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市某個陰暗的小屋內。


    顧青青憑著感覺隻知道自己被帶到了沈市市北的位置,屋子空間並不大,除了帶他來的六個人外還有他們口中的大哥,幾個人幾乎都圍在了一起。


    “大哥,你感覺怎麽樣了?”老二開門後就急忙衝屋子中唯一的一個沙發衝過去。


    那沙發上的男子顯然是在隱忍克製著什麽,他想開口說話但發出的聲音卻是帶著磁性的低吟聲。


    那紋身男排行老六,此刻也顧不得輩分上去一把將老二拉開,“二哥,我們趕緊把這小姑娘扔這就出去吧,究竟怎麽解決老大會看著辦的。”


    老二聞言臉上有些尷尬,但手上卻毫不含糊的將昏迷的顧青青放在屋內,“大哥,解藥我給你放這了,你別硬憋著,不行就湊合一下吧。”


    那沙發上的男子似是被老二的話激怒,掙紮著坐起身,眼中有著不正常的血絲,說出的每句話都帶著巨大的喘息聲,“帶……她走,我不需要。”


    老二見男子這個樣子有些跳腳,但奈何其他五個兄弟一同將他拉了出去,大哥的性格他一向清楚,他是絕對不想曲阜在藥物的控製下,但是這種事真的沒辦法,他們也不能幫大哥做,這能在心中將鐵狼幫的狗雜罵個千百遍。


    “二哥,你著急也沒用,大哥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死。”老六歎了口氣安慰道,其實他心中也有些不確定,但現在除了自我安慰什麽都做不了。


    老二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猛地抬起頭擔心道,“誒?那姑娘會不會突然醒了趁機幾息咱們大哥,咱們在外麵也不知道。”


    那之前給顧青青下藥的男人臉上有一塊約五厘米的刀疤,每次說話臉上的疤痕都會跟著抖動,他詭異的笑了笑拍了拍老二的肩膀,“二哥,我老四做事你還不放心?我下的要足夠這姑娘睡到明天早上,絕對不會有問題。”


    老二聞言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不信任也沒辦法,大哥辦事他們也不能衝進去,連站在門口站崗都不可能,要是不小心聽到了什麽聲音,等大哥的藥效解了絕對饒不了他們。“好吧,信你小子一迴,我們去樓下等,這整個樓都是空的,我們隻要守住出口大哥在樓上就不會有危險。”


    其他五人聞言紛紛讚同,他們對大哥的個性都稍稍有些了解,如果真知道他們聽了牆角肯定少不了一番處罰。


    六個人商議好後不放心的看了眼緊閉的大門,最終隻能無奈的離去。


    而室內隻留了沙發上的男子和顧青青兩個人,二者將外麵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顧青青在車上的時候就從幾人的談話間隱隱知道自己被當做了解藥被綁架到此,在到了這屋子聽見房中不正常的喘息聲後就更確定了。


    那沙發上的男子額上布滿細汗,衣服也被身上的汗水浸濕,全身熱得不得了,特別是某處像是要炸開一番,他掃向顧青青的眼神帶了一絲厭惡,那六個傻蛋能給他找到什麽好女人,肯定是夜店套來的,這麽肮髒的人怎麽能入得了他的眼。


    顧青青躺在地上,精神力外放,出了訓練營後她便可以使用精神異能,再加上催眠聽力的輔助她完全可以清晰的看到聽到五百米以內的事物。


    在確定那六人已經在樓下站好後她才睜開眼睛,她最大催眠限度隻能四個人,如果催眠對方潛能的話便隻有兩個人,雖然她可以用武力解決,但那樣便失去了她探聽消息的初衷,不得不說那六人給了她一個極好的機會,他們大哥隻身一人與她相處,一整晚的時間足夠她了解自己想知道的所有信息。


    顧青青在確認安全後睜開眼睛,剛剛她已經用精神力搜查過整個屋子確認屋中沒有任何威脅。


    沙發上的人正在與自己思想做著強烈的鬥爭,他想把那個角落裏的女人丟出去,但是藥力的作用已經揮發到最大,他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角落裏的那個惡心的女人對他有著不小的吸引力。


    顧青青走進沙發後看到的就是那男人緊閉著眼睛,嘴中不知默念的什麽,臉上一片緋紅。


    那男人似乎是感覺到有人靠近敏銳的睜開雙眼,恰巧就看到他避之不及的惡心女人正笑著站在他麵前,他心中一驚,自己那六個手下雖然辦事不怎麽靠譜但絕對不會留下這麽大的紕漏,這女人絕對不是被幾人迷昏騙過來的,想來是早有預謀,在沈市唯一想費盡心機接近他的除了鐵狼幫就是他那個陰魂不散的爹。


    那男人防備的看著顧青青,“你醒了剛剛好,現在滾出我的視線,我對你沒興趣。”


    顧青青笑著看著前者,明明眼中滿是滿是恐懼還非得做出一副高傲冷酷的樣子,這讓她不由得想起訓練營的容教官,一副無害的樣還非要帶個麵罩裝酷,但不得不說容傲風裝的比眼前這位像多了。


    顧青青似乎沒聽到那男人的話,自顧自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一臉悠然的欣賞著他掙紮的樣子,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你真以為我不敢碰你?”那男人被顧青青的動作氣的怒火中燒,也忘記了心中的厭惡,掙紮著從沙發上站起身紅顧青青走過來。


    顧青青十分輕鬆的向一邊閃過,臉上戲弄的意味十分明顯,那漫不經心的動作輕易的挑動著男人的怒火。


    那男人在幾次進攻不得手後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某處似乎要漲裂一般,他深刻的感覺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知道自己能挺的時間不多,從剛剛麵前這個女人的伸手來開應該是他老爹派來的人,在死與驕傲之間做了一番掙紮後他最終舍棄了後者,個性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為了個春藥而死太不值得,下定決心後他人生第一次向別人低頭,臉上除了藥效所產生的紅暈外似乎又加了一層,他梗著脖子不自然的衝顧青青道,“你,救我。”


    顧青青聞言嘴角的笑意更甚,她意味深長的看著傲嬌的某少,絲毫沒被地方的話所觸動。


    那男人幾乎找不到言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人,對方竟然對他不屑一顧!


    “喂,你沒聽見我說話麽?你是我老爹派來的是吧,我現在要你救我你懂不懂!”


    經這男人這樣一吼顧青青才終於有了反應,“你可能是誤會了什麽,我不是誰派來的,但是我的確可以救你。”


    那男人明顯的不信任顧青青的說辭,“老爹讓你和我玩欲擒故縱?這把戲倒是挺新鮮,但是現在沒用,隻要你救了我就算你完成了任務。”


    顧青青有些無奈的扶額,對方的話她一句都聽不懂,而自己的話對方顯然一點都沒聽進去。


    那男人見顧青青這幅樣子皺了皺眉,沉吟片刻後嚴重劃過一絲別扭輕聲道,“我會對你負責的。”


    顧青青隻覺得話題越扯越亂,她索性不再繞圈子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要我救你可以,但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


    那男人十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隻以為顧青青是說要讓他負責的事,他本來也沒打算吃完跑路,聞言馬上一口應下,“好,還有別的要求麽,我全都可以答應。”


    顧青青嘴角微挑,知道這男人是會錯了意但她可不會好心提醒,“沒有了就這一個,如果你答應我就救你。”


    那男人感覺到自己身體中沸騰的火熱,腦中意識已經有些渾濁,他隻希望顧青青動作能快一點,“好好,你快開始吧。”


    “好的,記住你說的話,全身放鬆。”顧青青將那男子推到在沙發上,清澈的嗓音聽在那男人的耳中極其誘惑。


    顧青青站在原地未動,催眠有很多種方式,有可能是一種聲音,也可能是一個動作,對於催眠大師來說催眠一個普通人簡直易如反掌。


    顧青青的精神力慢慢向那男人延伸瞬間將其包裹住,與此同時她雙眼微凝對那男人的催眠正式開始。但這次精神力並未像往常一樣灌輸到被催眠者的腦中,她的力量好像被什麽東西擋了迴來,在嚐試了數次後她終於肯定了這個猜測,眼中也有意思不解,兩世存活這麽久她從未聽說有什麽力量能阻擋催眠,更別說這件事還發生在一個普通人身上。


    那男人在沙發上靜靜的等待著,想象中的軟香懷玉並沒有到來,在過了一段時間後他終於忍不住想張開眼睛。但下一秒他便感覺到一雙細膩溫軟的手在他身上摸索著,那手所劃過的每一處地方都帶著一種舒服的涼意讓其不能自拔。


    顧青青皺著眉有些厭惡但看著麵前男人一臉享受的表情,她手上的動作未停快速的在其身上翻找,終於在其頸部上發現一個看似平常的掛墜,在用手接觸後她明顯的感覺到其中蘊藏著一股巨大的能量,想來剛剛自己催眠無效就是這詭異的掛墜搞的鬼。


    那男人在顧青青抓住他頸間的項鏈後意識在刹那迴籠,甚至在瞬間從沙發上跳起與顧青青拉開距離,後者並沒有男人的行動而鬆手,那項鏈在兩方的大力拉扯下被直接扯斷,顧青青手中緊抓這那詭異的吊墜,而那男子則撫著脖子上勒出的傷痕眼帶殺氣的看向顧青青,“你不是我父親派來的人。”


    顧青青冷冽的目光直射進對方眼中,雙眸一種奇異的光芒湧動,“催眠!”


    那男子不受控製的呆立在原地,如同沒用靈魂的傀儡一般,就連身上春藥所造成的高溫都衰退了不少。


    顧青青有些詫異的看著手中的掛墜,她剛剛在催眠哪男人的時候感覺更加的輕鬆,想不到這掛墜竟然還有輔助自己的作用。


    對麵被顧青青催眠的男人沒有絲毫掙紮的跡象,他雙眼無神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顧青青悠閑的坐在沙發上,手中把玩著剛剛得到的催眠利器笑著提問,“名字。”


    “吳桐。”


    “你是哪的人?”


    “香港。”


    “你父親是?”


    “三合會堂主吳立。”


    顧青青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在金鷹隊看過熊司令後竟然又遇到了三合會的人,但香港的黑勢力為什麽會到沈市來?


    “你來沈市做什麽?”


    聽到顧青青的這個問題,即便是被催眠後的吳桐也停頓了一下才道“建立華夏最大的地下組織。”


    顧青青聞言心中的一塊大石落地,本來以為三合會要從沈市打入遼省,在聽了吳桐的說辭後他基本能夠肯定這是他個人的想法,但見其稍稍猶豫的樣機便知道在吳桐的心中這個想法並不怎麽堅定。


    在簡單的問了幾個問題之後顧青青已經基本猜測道吳桐幾人與鐵狼幫產生了什麽矛盾,三合會在香港一手遮天,吳桐橫行霸道慣了所以才來到沈市便行事乖張,應該是被鐵狼幫的人小小的教訓了一番。


    顧青青再將想知道的事情都打探一番後便開始為其解春藥的藥效,雖然與她想象的有些出入但吳桐還是有些作用,她隻有白冰一個幫手,但是母親和外公的保護不能疏忽,所以就實際來說是她一人在孤軍奮戰,吳桐雖然實力不強但勝在是香港人,隻要是與顧程峰沒有牽扯對她來說便是可用之人。


    解春藥的藥效很簡單,催眠大師從來不會受藥劑的影響,她可以通過催眠大腦來控製身體的細胞和各個身體器官,無論是迷藥還是春藥都是對身體的器官和感官產生影響,而她可以完全支配自己的身體不受藥物所必火,反之她也能用催眠的方式控製吳桐的大腦令其自己克服藥效,這或許也是催眠治愈的一種。


    吳桐的藥劑量過強,再加上剛剛已經在身體中揮發了一段時間,顧青青費了好一陣的功夫才將其完全去除幹淨,確定藥效完全消失後她收迴了催眠術,吳桐的雙眼逐漸有了光輝。


    “你是什麽人?”吳桐的記憶還維持在催眠前的一刻,他隻覺剛剛身體有一股奇異的感覺然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顧青青毫無緊張感的靠在沙發上,“藥效已經解了,我們或許該討論下我剛剛說的要求。”


    吳桐聞言一愣,仔細的感覺了下身體的狀況,之前那股燥熱感已經完全消失,可見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但是剛剛隻不過是一瞬的時間,難道是在他不知道的什麽時候,他們已經……那個過了?


    “你……你剛剛,我……”吳桐有些窘迫的站在原地,完全沒有了剛剛一臉殺氣的威風,他麵色通紅的看著一臉淡然的顧青青,說了半天也說不出自己想說的話,在掙紮了一番後他聲音極小的道,“謝謝。”


    顧青青將其這幅樣子忍不住笑出聲,“我可沒對你做什麽,我有自己的方法。”


    吳桐被笑的羞愧難當,雖然不知道顧青青的特殊方法是什麽,但也絕對離不開最原始的辦法,他在三合會中混那麽久對這種藥還是有些了解,他服用的是藥效相當強的一種,除了找個女人外沒有任何辦法能夠解除。


    顧青青笑過後微微收斂,見其還一副別扭的樣子也不說破,“既然我解了你的藥,你就要答應我一件事。”


    “說吧。要錢還是怎樣,我說過的話絕對不會賴賬。”吳桐報了對顧青青負責任的心態一口應下,但是在顧青青說出要求後他便馬上後悔了。


    顧青青意味深長的看著後者幽幽道,“我要你的人!”


    吳桐麵色有些陰沉,上下的打量了一番顧青青,他這輩子沒打算愛上一個人,反正早晚都要娶一個娶誰都是一樣,與其讓父親安排還不如自己隨便找一個,他隻不過是思索了幾秒就一口應下,“好,我娶你!”


    顧青青難得有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的感覺,這吳桐一副硬漢的外貌完全和其心理年齡不符,她收起了玩樂的心態一本正經的道,“我的意思是,我要你在沈市的這段期間為我做事。”


    “做什麽?我聽聽。”吳桐有些詫異道。


    “打鐵狼,霸沈市。”顧青青簡短意駭的說明自己的意圖,但隻不過近景六個字卻讓吳桐的心為之一振。


    “哈,小丫頭,就憑你做這些?”吳桐顯然不信任顧青青的說辭眼中滿是輕蔑。


    顧青青聞言挑了挑眉,“這兩件事自然不是我一個人能做的,所以才要你和在外麵的那六個兄弟。”


    “憑咱們八個人打鐵狼幫?”吳桐的語氣中帶了一絲嘲諷,以卵擊石無疑是不自量力的表現。


    “你之前不也是憑七個人去滅鐵狼幫的威風了麽,八個人為什麽不行。”顧青青笑著對其說道。


    “嗬,你現在是在諷刺我們失敗了?還是說你覺得多了你一個人鐵狼幫就盡在囊中了?”


    顧青青聞言不再多語,將手機號碼隨手寫在背後的牆麵上,“三天之後,我會證明給你看,如果你改變了注意可以來找我。”


    吳桐完全沒將顧青青的話放在眼中,要不是看在對方救了自己命的份上他絕對不會容忍一個女人在自己麵前如此放肆。


    顧青青知道多說無益,轉身在將屋中唯一的窗戶打開,在窗口一躍而下,梧桐顯然被顧青青的動作一驚,這可是四樓,那女人瘋了?


    他連忙胖到窗口向下望去,漆黑的夜幕似乎將顧青青身影隱藏,一個活人就在他的注視下失去了蹤跡,他皺著眉心中若有所思,眼神不經意的掃過剛剛顧青青留著號碼的牆壁,牆壁上的一段數字十分醒目,如果他沒記錯剛剛那女人明明是用手指在上麵隨意的劃了兩下,但誰能告訴他那深深刻在牆上的電話號碼是怎麽來的,人手可以做得到麽!


    而做下這驚人之舉的顧青青則快速的迴到了自己的臨時住所,白冰早就在在屋子中等著她迴來,手中是一份關於鐵狼幫的資料。


    “目前我能收集到的鐵狼幫的資料都在這裏了,日後有新的線索還會慢慢補充。”白冰將資料遞給顧青青,將自己一晚上的奔波忙碌一帶而過。


    顧青青有些詫異的拿著手上的檔案袋,沉甸甸的感覺表示著這其中內容有多詳細,稍稍想想便知白冰為了搜集這些一定用了不少的時間,她十分真誠的道“謝謝。”


    白冰微微頜首道,“這是屬下的職責。”


    顧青青聞言一愣,她從來沒想和白冰分上下級的關係,“白冰,你叫我青青就好,不用這麽拘謹。”


    白冰嚴肅的搖了搖頭,“這是必須的,既然你是我的雇主我自然會遵守我的約定。”


    顧青青無奈一笑也不再堅持,但白冰的稱唿她實在是不太習慣,索性退而求其次道,“你就當白冰是你的代號吧,不用稱唿自己屬下,平時就叫我會長吧,過幾天我會有一個小組織交給你打理。”


    白冰皺了皺眉,將前者一臉堅持也不好在說什麽,算是勉強接受這個新稱謂,接著據需報告今天顧家的動向“會長,顧程峰今日去了鐵狼幫,迴來後便說要出差幾日,明天應該不在顧宅。”


    “這樣也好,我們先摸清鐵狼幫的實力再做動作,明天我就迴家,晚上的時候迴來找你,到時候你和我去一個地方。”


    白冰點點頭應道,她無需問顧青青做什麽,隻需服從便好。


    顧青青知道短時間改變白冰的行事作風是不可能的,異能組將手下的組員當成機器一樣對待,在潛意識中對其灌輸上下級的硬性關係,這也是能力者天性懼怕異能組的原因,但既然白冰已經脫離了一能做,隨著時間接觸了不同的人自然不同的人自然會慢慢改變。


    沉吟片刻,顧青青最後決定還是將實驗室和藥劑的事情告訴對方,她雖然不知道白冰對於組織的態度,但她可以明顯的感受到白冰對實驗室的恨意,她有權知道這些消息,小心的略過一些國家機密後,顧青青將所有事情全盤托出。


    白冰聽後表情明顯有些變化,似乎在拚命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最後在顧青青講完了全程後急忙離開。


    顧青青看著白冰匆忙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在原地矗立很久後才迴到自己的房間,在修煉中度過漫長的一夜。


    自從能夠練氣後顧青青真正睡覺的時候越來越少,她逐漸習慣了這種用修行代替睡眠的生活,這讓她不禁想到仙俠小說中的一個就辟穀期的修行階段,東方異能的修煉方式倒是與其十分相似。


    即便是一夜未眠也精神飽滿,顧青青簡單的舒展了下身體,天色已經微亮,時間大概是淩晨左右,她如果現在迴顧家說不定還能趕上去學校。


    而此時的顧家並不知道顧青青迴歸的消息,顧程峰如昨日白冰所說並不在家,穆柔自從顧青青走後便深居簡出,在經曆兩次暗殺的驚險後更加低調,穆芷蘭的氣焰由此增長,在聽說顧程峰離家後就迫不及待的從劇組趕迴過過顧家主母的癮。


    顧程峰在家時對穆柔百般順從,一副好丈夫的做派,穆芷蘭雖然知道這隻不過是表麵現象但也嫉妒的不得了,但礙於顧程峰的警告不好發作,今日迴來便是想為自己低三下四的一個多月出口惡氣。


    穆夢琳對於母親的迴歸自然是得意不已,自從顧青青走後顧程峰對她便更好,她隱隱已經成為顧家的大小姐,母親的迴歸讓她更加篤定這一點,穆柔和顧青青算什麽?她和她母親才是真正顧家的主人。


    穆柔有些麵色蒼白的從房間中出來,對於穆芷蘭母女她早就學會了視而不見,一個月過去她身上多了不少青青紫紫的傷痕,除了那兩次意外造成的傷之外,其他多數是穆芷蘭所為,她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對穆柔怎麽樣,但是小磕小絆玩起來還是相當順手,做演員這麽多年,最擅長的便是借位動些小手腳,偶爾讓穆柔滾個樓梯之類。


    “穆柔姐睡醒了?快吃早餐吧,我和夢琳吃的急,這剩的也不多了。”穆芷蘭笑著將盤子推到穆柔麵前衝其道。


    穆柔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殘羹,將眼底的怒色掩去,不動聲色的吃著早餐,臉上平靜無波。


    穆芷蘭見穆柔這種態度不由得皺了皺眉,她最厭惡的便是穆柔這幅自恃清高的樣子,看到就覺得惡心。但隨即想到顧程峰的計劃隻能將心中的不快暫時壓下,日後對付她這個清高的姐姐她有的是方法。


    穆夢琳看了一眼母親兇惡的嘴臉笑了笑,略帶鄙夷的看了眼穆柔,連招唿都不屑於打,顧程峰在家時她還裝裝樣子,現在自然沒有必要。


    穆芷蘭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對傭人道,“張媽,我記得書房裏有一個玉如意的擺設是吧,你把它拿給我,我今天要用。”


    張媽有些猶豫的看了眼穆柔,她在顧家幹了十多年,之所以能敢這麽久自然會看顏色和人情,夫人現在雖然不理家事,但是穆家的實力不可小覷,即便是穆芷蘭再強也是與其有差距的,在猶豫了一番後張媽才有些忐忑的開口,“那個玉如意是夫人的嫁妝,穆小姐要拿的話恐怕……”


    穆芷蘭聞言怒不可遏,沒想到在傭人眼中她竟然依舊低那個賤女人一層,“如果我非要拿呢?”


    張媽聞言有些怯懦的看向穆柔,後者如同什麽都沒聽見一般繼續吃著麵前的早餐。


    “那……那我現在就……”張媽見穆柔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便猶豫得到。


    穆芷蘭高昂著頭顱坐在主位上,似是等著張媽接下來的話。


    但穆芷蘭的希翼再一次破滅,一個老女人從廚房走出來不客氣將張媽未說完的話打斷。


    “夫人的東西自然是夫人說了算,誰都不可以隨意拿取!”


    那蒼老的聲音十分鏗鏘有力,就連一直沒有反應的穆柔在聽到這聲音的刹那也有些觸動。


    穆芷蘭壓下心中的怒火,她索然起凡但理智還在,這老女人是顧家的管家,但實則是穆柔從穆家帶來的傭人,顧程峰讓其做管家也是給穆家麵子,平時盡力謹言謹行,別看她人老了但這麽多年與穆老的聯係可沒斷過,隻是最近顧程峰有了許多動作,其中便是斷了她與穆家的聯係,但即便如此忌憚也還是有的。


    穆芷蘭笑著將目光轉向穆柔輕聲道,“穆柔姐,我今天晚上要跟一個很重要的投資人見麵,對方很習慣收藏古玉,雖然那玉如意不是特別值錢但好歹拿得出手,你就當幫妹子一把。”


    穆柔聞言頓了頓,諸如此類的場景已經上演過一次不止,但想到目前穆家的財務危機,她除了忍耐別無他法,“妹妹需要就那去吧,放在那也不過是個擺設。”


    “夫人!”李管家有些不甘的道,夫人對穆小姐的好她是知道的,但是最近穆小姐在顧家越來越放縱,但夫人非但不反抗還百般容忍,就是她看著也覺得氣不過。


    “張媽,聽到穆柔姐的話沒,去給我拿下來。”穆芷蘭得意的大聲道。


    張媽見此抱著討好穆芷蘭的心十分快速的衝書房而去,動作麻利的將那玉如意放到穆芷蘭麵前,甚至還找了一個精致的盒子將其包好。


    穆芷蘭滿意的將玉如意的盒子提在手中,示威似得向穆柔道謝,“謝謝穆柔姐,我們也不是外人,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李管家咬著牙看著穆芷蘭拉著穆夢琳向外走去,心中直歎自己老了,如果年輕她一定親自去穆家把一切告訴穆老,但是奈何顧家的人將她看的死死的,根本就是變相的囚禁。


    穆夢琳拉著母親的手,想著之前張媽討好穆芷蘭的樣子越發的覺得自己真正大小姐的日子指日可待。


    而穆芷蘭拿著盒子的手都倍感輕快她就是喜歡將穆柔的東西一件一件的奪走,沒什麽比這種感覺更叫她開心。


    但二人的歡喜還沒持續多久,隨著一聲脆響她們的笑容不由得僵在臉上。


    顧青青滿是歉意的將掉在地上的盒子遞給穆芷蘭,“蘭姨,對不起,我剛到家跑的太急了不小心撞到了。”


    穆夢琳簡直可以用驚呆來形容,她根本沒看到顧青青是怎麽跑過來的,隻覺得有一個影子在麵前略過,下一麵母親手中的盒子就掉在地上了。


    “媽,玉如意好像碎了。”穆夢琳指著那盒子中碎的徹底的東西,根本看不出原來的麵貌。


    穆芷蘭不愧是影後,憤怒在臉上一閃而過,下一秒便笑容可掬的將盒子扔在一邊,“青青別怕,碎了就碎了,蘭姨不心疼。”


    顧青青聞言淡淡一笑,“都說玉有靈性是認主的,想來蘭姨與這玉沒有緣分。”


    穆芷蘭臉上的笑容一僵,如果這話不是從顧青青口中說出她一定以為對方是在說她不配擁有這塊玉,但是顧青青說的就不一樣了,這可不是那個懦弱的蠢蛋能說出的話。


    穆柔在看到顧青青的那一刻便激動不已的走到了門口,有些不敢置信的唿喚著顧青青的名字。


    顧青青見此看著母親有些憔悴的容顏心中一疼,特訓的旅程讓她的感情更為豐富,她已經不似剛剛重生時的冷漠,現在穆柔的每一個傷痕都刺激著她的眼球,如感同身受一般。


    “青青,你怎麽迴來的,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穆柔將顧青青緊緊的抱在懷中,雖然口中說著責怪的話,但其中有著對女兒無限的關愛。


    “剛迴來,秦賀表哥將我送到家門前就走了,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就沒提前說。”顧青青少有的暖暖一笑對穆柔道。


    穆柔將眼前的顧青青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著實有些心疼,“你在秦家都幹什麽了,怎麽看起來瘦了不少。”


    “在京城四處玩了玩,也沒做的別的,媽你不用擔心了。”顧青青笑著十分有耐心的一一迴答著沒有一絲的煩躁。


    穆芷蘭和穆夢琳對這一副母女情深的戲碼沒有絲毫興趣,後者悻悻地道,“我去上學了,青青你剛迴來就在家休息吧。”


    顧青青聞言搖了搖頭,“我和你一起去學校,落下這麽久的課,我也要抓緊補迴來。”她不給穆夢琳拒絕的機會便直接轉身衝穆柔打了個招唿,吩咐傭人去取了自己的書包便和穆夢琳上了同一輛車。


    車上隻有他們三個人,穆芷蘭坐在駕駛座上,她一邊開車一邊頻頻的從後視鏡看向坐在後座的顧青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顧青青這次迴來後,她覺得似乎有哪些地方變得不一樣了……


    顧青青感覺到穆芷蘭探視的目光意味深長的一笑,她剛剛雖然沒到顧家但早就用異能看到了早餐桌上發生的一切,穆芷蘭囂張的日子不會太久,她會讓其隨著顧程峰一同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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