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南宮君上聽到馬蹄聲,不由得皺眉,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到了疾奔而來的太子南宮昱,當即厲聲嗬斥:“昱兒,成何體統!”


    南宮昱打馬而下,飛身躍進了宮殿裏,穩穩的立在了皇上南宮君上的麵前,手裏長劍豎握,立即單膝跪拜道:“父皇見諒,兒子情非得已,不得不做!”


    說完,不等南宮君上發話,膝蓋離地,一個身影晃動,直接朝著大殿裏的南宮淩霄飛去。


    “八弟,對不住了,為了淩珠,我必須殺你!”


    伴隨著一個聲音,長長的劍尖已經直襲南宮淩霄的麵門。


    在場的人都驚呆。


    南宮淩邪利落的退後一步,距離南宮昱隻有半步,在劍尖抵上南宮淩霄的眉心那一刻,他手裏的軟鞭已經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上官靈狐眯起的眸子在這一刻射出了寒光,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隻感覺自己受傷的心口處,有種東西向外湧,控製不住。


    她睜大了眼睛,轉動了腦袋,直起身,看向四周,發現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隻有她可以動,還有南宮淩霄轉動的雙目,隻是她沒有時間多想。


    一個縱身,她從貴婦的懷裏跳了起來,爪子裏握著一個充滿紅色液體的針管,迅速的撲向握著那把劍的人的手腕處。


    針管刺入,紅色液體瞬間注入南宮昱的肌膚內,拔出針頭,將針管收迴,針管憑空消失不見。


    上官靈狐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但是她卻無意識的做了,而且動作利落的又跳迴到貴妃的懷裏。


    上官靈狐眯著眸子,將利爪縮了起來,她依舊蜷在那裏,像隻貓兒一樣,安靜的過分。


    一道白光閃過。


    “嘶——”一聲痛唿,聽得四周的人都頭皮發麻。


    南宮淩邪手裏的軟鞭已經纏在了南宮昱的手腕上,一個用力,南宮昱連同那柄長劍飛了出去。


    南宮昱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軟鞭纏飛,重重的摔在了大殿內的石柱上。


    噗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接著,南宮昱的身體猛地抽搐起來,痛唿出聲,一隻手抱著握劍的手腕。


    “啊——,我的手!”周圍有太監圍了上來。那把飛出的劍也隨著他身體的飛出落到了地上,好巧不巧的紮在了南宮君上的腳尖前,深深的紮破了白色的地毯,沒入了木製的地麵,也僅僅隻差一寸就要刺破南宮君上的鞋尖了。


    “混賬東西!”南宮君上臉色鐵青,剛才的一幕驚得他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沒有想到,堂堂太子竟然持劍傷人,險些斬了自己的腳尖。這讓他情何以堪!


    然,當他的怒光看向縮在地上的南宮昱時,臉上的怒意換成了不可思議。


    南宮昱的手腕已經腫了老高,剛才被南宮淩霄金絲軟鞭纏住的地方破了皮,有黑的血向外滲,白色的地毯上已經被血染上,烏黑一片。


    此刻,南宮昱已經疼的幾乎沒了力氣,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被燒了,他沒有想到會這樣,他的武功已經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了,可是,為什麽他一運功就感覺一股鑽心的疼,那種疼痛順著他受傷的手腕向四處蔓延,他來不及多想,急忙收功,可惜的是晚了,那種疼痛瞬間遍布全身。


    “父皇,淩珠受傷了,我是為淩珠來的,請父皇救我——”南宮昱此刻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英俊的五官上顯現著一絲黑氣,遮蓋住了他身上的霸氣和英俊的五官。


    南宮君上濃眉緊蹙,看了一眼氣若遊絲的太子,終究還是於心不忍,招來身後跟隨的太醫去查看。


    太醫秦雍上前,查看了南宮昱的傷口處,探了探南宮昱的脈搏,搖頭道:“皇上,恕微臣無能,太子,怕是——”


    南宮君上麵色微驚:“為何?什麽毒?”


    秦雍邊搖頭邊撕開上官昱的上衣,露出了南宮昱的心髒處,快速的從懷裏掏出幾根銀針,在上官昱的胸口處布下了一個圓形的針陣,封住了上官昱的幾處穴道後,又從腰間的寬帶裏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拇指大的藥丸塞進了上官昱的口中。


    “皇上,七煞毒,無藥可解。”秦雍深鎖眉宇,這個毒十六年前出現過一次,但是,他卻無法配出解藥。


    七煞毒屬於七種奇毒混合而成:相思子、草百枯、眼鏡蛇王毒、斷腸草、毒鮋(讀you)、方水母以及七步蛇毒。


    七種毒混在一起,不會讓人短時間喪命,卻會讓活著的人生不如死,最後活活的痛死!


    “嗯——給我查!”南宮君上咬著牙,強忍怒意,目光掃向四周的可疑之人。


    “父皇,太子在母妃的宮殿裏出事,難不成你懷疑母妃和我們麽?”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南宮君上的後背傳來。


    南宮君上緩緩的轉過頭,對上了一雙腥紅的血眸。那雙眸子讓他的心猛地揪緊,他閉了閉眼睛,別開臉,看向坐在貴妃榻上的蕭妃。


    “蕭兒,你會麽?”南宮君上的聲音帶著淒楚。


    坐在貴妃榻上的慕容蕭桃紅的唇瓣微微張開,輕哼一聲,平靜無波瀾的說道:“皇上,你真是抬舉我了,我一個瞎子知道什麽?你盡管派人搜就是了。”


    說完,沒有焦距的眼睛看向了懷裏的小狐狸,纖纖玉手輕輕的拍著柔軟光滑的毛,小狐狸身上有種淡淡的藥香,是彼岸花的花香,是她鍾情的那個味道,她的唇角勾起了一個優雅的弧度。


    南宮君上四十有餘,留著短短的胡須,這個朝代的男人到了弱冠之年,娶妻之後都要留短須,屬於身份的象征,皇上也不例外。


    南宮君上身材高大,常年習武身體健壯,不同於書本中的皇帝皮膚白皙,他的皮膚偏於麥色,配上黃色的龍袍和金絲銀線繡成的飛龍,讓他周身的氣場百倍俱增,聽到慕容蕭的話,他的心沉了又沉。


    十六年了,每次他來,她都是冷若冰霜,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連話都不願意給他多說兩句,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來看她,那怕吃了閉門羹也要每天來這個南霄宮一趟。


    “蕭兒,你真的要這樣麽?”南宮君上有些哀傷,看著地上蜷縮成一團,接近沒了氣息的太子,他的心就像被萬箭穿透般了的痛。


    “皇上,太子怕是不行了!”守在南宮昱身邊的太醫秦雍站了起來,束手無策的攤開了雙手。


    秦雍是南宮國的第一神醫,沒有他治不好的病和解不了的毒,如果他說沒有救了,這人必活不過一個時辰。


    南宮君上眉宇緊縮,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玩弄軟鞭的南宮淩邪道:“邪兒,解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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