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杏陽取來布條,幫李孟包紮好傷口:“相公,你知道嗎?中都出大事了。”


    “什麽大事?”李孟笑道:“你也有了?”


    “啊?我有什麽啊?”杏陽不解,上官雪依道:“我有些不適,先迴我房內去了。”


    “別啊!”李孟忙拉住上官雪依:“娘子,我跟杏陽開個玩笑而已,我知道是我不對,沒考慮你的感受,我錯了還不行嗎,下不為例。”


    上官雪依搖搖頭:“相公你多心了,我是真的有些乏了,中都的事還是讓杏陽跟你說吧。”


    “你這人啊,平常倒是大大咧咧,真沒現在這麽金貴了!”李孟一笑:“雪兒,我的好娘子,你先別急著走,我也有重要的事跟你說呢。”


    杏陽倒是好奇問道:“啥事啊?相公快說快說。”


    “還是你先將中都的事說與我聽吧,雪兒,來!李孟將上官雪依拉倒身邊坐下,杏陽便將王氏姐妹那密信說了,李孟大驚:“難怪柳相說中都氣氛不對,原來他們是要動手了,也不知允明準備得怎樣了。”


    杏陽歪著腦袋道:“我說要去將此事告訴皇兄,雪兒姐不讓,非要等你迴來,相公,現在怎麽辦?”


    李孟眉頭緊蹙側著頭細想一陣嘀咕道:“我總覺得這消息不太可靠,這種事不可能光天化日大張旗鼓的做,秦穀與中都還有些距離,雲州兵馬人數不多,單憑他們像攻打都城並不容易,除非是夜晚行軍以取出其不意之效,但是為什麽會選在十五那天?十五正是月圓之夜,除非是陰雨天,否則又怎麽可能不被人有所察覺?難道他們已經和虎豹營竄通好了?”


    “那還能有假?”杏陽想了想,嘟噥道:“難道那畫得意思我猜錯了?”


    “畫?”李孟一愣,一拍腦門:“對了,王家女子都不識字,他們留的書究竟是畫些什麽你跟我說說。”


    “有兩副,一幅畫是兩個人,並立的人,下麵一個小山包,再下麵是一個圈圈,圈上還有個向上的箭頭,還有一幅畫,上麵是一個房子,貌似是雙層的樓台,樓的左下角和右下角各站著一個人,手裏還拿著棍子,再下麵又是一個圈圈,圈圈旁邊有個小小的月牙。”


    李孟想了想,連連搖頭:“不對,不對。”


    杏陽不解:“哪裏不對了?第一幅應該就是軍隊的行軍路線,第二幅。。。我倒是沒把握,不過我覺得也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第一個我也覺得是路線,這畫必然是她們迴到家中再畫得,那方向就應該按她們家的方位來看,這往上的箭頭應該指的是南方,而中都在秦穀的東北,這就不合理了,秦穀往南便是嵩城方向了,他們往南走會是什麽用意?”李孟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地方:“秦穀東南不遠不正是虎豹營的糧草駐地嗎?他們直奔虎豹營的糧草而去。。。”


    想著想著李孟恍然大悟:“第二幅畫,那樓閣應該便是指糧倉把,有人看守,而那圈圈和月牙之的事由滿變虧,是說雲州他們要去劫掠虎豹營的糧草,這倒有意思了。”


    上官雪依道:“雖然你這解釋也差強人意,倒是不無這種可能,不過是不是去劫掠卻很難說,也有可能他們已經私下勾結,這不過是去補給而已,雲州兵馬長途跋涉必然糧草不會太充足,若是他們已經一拍即合準備發兵圍困中都,先去補給糧草也說得過去啊。”


    李孟點點頭:“嗯,不是沒這可能,看來我要搶在他們前麵行動了,我這就去找薛顯,提審戚康。”


    “對了,還有一事。。。”上官雪依看看杏陽,杏陽忙借著說道:“相公,母後說你擱在她那兒的東西沒了。”


    “沒了?”李孟眉頭一皺:“他們倒是不嫌事多,這麽著急著留後手,也太心急了吧。。。”


    上官雪依問道:“相公,你怎麽好像一點也不吃驚,難道我早就料到了?”


    李孟點點頭:“雪兒,我們原先都想得太簡單了,你爹這東西原來是用來對付我的,他早就料到皇上會這麽做了,厲害啊。”


    “對付你的?”上官雪依不解:“這又與你何幹?”


    李孟看看杏陽:“這龍袍是由我手中送到太後那兒的,現在這東西失蹤自然是被轉移了,因為太後也看出來了,這套龍袍根本就不可能成為指證魏公公的證物,而恰恰相反,卻是以後對付我的一件利器,這私造龍袍可是滅九族的重罪,這樣,就算我身為駙馬皇親也不能免罪,我自然能想到這一點,因此,我自然會去索迴,所以最好的辦法隻有東西失蹤了才能打消我的念頭,嗬嗬,他們本來大可不必如此,因我早就有言在先並不會在朝中久留,看來,皇上太後是對我早起殺心了,這手段與當年對付我外公何其相似。”


    杏陽一愣:“不會的,相公,你怎麽會把我母後想得這麽陰險?”


    李孟搖搖頭:“你不懂,這些事也與你無關,不過杏陽,當年我外公曾進言削藩,眾王紛紛死的死,逃的逃,表麵上我家一族是被別人所害,其實,從外公他諫言之始便以注定了那個結局了,狡兔死走狗烹,更何況先帝當初也是藩王犯上,這可是他的痛點,這龍袍一事我且不去多想,他日,若真如我所料,你當有個心理準備,我可不會乖乖的坐以待斃。”


    “不會的,我與皇兄可有約定,再說了,我可是堂堂公主。”


    “杏陽,若真被相公說中了,你覺得他們還會在乎你這個公主嗎?”上官雪依搖搖頭:“太可怕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帝王之術吧,何來的親情可言,尤其是我等女輩,自古以來,公主便是和親乞和的犧牲品,在她們眼中,親兄弟可以殺,親生女兒為何就不可以出賣。。。”、


    李孟和杏陽對視一眼,笑道:“放心,你一朝是公主便永遠是公主,我與我外公可不一樣,你母後能想到的我怎會想不到?這些陰謀詭計我並不放在眼裏。我隻是不想你傷心才將這些先說給你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桃花令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小小的世概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小小的世概並收藏桃花令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