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浪看著元霧，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命的氣息。
他在極短的時間裏，給了元霧一個最為完滿的人生。與此同時，識海裏也關於劫掠·記憶修改這項能力也被移除。
有點可惜，但也沒有太在意，仔細想想，記憶是人類最為寶貴的東西之一。
人的一生短暫無比，我們無法決定人生的悲喜。但至少……每個人的記憶，都當是真實的。
“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露出如此安寧的神情了。你真的很了不起，咳咳……”
柳浪轉過身，看著說話的拉斐爾。
拉斐爾也看著柳浪，柳浪那與元霧一模一樣的臉，還是讓他有些驚訝。
“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是有命運和宿命的，也許很多年前，他犯下那些錯誤的時候，就注定了未來，會有人來拯救他。”
拉斐爾鄭重的說道：“感謝你，年輕人。”
“我也得謝謝您。”柳浪說道。
如果沒有拉斐爾的幫助，恐怕第一個夢境，就得把自己逼到使用雙生的絕境。
在這樣的地底戰鬥，其實非常危險，尤其是這裏的空間陣法一層覆蓋一層。
明明和柳布丁他們一起前來，看著隻是幾步之遙，實際上卻相隔甚遠。
拉斐爾走到了青銅棺前，念著古老的咒文，隨後他打開了青銅棺，又將元霧的屍體放了進去。
“他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這間教堂，也可以徹底的消失了。”拉斐爾的語氣裏帶著一絲欣慰與解脫。
“您呢，以後打算去哪裏？”
“人類無法步入這個地方，司狩卻可以，聖藏的傳說已經散步出去，這裏卻沒有了小姐和二十四騎士的守護，將來這座教堂會有很多麻煩，他們二人雖然都已經死亡，但亡靈最忌諱被叨擾，我會留在這裏，做一個守陵人。”
柳浪沉默了幾秒，原本想著邀請拉斐爾加入，自己的陣營裏，要是能有一名活了快一千年的強大巫術師，對實力提升不小。
但他沒有開口提出這個要求，他隻是點點頭。
對於這位神國曆史唯一的見證者，柳浪並沒有做出任何勉強。
“你該迴去了。”
“嗯，我的夥伴們還在等我。”
“未來你還會麵對更強的敵人，元霧與你，希望你能夠恪守初心，不要變成另一個元霧。”
“我不會變成元霧的。”
拉斐爾點點頭，兩個人的談話，都顯得平平淡淡的，絲毫沒有那種大戰結束之後的欣喜。
經曆過了那個不存在的時代後，這二人或許都並不會覺得有太多的值得喜悅的地方。
元霧死了。
但與元霧一般的人，甚至比元霧更惡劣也更強的人還存在著。
……
……
巨門再次洞開。
這個時候，柳浪再次迴到了柳布丁與荊簡身邊。
“結束了？”柳布丁問道。
“結束了。”柳浪點點頭。
“那……林森他們的記憶會迴來嗎？”荊簡說道。
“所有被三號修改了記憶的人，隻要還活著的，都會記起自己最真實的記憶。”
“所以真的沒有聖藏嗎？”柳布丁忽然問道。
“你還關心聖藏？”柳浪不解。
“你很窮的嘛。”按照柳布丁的想法，被打倒後不掉寶的boss，都不是好boss。
柳浪苦笑，心情也變得好了些。
“我們該去與阿卡司他們匯合了。”
“嗯。”
柳浪一行開始返迴，這座神秘的地宮，大概是最後一次有人踏足。
識海裏也開始彈出各種契約恢複的信息。
與此同時，還有一段特殊的信息。
【最終序列解鎖】
【遊戲幻境已經關閉，無法再進入。】
【當前等級提升為兩百級，獲得對暗金級目標修改權限】
【額外記憶序列解鎖】
柳浪現在有些疲倦，識海裏的訊息他隻是淡淡的想了一下。
三號的死亡，唯一有用的大概便是獲得了對暗金級目標的修改權限。不過己方陣營裏，能夠進化到暗金級的司狩……似乎沒有。倒是有一個超越了暗金級的司狩。
但將來對付禁魂九惡的時候，或許會有些用。
在元霧提及的話語裏，禁魂九惡應該是效力於一號陣營的。
遊戲幻境的關閉，也在意料之中，將來的自己，大概不會再忽然陷入昏迷了。
遊戲死神，那個小男孩一樣的另一個至高者，恐怕再也不會出現了。
他已經徹底的消失，迴歸於規則。
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另一個他，完完全全的殺死。
亦即——最終序列。
不過天還沒有塌下來，敵人再怎麽強都好，現在柳浪隻想要找一個舒服的地方，安安靜靜的歇會兒。
修改記憶這件事，對他來說算是跨越職能去做別的造物主的事情，有些過於疲憊。
……
……
林森洛陽史傑諾林決商路布景等等一行人忽然陷入了昏迷。
阿卡司靠坐在教堂的牆壁上，眼裏也滿是疲憊。
他倒是不擔心這些人，石像化作了飛灰，就連魔女也已經消失不見，一切都表明，大戰結束了。
自己算是拖住了最強的敵人，而柳浪則解決了敵人的首腦。
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這群人醒過來，不然還真沒辦法把這些人帶迴去。
“所以這一仗算是打完了？”唐吉坷德·金問道。
“打完了喲，你表現不錯，雖然沒有五分鍾內幫我們，但我會跟柳浪說幾句好話，保證你死不了的。”
唐吉坷德·金甚至想哇的一聲哭出來。
自己辛辛苦苦養的死人大軍死了一半，然後稀有的屍體一個沒撿到。這是圖什麽？
“你們接下來要去幹什麽？”
“不知道，看柳浪的安排，你應該跟著我們。”
阿卡司看著唐吉坷德·金。
唐吉坷德·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造物主已經死了一半，以七號來說，柳浪算是前無古人，他是真正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的人。雖然某種意義來說，你救了大家，但同樣，柳浪也救了你喲。”
唐吉坷德·金倒是不否認，如果那位造物主再墨跡一點，方才所有人恐怕都死於魔女之手。
“我得再想想。”
“隨便你，我們在百川市。”
阿卡司最後看向了花小兮。
“該迴百川了。”
“嗯。”花小兮點點頭。
不過隻是待了不到一個月，但對於眾人來說，卻覺得有些漫長。
大概是每個人都經曆了一段不願被提及的記憶。
柳浪一行人終於走了出來。
看著周圍彌漫的硝煙，以及滿地的塵埃，柳浪大概能夠想象阿卡司他們麵對的魔女，有多麽強大。
“他們沒問題了吧？”花小兮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沒問題了，醒來之後，應該就都記起來了。”
柳浪說道：“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了可以修改記憶的人。”
他的神情有些遺憾。
“隻是很可惜，關於記憶的另一個規則，卻始終沒有改變。”
司狩依舊無法被人類記住。
這一點，柳浪終究沒有改變什麽，甚至也沒有來得及詢問。
不過從元霧的記憶裏所看到的，似乎也沒有這方麵的迴答。
早在元霧之前，這一規則就存在了很久很久。
原罪中，傲慢與惰怠，乃至鈴衣，其實都比元霧存在的更久。
反倒是造物主，出現的很晚。元霧或許是第一個造物主。
這樣一想，造物主出現的原因，就值得去思考了。
阿卡司說道：“沒關係，反正戰鬥還沒有結束。總會有人知道這一規則的來源的喲。”
柳浪點點頭。
阿卡司繼續說道：“另外，如果是迴百川市，安全屋已經不安全了喲。”
柳浪不解，就算眾人的記憶泄露了，但知曉記憶的人已經死了。
“為什麽？”
“我在一個名為夢的幻境裏，見到了一個……或許是比造物主更高階的存在。”
柳浪一驚。
阿卡司說道：“他讀取了我的記憶。雖然他沒有實體但……”
柳浪搖頭說道：“他現在已經有實體了。”
阿卡司愣了一秒，隨即說道：“果然，你也是知道這樣的存在的。”
“百川市還有別的安全屋嗎？”
“自然有。一直以來，末樓事務所的司狩們賺來的所有錢，基本都是用於購買新的藏身點。”迴答的是花小兮。
柳浪稍微放心了一些。
一號二號配合傲慢，在元霧的口中是一個強大到近乎無解的組合。改變生死與現實，加上恐怖的戰鬥力。要對付這樣的組合，隻有將他們三個分開才行。
至於那個至高存在，從虛無的無形之體，變成了有形之體，會是什麽樣的形態，會有著怎麽樣的戰鬥能力，會從何處出現，作為一個近乎全知全能的存在，他又會如何算計自己？
這些都是需要擔心的事情。
最讓柳浪有些心痛的是，上一個安全屋，自己可是傾注了不少心血的。簡而言之……就是花了不少錢，建造了不少東西。
現在恐怕全部都得舍棄。
其他的，舍棄了也就舍棄了，最關鍵的還是得再造一個軍械庫，畢竟那是他與行澤博合作的根本。
“看來要處理的事情還很多，但這一切……都等迴百川之後再說吧。”
……
……
百川市。
秦塵與夏瑜守護著變成了蛋形態的齊玉。地點是白靈提供的一處藏身處。
目前百川市倒是一切太平，但作為造物主和司狩來說，卻能夠感受到很多藏在平和之下的危機。
六號的司狩勢力極為龐大，情報網相對來說也最為健全。
加上最強的駭客danger在幫助他們，很多事情他們都能夠提早一步知道。
前幾天，越來越多的司狩湧入百川市，都是一些實力極為強大的司狩，而且……從來沒有人知曉其存在。
秦塵與夏瑜斷定這是一號與二號的勢力。
這種感覺讓她們很不舒服。
某種意義來說，這些造物主的勢力，算是友軍。但他們的來意卻誰也不知道。
轉折是在昨日。
就在昨日，danger那邊給來消息，這些司狩全部撤離了。
而同時，夏瑜陷入了昏迷。
這讓這位司狩島女王一度顯得有些焦慮。
好在第二天的清晨，夏瑜便醒了過來。
看著夏瑜蘇醒，秦塵鬆了口氣，說道：“我不懂你為什麽要親自前來百川。對了，你是病了還是怎麽了？怎麽會忽然暈倒。”
“三號應該是死了。七號居然真的做到了。”夏瑜睜大眼睛。
“什麽？這有關聯嗎？”
“我想起來了……秦塵，我一切都想起來了啊，之前被三號更改的記憶，是關於我母親的記憶……我全部記起來了。三號肯定是死了，他的能力失效了！”
夏瑜激動的說道。
看著夏瑜的神情，秦塵也同樣有些驚詫：“這樣說來……這些司狩忽然離開，可能是和三號的潰敗有關？”
夏瑜緩緩平複心緒。
她現在心情極為複雜，自己的過去並不怎麽好，某種意義來說，也許三號給的記憶更為容易接受，但……終究這份記憶是真實的。
她迴過神說道：
“這群司狩大概率是為了爭奪這枚蛋，也就是齊玉。但他們忽然離開，並不是放棄了，隻是可能出現了一些變故，這些變故跟三號有關，不過三號既然已經死了，那他們離開的原因，不不可能是三號，也許出現了一個……比齊玉更為值得關注的存在。”
秦塵好奇道：“那會是什麽？”
“不清楚，但齊玉……或許會知道。”
“所以齊玉到底是什麽，居然會從蛋裏孵出來？”
秦塵發現謎題實在是太多。
夏瑜的神情凝重，說道：
“我被稱之為造物主，但七號知道的事情卻遠比我多，一直以來，三號是負責給其餘幾個造物主解答疑惑的。在遊戲之夜，我們的諸多疑惑都是由他解答。但七號擊敗了三號，現在的一切答案，恐怕隻有詢問七號才能知道。”
她補了一句：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我跟四號五號，都隻是一道影子，這種感覺很奇怪，我說不清楚。”
秦塵輕輕的拍了拍夏瑜的背，說道：
“那就不用去想，至少現在，七號不是我們的敵人，這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們都可以問他。”
他在極短的時間裏，給了元霧一個最為完滿的人生。與此同時，識海裏也關於劫掠·記憶修改這項能力也被移除。
有點可惜，但也沒有太在意，仔細想想，記憶是人類最為寶貴的東西之一。
人的一生短暫無比，我們無法決定人生的悲喜。但至少……每個人的記憶，都當是真實的。
“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露出如此安寧的神情了。你真的很了不起，咳咳……”
柳浪轉過身，看著說話的拉斐爾。
拉斐爾也看著柳浪，柳浪那與元霧一模一樣的臉，還是讓他有些驚訝。
“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是有命運和宿命的，也許很多年前，他犯下那些錯誤的時候，就注定了未來，會有人來拯救他。”
拉斐爾鄭重的說道：“感謝你，年輕人。”
“我也得謝謝您。”柳浪說道。
如果沒有拉斐爾的幫助，恐怕第一個夢境，就得把自己逼到使用雙生的絕境。
在這樣的地底戰鬥，其實非常危險，尤其是這裏的空間陣法一層覆蓋一層。
明明和柳布丁他們一起前來，看著隻是幾步之遙，實際上卻相隔甚遠。
拉斐爾走到了青銅棺前，念著古老的咒文，隨後他打開了青銅棺，又將元霧的屍體放了進去。
“他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這間教堂，也可以徹底的消失了。”拉斐爾的語氣裏帶著一絲欣慰與解脫。
“您呢，以後打算去哪裏？”
“人類無法步入這個地方，司狩卻可以，聖藏的傳說已經散步出去，這裏卻沒有了小姐和二十四騎士的守護，將來這座教堂會有很多麻煩，他們二人雖然都已經死亡，但亡靈最忌諱被叨擾，我會留在這裏，做一個守陵人。”
柳浪沉默了幾秒，原本想著邀請拉斐爾加入，自己的陣營裏，要是能有一名活了快一千年的強大巫術師，對實力提升不小。
但他沒有開口提出這個要求，他隻是點點頭。
對於這位神國曆史唯一的見證者，柳浪並沒有做出任何勉強。
“你該迴去了。”
“嗯，我的夥伴們還在等我。”
“未來你還會麵對更強的敵人，元霧與你，希望你能夠恪守初心，不要變成另一個元霧。”
“我不會變成元霧的。”
拉斐爾點點頭，兩個人的談話，都顯得平平淡淡的，絲毫沒有那種大戰結束之後的欣喜。
經曆過了那個不存在的時代後，這二人或許都並不會覺得有太多的值得喜悅的地方。
元霧死了。
但與元霧一般的人，甚至比元霧更惡劣也更強的人還存在著。
……
……
巨門再次洞開。
這個時候，柳浪再次迴到了柳布丁與荊簡身邊。
“結束了？”柳布丁問道。
“結束了。”柳浪點點頭。
“那……林森他們的記憶會迴來嗎？”荊簡說道。
“所有被三號修改了記憶的人，隻要還活著的，都會記起自己最真實的記憶。”
“所以真的沒有聖藏嗎？”柳布丁忽然問道。
“你還關心聖藏？”柳浪不解。
“你很窮的嘛。”按照柳布丁的想法，被打倒後不掉寶的boss，都不是好boss。
柳浪苦笑，心情也變得好了些。
“我們該去與阿卡司他們匯合了。”
“嗯。”
柳浪一行開始返迴，這座神秘的地宮，大概是最後一次有人踏足。
識海裏也開始彈出各種契約恢複的信息。
與此同時，還有一段特殊的信息。
【最終序列解鎖】
【遊戲幻境已經關閉，無法再進入。】
【當前等級提升為兩百級，獲得對暗金級目標修改權限】
【額外記憶序列解鎖】
柳浪現在有些疲倦，識海裏的訊息他隻是淡淡的想了一下。
三號的死亡，唯一有用的大概便是獲得了對暗金級目標的修改權限。不過己方陣營裏，能夠進化到暗金級的司狩……似乎沒有。倒是有一個超越了暗金級的司狩。
但將來對付禁魂九惡的時候，或許會有些用。
在元霧提及的話語裏，禁魂九惡應該是效力於一號陣營的。
遊戲幻境的關閉，也在意料之中，將來的自己，大概不會再忽然陷入昏迷了。
遊戲死神，那個小男孩一樣的另一個至高者，恐怕再也不會出現了。
他已經徹底的消失，迴歸於規則。
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另一個他，完完全全的殺死。
亦即——最終序列。
不過天還沒有塌下來，敵人再怎麽強都好，現在柳浪隻想要找一個舒服的地方，安安靜靜的歇會兒。
修改記憶這件事，對他來說算是跨越職能去做別的造物主的事情，有些過於疲憊。
……
……
林森洛陽史傑諾林決商路布景等等一行人忽然陷入了昏迷。
阿卡司靠坐在教堂的牆壁上，眼裏也滿是疲憊。
他倒是不擔心這些人，石像化作了飛灰，就連魔女也已經消失不見，一切都表明，大戰結束了。
自己算是拖住了最強的敵人，而柳浪則解決了敵人的首腦。
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這群人醒過來，不然還真沒辦法把這些人帶迴去。
“所以這一仗算是打完了？”唐吉坷德·金問道。
“打完了喲，你表現不錯，雖然沒有五分鍾內幫我們，但我會跟柳浪說幾句好話，保證你死不了的。”
唐吉坷德·金甚至想哇的一聲哭出來。
自己辛辛苦苦養的死人大軍死了一半，然後稀有的屍體一個沒撿到。這是圖什麽？
“你們接下來要去幹什麽？”
“不知道，看柳浪的安排，你應該跟著我們。”
阿卡司看著唐吉坷德·金。
唐吉坷德·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造物主已經死了一半，以七號來說，柳浪算是前無古人，他是真正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的人。雖然某種意義來說，你救了大家，但同樣，柳浪也救了你喲。”
唐吉坷德·金倒是不否認，如果那位造物主再墨跡一點，方才所有人恐怕都死於魔女之手。
“我得再想想。”
“隨便你，我們在百川市。”
阿卡司最後看向了花小兮。
“該迴百川了。”
“嗯。”花小兮點點頭。
不過隻是待了不到一個月，但對於眾人來說，卻覺得有些漫長。
大概是每個人都經曆了一段不願被提及的記憶。
柳浪一行人終於走了出來。
看著周圍彌漫的硝煙，以及滿地的塵埃，柳浪大概能夠想象阿卡司他們麵對的魔女，有多麽強大。
“他們沒問題了吧？”花小兮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沒問題了，醒來之後，應該就都記起來了。”
柳浪說道：“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了可以修改記憶的人。”
他的神情有些遺憾。
“隻是很可惜，關於記憶的另一個規則，卻始終沒有改變。”
司狩依舊無法被人類記住。
這一點，柳浪終究沒有改變什麽，甚至也沒有來得及詢問。
不過從元霧的記憶裏所看到的，似乎也沒有這方麵的迴答。
早在元霧之前，這一規則就存在了很久很久。
原罪中，傲慢與惰怠，乃至鈴衣，其實都比元霧存在的更久。
反倒是造物主，出現的很晚。元霧或許是第一個造物主。
這樣一想，造物主出現的原因，就值得去思考了。
阿卡司說道：“沒關係，反正戰鬥還沒有結束。總會有人知道這一規則的來源的喲。”
柳浪點點頭。
阿卡司繼續說道：“另外，如果是迴百川市，安全屋已經不安全了喲。”
柳浪不解，就算眾人的記憶泄露了，但知曉記憶的人已經死了。
“為什麽？”
“我在一個名為夢的幻境裏，見到了一個……或許是比造物主更高階的存在。”
柳浪一驚。
阿卡司說道：“他讀取了我的記憶。雖然他沒有實體但……”
柳浪搖頭說道：“他現在已經有實體了。”
阿卡司愣了一秒，隨即說道：“果然，你也是知道這樣的存在的。”
“百川市還有別的安全屋嗎？”
“自然有。一直以來，末樓事務所的司狩們賺來的所有錢，基本都是用於購買新的藏身點。”迴答的是花小兮。
柳浪稍微放心了一些。
一號二號配合傲慢，在元霧的口中是一個強大到近乎無解的組合。改變生死與現實，加上恐怖的戰鬥力。要對付這樣的組合，隻有將他們三個分開才行。
至於那個至高存在，從虛無的無形之體，變成了有形之體，會是什麽樣的形態，會有著怎麽樣的戰鬥能力，會從何處出現，作為一個近乎全知全能的存在，他又會如何算計自己？
這些都是需要擔心的事情。
最讓柳浪有些心痛的是，上一個安全屋，自己可是傾注了不少心血的。簡而言之……就是花了不少錢，建造了不少東西。
現在恐怕全部都得舍棄。
其他的，舍棄了也就舍棄了，最關鍵的還是得再造一個軍械庫，畢竟那是他與行澤博合作的根本。
“看來要處理的事情還很多，但這一切……都等迴百川之後再說吧。”
……
……
百川市。
秦塵與夏瑜守護著變成了蛋形態的齊玉。地點是白靈提供的一處藏身處。
目前百川市倒是一切太平，但作為造物主和司狩來說，卻能夠感受到很多藏在平和之下的危機。
六號的司狩勢力極為龐大，情報網相對來說也最為健全。
加上最強的駭客danger在幫助他們，很多事情他們都能夠提早一步知道。
前幾天，越來越多的司狩湧入百川市，都是一些實力極為強大的司狩，而且……從來沒有人知曉其存在。
秦塵與夏瑜斷定這是一號與二號的勢力。
這種感覺讓她們很不舒服。
某種意義來說，這些造物主的勢力，算是友軍。但他們的來意卻誰也不知道。
轉折是在昨日。
就在昨日，danger那邊給來消息，這些司狩全部撤離了。
而同時，夏瑜陷入了昏迷。
這讓這位司狩島女王一度顯得有些焦慮。
好在第二天的清晨，夏瑜便醒了過來。
看著夏瑜蘇醒，秦塵鬆了口氣，說道：“我不懂你為什麽要親自前來百川。對了，你是病了還是怎麽了？怎麽會忽然暈倒。”
“三號應該是死了。七號居然真的做到了。”夏瑜睜大眼睛。
“什麽？這有關聯嗎？”
“我想起來了……秦塵，我一切都想起來了啊，之前被三號更改的記憶，是關於我母親的記憶……我全部記起來了。三號肯定是死了，他的能力失效了！”
夏瑜激動的說道。
看著夏瑜的神情，秦塵也同樣有些驚詫：“這樣說來……這些司狩忽然離開，可能是和三號的潰敗有關？”
夏瑜緩緩平複心緒。
她現在心情極為複雜，自己的過去並不怎麽好，某種意義來說，也許三號給的記憶更為容易接受，但……終究這份記憶是真實的。
她迴過神說道：
“這群司狩大概率是為了爭奪這枚蛋，也就是齊玉。但他們忽然離開，並不是放棄了，隻是可能出現了一些變故，這些變故跟三號有關，不過三號既然已經死了，那他們離開的原因，不不可能是三號，也許出現了一個……比齊玉更為值得關注的存在。”
秦塵好奇道：“那會是什麽？”
“不清楚，但齊玉……或許會知道。”
“所以齊玉到底是什麽，居然會從蛋裏孵出來？”
秦塵發現謎題實在是太多。
夏瑜的神情凝重，說道：
“我被稱之為造物主，但七號知道的事情卻遠比我多，一直以來，三號是負責給其餘幾個造物主解答疑惑的。在遊戲之夜，我們的諸多疑惑都是由他解答。但七號擊敗了三號，現在的一切答案，恐怕隻有詢問七號才能知道。”
她補了一句：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我跟四號五號，都隻是一道影子，這種感覺很奇怪，我說不清楚。”
秦塵輕輕的拍了拍夏瑜的背，說道：
“那就不用去想，至少現在，七號不是我們的敵人，這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們都可以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