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一句呢喃,其中包含著多少複雜的情緒不得而知。


    兜取下了自己的眼睛,揉了揉自己的鼻梁。


    但,他的手有些顫抖。


    這或許是他這麽多年第一次出現這種狀態。


    “兜,你後悔了嗎?”


    他的身邊,月修長的身體如同鬆樹一般挺直,他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語氣也一如既往。


    “後悔?或許會吧…但絕對不會是現在。”


    “那就麻煩你收尾了。”


    隨著月的話音落下,以及遠處一名少年的倒下,月的身影消失在了兜的身邊,同時消失的還有那名倒下的少年。


    兜在原地矗立著,過了良久之後才神色複雜的朝著前方走去。


    一直走到一具屍體旁邊。


    他蹲下了身體,將那具屍體翻了個麵,然後仔仔細細的幫他整理容顏。


    “三年了…從你來到這個世上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會有這麽一天…”


    說完之後,兜張了張嘴,他似乎是還有一些話想要說出來,但最終沒有再開口。


    沉默了一陣,苦笑布滿了兜的麵容。


    “對著已經死去的你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呢…我也是一名忍者,忍者…無善惡可言,都是為了自己心中的堅持罷了!”


    隨後,兜抱起了這具屍體。


    ‘你不屬於這個世界,就當做你從來沒有來過吧!’


    心頭默念著,或許這也是兜在安慰著自己。


    但他的眼角,還是流下了淚水。


    三天之後,偏僻的野外。


    這裏隻有茂密的樹林,樹林包圍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湖泊,而在湖泊的邊上,則有著一座小木屋。


    哪怕是在木屋的外麵,也能夠聞到一陣濃鬱的藥味,很明顯裏麵存在著傷員或者病人。


    而木屋裏麵,一個擁有著潔白瞳孔的少年正在仔細煎藥,不時的還轉頭看看躺在床上的黑發少年。


    這兩人,自然就是寧次和野羽了。


    ‘為什麽野羽會受這麽重的傷,為什麽香磷會被調離隊伍去執行任務,為什麽這一切都跟我無關?’


    寧次拿著一把小扇子,小心翼翼的控製著火候,但心頭卻是充滿了疑問。


    他已經在這裏照顧野羽三天了,三天他都還沒有醒過來,足以說明他的傷勢有多重。


    而且,寧次特意去查了一下野羽的行蹤,發現他最近都沒有外出執行過任務,而野乃宇更是沒有給他下過任何的命令。


    雲忍小股部隊的偷襲?


    那不可能,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遭遇過這種事情了。


    ‘或許唯一知情的就是月大人了吧…可是他為什麽不告訴我,隻是讓我好好照顧野羽呢?’


    寧次很想要去問問月,可是他接受的命令就是照顧到野羽醒過來,而且他也不放心將野羽一個人放在這裏。


    心裏一邊分析著所有的可能性,手上一邊熬著藥,過了許久寧次才端著藥走到野羽的床邊,掰開他的嘴,小心吹涼之後將其送入他的口中。


    然後幫助他將其給咽下去。


    一切安置妥當之後,寧次走到外麵,走到湖邊上開始修行。


    他開啟了白眼,一記空掌打在水麵上,激起了無數的水花,然後他衝到了湖麵上,雙手以普通人難以捕捉的速度擊打著那漫天的水花。


    密密麻麻且分布毫無規律的水花無一躲過他的手掌。


    寧次就這麽訓練將近一個小時才停下來,而這期間,透過晶瑩的水滴,隱隱能夠發現他那潔白的眼睛之中,也在迸發著一種光芒。


    一股淡淡的,若隱若現的藍色。


    這種變化寧次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出現的,他隻知道自從月在他的身體內注射了某種物質之後,自己的瞳力近些年在快速的增長。


    隨後,他開始練習自己的拳法。


    隻不過剛剛擺好架勢,他就停了下來。


    因為他通過白眼看到野羽似乎有醒過來的趨勢。


    他連忙迴到了木屋之中,坐在床邊有些緊張的觀察著。


    過了足足數分鍾,野羽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你終於醒了!”


    寧次的聲音在野羽的耳畔響起,野羽有些迷茫的望了過來,呆滯了一秒鍾,然後…他的手掌捏成虎爪模樣,竟然抓向了寧次的脖子!


    這力道完全就是想要置寧次於死地!


    “你在幹什麽?!”


    寧次被嚇了一跳,他萬萬沒有想到野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是不可能在野羽的麵前設防的。


    如果是平時的話,麵對野羽的暴起,寧次可能就至少要重傷了,但現在野羽的狀態非常的不好。


    他連忙向後退了兩步,可是野羽依舊不依不饒,撐死身體想要繼續攻擊。


    但由於他虛弱的身體,再加上下意識催動了身體內的查克拉,讓他感到一陣劇痛,一頭栽向了地麵。


    眼見他這副模樣,寧次較忙重新上前接住了他的身體,不過這一次,他同時將野羽給控製住了。


    四目相對,寧次看到的,是痛苦,仇恨,還有不解…


    “為什麽要殺我?”


    “為什麽要殺我?”


    兩人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寧次的眼中充滿了疑問和驚訝,而野羽…則是警備和些許的疑問。


    時間仿佛靜止,兩人就這樣看著對方的眼睛,分析著對方的內心以及自己的疑問。


    過了數秒鍾之後,寧次一言不發的將野羽給強行按迴了床上。


    “告訴我,三天前你到底遇到了什麽事情?”


    兩人都是聰明人,寧次已經發現了太多的不尋常,從香磷莫名其妙的被調走開始,他就隱隱察覺到有什麽事情即將發生。


    不過,不等他們兩人成功解開這寧次完全不明白的隔閡,月出現了。


    “讓我和野羽單獨呆一會。”


    他不想離開,但他聽出了月語氣中的命令。


    看了看兩人之後,寧次帶著滿心的疑惑,走了出去。


    隨後,月坐到了野羽的床邊。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開口。


    野羽在等著月的解釋,他剛剛看出了寧次眼中的真誠,也注意到了這裏的環境。


    這裏隻有他和寧次兩個人,這說明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內,是寧次在照顧著他。


    沉默了許久之後,月伸出了手掌,開始給野羽治療傷勢。


    “忘了那場戰鬥吧,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那個人…到底是誰?”


    “誰也不是,一個本不該出現在世上的人。”


    “也就是說,那不是幻術,不是一場夢,更不是什麽變身術,那就是寧次,隻是寧次不是他…是嗎?”


    野羽低著頭,語氣沒有任何的情緒,如同喪失了生氣。


    “從今天開始,你可以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我不會再對你有任何的束縛,如果香磷他們願意的話,你也可以讓他們幫助你。”


    過了一會之後,月收迴了自己的手,轉身離開,隻剩下餘音在野羽的耳邊環繞。


    他身體的疼痛已經緩解了很多,體內的查克拉也可以運行。


    野羽坐在床上閉著眼睛,雙手握緊了被單,青筋直冒。


    隨後,他掙開了眼睛。


    眼中的三顆勾玉不複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詭異的圖案。


    ……


    “你這種手段已經沒有用了,我的眼睛輕而易舉的看破了你的伎倆!”


    劍光伴雜著一道微弱的紅光,佐助將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給斬成了兩節,隨後便是無數的烏鴉出現,籠罩了佐助的身體。


    隨後便是漫天的電弧。


    “我說兩位,今天就到這裏了吧。”


    突然出現的卡卡西叫停了佐助和止水的打鬥,卡卡西此時的眼神和語氣有些嚴肅,這讓佐助和止水都感覺有些詫異。


    卡卡西走到了止水的身邊,遞給了他一個紙條。


    隨後兩人默不作聲的瞄了佐助一眼。


    而佐助正在擦拭著草薙劍,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


    但很快,佐助就察覺到了兩人的不尋常。


    因為止水再次化作了無數的烏鴉,不過這一次可不是為了攻擊他,而是朝著遠方而去。


    “止水大哥要去做什麽?”


    佐助走到了卡卡西的身邊,看著烏鴉轉眼便消失的方向,有些疑惑的問到。


    “啊…渦之國那邊出了一些事情,需要他迴去幫幫忙。”


    “那你為什麽不一起迴去?我認為我現在…已經到了可以麵對他的時候了!”


    “嗯…他迴去就足夠了,而且…”


    卡卡西轉過了頭,一雙眼睛眯成了月牙,笑嘻嘻的。


    “要是你被打死了,我也可以幫你收屍。”


    佐助白了卡卡西一眼,他早就習慣了卡卡西這種經常不著調的性格。


    “那就隨便你了,不過也好,如果到時候曉那些人的身邊有同夥的話,也可以麻煩你幫我擋一下。”


    語氣有點生硬,不過佐助能夠說出麻煩這兩個字,也足以表明他的心意了。


    卡卡西依舊笑眯眯的,不過…等到他轉過頭的時候,確實突然換了一副表情。


    眼中有凝重和擔憂。


    ‘抱歉了止水…’


    他欺騙了止水,或者說他和月一起欺騙了止水。


    方才他交給止水的紙條,是月親自寫下的。


    上麵內容是…野羽已經偷偷離開了渦之國,其目的不言而喻,月需要止水將其給帶迴去。


    卡卡西自然知道這是假的,也知道支開止水的真是目的是什麽,隻是他也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野羽正在床上躺著呢,就算他真的想,也是不可能做到。


    “老師,你難道到現在都不願意告訴我,你和他為什麽要這樣幫我嗎?”


    “我已經迴答過你了,時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切!”


    佐助依舊對這種迴答不滿意,不過他也無所謂了。


    這些年以來他跟在卡卡西的身邊確實是他自七歲以來,過的最輕鬆的日子。


    雖然期間充斥著殺戮。


    而他即將踏上正式複仇的道路,這條路不好走,也注定充滿了荊棘。


    曉在這些年已經完全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他們憑借著白絕的潛行以及無需補給的能力,從容的躲過了三大國的圍追堵截,甚至還憑借著他們極強的單兵能力,還能夠不時的對三大國的內部造成破壞。


    不過,經過了三年的鏖戰,曉的實力也有了很大的削弱。


    他們的那幾名正式成員,威名赫赫的s級叛忍,在不久之前已經出現了減員!


    而殞命的那名成員,不是佐助認為最弱的飛段,而是實力極為強勁的赤砂之蠍!


    他死在了千代、馬基、我愛羅三姐弟的圍毆之下!


    但那一戰,也掏空了整個沙忍村的戰爭潛力和戰爭欲望。


    在為三代風影複仇之後,沙忍村宣布退出了戰爭。


    在旁人看來,沙忍似乎是什麽都沒有得到,隻是討迴了一口氣,付出的代價也有些沉重。


    隻是不為人知的是,岩忍和木葉都為沙忍提供了大量的物資援助,並且保證了會在戰爭結束之後,將屬於沙忍的那半隻守鶴交還迴去。


    看起來是虛無縹緲的約定,但要明白,無論最後誰得到了大頭利益進而想要稱霸忍界,那他要麵對的將會是所有人。


    那種時候得罪一個底褲都不剩的沙忍絕對是得不償失,再加上那守鶴隻有一半的力量,其他的國家又無法發揮出守鶴的最強力量…


    因此,沙忍在手刃了蠍之後選擇退出,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


    不過這一切都跟佐助沒有關係,他還有點不想曉組織的人死在大國的手上,他想要親手將曉組織所有成員給一一斬殺!


    “好了,我們的目的地就到這裏了,這是你最後一個任務,接下來…就交給你自己了!”


    卡卡西帶著佐助來到了一處山穀,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之後便直接離開。


    佐助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心中並不以為意,這種情況他已經經曆很多次了。


    隻是這一次,卡卡西似乎沒有交代清楚他的任務是什麽。


    他開始搜尋著線索,但很快,一個人影的出現讓佐助方寸大亂!


    “你是誰?!”


    心髒狂跳的同時,佐助確認了自己沒有受到幻術攻擊,也確認了對方不是施展了變身術!


    對麵朝著他走來的那個人…和他一模一樣!


    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他!


    “我是誰?


    雖然我並不相信那個漩渦月的話,但是在我看到你之後,我就確定了…


    我要殺了你!


    我就能夠變得更加強大!


    也能夠…找到我自己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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