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一定會被它吃掉的,我不想死,不想死!”上官靈狐閉上眼睛,拚命的將身體向後躲,希望自己變得更加小一點兒。


    蟒蛇遊了過來,好奇的看著洞裏縮成一團的小狐狸,問道:“你是九尾狐?”


    小狐狸聽到一個從未聽到過的聲音在麵前響起,將捂著眼睛的爪子拿開,看到了一雙綠色的眼睛看著自己。


    雙腿打起了哆嗦,強打精神的說道:“你----是誰?”


    “我是這裏的蛇王,我的孫子說這裏有人類進來,我過來看看,你——還好嗎?”蛇王聲音渾厚,看小狐狸害怕自己的樣子,就往後挪了挪蛇頭。


    趴在上麵山洞裏的兩個少年屏氣凝神,大氣不敢出,看著這個蟒蛇久久的沒動靜,也不敢動,死死的盯著蟒蛇的七寸處,準備隨時攻擊。


    “哦,蛇王,我很好,這裏沒有什麽人類,你老還是趕緊迴去休息吧!”上官靈狐周身冰寒,第一次麵對這麽龐大的蛇,她不害怕那是假的,強打精神應付,還好蛇王的話自己能聽懂,否則,就真的玩兒完了。


    “哦,那就好,那你也休息吧,要是有什麽事,去蛇洞找我,你的爺爺讓我照顧你,你既然沒事,我就先迴去了!有事記得去找我,這裏已經不安全,可惜的是你又不能跟著狐族走,留下來,還能保一命!”老蛇王看著隻有一隻尾巴紅狐狸,眼裏竟然生出了憐憫之情來,就像自己的孩子受了傷害一樣。


    “謝謝蛇王!”上官靈狐忽然的感動的想哭,看到蛇王眼睛裏的那絲憐憫,她竟然忘記了害怕。


    老蛇王又在四處查看了一番,然後,就慢慢的爬走了。


    夜,又恢複了平靜,除了洞外的風聲。


    上官靈狐蜷縮在洞裏,她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變得很受傷,很受傷。


    前世,雙胞胎姐姐是家裏的寶貝兒,而自己則像過街老鼠一般被父母痛惡,要不是爺爺從小將自己帶到部隊裏養大,她都不知道怎麽活下去。


    從小沒有父母的關愛,爺爺是個軍人,嚴苛的訓練自己,直到大學畢業後留在了部隊的研究所裏,爺爺才放手不再管她的行動,這也讓她的28年裏,除了醫書,還是醫書,除了訓練,還是訓練,孤獨成了她夜裏最好的陪伴。


    她曾經懷疑自己是不是領養的,可是,爺爺卻告訴她,她才是爺爺真正的孫女,而姐姐,是母親出軌的那個男人的孩子,隻是巧的是,她和姐姐同一天出生,屬於異卵同生,而被蒙在鼓裏的父親,一直對爺爺存在著誤解,到了最後,和爺爺脫離了父子關係,爺爺害怕他們虐待自己,便從父母那裏把自己搶了過來,細心的培養,這些,就在她躲避姐姐讓她代孕,準備離開去美國的那天晚上,爺爺親口告訴她的,姐夫的權利比爺爺大,爺爺迫於壓力,隻好讓她去國外躲避,卻沒想到,就這樣,成了永別。


    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滑落下來,打濕了她紅色的皮毛,在這安靜的山洞裏,有著細小的哭泣聲,隱約傳進了上麵兩個少年的耳朵裏。


    “大哥,是狐狸在哭麽?我怎麽聽到有哭聲?”紅衣少年探著腦袋向下張望,剛才情急之下,自己一個跳躍竟然跳出了幾十米高的距離,還抱著一個人,也是超出了他正常的跳躍距離。


    黑衣少年動了動自己的身體,渾身酸軟的厲害,隻是比昨天晚上好了很多,此刻,清醒過來,靠在石壁的一側,側耳傾聽。


    果然,有細小的哭泣聲傳出來,很細小,但是卻很傷心。


    黑衣少年的心沉了沉,為什麽這個哭聲,會牽動他的心呢。


    十六年來,看慣了世間的冷漠,忍受著人世的血雨腥風,他的心早就冰冷如鐵,為什麽聽到這細小的聲音,他的胸口會隱隱的痛呢?


    閉上眼,他想到了小狐狸睜開眼的那一霎那。


    那雙烏黑的眸子,有迷茫,有彷徨,有不解,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那火紅的皮毛,猶如一道亮光,住進了他的心裏。


    他不解,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阿邪,一隻狐狸,會哭麽?”


    紅衣少年爬起來,也靠到了另一側,這個山洞裏的石壁上的山洞不大,也隻能容下兩人坐著,此刻,兩兄弟麵對麵的坐著。


    山洞裏的火堆已經完全的熄滅,黑漆漆的,看不到底下的情況,也沒有再聽到小狐狸的哭聲。


    “大哥,休息吧,明天,我們迴去,小狐狸說有辦法治好你,我們帶著她一起迴去,這裏,畢竟不是我們的家!”


    “家——”黑衣少年苦笑的呢喃。


    家,他的記憶裏,就是墳墓,要不是母妃眼睛瞎了,不能自己照顧自己,他早就帶著弟弟走了,如今,弟弟已經成長了起來,是人眼裏的浪蕩公子,但是,誰又能知道這個浪蕩公子又有著怎樣的經曆呢。


    “大哥,不要灰心,現在的你我已經不是那時的我們了,他們奈何不了我們。”紅衣少年拍了拍黑衣少年的肩膀。


    黑夜裏,隻有兄弟二人彼此的唿吸和心跳.....


    上官靈狐哭累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而且,還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裏,她看到了自己的屍骨在大海上漂泊著,最後,被幾個穿軍裝的男人救上了岸,送去了殯儀館,他們將她的屍骨火化了,又將她的骨灰送到了爺爺那裏,爺爺抱著她的骨灰盒哭了三天三夜,眼睛都哭的看不清了東西,而她的姐姐和姐夫卻笑了,笑的燦爛,姐姐還摸著自己的肚子說:“寶寶,從此以後,你隻有一個媽媽了!”


    她震驚的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個大大的水池裏,上麵灑滿了彼岸花的花瓣,有熱水在她身上淋過,也有花香從水裏散出來。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穿著薄紗抱著她在水池裏洗澡,此刻,正在給她清洗胸口的血漬,因為那裏有一處毛發被血漬黏連著,不是很好洗。


    “唉,怎麽這麽難洗?要不,把毛剪下來吧!”少女輕聲的歎息著,然後,站起來,伸手在岸邊的一個筐子裏翻找起來。


    一把金燦燦的金剪刀赫然的出現在了少女的手裏,少女咬著唇,似乎下定了決心要剪掉紅狐狸胸前的那撮帶血的毛。


    上官靈狐感覺危險臨近,便在水裏撲騰了兩下,隻感覺耳朵和鼻子裏進了水,反應過來後急忙的屏氣,將身子穩住。


    少女沒有想到迷——藥對紅狐狸沒用,毫不防備之下尖叫出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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