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羽覺得很有些無語,自己明明是擔心師妹被那家夥騙了,可是師妹偏偏聽不進去,還因此而疏遠他,暮羽心裏一陣難受,打心裏來說,自己並不是妒忌誰,隻是不想師妹陷進去,受到傷害。


    閣中已經有好些人在議論了,說是閣主對南宮塵十分看重,兩個人經常在一起秘密商議事情,就連淩霜小姐對南宮塵也頗為親近,看來咱們紫金閣今後可能要改姓南宮了……。


    暮羽對這些風言風語原本並未放在心上,那幫弟子們整日閑得無聊,說些毫無根據的閑話也是有的,可是照今日的情形來看,師妹對那南宮塵百般維護,看那南宮塵的眼神也是欲語還羞。


    暮羽心裏一陣難過,很是沉重,但他堅信“無利不起早”,南宮塵對紫金閣中的人上下巴結討好定是有著不可告人的陰謀,他偏就不信邪,是狐狸遲早會露出尾巴,他相信時間長了,南宮塵定會露出些馬腳。


    自此以後,暮羽總是悄悄地注意著南宮塵的一言一行,沒過多久,還真的被他發現了一件異常之事。十五的晚上,掛在天邊的月亮又圓又大,南宮塵站在紫金穀最高的山峰上,藍色的衣衫融進了暗夜之中。


    南宮塵手一伸,一隻禿鷲便從暗夜中飛到了他的手上,那禿鷲明顯是被人馴養熟了的,南宮塵將一根竹管放到了它的嘴中,摸了摸它的羽毛,這禿鷲便撲棱著翅膀飛了出去。


    南宮塵滿意地拍拍手轉身離開,躲在暗處的暮羽快速禦劍追趕著那禿鷲,一個石子擊中了禿鷲,暮羽取下禿鷲口中的竹管心急火燎地趕迴紫金閣,連夜求見郎千秋。


    大廳上,郎千秋端坐高位,臉上一派肅穆,郎淩霜卻驚慌不已,一會兒看看暮羽,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麽,一會兒又擔憂地看看南宮塵,南宮塵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臉上居然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暮羽上前稟道:“師尊,南宮塵果真包藏禍心,今夜弟子親眼看到他利用禿鷲向外麵傳信,其心必異!”


    郎千秋臉色略變,喝問道:“暮羽,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你可有什麽證據?”


    暮羽將那根竹管呈上,道:“這個東西是弟子從禿鷲口中取出的,請師尊驗視!”


    郎千秋接過竹管,從中抽出一卷信紙,兩眼掃完後,郎千秋將信紙生氣地甩到暮羽身上道:“你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羽兒,你一向穩重,今日之事為師希望不要再有下次!”


    郎千秋的語氣極為不好,暮羽跟在師尊身邊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對他發這麽大的脾氣,他撿起信紙看了看,他呆住了,這哪裏是什麽通敵的信件,分明就是一封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間的相互問候而已。


    而且信極其簡短,上麵寫著:“吾友勿念,塵已在一穀中暫住,一切均安……”雲雲,暮羽不甘心地將信件仔細看了又看,確實毫無破綻,可是這般普通的書信,南宮塵為何不能直接交給穀中的信使,有什麽必要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地用禿鷲傳信呢?


    莫非此人是故意引我上套?可是事實俱在,自己竟然啞口無言,隻能說這南宮塵心機太深了,自己也是大意了才會上當。


    “閣主息怒,我有一多年摯友,此番在紫金穀中已是好幾個月了,未免他掛念,這才修書一封,倒是讓暮羽兄誤會了,一場誤會而已,閣主休要生氣,身體要緊!”


    郎千秋扶著額頭坐了下來,果真感到有些頭暈目眩,自從上次“日月山之役”身受重傷以來,雖是一直閉關修煉療傷調養,但歲數畢竟大了,恢複很慢。無盡稍微動怒便覺得腦中的疼痛如排山倒海一般,這個頭痛的隱疾已是折磨他多年了。


    郎淩霜見父親額頭冷汗直冒,關心道:“父親,你的頭疾又發作了?”,說著溫柔體貼地為郎千秋揉著太陽穴。


    “師尊,我去給您熬藥!”暮羽見郎千秋這般,主動說道。


    “不用了,你沒看見父親難受著嗎,下去吧,你在這裏隻會惹父親更加生氣!”,郎淩霜覺得自從南宮塵來了後,暮羽就變了,變得心胸狹隘,現在竟然指鹿為馬,以前的那個寬厚穩重的師兄如今怎麽越發討厭了,郎淩霜不由得麵帶不快地盯了暮羽一眼。


    暮羽杵立在一旁並未動,心中似萬箭穿心,他不明白師妹最近怎麽了,這般看他不順眼,還有師尊他老人家也是,以前待他如親兒子一般,現在……,我不走,偏不走,看看那家夥是怎樣欺騙師尊和師妹的,隻要師尊和師妹沒事,我自己受點委屈又有什麽關係。


    隻見南宮塵上前兩步道:“閣主您怎麽不早說?早年間四處遊曆時,我曾經遇到過一個老神醫,學了個治頭痛的法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若是閣主不嫌棄的話,倒是可以一試。”


    “那就勞煩你了!”郎千秋痛得直吸氣,口中含糊不清道。


    南宮塵站在郎千秋後麵,雙手一抬,手心向下,一團紫芒向郎千秋頭頂上壓去,暮羽緊張得脫口而出道:“師尊,不可!”


    郎千秋閉了眼不理他,郎淩霜也白了他一眼,卻聽到郎千秋麵色舒展,極為舒暢地讚道:“塵兒,你這法子不錯,果真有效!”


    南宮塵又施法片刻收了紫芒,道:“有效便好,我總歸是沒什麽事,閣主不舒服了弟子自然是隨傳隨到!”


    郎千秋睜開眼來,臉色有些灰暗,但精神不錯,感歎道:“這頑疾折磨我多年,總以為是要帶入棺材中去的了,誰知道,還有好的一天,塵兒實在是我紫金閣的貴人啊!”以往郎千秋頭痛都是由暮羽為他熬藥,需要多日才得緩解,郎淩霜見父親沒事了,心下高興,便對南宮塵笑了笑,臉色緋紅道:“多謝南宮師兄,父親的頭疾總算能治了!”


    “淩霜姑娘客氣,隻是閣主以後還要少動怒才是”,南宮塵說話似有所指。


    “師兄,你怎麽還沒走啊,我不想再看見你了!”郎淩霜聽了南宮塵的話,想起來今日父親的頭疾就是因為暮羽誣陷南宮塵引起的,見他還一直呆站在一旁,心中便來氣,說話更是不中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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