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普通隊友關係來說,這太超過了。


    路庭:「…………」


    路庭也就很不敢相信,有位先生到了此時此刻,居然試圖把他們倆的關係套進「普通隊友關係」。


    因為太過震驚以至於路庭一時都沒詞了,他無言以對跟岑歸對視。


    片刻後,路庭忽然飛快低頭,在岑歸嘴上咬了一口。


    他尖銳的犬齒像是一對小鉤子,鉤得岑歸下唇一麻。


    岑歸對路庭的行為比較摸不著頭腦,他心說這是對於「打平」的打擊報復嗎?


    隨即聽見路庭問他:「討厭嗎?」


    「……什麽?」


    「會討厭我這樣突襲嗎?」路庭重新問。


    岑歸停頓了一下,他說:「不討厭。」


    「那像現在這樣呢?」路庭略微收緊手臂,他將岑歸桎梏得更牢,膝蓋也已不知不覺擠在岑歸腿間。


    他再問:「現在這樣,還是不想推開我嗎?」


    岑歸片刻後道:「還好。」


    「好。」路庭緩慢點了一下頭。


    然後他又親了岑歸一下,這一次嘴唇相貼的時間更長。


    路庭貼著岑歸的唇,輕聲告訴人:「普通隊友一般不咬人。」


    岑歸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蜷,他好像若有所悟,但他在路庭稍微拉開一些距離時,說的是:「也許是因為他們有個正常隊友。」


    「唔。」路庭居然真的順著這話去考慮了,他說,「也許。」


    路庭肯定了岑歸的說法。


    但他又說:「但別人一般也不會允許正常隊友和自己接吻。」


    *


    作者有話要說:


    岑歸:我覺得……這應該不是對待普通隊友的態度


    路庭:??!!(緊急掐人中)


    係統:(馭艷風樂.jpg)


    第095章 誠實 「其實我對你一見鍾情。」


    一句「別人」, 路庭似乎悄無聲息就轉換了主動概念,將壓力給到了岑歸這邊。


    岑歸在路庭親上來時垂下了眼,他在做這種事時總會表現出一種奇異的生疏及專注。


    他有點像在做一份陌生的工作, 可它和「工作」的性質分明又相去甚遠。


    而且他做過的工作總是千篇一律, 充斥著無數條框規則與束縛,這種事卻是全新的,可以不那麽遵守規矩,似乎本身也毫無框架可言, 連它每迴出現時會帶給他的感受、體驗、甚至前置觸發條件都是難以捉摸的。


    路庭接連的湊近讓岑歸唿吸變得有點亂,他身側的手已經放去了路庭背後。


    他虛按著路庭寬闊又結實的後背, 感覺到對方蓬勃的體溫幾乎能透過t恤和外套, 讓他手隨便放在這人身上哪裏都是暖和的。


    「別人一般不會允許正常隊友和自己接吻」——這是路庭第一迴 沒有用鬧著玩似的「咬人」來指代他們的行為。


    他終於用最直白的詞, 將他們做的事給形容了出來。


    岑歸唿吸不僅亂,還有點急。


    路庭重新親他時將手從他肩胛滑到了後頸,他被對方揉一下脖子後方,氣息就會不由自主顫抖一下。


    路庭親完人之後還問:「你明白我的意思了麽?」


    岑歸平復了會唿吸, 才聲音勉強穩定地說:「不明白。」


    他唇角還留著路庭蓋下的印, 卻沒給路庭一個貼合期待的迴應。


    岑歸還是垂著眼, 他避開路庭的注視,盯著路庭在昏暗裏也能看出平整輪廓的肩膀。


    他又說:「也不一定。」


    路庭濃黑的眉峰輕輕一抬, 問:「什麽不一定?」


    「你說的情況。」岑歸先簡單迴答,然後他似乎停下來思考片刻, 盡可能撇除掉此時自己擁有的一些「非理性因素」, 才盡量客觀公正地道, 「遊戲場裏有很多玩家, 他們為了生存或者通關, 並不介意去偽裝成各種關係。」


    這是前執行官的經驗之談, 這種情況在遊戲場裏確實不少見。


    他平靜闡述自己知道的事實:「為了讓他人相信這段虛假關係是真實的,並從中獲利,這些玩家會盡職盡責當一個好演員。隻要能夠讓關係看起來夠真,他們什麽都願意去幹。」


    岑歸在片刻後又補充:「……我沒有在針對你的意思。」


    路庭全程很耐心地把這話聽完,當了一個沒有隨便打斷插.嘴的聽眾,直到聽見岑歸這最後一句,他就嘆了口氣:「親愛的前執行官,你知不知道,特意加了最後這一句話後,你的行為就非常符合一個詞,叫『欲蓋彌彰』?」


    「我沒有。」岑歸說,「我隻是在告訴你,也有符合你那個說法的其他情況。」


    岑歸有懷疑過路庭會因為自己的「揣測」而生氣,畢竟他這個舉例其實有點主動撩架的意思,仿佛在暗指對方的行為也抱著不純動機。


    路庭看起來卻一點都不惱,他反而是「哦?」了一聲。


    「那你說說看。」路庭看著還挺饒有興味的,他反問岑歸,「我原本說的是哪種情況?」


    岑歸:「……」


    這種感覺非常一言難盡,岑歸覺得他正站在一個濃霧遮蔽的入口前,他對後麵的存在感知模糊,隻隱約體會到一個大概,所以他想要讓旁邊的路庭說明白入口後有什麽。


    他知道路庭肯定知道。


    然而路庭是個有點麻煩的導遊,他給他描述它,帶他體會它,就是不直接說答案,喜歡反過來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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