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徽和張仲景很熟悉,所以不太相信劉備說的話。


    劉備就把自己在斥丘鎮北殷村見到張仲景的事情簡單講述了一下,司馬徽這才了然,原來這貨來了一趟北方,怪不得自己不知道。


    “好好在當地給人治病救行了,瞎跑啥,不知道世道艱辛啊,還不和我說一聲……”


    司馬徽氣憤的說著,劉備聞到了一股酸味,眼睛微微一眯:哦,你可以四處瞎溜達,別人就不行,這是什麽邏輯。


    今天一直不順,心裏憋屈的司馬徽痛罵了張仲景一頓,也不管人在何處的張仲景有沒有打噴嚏,反正自己心裏舒服了很多。


    “但是何道理呢?”


    “我們一直引用的茶,說是茶,其實不過是很多東西摻雜在一起的一個物件,有的還夾雜牛油、羊骨……


    嗯,和我們喝的五保蓮子羹、雞腿湯差不離,說句不太好聽的話,這就是一碗雜燴湯,提神醒腦的效果遠不如能填飽肚子。


    先生您童年有陰影,所以外出做客一定會注意一下飲食、飲水,再借用茶湯控製食欲,自然無憂。


    我這茶水雖然上不得台麵,卻是真的沒有摻雜任何其他的東西,張神醫品嚐過後,確定這種茶能消暑解渴、提神醒腦,也能通便利尿,是專物。


    而先生您,是第一次喝這樣的茶水,自然身體反應明顯一點……”


    司馬徽不由點了點頭,劉備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現在的茶道經過無數代人為推動,一套套動作禮儀很是繁瑣,附庸風雅多過真正的作用。


    現在想起來,自己也在一篇古代殘本看到過,當時的人們,沒有這麽多條件讓他們鑽研茶道,他們喝的茶其實和今天自己喝的差不了多少,就是焙製一些提神醒腦的植物,用開水化開,達到解渴降燥的目的,簡單實用。


    而自己就像是第一次喝酒時身體不適應,再加上被先苦後甜的滋味吸引,多飲了幾杯,這才沒有忍住。


    但東西確實是好東西,這個不容置疑。


    司馬徽一聲長歎:“哎,老夫今天長了見識……”


    潛意思,也丟了麵皮。


    劉備微微一笑:“我不同意先生的看法。”


    “喔,此話怎講?”


    司馬徽勾起好奇,眼神有些期待的望著劉備。


    “自文字出現,我們從上麵得知前人的事跡,那就是我們人類一直在戰天鬥地,其中有勝利,有敗亡,卻一直堅持不懈,在苦苦探索生存之道。


    就拿現在來說,我們現在吃的、穿的、用的,有哪一樣是自然出現的,這些都是我們的祖先用一次次失敗,甚至是死亡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財富。


    像是治病的藥草一門,神農氏為解人間疾苦,踏千山嚐百草而屢次中毒,很多次命懸一線,好在他吉人天相,這才逢兇化吉,給後人留下了藥理學說,給更多人活下來的機會。


    先生今天來此,是因為聽老友談起,得知我這裏的茶水不是茶湯,心中好奇,也怕我年輕經驗不足,貪口腹之欲會中毒,這才到此以身涉險。


    而經過先生親自試驗,證明菊花茶勉強可用,但絕不能空著肚子喝,也不宜晚上引用,因為它提神效果明顯,還有通便利尿、搜腸刮肚去肥油的功效。


    先生以一人失了儀態,做出證明,是為美談,餘者怎可混淆視聽、以偏代全,學生首先不忿,為先生鳴不平!”


    劉備侃侃而談,目中精光四射,頗有睥睨四方的架勢。


    司馬徽老臉一抖:這也行。


    諸葛不亮一眨不眨的看著這位縣令,在那裏滔滔不絕,心中佩服:怪不得長成這樣,還這麽能說,確實是蛤蟆精轉世——嘴大。


    (這可不是諸葛亮,那貨還沒出生呢,莫要帶入。)


    “但這樣,會被人說是花言巧語……”


    “哎,先生,芸芸眾生悠悠眾口,又是那一個人能全部滿足,您這是有了執念,不好不好……”


    司馬徽望著這個年輕的縣令,還是嘴上無毛那種小青年,卻在那裏談笑自若,一下子覺得自己老了,跟不上時代。


    “如此,老夫就多謝劉縣令。”


    “不敢不敢!”


    “一定要……呃呃,咳咳……”


    司馬徽一下子想起來,這位臉皮很厚,再糾纏下去,又要跟自己要好處了,咳嗽連連,避了過去。


    袍袖捂著臉龐咳嗽,縫隙中一看,果不其然,那貨正在那裏磨牙,很是不甘。


    )))


    關於失禁這件事就算用一個還比較體麵的辦法掩飾了過去,二人繼續喝著茶,聊著天。


    “但不知先生今天來此,到底所為何事?”


    劉備撓了撓頭,再次詢問,很是好奇,咱倆也不認識,縱橫間也沒有多大關係,您巴巴的跑來,不會就問吳三的事情那麽簡單。


    司馬徽笑了笑:“我來是有事拜托。”


    “哦!嗯?嗯?嗯?”


    劉備就是一愣,難道我聽錯了。


    看到司馬徽肯定的點了點頭,劉備身體迅速板直,目漏精光,一臉威嚴。


    司馬徽咬住嘴,好懸笑出聲,你這也太現實了,嘖嘖,真不知道盧植那貨為啥要收你為徒。


    “先生言重,有何事請說,隻要我能做到,自當盡力,莫要折煞於我。”


    語氣平緩,後勁十足。


    司馬徽能行走天下,博得了一些名聲,也不是那種榆木腦袋,心思自然很是剔透。


    隨著談話深入,司馬徽也就對劉備有了基本的判斷。


    看劉備這樣,司馬徽本想逗一下,問問報酬之類。


    但看了眼天色,已經接近正午,就不在囉嗦。


    “我前麵路過黃風山臥蠶嶺,借宿一座寺院,發現了一些蹊蹺。


    但我也隻是暫住,而且你看我就帶著個幾歲的童子,也就不敢探尋什麽。


    我昨天下午路過縣衙,看到了自己走進囚籠的賊人,對你起了心思。


    後來對人打聽,原來你是盧植的弟子,我這才想起黃風山隸屬懷縣,這才不請自來。”


    劉備一下站起來,深施一禮:“前麵小子隻是玩笑,有些孟浪,還望先生擔待一二。”


    這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還不是為了自己的事,倒也當得起這一拜。


    司馬徽坦然的受了一禮,這才緩緩說道:“隨著西域道路的通暢,人流的穿梭,兩地間聯係越發緊密。


    這些年來,就出現了一些胡人,自稱fo家弟子,到處布道,各地陸陸續續都建了一些寺廟。


    他們自稱謹守戒律,但所謂江河中魚龍混雜,戒律是戒律,是不是謹守,就不知道了。”


    “這個也算正常,修道之人之中不也有修煉采補之術的道人……”


    “聽說為首的叫三黃僧……”


    “哦!哦?哦哦?喔喔……”


    劉備一下子站起來,一臉不信,這也太那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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