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唇添上朱霞,簪入雲鬢,鈴鈴如清風拂柳。珍珠粉白,金釵銀冠,霓裳羽衣,美豔非常。


    雲帆漸起,花雨滿天。蝴蝶於花叢中飛舞,那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侍女。


    仙閣今日喜慶無比。隻因有愛慕者替天女尋到了不老泉。天女服下不老泉,返老還童,容顏依舊。其心為愛慕者所動,故而今日實為柳明入贅之日。


    提到那位柳公子,仙緣深厚。不僅找著了不老泉,更曾與仙人稱兄道弟。也難怪天女會委身於他。


    自此,有關不老泉的傳說,又多了仙閣天女異聞,多為民間傳誦。


    而天女的婚宴,亦有觀客自四方而來。仙閣天女舞名震八方,而今天女將成為有夫之婦,再如娼妓那般跳舞屬實不妥。故而仙閣發話,從今往後,天女不再起舞。可卻會每隔十年現身一次。屆時,天女可為諸位解答疑惑。


    觥籌交錯,滿座嘩然。或哀歎或惋惜。忽而四方侍女舞起,托成蓮台。其上天河銀光點點,而那也並非銀河,乃一顆顆夜明珠串聯而成的天道。


    叮鈴……


    花轎自天而下。


    叮鈴……


    紅綢飛散,數千喜鵲紛飛。天女飛天,踏喜鵲下凡。新郎官久候,一同飛天,於空中握住天女玉手,抱她入懷。


    眉目含情,脈脈有聲。美人在懷,心馳神往。閣間木梁均雕上鸞鳳孔雀,金碧輝煌。不過十五日,竟如變了天。柳明有一刹那,又分不清自己是在夢中,還是現實。


    天女撫上臉頰,喚他“柳郎”。


    “柳郎,賤妾可美?”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柳郎可還喜歡?”


    “自是當然。”


    天女忽而笑道,“那柳郎定會永遠愛我了。”


    “此話何解?”


    “柳郎替我尋到了不老泉,自此容顏不老,柳郎之愛,自也不老。”


    “放心,你我都已飲下不老泉,長生不老。神仙眷侶,莫過於此。”柳明垂頭親吻,天女未拒。


    “柳郎,賤妾答應每隔十年,替眾人解惑,你介意嗎?”


    “當然不。我信你。”


    天女雀躍,直接於柳明右臉上一吻,“柳郎,你真好。”


    柳明羞澀,轉而問道,“對了,我們相識許久,我卻不曾問你姓名。”


    “賤妾以往總以天女自稱。可天女屬於凡間。柳郎還是喚我‘瑤兒’吧。我是獨屬於你的瑤兒。”


    “好,瑤兒。”


    洞房花燭,比翼雙飛。


    姐姐,情之一字,我比你懂太多。


    ……


    “說好討厭看悲劇的呢,你怎麽又看上了?”張帥風風火火從樓上下來,剛下樓就看到李銘捧著他的寶貝書。


    不老泉的世界輕鬆寫意,並未給他們的日常生活造成多大影響。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阿爾維斯在他們出去旅遊時將房子修好了。他還貼心地換了東方閣樓的風格。


    李銘頭也不抬,迴道,“你怎麽知道我在看他們後續?”


    張帥一口喝著飲料,“看你表情就知道了。我聽網上人說,你這種人,叫傲嬌。”


    李銘收起書,端茶,抬眉,“王者什麽段位了?”


    “青銅。”


    “很好。現在起沒收手機。”


    “喂!”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張帥立馬將自己的寶貝疙瘩藏在身後,結果一不小心用力過猛……從另一層麵上講,手機就是被沒收了。因為它已暴屍荒野。這碎成渣的零件看上去比屠宰場慘多了,至少在張帥心裏是。


    他不滿地說,“你有沒有覺得,你越來越無理取鬧了?”


    “我給你買手機,讓你玩遊戲,最後手機被你自己捏碎了,反過來怪我無理取鬧?”李銘反駁道,“如果按我上學時的規矩,別說玩遊戲,新聞都不給你看一個。”


    “這麽慘?”凡事就怕比較,張帥本以為李銘這不行那不行的管教已經足夠過分,可與連電視都看不成的日子相比……好像還行?他覺得自己心也沒那麽痛了。李銘對他還是很寬容的,嗯……大不了過幾天他去偷偷……咳。


    “說起來,你勁兒這麽大,玩遊戲時居然沒一不小心捏碎?我還以為第一天它就會壽終正寢。”所以他其實準備了一箱最新款森空手機。不過,現在還是不告訴張帥了。


    張帥十分不解,“玩遊戲為什麽會捏碎手機?”


    一直保持沉默的阿爾維斯突然輕笑出聲。


    難道……


    李銘咳了幾聲,裝模作樣地拿起早報。


    因為玩遊戲被隊友罵,然後一不小心把手機摔碎這種事,說出來多丟麵子。


    度假迴來的第一天,非常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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