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司狩們的風波已經結束，但接下來的兩天，百川市卻也不算太平，濃度難以想象的濃霧，籠罩了四分之一的城市，這詭異的自然現象，讓很多新聞媒體高潮了一般的造謠。
世界末日假說。
地獄魔王降臨說。
外星生物降臨說。
當然，也有專家受到上層壓力，扯了一堆百姓們聽不懂的東西，再得出了一個純屬正常現象的結論。
柳浪看著這些，覺得有些好笑。也許越是代表著公正與真相的媒體們，造起謠來，越是誇張離譜。
也有真正不怕死的記者深入濃霧區的，發現北市多處地方有嚴重破損，建築物損毀，地麵塌陷，燃燒過的痕跡等等。
但最終給出的推論是……黑幫火拚。
柳浪其實很希望這個事情鬧大，他希望司狩曝光，造物主曝光，把那群隱藏在幕後的人逼出來。
讓這個世界現實的部分和遊戲的部分交織在一起。
但他忽略了一件事。
在第三天的時候，柳浪發現前兩天占據了熱搜第一的濃霧話題，已經消失了。
不是熱度退減，也不是被其他話題擠下去。
而是直接……消失了。
所有關於濃霧的話題，直接全部沒有了。
柳浪搜了許久也找不到。
這件事柳浪跟劉強說了。
正在直播的劉強直接關了直播，問柳浪咋了，是不是喝酒喝糊塗了，還是生病發高燒看到了幻覺。
與劉強交談許久，柳浪確信……劉強根本沒有了關於濃霧的記憶。
司狩帶給這個世界的痕跡依舊存在，但……記憶無法超過七十二個小時。
柳浪因為一直記得阿卡司他們，不受這條規則的束縛，所以一直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個情況。
直到濃霧事件後的三天，柳浪才明白了，司狩和人類……真的沒辦法相通。
也許很多次，人類都已經發現了司狩的存在。
他們感到極大的恐懼降臨，超然於生死，原來漫長的曆史長河裏，始終有另一個物種在與人類一道度過，隻是每當那層麵紗快要顯現時，就有一股堪稱浩瀚的神秘力量，將所有的記憶抹去。
存檔刪除。
這讓柳浪震撼了很久，那麽大的新聞，引起了那麽大的恐慌……卻一下子被人遺忘。
但柳浪很快又想明白了，也許對於司狩們來說，這是正常無比的事情。
柳浪決心暫時放下這一茬。
或許對於兩個不相通的種族來說，這種遺忘是最好的。
“這跟我是一個冷冰冰的賺錢機器又有什麽關係呢？”
這般想著，柳浪準備開始工作了。
第四天的時候，柳浪去了職場。
大西洋保險在北市與東市交界處的分部一直是業績最差的分部，大抵上來說，這裏居住的大多是百川市本地人，他們對於保險業務的感覺大概就等同於坑錢。
柳浪來到這的時候，兩個女孩子正在刷陡音，一個中年油膩大叔正在給另一個年輕寸頭男侃黃段子，一個約莫三十歲看起來形象很幹練卻帶著幾分風塵氣的女子在看報紙。
注意到柳浪前來，那三十歲的女子問道：
“你是來幹啥的？”
柳浪一直都聽說個險部門業務能力強，但這個反應也太慢了吧，不管幹啥，來了就是生意啊。
當然，柳浪確實不是來做生意的。
“我來上班的。”柳浪顯得很禮貌溫和。
“新來的？”這話出自中年大叔，語氣中帶著幾分笑意。
柳浪點點頭。
“這可真是新鮮，咱們這部門沒解散，全是靠謝姐的關係，這部門半年沒來新人了，今天居然來了個新人。”中年大叔起身，語氣顯得很調侃，有點兒嗆，不過還是很友善的給柳浪倒了杯茶。
“坐吧。你是柳浪吧，蔣總跟我提起過你，我是這裏的經理，叫謝小慧。大你幾歲，叫我謝姐就行了。”
“好的謝姐。”
打量了幾眼，柳浪發現兩個小姑娘隻是看了自己一眼，就依舊開始刷陡音了。整個部門顯得有些……沒朝氣。不過這也是柳浪喜歡的。
他討厭那種做銷售就一定要打雞血一般的狀態。
“這兒……倒是跟我想的不一樣。”
“嘿嘿，我叫王高，王八的王，高興的高，這兒我年紀最大，不過我還是管老大叫謝姐，哈哈哈，你叫王哥就行，不準叫我老王。看謝姐認識你，敢情你也是個關係戶？”
王高便是中年大叔，柳浪笑了笑，看來這大叔隻是喜歡調侃，人倒是個友善的人。
“也不算關係戶，就……想鍛煉鍛煉。”
“你們電銷部門的跑來個險部門鍛煉？你也真是個抖m，不過你們那邊老總挺關照你的。”王高說道。
“咋說？”柳浪問。
說話的是謝小慧。
“我們這個地方，算是百川諸多分部裏，業績最差的一個，這裏以前因為理賠鬧過糾紛，當地人都對保險比較抵觸。原本部門人還挺多，現在也就這麽幾個了。都別玩了，都來認識一下。”
聽到謝小慧的話，兩個女孩子和另一個青年男子便過來一起聊了幾句。
柳浪大概也把這個分部的情況摸清楚了。
這個分部是業績最差的分部，原因跟附近的居民有關係，來這裏，基本賺不到錢。久而久之，分部也就剩下這麽幾個了。
兩個女孩子，一個叫程思思，是這裏的文職，各種報表都有她負責。
另一個叫梅南，來了一年多，應該是正常銷售人員，估計是覺得這裏很閑，工資少但是可以一直玩，就留下了。
青年男子叫李誠實，還是個正在讀研究生的學生，靦腆的很，不怎麽愛說話，也來了快一年，似乎是在熬某個金融相關的在職證明。
至於王高，則是為了謝小慧留下來的。
這些信息，一部分是他們自己說的，一部分是柳浪用識海裏的數據查出來的。
比如梅南喜歡的事情：啃老。
簡而言之，就是懶，對於未來的規劃也就是等著一個多金的男人天降。反正不想工作，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工作。
柳浪也算是明白了，蔣華應該是弄錯了自己的需求，認為自己隻想混吃等死。
所以給自己安排了一個混吃等死的分部。
謝小慧內心其實倒是有些想要把這個部門搞起來，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柳浪想了想，這個地方倒是還不錯，不過得先露兩手，讓他們知道，自己過來不是混的，是來發財的。
世界末日假說。
地獄魔王降臨說。
外星生物降臨說。
當然，也有專家受到上層壓力，扯了一堆百姓們聽不懂的東西，再得出了一個純屬正常現象的結論。
柳浪看著這些，覺得有些好笑。也許越是代表著公正與真相的媒體們，造起謠來，越是誇張離譜。
也有真正不怕死的記者深入濃霧區的，發現北市多處地方有嚴重破損，建築物損毀，地麵塌陷，燃燒過的痕跡等等。
但最終給出的推論是……黑幫火拚。
柳浪其實很希望這個事情鬧大，他希望司狩曝光，造物主曝光，把那群隱藏在幕後的人逼出來。
讓這個世界現實的部分和遊戲的部分交織在一起。
但他忽略了一件事。
在第三天的時候，柳浪發現前兩天占據了熱搜第一的濃霧話題，已經消失了。
不是熱度退減，也不是被其他話題擠下去。
而是直接……消失了。
所有關於濃霧的話題，直接全部沒有了。
柳浪搜了許久也找不到。
這件事柳浪跟劉強說了。
正在直播的劉強直接關了直播，問柳浪咋了，是不是喝酒喝糊塗了，還是生病發高燒看到了幻覺。
與劉強交談許久，柳浪確信……劉強根本沒有了關於濃霧的記憶。
司狩帶給這個世界的痕跡依舊存在，但……記憶無法超過七十二個小時。
柳浪因為一直記得阿卡司他們，不受這條規則的束縛，所以一直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個情況。
直到濃霧事件後的三天，柳浪才明白了，司狩和人類……真的沒辦法相通。
也許很多次，人類都已經發現了司狩的存在。
他們感到極大的恐懼降臨，超然於生死，原來漫長的曆史長河裏，始終有另一個物種在與人類一道度過，隻是每當那層麵紗快要顯現時，就有一股堪稱浩瀚的神秘力量，將所有的記憶抹去。
存檔刪除。
這讓柳浪震撼了很久，那麽大的新聞，引起了那麽大的恐慌……卻一下子被人遺忘。
但柳浪很快又想明白了，也許對於司狩們來說，這是正常無比的事情。
柳浪決心暫時放下這一茬。
或許對於兩個不相通的種族來說，這種遺忘是最好的。
“這跟我是一個冷冰冰的賺錢機器又有什麽關係呢？”
這般想著，柳浪準備開始工作了。
第四天的時候，柳浪去了職場。
大西洋保險在北市與東市交界處的分部一直是業績最差的分部，大抵上來說，這裏居住的大多是百川市本地人，他們對於保險業務的感覺大概就等同於坑錢。
柳浪來到這的時候，兩個女孩子正在刷陡音，一個中年油膩大叔正在給另一個年輕寸頭男侃黃段子，一個約莫三十歲看起來形象很幹練卻帶著幾分風塵氣的女子在看報紙。
注意到柳浪前來，那三十歲的女子問道：
“你是來幹啥的？”
柳浪一直都聽說個險部門業務能力強，但這個反應也太慢了吧，不管幹啥，來了就是生意啊。
當然，柳浪確實不是來做生意的。
“我來上班的。”柳浪顯得很禮貌溫和。
“新來的？”這話出自中年大叔，語氣中帶著幾分笑意。
柳浪點點頭。
“這可真是新鮮，咱們這部門沒解散，全是靠謝姐的關係，這部門半年沒來新人了，今天居然來了個新人。”中年大叔起身，語氣顯得很調侃，有點兒嗆，不過還是很友善的給柳浪倒了杯茶。
“坐吧。你是柳浪吧，蔣總跟我提起過你，我是這裏的經理，叫謝小慧。大你幾歲，叫我謝姐就行了。”
“好的謝姐。”
打量了幾眼，柳浪發現兩個小姑娘隻是看了自己一眼，就依舊開始刷陡音了。整個部門顯得有些……沒朝氣。不過這也是柳浪喜歡的。
他討厭那種做銷售就一定要打雞血一般的狀態。
“這兒……倒是跟我想的不一樣。”
“嘿嘿，我叫王高，王八的王，高興的高，這兒我年紀最大，不過我還是管老大叫謝姐，哈哈哈，你叫王哥就行，不準叫我老王。看謝姐認識你，敢情你也是個關係戶？”
王高便是中年大叔，柳浪笑了笑，看來這大叔隻是喜歡調侃，人倒是個友善的人。
“也不算關係戶，就……想鍛煉鍛煉。”
“你們電銷部門的跑來個險部門鍛煉？你也真是個抖m，不過你們那邊老總挺關照你的。”王高說道。
“咋說？”柳浪問。
說話的是謝小慧。
“我們這個地方，算是百川諸多分部裏，業績最差的一個，這裏以前因為理賠鬧過糾紛，當地人都對保險比較抵觸。原本部門人還挺多，現在也就這麽幾個了。都別玩了，都來認識一下。”
聽到謝小慧的話，兩個女孩子和另一個青年男子便過來一起聊了幾句。
柳浪大概也把這個分部的情況摸清楚了。
這個分部是業績最差的分部，原因跟附近的居民有關係，來這裏，基本賺不到錢。久而久之，分部也就剩下這麽幾個了。
兩個女孩子，一個叫程思思，是這裏的文職，各種報表都有她負責。
另一個叫梅南，來了一年多，應該是正常銷售人員，估計是覺得這裏很閑，工資少但是可以一直玩，就留下了。
青年男子叫李誠實，還是個正在讀研究生的學生，靦腆的很，不怎麽愛說話，也來了快一年，似乎是在熬某個金融相關的在職證明。
至於王高，則是為了謝小慧留下來的。
這些信息，一部分是他們自己說的，一部分是柳浪用識海裏的數據查出來的。
比如梅南喜歡的事情：啃老。
簡而言之，就是懶，對於未來的規劃也就是等著一個多金的男人天降。反正不想工作，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工作。
柳浪也算是明白了，蔣華應該是弄錯了自己的需求，認為自己隻想混吃等死。
所以給自己安排了一個混吃等死的分部。
謝小慧內心其實倒是有些想要把這個部門搞起來，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柳浪想了想，這個地方倒是還不錯，不過得先露兩手，讓他們知道，自己過來不是混的，是來發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