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之後，齊玉很滿足，柳浪想著趁熱打鐵，既然已經建立了初步的信任，是時候趁齊玉沒有重新愛上雀魂或者明日方舟之前，給他培養幾個愛好。
“走吧，迴去。”柳浪說道。
“說起來，我好像記不得我住在哪裏了，這裏是哪裏？我家在哪裏？我應該是有家的吧？”齊玉有些疑惑。
“你和我們住一起的，當然是有家的。走，我帶你迴家。”柳浪的表情很自然。
柳布丁的表情也很自然，兩個人自然的沒有任何破綻的表情，讓齊玉點點頭。
看來自己真的跟他們一起的，呀，算了，不去多想了，越想越頭疼了。如果不是真的交情深，也不會請自己吃這麽一餐吧？看起來可要花不少錢啊。
齊玉看柳浪順眼了些。
迴到家後，他開始無聊的望著天空發呆。
迴想起街道上那些人類的表情，似乎意識深處感受著某種恐怖的樣子。
齊玉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個時候，柳浪遞來了遊戲手柄。
“《真人快打11》，來不來，就算你是司狩，也不見得是我的對手哦。”
齊玉接過手柄，柳浪簡單的教了一下，齊玉也學的很快，然後兩個人開始了激烈而又血腥的遊戲對決。
第一盤齊玉輸了。
但大致上摸懂了規則，第二盤的時候，柳浪將手柄給了柳布丁，直接讓齊玉挑戰最高難度。
齊玉毫無例外的還是輸了。
光頭下的那張麵癱臉，漸漸有了青筋湧出，看著齊玉慢慢開始較真的表情，柳浪露出了奸詐的目光。
大魚上鉤了，雖然不知道阿卡司那邊到底怎麽樣，但齊玉肯定是會被穩住了。
房間內，齊玉和柳布丁所控製的人物正在激烈對決。
齊玉說道：“話說，我感覺自己好像挺強的，覺得白吃白喝不太好，有沒有什麽事情是我可以做的。”
柳布丁說道：“柳浪會安排的。一般來說，我們隻需要吃喝玩樂就行了。”
齊玉發現柳布丁的語氣挺認真的，難得動容的說道：“這莫非便是聖人？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好人？”
柳布丁點點頭，一臉“沒錯，我家柳浪就是聖人”的表情。
然後齊玉被滿血ko了。
“再來。”
“來幾次都一樣。”
……
……
北美。
唐吉坷德·金對屍體是有某種感應的，所以經常做夢的時候，夢遊中不自覺的就走到了某個滿是屍體的地方。
各家醫院的停屍房裏，其實很多人都見過他，隻是都遺忘掉了。
但如今已然有人可以想起這些事情。
醫生喬治此刻就瑟瑟發抖的看著唐吉坷德·金，唐吉坷德·金並不在意，司狩與人類的記憶可以相通後，對他來說是一件極為困擾的事情。
尤其是自己奴役屍體的行為，按照人類社會行為來說，算是鞭屍，這是很不道德的事情，司狩之中能夠理解他的人就很少，更不指望人類，所以對於柳浪的請求，他是答應了的。
為的是給人類和司狩帶來一些好印象。
接觸這件事後，唐吉坷德·金才發現事情並不像他想象中那麽簡單。
他此刻就在犯罪現場，也就是血色會議的現場。這裏的確是發生過戰亂的。
談判的白袍司狩們死在了這裏。
唐吉坷德·金當時就在現場，而且直播的內容，網絡上至今也有視頻。司狩在議會現場戰鬥過的痕跡也都還在。所以這一切都作不得假。
那場讓司狩與人類關係降到冰點的議會，是真實發生過的，但怪也就怪在這裏。
那些死掉的白袍司狩卻不見了。屍體都沒有。
最後掌控現場的，其實是人類，也就是說那些屍體應該還在人類手中。
司狩的死亡的確會化為腐朽，不過唐吉坷德·金的能力能夠在一段時間內，重新塑造這些司狩的軀體。
附近如果有屍體，他也能夠感知到。
可唐吉坷德·金走遍了這座城市，找了無數的屍體，卻都沒有找到。
他反複觀看那天血色會議的直播錄像，發現槍林彈雨中，有人類被波及，死在了現場。
這件事讓唐吉坷德·金很興奮，那是一名白人女子，看起來應該是普通的記錄員之類的。所做的工作就是記錄現場的談話。
還有一些人員也在波及中死亡，不過這些人不好找。唐吉坷德·金不確認他們的身份，可那個女人在鏡頭裏是有露臉的，所以他能很快的去跟各家醫院確定女人的屍體在哪裏。
這是唐吉坷德·金的一個思路，撬開某個死人的嘴，作為議會現場的工作人員，這個女人大概是知道一些事情經曆的。
但接下來就發生了更加怪異的事情，沒有那些司狩的屍體唐吉坷德·金就已經覺得奇怪了，就連那個女人的屍體他都沒有找到。
這件事他覺得不對勁，腦海中想到了一個不靠譜的想法。
“有沒有可能……這個女人活了？”
藏在這座城市的所有屍體唐吉坷德·金自信都能找到，所以沒道理一個死掉的人，會連屍體都消失了。
畢竟冥塵會指引他，甚至能夠找到被損毀的屍體。
可找遍了這座城市，唐吉坷德·金也沒有發現那個女人的屍體。
這個過程，他偶爾也會將死亡時間在血色會議那天的屍體喚醒，試圖問出一些東西，不過並沒有收獲任何有用的信息，除了一些懸案可以解決之外。
唐吉坷德·金發現如果自己做偵探，大概就沒有福爾摩斯什麽事情了。
畢竟能讓死人開口的，也就自己。
但眼下，他要調查的事情，跟死人有關，卻又找到死人在哪裏。
不過可以確定一件事，越是掩藏著的某個東西，便越發能證明其知曉著某種內幕。
出於這一點考慮，唐吉坷德·金也算是拿出了全部幹勁。
他決定不再僅僅從死人開始著手。
作為一個混跡在唐人街多年的司狩，大概真的有很多很多年，他能夠假裝成人類接近任何一個當地華人社團的首領，也知道他們的秘密，於是很好的開始派遣一些人類幫著自己打聽消息。
唐吉坷德·金並不知道，柳浪的手裏有一台人型數據庫，這些事情隻要問問白靈就好。
大概也是想著獨自一人做些事情出來。
還真就讓唐吉坷德·金發現了一個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個女人還真的就沒死。
經過一番調查，唐人街的社團們也綁來了那個女子。
唐吉坷德·金一番詢問，發現事情越來越複雜。
“所以說，你真的是做記錄員的，但你堅持你那天沒有去過那個地方？”
“我真的沒有去過啊，求求你們放過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啊！”女人被綁在了裝滿了爛白菜的倉庫裏。
唐吉坷德·金則負責審問她。
有些唐人街的本地混混則在把風。
“你也知道，這些天人和司狩鬧得厲害，我先跟你聲明哦，落在別的司狩手裏，死了你就解脫了，落在我手裏，死了才叫剛剛開始，騙我的話……”
“我不敢騙您啊！求您了，讓我走吧，我可以給您錢！我隻是一個普通小職員啊！”
麻煩了，唐吉坷德·金知道一個人說真話和說假話時的區別。
這個女人沒有撒謊，她的記憶裏，她沒有去過那天的議會現場。
但那天現場裏，的確她的確在。
“你認識跟你長得一樣的人嗎？”
“不認識……”
“你能證明你那天不在現場嗎？”
“能！我能！我那天中午還得去接孩子吃飯！我孩子，還有那家快餐店的老板都可以證明！”
唐吉坷德·金皺起眉頭。
還能提供證明啊。這事兒玄乎了。
這說明不是這個女人的記憶變了，這件事理當查證一下，但唐吉坷德·金本能告訴自己，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她可能，從來都沒有去過血色會議的現場，沒有記錄任何東西。
“你有沒有看那場會議的錄像內容？”唐吉坷德·金問道。
“沒有……我什麽都不知道啊，我沒看過。”女人的精神狀態已經有些不穩定。
“那我給你放一遍，你自個兒看看。那是不是你。”
唐吉坷德·金是認真，他打開手機，將視頻進度調到攝像機拍到女人的那一幕，並且給女人看了這一幕。
“長這麽像的，你居然說不是你？不說實話的下場，真的會很慘很慘啊。”
“這……好像是我，可我真的不記得這件事啊，而且，這旁邊這個男的，對，就是這個絡腮胡的，他是的我同事，他那天也沒有去啊。”
唐吉坷德·金再次愣住。
“這意思，難道那天的人都是假的不成？你在逗我？”
“我不敢欺騙您。”
“算了，我對活人沒興趣，但是現在殺人也不太好。就這樣吧，晚些時候我會把你放了。”
唐吉坷德·金已經看出了這裏邊兒有著某種詭異。
這不是記憶被更改。
這個女人的記憶是真實的。
自己的記憶也是真實的。
視頻也同樣是真實的。
所以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一個人怎麽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除非對方擁有柳浪的能力，那個家夥倒是可以安排別人去偽裝成另外的樣子為非作歹。
但從女人的話裏來說，明顯不止一個人是這樣。柳浪哪裏去找那麽多群演？這可是要賣命的
而且柳浪那家夥，怎麽看也不像是這種人。
“我沒錯，我的記憶沒錯，女人的記憶沒錯，大家的記憶沒錯。難道是現實錯了？”
這個念頭讓唐吉坷德猛地一震。
作為經曆過三號記憶的人，柳浪給過一些情報。
二號造物主能夠做到起死迴生。
不同於自己的操控屍體，那是真正的起死迴生。也許那些司狩們就是這樣的複活的？
但最可怕的是一號造物主，據說能力是改變現實。
這個改變現實，到底怎麽運作？怎麽個改變？又是怎樣的表現形式？
一切都是未知。
難不成能夠無中生有？
唐吉坷德·金將這些事情告訴了柳浪。
電話裏，柳浪也同樣震驚。
“你查證了沒有。”
“沒有，懶得查，但我確定那個女人沒說謊，總之，我有個大膽的推測，那天血色議會發生的一切，說不定都是假的，被虛構的。”
“一號造物主虛構了一個現實？”
“也不算虛構吧，在所有人看來，這件事真實發生了，他的能力是什麽，我現在都還想不明白呢。不過你們得趕快了。”
“謝謝你的幫忙，這個情報很重要，但我還是希望你去查證一下。”
“羅裏吧嗦的，最後啊，我給你一個建議。”唐吉坷德·金認真起來。
“你說吧。”柳浪說道。
唐吉坷德·金這個人很聰明，一些建議或許有用。這一點柳浪不否認。
“老實說，你這樣的人，在現在會被很多三觀不正的小年輕罵是聖母吧？將來要是寫成故事了，說不定別人會說，都可以修改外表了，都有司狩了，怎麽不去搶銀行，或者替換掉某些有錢人之類的吧？一看就是腦殘弱智主角。”
柳浪一懵，這貨是在吐槽什麽。
“不過也得虧你一直堅守著某種底線，才會在旅行者中得到很多司狩的認可，畢竟這些年，這個世界被幾個造物主弄得烏煙瘴氣的。你算是個異類，但柳浪，非常時期非常手段。也許對方算準了你的正派作風呢？如果對方能夠修改現實，你就算找到了這些證據又有什麽用？”
“你到底要說什麽？”
“迴想一下，你有沒有玩過陰招？這個時候，你隻需要讓人知道有人在煽動人類與司狩的矛盾，然後證明這一點就行，但一定要拿出他們留下的線索嗎？你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死板的造物主，有時候出一些奇招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柳浪大概算聽懂了。
唐吉坷德·金的話倒也不無道理。
迴想起之前還熱衷於跑業務賺錢的時候，他就陰過一次龔南。
安平也就是因為這事兒在爭奪富康士員工的保險單上，敗給了大西洋保險。
柳浪沉思了幾秒說道：
“你說的有些道理，這次的敵人，是奔著讓全世界混亂去的，我確實應該換個思維去對付他們。”
“走吧，迴去。”柳浪說道。
“說起來，我好像記不得我住在哪裏了，這裏是哪裏？我家在哪裏？我應該是有家的吧？”齊玉有些疑惑。
“你和我們住一起的，當然是有家的。走，我帶你迴家。”柳浪的表情很自然。
柳布丁的表情也很自然，兩個人自然的沒有任何破綻的表情，讓齊玉點點頭。
看來自己真的跟他們一起的，呀，算了，不去多想了，越想越頭疼了。如果不是真的交情深，也不會請自己吃這麽一餐吧？看起來可要花不少錢啊。
齊玉看柳浪順眼了些。
迴到家後，他開始無聊的望著天空發呆。
迴想起街道上那些人類的表情，似乎意識深處感受著某種恐怖的樣子。
齊玉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個時候，柳浪遞來了遊戲手柄。
“《真人快打11》，來不來，就算你是司狩，也不見得是我的對手哦。”
齊玉接過手柄，柳浪簡單的教了一下，齊玉也學的很快，然後兩個人開始了激烈而又血腥的遊戲對決。
第一盤齊玉輸了。
但大致上摸懂了規則，第二盤的時候，柳浪將手柄給了柳布丁，直接讓齊玉挑戰最高難度。
齊玉毫無例外的還是輸了。
光頭下的那張麵癱臉，漸漸有了青筋湧出，看著齊玉慢慢開始較真的表情，柳浪露出了奸詐的目光。
大魚上鉤了，雖然不知道阿卡司那邊到底怎麽樣，但齊玉肯定是會被穩住了。
房間內，齊玉和柳布丁所控製的人物正在激烈對決。
齊玉說道：“話說，我感覺自己好像挺強的，覺得白吃白喝不太好，有沒有什麽事情是我可以做的。”
柳布丁說道：“柳浪會安排的。一般來說，我們隻需要吃喝玩樂就行了。”
齊玉發現柳布丁的語氣挺認真的，難得動容的說道：“這莫非便是聖人？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好人？”
柳布丁點點頭，一臉“沒錯，我家柳浪就是聖人”的表情。
然後齊玉被滿血ko了。
“再來。”
“來幾次都一樣。”
……
……
北美。
唐吉坷德·金對屍體是有某種感應的，所以經常做夢的時候，夢遊中不自覺的就走到了某個滿是屍體的地方。
各家醫院的停屍房裏，其實很多人都見過他，隻是都遺忘掉了。
但如今已然有人可以想起這些事情。
醫生喬治此刻就瑟瑟發抖的看著唐吉坷德·金，唐吉坷德·金並不在意，司狩與人類的記憶可以相通後，對他來說是一件極為困擾的事情。
尤其是自己奴役屍體的行為，按照人類社會行為來說，算是鞭屍，這是很不道德的事情，司狩之中能夠理解他的人就很少，更不指望人類，所以對於柳浪的請求，他是答應了的。
為的是給人類和司狩帶來一些好印象。
接觸這件事後，唐吉坷德·金才發現事情並不像他想象中那麽簡單。
他此刻就在犯罪現場，也就是血色會議的現場。這裏的確是發生過戰亂的。
談判的白袍司狩們死在了這裏。
唐吉坷德·金當時就在現場，而且直播的內容，網絡上至今也有視頻。司狩在議會現場戰鬥過的痕跡也都還在。所以這一切都作不得假。
那場讓司狩與人類關係降到冰點的議會，是真實發生過的，但怪也就怪在這裏。
那些死掉的白袍司狩卻不見了。屍體都沒有。
最後掌控現場的，其實是人類，也就是說那些屍體應該還在人類手中。
司狩的死亡的確會化為腐朽，不過唐吉坷德·金的能力能夠在一段時間內，重新塑造這些司狩的軀體。
附近如果有屍體，他也能夠感知到。
可唐吉坷德·金走遍了這座城市，找了無數的屍體，卻都沒有找到。
他反複觀看那天血色會議的直播錄像，發現槍林彈雨中，有人類被波及，死在了現場。
這件事讓唐吉坷德·金很興奮，那是一名白人女子，看起來應該是普通的記錄員之類的。所做的工作就是記錄現場的談話。
還有一些人員也在波及中死亡，不過這些人不好找。唐吉坷德·金不確認他們的身份，可那個女人在鏡頭裏是有露臉的，所以他能很快的去跟各家醫院確定女人的屍體在哪裏。
這是唐吉坷德·金的一個思路，撬開某個死人的嘴，作為議會現場的工作人員，這個女人大概是知道一些事情經曆的。
但接下來就發生了更加怪異的事情，沒有那些司狩的屍體唐吉坷德·金就已經覺得奇怪了，就連那個女人的屍體他都沒有找到。
這件事他覺得不對勁，腦海中想到了一個不靠譜的想法。
“有沒有可能……這個女人活了？”
藏在這座城市的所有屍體唐吉坷德·金自信都能找到，所以沒道理一個死掉的人，會連屍體都消失了。
畢竟冥塵會指引他，甚至能夠找到被損毀的屍體。
可找遍了這座城市，唐吉坷德·金也沒有發現那個女人的屍體。
這個過程，他偶爾也會將死亡時間在血色會議那天的屍體喚醒，試圖問出一些東西，不過並沒有收獲任何有用的信息，除了一些懸案可以解決之外。
唐吉坷德·金發現如果自己做偵探，大概就沒有福爾摩斯什麽事情了。
畢竟能讓死人開口的，也就自己。
但眼下，他要調查的事情，跟死人有關，卻又找到死人在哪裏。
不過可以確定一件事，越是掩藏著的某個東西，便越發能證明其知曉著某種內幕。
出於這一點考慮，唐吉坷德·金也算是拿出了全部幹勁。
他決定不再僅僅從死人開始著手。
作為一個混跡在唐人街多年的司狩，大概真的有很多很多年，他能夠假裝成人類接近任何一個當地華人社團的首領，也知道他們的秘密，於是很好的開始派遣一些人類幫著自己打聽消息。
唐吉坷德·金並不知道，柳浪的手裏有一台人型數據庫，這些事情隻要問問白靈就好。
大概也是想著獨自一人做些事情出來。
還真就讓唐吉坷德·金發現了一個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個女人還真的就沒死。
經過一番調查，唐人街的社團們也綁來了那個女子。
唐吉坷德·金一番詢問，發現事情越來越複雜。
“所以說，你真的是做記錄員的，但你堅持你那天沒有去過那個地方？”
“我真的沒有去過啊，求求你們放過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啊！”女人被綁在了裝滿了爛白菜的倉庫裏。
唐吉坷德·金則負責審問她。
有些唐人街的本地混混則在把風。
“你也知道，這些天人和司狩鬧得厲害，我先跟你聲明哦，落在別的司狩手裏，死了你就解脫了，落在我手裏，死了才叫剛剛開始，騙我的話……”
“我不敢騙您啊！求您了，讓我走吧，我可以給您錢！我隻是一個普通小職員啊！”
麻煩了，唐吉坷德·金知道一個人說真話和說假話時的區別。
這個女人沒有撒謊，她的記憶裏，她沒有去過那天的議會現場。
但那天現場裏，的確她的確在。
“你認識跟你長得一樣的人嗎？”
“不認識……”
“你能證明你那天不在現場嗎？”
“能！我能！我那天中午還得去接孩子吃飯！我孩子，還有那家快餐店的老板都可以證明！”
唐吉坷德·金皺起眉頭。
還能提供證明啊。這事兒玄乎了。
這說明不是這個女人的記憶變了，這件事理當查證一下，但唐吉坷德·金本能告訴自己，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她可能，從來都沒有去過血色會議的現場，沒有記錄任何東西。
“你有沒有看那場會議的錄像內容？”唐吉坷德·金問道。
“沒有……我什麽都不知道啊，我沒看過。”女人的精神狀態已經有些不穩定。
“那我給你放一遍，你自個兒看看。那是不是你。”
唐吉坷德·金是認真，他打開手機，將視頻進度調到攝像機拍到女人的那一幕，並且給女人看了這一幕。
“長這麽像的，你居然說不是你？不說實話的下場，真的會很慘很慘啊。”
“這……好像是我，可我真的不記得這件事啊，而且，這旁邊這個男的，對，就是這個絡腮胡的，他是的我同事，他那天也沒有去啊。”
唐吉坷德·金再次愣住。
“這意思，難道那天的人都是假的不成？你在逗我？”
“我不敢欺騙您。”
“算了，我對活人沒興趣，但是現在殺人也不太好。就這樣吧，晚些時候我會把你放了。”
唐吉坷德·金已經看出了這裏邊兒有著某種詭異。
這不是記憶被更改。
這個女人的記憶是真實的。
自己的記憶也是真實的。
視頻也同樣是真實的。
所以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一個人怎麽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除非對方擁有柳浪的能力，那個家夥倒是可以安排別人去偽裝成另外的樣子為非作歹。
但從女人的話裏來說，明顯不止一個人是這樣。柳浪哪裏去找那麽多群演？這可是要賣命的
而且柳浪那家夥，怎麽看也不像是這種人。
“我沒錯，我的記憶沒錯，女人的記憶沒錯，大家的記憶沒錯。難道是現實錯了？”
這個念頭讓唐吉坷德猛地一震。
作為經曆過三號記憶的人，柳浪給過一些情報。
二號造物主能夠做到起死迴生。
不同於自己的操控屍體，那是真正的起死迴生。也許那些司狩們就是這樣的複活的？
但最可怕的是一號造物主，據說能力是改變現實。
這個改變現實，到底怎麽運作？怎麽個改變？又是怎樣的表現形式？
一切都是未知。
難不成能夠無中生有？
唐吉坷德·金將這些事情告訴了柳浪。
電話裏，柳浪也同樣震驚。
“你查證了沒有。”
“沒有，懶得查，但我確定那個女人沒說謊，總之，我有個大膽的推測，那天血色議會發生的一切，說不定都是假的，被虛構的。”
“一號造物主虛構了一個現實？”
“也不算虛構吧，在所有人看來，這件事真實發生了，他的能力是什麽，我現在都還想不明白呢。不過你們得趕快了。”
“謝謝你的幫忙，這個情報很重要，但我還是希望你去查證一下。”
“羅裏吧嗦的，最後啊，我給你一個建議。”唐吉坷德·金認真起來。
“你說吧。”柳浪說道。
唐吉坷德·金這個人很聰明，一些建議或許有用。這一點柳浪不否認。
“老實說，你這樣的人，在現在會被很多三觀不正的小年輕罵是聖母吧？將來要是寫成故事了，說不定別人會說，都可以修改外表了，都有司狩了，怎麽不去搶銀行，或者替換掉某些有錢人之類的吧？一看就是腦殘弱智主角。”
柳浪一懵，這貨是在吐槽什麽。
“不過也得虧你一直堅守著某種底線，才會在旅行者中得到很多司狩的認可，畢竟這些年，這個世界被幾個造物主弄得烏煙瘴氣的。你算是個異類，但柳浪，非常時期非常手段。也許對方算準了你的正派作風呢？如果對方能夠修改現實，你就算找到了這些證據又有什麽用？”
“你到底要說什麽？”
“迴想一下，你有沒有玩過陰招？這個時候，你隻需要讓人知道有人在煽動人類與司狩的矛盾，然後證明這一點就行，但一定要拿出他們留下的線索嗎？你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死板的造物主，有時候出一些奇招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柳浪大概算聽懂了。
唐吉坷德·金的話倒也不無道理。
迴想起之前還熱衷於跑業務賺錢的時候，他就陰過一次龔南。
安平也就是因為這事兒在爭奪富康士員工的保險單上，敗給了大西洋保險。
柳浪沉思了幾秒說道：
“你說的有些道理，這次的敵人，是奔著讓全世界混亂去的，我確實應該換個思維去對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