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僅僅算是個奇怪的痕跡吧,沒必要看這麽久吧?


    他看了看周圍那些人,身邊都或多或少佩帶著武器,清一色的冷兵器,不禁疑惑在這樣的環境裏麵不是像槍,支,彈,藥這種的武器更有利嗎?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在麵對夢空間裏麵的怪物時,近戰往往更加有利,怪物的速度太快。除非是有超乎常人的能力,否則熱武器連同其他需要配備的裝備隻會是累贅。


    而且對於這類武器的管製相當嚴格,大多數取險者都不是隸屬於任何一個組織的,拿到這些東西代價太大,所以反而冷兵器比較受歡迎。


    齊滿洲看著那些人要麽四處摸索尋找線索,要麽低聲討論手中紅紙上的內容,氣氛看起來並沒有那麽緊張。但齊滿洲沒有注意到所有人都已經悄悄的將武器調整到了自己方便立即拿出的位置。


    不時地會有探究的視線看齊滿洲的方向,但他知道那些目光都是看著蕭沐的。


    蕭沐沒有在意那些目光,他緊鎖著眉頭。仿佛正在透過供桌去探究幕後的疑點。


    齊滿洲隻是看著蕭沐,甚至很少問問題,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竟然驚覺自己是在忌諱這個沉默的年輕人。仿佛自己這個將要年過半百的人在蕭沐麵前隻是一個後輩。


    小安說這是他的朋友,每個人都有秘密,齊滿洲尊重餘安的秘密所以不會去多問。但現在他開始好奇餘安所說的這個朋友了。


    「老師。」


    齊滿洲迴過頭就看見自己的三個學生縮在角落裏叫他。


    兩個男生連同一個女生正擔憂地看著他,他自己還有一個比較乖巧懂事的女學生被分到外麵去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老師,我們還能活著出去嗎?」


    那個女生一直在哭,腫著眼睛看著齊滿洲,顯的楚楚可憐。


    兩個男生一看心都化了,連忙安慰道:「你不要多想,一定可以出去的。」


    都是好孩子啊!齊滿洲默默嘆了口氣,強做鎮定道:「小也,會沒事的,大家都在,那些人很專業,會救我們的。」


    「專業?」一旁的一名男子一直都盯著這邊,聽見齊滿洲的話就好像聽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他輕笑一聲:「也就晨曦那幫閑的蛋疼的傢夥會爛好心幫你門,不過嘛找我幫你們也不是不行。」


    說著看著那名叫小也的女生,貪婪的的舔了舔下嘴唇。


    小也明白那人說的是什麽意思,嚇得麵無人色。


    「你放屁。」邊上的一個男生直接鐵青著臉上來就要揪男人的領子,「我們要你救,你算哪根蔥。」


    男人輕蔑的一腳把男生踹倒在地,見旁邊的另一個男生蹲在地上屁都不放一個,嗤笑道:「軟蛋。」


    這人就是剛剛被江斂砸了一手電的人,顯然懷恨在心誠心找茬,魁梧的身軀往那邊一站,伸手就去拉坐在地上的小也。


    「求你……」


    看著伸過來的手,小也嚇得一動都不動,就在這時一道寒芒閃過,一柄短刀擦著男人的頭頂釘在了柱子上。


    冷汗炸了男人一後背,他看著一邊的蕭沐。


    先前看蕭沐都沒理會那群普通人,想著這關係也躲不過如此嘛。但男人也從沒想過當眾發難,隻是剛剛他看到小也,想著這小妞長得還挺正,然後……他剛剛到底幹了什麽!


    為什麽會不受控製去做這事?


    男人的麵色慘白。


    蕭沐看都沒看他一眼,隻說了一個字:「滾。」


    餘安認識這些人,蕭沐沉了沉眸子,他想起了那張清秀的麵龐,還是不能讓這些普通人在這裏出事。


    隻不過……蕭沐瞥了一眼縮成一團的小也,但很快就收迴了目光。


    但就在蕭沐收迴目光的那一瞬間,誰都沒有注意到小也埋在膝間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


    「嘶,我怎麽覺得這轎子好像重了一點?」


    幾番輪下來又輪到了江斂抬轎子,這是他接手過花轎後蹦出的第一句話,彼時他們已經走過了第十二座橋。


    「你是不是想偷懶?」杜帆頗有懷疑地說道。


    「你那什麽眼神?小爺我告訴你個獸醫,這是老子第二次抬了,說誰都輪不到我。是吧安子……安子?」


    餘安看起來有些恍惚,沒精打采地應了一聲,聽到江斂喊他抬頭「啊」了一聲。


    江斂疑惑地打量著他:「安子,怎麽麵色這麽差,累了?」


    餘安輕輕地搖頭:「你們真的……」


    說著他又閉上了嘴,那種聲音已經越來越清晰了,每過一次橋他都會悄悄問江斂他們有沒有聽到這種聲音,但最後都隻能得到否定的答覆。


    除了自己沒人能聽見,並且每過一次橋那種聲音就會清晰一分,到現在為止餘安已經能分辨出這種聲音是戲曲的唱詞了,但具體唱了什麽還是很模糊。


    江斂知道餘安要問的是什麽,他耐心道:「安子我們真的聽不到你說的聲音。」


    杜帆想了想:「餘安你能聽清楚這說的是什麽嗎?」


    「不行,太模糊了,隻能依稀辨別是一種戲曲。」


    「戲曲?」


    餘安點頭:「嗯,調子跟之前在院子裏麵戲台上長脖人唱的是同一種,但台詞聽不清。」


    江斂和杜帆對視一眼,他「嘖」了一聲:「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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