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帶著人,來到了監獄最深處,往往這裏關押的都是罪大惡極的罪犯。


    站到一個監房前麵,劉備伸出腦袋看了幾眼,一臉和煦的打著招唿。


    “嗨!”


    裏麵的人聽到動靜,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誰來了,張開嘴迴應。


    “好,好,非常好,多謝關照,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劉備微笑著,擺了擺手。


    “呦嗬,中氣還是很足的嘛,不錯不錯。來人,既然客人如此高興,就讓他完全盡興。免得被人說我招待不周,貽笑大方。”


    裏麵的人汙穢不堪的臉上看不出神情,卻身體輕微顫動幾下,聲音不知間變了腔調。


    “呃,咱,咱能好好說話嗎……”


    “不能?”


    “為何?”


    “你是壞蛋。”


    “你,我,你也不是好玩意。”


    “多謝讚譽,難道我對你不好嗎。”


    “我,呸。”


    兩人說話間,衙役們得到命令打開牢門鑽了進去,無聲的獰笑著,下手很是利索。


    很快,一陣歡悅到了極點,難以遏製的舒爽聲響起,迴蕩不停。


    劉備站在外麵,神態安然。


    另幾人看著聽著……麵無人色,實在是眼前這位享受到的待遇,可謂之無人可比。


    上方兩根粗大的鎖鏈,將他的身體吊起來,吊了就吊了,問題就是雙腳沒有完全離開地麵,後跟抬起前掌著地,這時間一長,誰能受得了。


    那位就說了,那就抬起腿把全身的重量加在雙臂上休息一下。


    對不起,您想多了。


    還有兩根鎖鏈鎖住腳踝,繃得緊緊的,挪動一下都難,更別提往上抬起。


    於是乎,這位腳尖著地,雙臂斜著刺向天空,很像,一個樹幹伸著兩個枝杈,當然,是那種光禿嚕的樹。


    為啥?


    自然是身上的衣服,咳咳,已經沒有多少衣服了,也就腰間為了遮醜,勉強保留了一件褲子,還是半截的……


    這些倒也罷了,身體酸軟,習慣了也就這樣,反正也沒好法子,那就忍著。


    可,問題是,就算這樣,這位還是享受到更加一等的照顧。


    比如說,腳上抹著蜂蜜啥的,香噴噴,一些個螞蟻、臭蟲啥的,唿朋喚友的來此野餐,迴家時順手捎點肌膚的碎屑啥的,有的還濕淋淋、紅彤彤。


    小腿上不知道咋滴有幾個口子,往外滲著血水,一個小罐子在上方側麵略微傾斜,一根布條從罐口探出,不斷地滴落著一些水滴,落在小腿的傷痕處。


    看上去,是在為這位消炎止疼,那自然少不了……鹽。


    為此,劉備可是心疼了好久,鹽,可是好東西,屬於國家管製,很是金貴。


    但考慮到要為客人服務,劉備也就咬咬牙,貢獻了一些出來。


    傷口不是很深,血水慢慢的往外冒著,還加了食鹽,美味無比也就自然吸引了一些喜歡這個口味的小蟲子,一個個樂不可支的趴在上麵允吸著,竟然還有螞蝗!!!


    差役站在一邊,很是關切,不時的用手裏的鐵笊籬劃拉幾下,防止傷口血水凝結就此結疤,看他那一絲不苟的樣子,真心的實實在在。


    相比起下半身,軀幹更加享受,已經,看不出一點完整的肌膚,破布一般四麵漏風。


    就算這樣,還不能顯示出主人的熱情。


    一個衙役站在一個石墩子上,手裏點著蠟燭,可能時間久了手臂酸麻,就有一些傾斜,蠟油就順著傾斜的角度,不斷地滴落在這位的前胸之上。


    蠟油滴在皮肉外翻、血呲唿啦的傷口,附近的肌肉‘突突’,抖個不停——實乃是鬆筋活血的不二之選。


    時間不大,這位衙役可能結束了迴憶昨晚自己是如何的雄風大震,將妖女降服的畫麵,迴過神來一下子看到了自己的失職,口中一聲驚唿外加一臉慚愧,連忙用另一隻手裏的鐵耙子,將冷卻凝結的蠟油嘩啦下來,為了表示彌補過錯,很是……用力。


    於是,在劉備刻意的關照下,衙役們不敢鬆懈的服侍下,這位很是感激的配合下,他自己不但每天沒睡一個囫圇覺,更是時刻享受著無微不至的——按摩,可謂之舒服到了極致。


    一輪無微不至的服侍過後,這位美的隻剩下了哼哼,還是沉醉其中有氣無力的那種。


    劉備這才又張口說道:“咋樣,舒服不,不夠的話您說話,我自然無不答應。”


    “我,我……”這位話語出口,輕不可聞,實在是——虛弱無力的……很。


    “別客氣,咱倆誰跟誰,想要啥就說,


    你看這幾天,我雖然處理公務無法前來問候,卻也每日好吃好喝的照應,我是多麽的善良無比……”


    看著自說自話還一臉正是如此的劉備,劉文、簡雍幾個失去了駁斥的力氣。


    是,你是給他好吃好喝,不就是怕這位被你折騰死……還說的跟多麽好心一樣,嘔,我想吐。


    ‘嘩啦啦’


    鐵鏈子一陣作響,晃動的身體,顯示出這位憤怒無比的心情。


    “嗯?”


    劉備不悅的看著四根粗粗的鐵鏈子,很是不滿的衝衙役一瞪眼。


    那意思:咱能不能把鐵鏈子絞緊一點,‘唿唿啦啦’的,多麽汙染耳朵。


    衙役們委屈巴拉,您老沒看到都繃得就要斷了嗎,幾個獸頭都被拉出牆壁一寸多了,真的不怨我們。


    不是我們不努力,是敵人太強大。


    “咋樣,是不是覺得不到位?要不要再加一點更好玩的?”


    劉備麵對自己的敵人,臉帶清風和煦笑,誠意滿滿,很是好心。


    這位已經被折騰的沒有多少力氣說話,剛才的動作已經消耗了積攢的體力,腦袋耷拉著不言不語。


    什麽,你不服你不信?


    就像前麵說的這樣,把你關上十來天,你再說都是小痛。


    “嗬嗬,說句實在話,我真的很佩服你。”劉備緩了緩口氣。


    “仔細想想,咱倆也沒多大仇多大恨,犯不著如此……”


    “嗯?”


    不但這位疑惑的抬起頭,就連劉文幾個也是一腦袋霧水,這幾個意思?


    沒仇?嘖嘖,看看這位現在的處境,你這麽說臉不紅心不跳啊!


    有仇?也就刺殺未遂,你給人家一個痛快也好,至於這麽招待人家嗎?


    對於這位刺客,不但劉文幾人無話可說,就連剛剛知道此事的簡雍,看著這位,也像在看一個……傻瓜。


    簡雍心中道:“刺客做到你這份上,真給刺客這個行當——丟人,外帶……現眼。”


    原來,這就是不久前夜伏劉備的刺客,一個傻帽級別的刺客。


    而此刻,劉備再一次到了這裏,想要知道些什麽。


    他能如願嗎。請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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