周老爺在夫人的房裏歇了一夜。
從前老爺有煩心事的時候都是清雅陪著的，但是這次情況不太一樣，清雅選擇照顧老夫人，衣不解帶的在老夫人床前侍奉著，順便也能知道周慶那邊的動靜。
在種種機緣巧合之下，這次的事情發生之後，老爺對夫人比往常好了很多，仿佛是突然看到了夫人身上的好似的。
子嗣和家業，對於周運澤來說都是重中之重，他從來沒有想過會麵臨這樣的抉擇。
在無盡的糾結和不舍之中，周老爺選擇了暫時逃避，他不敢去看周慶，也不敢想齊家的要求。
周家雖然還不至於牆倒眾人推的地步，但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有一個小丫鬟一大早就跑到了老爺和夫人那裏，吵吵鬧鬧的，說什麽都要見到老爺和夫人。
周運澤的心裏早就疲憊不堪，大清早的被人擾了清夢實在是心情很不好，但一看是老太太房裏的，便沒有動怒。
他很希望從這個丫鬟的口中聽到一些不一樣的消息，但是事實總是不盡人意。
這個丫鬟跪在地上說是來請罪的，口口聲聲說是受了老夫人的指使。
周老爺當然是不信的。
“胡說！老夫人為何要加害慶兒，那可是她的親孫子啊！”
夫人對於這樣的說法也是不敢相信“你這丫頭當真養不熟，老夫人待你們如何，現在竟然做出這樣的汙蔑之事，來人！”
應聲進來幾個小廝。
“將這個丫鬟拖出去杖責四十，趕出府去！”
說話間丫鬟已經被拖走了。
她依然很堅定的喊著“老爺、夫人，你們難道不想知道真相嗎？”
“等一下！”
聽到老爺的聲音，夫人很是震驚，她很清楚周老爺對夫人的孝順。
“先帶迴來！”
“老爺！”
周運澤拍了拍夫人的手背，夫人便沒再說話。
“你說說看你所謂的真相。”
丫鬟被幾個小廝重重的扔在地上，她很艱難的立起身來。
“老爺您要明白，老夫人一直都是不喜歡張姨娘的！”
“那又如何？”
“張姨娘將兒子送過來的時候老夫人就十分不滿，倒是清姨娘經常在照顧二少爺！您可知道對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就是個姨娘而已，在老夫人眼裏，根本就什麽都不是。況且，不是還有大少爺嘛！”丫鬟的表情堅定，讓人很難捉摸她的心思。
“雪兒是吧，你說說老夫人為什麽會因為不喜歡就要害死二少爺。”夫人說道。
“前些天老夫人和張姨娘鬧得很是不愉快，相比夫人您知道吧！”
說道這裏，周運澤看了一眼夫人，夫人很是為難，但還是點了點頭。
“張姨娘對老夫人陽奉陰違，以至於老夫人當時就下了張姨娘的麵子。可以說從那個時候起，老夫人對張姨娘的厭惡就已經到達了頂峰，再往後的幾天，二少爺就開始精神不好了。”
聽了雪兒的話，周運澤和夫人都不敢相信，但是丫鬟說的確實有道理，老夫人和張姨娘的矛盾也是闔府上下都知道的。
這很難讓人不將兩件事情聯想起來。
“你可知道你說的話意味著什麽？”周運澤說道。
雪兒絲毫不畏懼周運澤的怒火，頂風而上“這就是事實，無論是對誰，我都是這麽說。”
“照你的話來說，既然你知道為何現在才說，換句話說，你為何現在敢站出來說出事實呢？”
夫人的問話很是犀利，周運澤也十分認真的等待著雪兒的迴答。
之間雪兒伸出手，將自己的衣衫解開，露出了左肩。
傷口還在往外滲血，紗布幾乎都被染紅了。
夫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側過臉去“好了，快將衣衫穿好。”
隨即吩咐人帶雪兒下去處理傷口。
麵對這樣的指控，一想到那血淋淋的傷口，周運澤心裏的開始動搖了。
否則，不會還讓人帶雪兒去治傷。
“老爺……老爺！”夫人輕聲喚著“這件事？”
“查！”
“這件事還不能確定，要是誤會母親了……”
“那就不要讓母親知道！”周老爺拂袖而去。
本來事情就已經夠多了，還出了這種事，周老爺進了書房便沒再出來，隻有負責調查這件事的管家進進出出的。
“夫人，您說老爺這是為什麽？既然疑心老夫人，為何還要讓管家去徹查這件事？”夫人身邊笑笑一邊給夫人捏肩一邊說道。
“這都不懂，老爺雖然有疑心，但這件事不願意讓大家知道，而且讓管家去做這件事，正好看看他是不是完全受老夫人掌控的。”
“隻是可惜了您親手熬的湯！”笑笑說道。
管家驟然接到這樣的事情也是左右為難，他很清楚這是周老爺對他的考驗，一點都不敢馬虎。
首先是尋了大夫來給雪兒驗傷，證實確實是被劍所傷，而且不是自己可以造成的。
然後偷偷摸摸的從老夫人房裏去打聽，大家都說老夫人隻是擔心過度，清姨娘照顧著，已經沒有大礙了。
一起進行的還有封口的工作，當時在夫人院子裏的人全部都被警告不許亂說話。
……
當周運澤聽了管家的匯報之後，沉思了很久，說道“還算我沒有看錯。”
管家調查的這些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老夫人隻是擔心多度，沒有其他的症狀，所以不能確定是否真的身體不適，畢竟當時老夫人說先緊著孩子，便沒有麻煩大夫，自己休息休息就能好。
然後就是雪兒，肯定是有人傷到了她，但到底是不是老夫人，這還不能確定。
至於老夫人平日裏表現出來的對張姨娘母子的不喜，這確實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周運澤完全處理不來這樣的狀況。
一邊是自己的母親，一邊是自己的孩子，還有孩子的救治問題。
這些事情堆在一起，讓他的心已經混亂不堪了。
從最先的相信，到了現在的懷疑，這樣的轉變，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一整天沒有見到周老爺，清雅感覺到是出了什麽事情，夫人支支吾吾的不正麵迴答她的問題的時候，她便懷疑了。
晚上老夫人那邊不用照顧了，她便去了周老爺的書房。
從前老爺有煩心事的時候都是清雅陪著的，但是這次情況不太一樣，清雅選擇照顧老夫人，衣不解帶的在老夫人床前侍奉著，順便也能知道周慶那邊的動靜。
在種種機緣巧合之下，這次的事情發生之後，老爺對夫人比往常好了很多，仿佛是突然看到了夫人身上的好似的。
子嗣和家業，對於周運澤來說都是重中之重，他從來沒有想過會麵臨這樣的抉擇。
在無盡的糾結和不舍之中，周老爺選擇了暫時逃避，他不敢去看周慶，也不敢想齊家的要求。
周家雖然還不至於牆倒眾人推的地步，但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有一個小丫鬟一大早就跑到了老爺和夫人那裏，吵吵鬧鬧的，說什麽都要見到老爺和夫人。
周運澤的心裏早就疲憊不堪，大清早的被人擾了清夢實在是心情很不好，但一看是老太太房裏的，便沒有動怒。
他很希望從這個丫鬟的口中聽到一些不一樣的消息，但是事實總是不盡人意。
這個丫鬟跪在地上說是來請罪的，口口聲聲說是受了老夫人的指使。
周老爺當然是不信的。
“胡說！老夫人為何要加害慶兒，那可是她的親孫子啊！”
夫人對於這樣的說法也是不敢相信“你這丫頭當真養不熟，老夫人待你們如何，現在竟然做出這樣的汙蔑之事，來人！”
應聲進來幾個小廝。
“將這個丫鬟拖出去杖責四十，趕出府去！”
說話間丫鬟已經被拖走了。
她依然很堅定的喊著“老爺、夫人，你們難道不想知道真相嗎？”
“等一下！”
聽到老爺的聲音，夫人很是震驚，她很清楚周老爺對夫人的孝順。
“先帶迴來！”
“老爺！”
周運澤拍了拍夫人的手背，夫人便沒再說話。
“你說說看你所謂的真相。”
丫鬟被幾個小廝重重的扔在地上，她很艱難的立起身來。
“老爺您要明白，老夫人一直都是不喜歡張姨娘的！”
“那又如何？”
“張姨娘將兒子送過來的時候老夫人就十分不滿，倒是清姨娘經常在照顧二少爺！您可知道對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就是個姨娘而已，在老夫人眼裏，根本就什麽都不是。況且，不是還有大少爺嘛！”丫鬟的表情堅定，讓人很難捉摸她的心思。
“雪兒是吧，你說說老夫人為什麽會因為不喜歡就要害死二少爺。”夫人說道。
“前些天老夫人和張姨娘鬧得很是不愉快，相比夫人您知道吧！”
說道這裏，周運澤看了一眼夫人，夫人很是為難，但還是點了點頭。
“張姨娘對老夫人陽奉陰違，以至於老夫人當時就下了張姨娘的麵子。可以說從那個時候起，老夫人對張姨娘的厭惡就已經到達了頂峰，再往後的幾天，二少爺就開始精神不好了。”
聽了雪兒的話，周運澤和夫人都不敢相信，但是丫鬟說的確實有道理，老夫人和張姨娘的矛盾也是闔府上下都知道的。
這很難讓人不將兩件事情聯想起來。
“你可知道你說的話意味著什麽？”周運澤說道。
雪兒絲毫不畏懼周運澤的怒火，頂風而上“這就是事實，無論是對誰，我都是這麽說。”
“照你的話來說，既然你知道為何現在才說，換句話說，你為何現在敢站出來說出事實呢？”
夫人的問話很是犀利，周運澤也十分認真的等待著雪兒的迴答。
之間雪兒伸出手，將自己的衣衫解開，露出了左肩。
傷口還在往外滲血，紗布幾乎都被染紅了。
夫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側過臉去“好了，快將衣衫穿好。”
隨即吩咐人帶雪兒下去處理傷口。
麵對這樣的指控，一想到那血淋淋的傷口，周運澤心裏的開始動搖了。
否則，不會還讓人帶雪兒去治傷。
“老爺……老爺！”夫人輕聲喚著“這件事？”
“查！”
“這件事還不能確定，要是誤會母親了……”
“那就不要讓母親知道！”周老爺拂袖而去。
本來事情就已經夠多了，還出了這種事，周老爺進了書房便沒再出來，隻有負責調查這件事的管家進進出出的。
“夫人，您說老爺這是為什麽？既然疑心老夫人，為何還要讓管家去徹查這件事？”夫人身邊笑笑一邊給夫人捏肩一邊說道。
“這都不懂，老爺雖然有疑心，但這件事不願意讓大家知道，而且讓管家去做這件事，正好看看他是不是完全受老夫人掌控的。”
“隻是可惜了您親手熬的湯！”笑笑說道。
管家驟然接到這樣的事情也是左右為難，他很清楚這是周老爺對他的考驗，一點都不敢馬虎。
首先是尋了大夫來給雪兒驗傷，證實確實是被劍所傷，而且不是自己可以造成的。
然後偷偷摸摸的從老夫人房裏去打聽，大家都說老夫人隻是擔心過度，清姨娘照顧著，已經沒有大礙了。
一起進行的還有封口的工作，當時在夫人院子裏的人全部都被警告不許亂說話。
……
當周運澤聽了管家的匯報之後，沉思了很久，說道“還算我沒有看錯。”
管家調查的這些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老夫人隻是擔心多度，沒有其他的症狀，所以不能確定是否真的身體不適，畢竟當時老夫人說先緊著孩子，便沒有麻煩大夫，自己休息休息就能好。
然後就是雪兒，肯定是有人傷到了她，但到底是不是老夫人，這還不能確定。
至於老夫人平日裏表現出來的對張姨娘母子的不喜，這確實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周運澤完全處理不來這樣的狀況。
一邊是自己的母親，一邊是自己的孩子，還有孩子的救治問題。
這些事情堆在一起，讓他的心已經混亂不堪了。
從最先的相信，到了現在的懷疑，這樣的轉變，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一整天沒有見到周老爺，清雅感覺到是出了什麽事情，夫人支支吾吾的不正麵迴答她的問題的時候，她便懷疑了。
晚上老夫人那邊不用照顧了，她便去了周老爺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