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何在我房中?青兒豈是你能叫的?誰要擔心你?”令狐青竟是柳眉倒豎,一連串不可思議的話從她口中如連珠炮般跑了出來,胡語都驚呆了,阿野也吃驚得很。


    “青兒,你今日是怎麽了?……”,可是他話還未問完,赤心劍已向他劈了過來,阿野側頭躲過,一邊在屋子中和她周旋,一邊道:“青兒,我是師兄啊,你是不是生病了?”


    誰知赤心劍毫不留情,離他身上不到半寸,攻勢兇猛無比,竟是玩命的打法。胡語勸了幾句,完全沒用,房間中的桌子椅子倒了一地。


    胡語已經勸不了他們了,隻能打開門大聲喊道:“慕容風!你死哪裏去了!”,一直在門口偷聽的慕容風一頭撞了進來,差點趴在地上,他也覺得這事情太蹊蹺了,哪有一對情侶同床共枕一夜之後,起床便開打的?莫非是某人不滿意?嗬嗬,這就很有意思了。


    胡語見慕容風臉上掛著的笑容十分猥瑣,忍不住踢他一腳道:“你這個花孔雀敢情是來看熱鬧的,你倒是快快想想辦法呀!我家小姐這連日奔波勞累要是再傷了可怎麽辦?”


    慕容風拍拍手從地上爬起來道:“你眼裏隻有你家小姐,你怎麽不想想墨兄呢?他可是死裏逃生啊,也不知你家小姐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明明昨日還為人家哭得死去活來,今日卻又要人家的命了!”


    雖說這慕容風說的也是有那麽一點點道理,可是胡語就是不愛聽,她將慕容風推到令狐青和阿野中間,“我不管,你得幫我家小姐,你可別忘了,你倆可是結過城下之盟的!”


    慕容風苦笑著搖了搖頭,看那令狐青倒是毫無罷休的樣子,阿野被她追得大汗淋漓,臉色煞白。隻見慕容風搖身一變,頓時便現出了本身,長長的枝條很快便織成了一個防護罩一般的東西,他喊道:“墨兄,快藏到裏麵!”


    阿野還在病中,這麽一番折騰早已讓他筋疲力盡,偏偏令狐青又追著他不放,見援兵來了,一下便跳了進去,道聲“多謝慕容兄!”


    芙蓉樹的枝條很快便將阿野護了起來,令狐青身體也還未養好,手握著劍,喘著氣卻仍對“防護罩”中的阿野虎視眈眈。


    “哎,我說墨兄,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人家姑娘的事呀?要不然她怎麽會這麽對你呢?”慕容風言語間很是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想當初,這小狐狸對自己可是嫌棄得很,對她這個木頭師兄態度一直很溫和,他想了好久都想不通期中的道理,現在終於明白了。哈哈,風水輪流轉,故人誠不欺我也。


    “哎喲!”正在幸災樂禍的慕容風隻覺得身上一陣疼痛,令狐青正拿了赤心劍砍在他的枝條上,眼中殺氣凜然,“老樹精,快將這個登徒子放出來,要不然你試試看!”


    媽呀,這小狐狸莫不是瘋了啊,慕容風隻覺得頭皮發麻,誰都知道令狐青的厲害,自己可不是她的對手,三十六計逃為上!


    一瞬間的功夫,房間中的那棵大芙蓉樹便不見了身影,隨之不見的還有阿野。見二人不見了,令狐青也覺得累了,胡語遞過一杯茶來,扶起一張椅子,將她按在椅子上坐好。“小姐,您先喝口茶消消氣!”


    令狐青接了茶慢慢喝著,扭頭對胡語道:“剛才那家夥到底是誰?怎會躺在我的床上?氣死我了,下次再讓我遇見他,非得把他宰了不可!”


    胡語心道:小姐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看她也不像是裝的呀,倒是真像不認得墨公子似的,而且還將墨公子認作是那輕浮之徒。可是你要說她失憶了也不對呀,慕容風那花孔雀她也是認得的呀,真真是奇怪極了。


    想到這裏她便試探道:“小姐,剛才那個人你不記得了?他是你的師兄啊,天禦門,無雲峰?”


    她不斷提示著,沒想到令狐青將茶杯重重在桌上一頓道:“你這丫頭怎能瞎說呢?我何時有一個這般討厭的師兄,在無雲峰師兄師弟倒是有不少,可是我印象中並沒有他啊,以後這種話別再說了,對了,我還有重要事情未辦呢,你趕緊收拾收拾,今日便啟程到法華寺。”


    胡語聽了這話,心都涼了半截,心道:完了,完了,小姐真的將墨公子忘了。


    另一間房內,三個大男人湊在一起,對剛才發生的事情都感覺到莫名其妙。阿野苦惱極了,他十分煩躁地用手抱著頭,不斷重複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怎麽會這樣呢?”


    焦仲卿也覺得頗為詫異,他在無雲峰呆了不多時日,連他都可以看出來令狐青對阿野的不一般,怎會一夜之間就把阿野給忘了?


    焦仲卿思慮片刻道:“少主,你是不知道,你這次真的太嚇人了,我們都以為你挺不過去了,是師姐她一直照顧你,還專門迴了狐族求她祖母為你煉製了解藥,我們都看在眼裏的,師姐對你真的是情深義重。我想是不是你惹人家生氣了,畢竟女人都小氣,哄一哄也就好了。”


    慕容風打趣道:“焦兄你說得一套一套的,看來是經驗之談啊,我看那個青蕪姑娘柔順有禮,倒不像個愛生氣的。”


    焦仲卿白淨的麵上頓時紅了,不好意思道:“慕容兄說笑了,我……我……。”


    “慕容兄,你幫我想想辦法吧,我都快煩死了,我對青兒真的沒有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我那都是在夢中……”阿野不自覺地便紅了耳根。


    慕容風心道:這傻瓜還說自己沒做什麽,明明都和人家同床共枕了,那小狐狸是何等人物,真的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豈能讓人這般輕薄。


    可是這也說不通啊,兩個人你情我願的原也不是什麽大事,看起來那小狐狸倒好似真的失憶了一般,仔細想了想,他問道:“我聽說若是傷心過度的話也會產生暫時性的失憶,前幾日令狐小姐因為擔心你可以說是悲痛欲絕,會不會是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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