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你媽的!”

    趙洪舉突然間一點沒有風度的抬起腳來就踢在了森田的臉上,怒道:“你給我送進京裏,給我送進大使館了?我他m的怎麽追迴來,怎麽結案?”

    趙洪舉剛才還覺得華雲出手太重了,這樣傷人是不對的。

    現在趙洪舉的脾氣也火爆了。

    媽的,送進了大使館還追迴個毛啊?

    他們這種市級城市的案子要進大使館搜查,這兩國關係還要不要了?

    就算上報了,等兩邊扯皮完事了,東西都繞地球幾個來迴了。

    趙洪舉也不是火爆脾氣。加上這些年來養氣功夫的增加,一般事情也是真是不發火了。

    今天這是真急眼了。

    堂堂市局公安局長碰上這種案子,明明查明白了,可就是結不了案。

    上報,上報也要能寫明白報告才行啊。

    趙洪兩腳就踹的森田滿臉是血。

    “你們讓我們,我已經全說了。”森田麵無表情,被踢掉的幾顆牙在嘴裏碰撞發出響聲,然後他咕嚕一聲,一仰脖吞了下去,道:“我們要的就是保險箱裏的東西,東西也送到大使館了。現在應該是下午三點左右,飛機是明早九點的。不過現在我在宴會上憑空消失,我相信他們已經猜出來出事了,也許今天就會送迴去了。哈哈——”

    森田瘋狂地笑了起來,道:“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你們還要威脅我嗎?華夏人是講禮儀,講信義的。就算我告訴你們,你們也無能為力了。”

    安然和劉詩詩在這時也感覺一陣無力,兩女一起看向華雲。

    趙洪舉現在也是無能為力了,也將目光轉向了華雲,問道:“華雲,你還有什麽辦法?”

    華雲也頭痛了,抓著頭發道:“這坐飛機進京,時間上也不來及了吧?何況那種地方,也不是我們隨便就能鬧的啊?”

    天才歸天才,辦不到的事情也就真沒招了。

    “這,這——”趙洪舉皺眉道:“不行,就先將這案子破了再說,至於東西追不追得迴來,聽天由命了。我先上報,至於情況也不管了。”

    森田道:“你們沒有證據,怎麽結案?趙局長,這件案子注定會是一件懸案,這麽大的數額,您這局長也別當了。”

    “髒款洗白也是需要時間的。”趙洪舉鎮定了下來,立刻恢複了一個領導該有的冷靜道:“你別浪

    費時間了,把去哪裏洗白髒款的事情給我說清楚,我會派人追迴。還有另外兩人是誰,人在哪裏,都給我交待清楚。”

    森田冷道:“我要說的都說了,支那人要不講信用嗎?”

    趙洪舉雙眼一立道:“老子就不講信用了,你能把我怎麽地?快點說,不然老子派人去你天源藥廠搜人,不管搜不搜出來,都把屎盆子扣你腦袋上。在我地盤爆竅,給我整這種破不了的案子,老子這局長也差不多讓你折騰掉了,還和你講信用?”

    呃!

    森田也是愣住了。

    人不要臉,真是誰都無奈。

    就連華雲三人都被趙洪舉的話給嚇了一跳,這真是給這位局長逼急眼了。

    華雲想想覺得也是這麽迴事。

    “你,你——”森田氣的叫了起來道:“無恥,無恥,你這個無恥的混蛋。”

    趙洪舉道:“別廢話,說還是不說。老子今天破不了這案子,你也別想好過。”

    “混蛋,混蛋。”森田叫了半天,垂頭喪氣道:“我,我說。”

    他已經背叛過一次了,就不怕再來一次。

    自己一句話不說,自己知道是盡忠死了。可是別人知道嗎,家族隻會當自己是叛徒,妻女怎麽辦?

    他認了。

    森田道:“我的兩個同伴都在天源藥廠,一個是經理田中一郎,一個是副董事鬆本野。”

    “這銀行的係統在你們眼中不怎麽樣,可是能不觸動警報就打進內部,我不信你們沒有內應。把這銀行係統裏的人也全給我招了。”趙洪舉繼續問著。

    森田這迴是無話不說了。

    連自己同伴都招了,外人還留著幹什麽?

    趙洪舉將森田用來轉移髒款的帳號,還有地下錢莊都問清楚了。

    這麽大數額的錢財轉移,一個錢莊也不可能完成。

    z市三個大錢莊其實趙洪舉也一直在追查,現在正好趁這個機會一窩端,大案要案並一塊。

    全部問完之後,趙洪舉才凝重地握住了華雲的手道:“還得麻煩三位一次了,天源藥廠的兩個人,我的人去抓就是送死。”

    這事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華雲看向安然和劉詩詩,兩女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行。”華雲點頭道:“大使館裏的東西我們解決不了,可是這裏事情我們應該還有辦法。”

    森田嗬嗬笑著道:“現在幾點了?”

    “這和你還有關係嗎,還正你就是要死的人了,問時間幹什麽?”趙洪舉冷哼著。

    趙洪舉眼中的森田是一個優秀和中日曆史從來沒有關聯的優秀企業家,在今天早上起來,他還是這麽認為的。

    趙洪舉眼中的森田近乎是一個完美的企業家,一個很在意身份的外國人。這幾年森田在z市經常參加各種社會活動,捐出的錢已經有兩千萬。

    森田都不避談中日關係,總是掛在嘴邊的話就是:父輩的錯,將由他這個晚輩來償還。

    這些都給趙洪舉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所以森田的藥廠投產,邀請趙洪舉時,趙洪舉二話不說就去了。

    就是這樣一個人給趙洪舉徹底上了一堂什麽叫“道貌岸然”的課!

    趙洪舉現在真想一槍幹掉森田。

    所以對於森田問時間這件事,趙洪舉連迴答都不想迴答。

    森田並不介意,嗬嗬笑道:“要是下午三點的話,我想各位不用浪費時間了。田中和鬆本還有任務,恐怕已經搭飛機在一個半小時之前就走了。”

    “我艸你m的。”趙洪舉不忍了,再好的脾氣這時也要被森田給磨光了。

    他上前一腳把森田踢了個跟頭,二十幾年的養氣功夫都沒有了。

    安然指著這森田道:“這人怎麽辦?”

    趙洪舉臉色一沉聲道:“他不是想死嗎,就給他一個機會死好了。我直接發布通緝令,通緝森田,田中還有鬆本三人。就說這森田拒捕,重傷逃走,其實兩人下落不明。這銀行係統的蛀蟲我一個不放過,這次誰也別想跑。”

    森田露出了感激地的笑聲道:“雖然在我自己看來,我是叛徒。可是我的家人會受到英雄的待遇就夠了。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讓我死。”

    華雲道:“行了,你現在可以死了。”

    “多謝。”森田點著頭,猛地一咬牙。

    森田終於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從喉嚨和臉頰上的皮肉開始一點點消失,血肉在化成血水,然後骨頭也融化在血水裏,直到最後地上隻留下一灘清水。

    然後清水滲進了合金之中,消失不見。

    森田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趙洪舉吸了口冷氣,看向華雲。

    要是華雲剛才沒捏住森田的嘴,恐怕森田什

    麽都不剩了。

    安然和劉詩詩在厄土中也見過不少怪物,可是一個人這樣的死法,就是兩人都看著感覺渾身汗毛豎起來了。

    趙洪舉發愁地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裏,打火機放在嘴邊半天也沒有點燃。

    “趙伯,我們該出去了。”安然小聲提醒著。

    “是,是該出去了。”趙洪舉吸了口氣,道:“華雲、安然、劉詩詩,謝謝你們的幫忙。雖然主犯抓不到,可是東西能追迴來也是最好的結局了。”

    ……

    地下金庫之外,眾刑警一直在等著。

    直到裏邊傳來敲門聲之時,刑警們推開了門。

    趙洪舉麵無表情的走了出來,寒聲道:“銀行封鎖,馬上調集武警,給我隨時待命。”

    “是。”有人拿起電話,有人已經開始要求銀行關門,上鎖。

    趙洪舉繼續道:“銀行經理,主任,還有保安主管都是誰?”

    “趙局長,我是經理,請問您有什麽事?”一個五十多歲的發福的男子笑著走了上來。

    趙洪舉一瞪眼道:“有什麽事,你還問我有什麽事?給我銬起來,你知道你做了什麽。”

    發福男子一身肥肉顫抖著,立刻叫了起來道:“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麽,我什麽也沒有做。”

    “把銀行主任和保安主管一起找出來一起給我銬起來,還有準備通緝令。”

    趙洪舉一連竄的命令讓整個銀行鴉雀無聲。

    刑警們不知道趙洪舉怎麽一出來就是一臉的陰沉,而且火氣這麽大。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出事了,出事了。

    趙洪舉親自送華雲三人出了銀行,再次感激三人的幫助。

    等過些天這裏的事情告一段落,他們親自去s市再道謝的。

    不過在此之前,他現在有得忙了。

    三人上了出租車,華雲坐在前排伸了個懶腰道:“終於是完成了。”

    安然有些不開心的鼓起腮幫子道:“可惜了,可惜了,對咱們有用的東西竟然被送去了大使館,想拿也拿不迴來了。”

    華雲在前邊迴頭道:“其實往好裏想想,這一趟也是賺了。至少是追迴了大部分的東西。”

    劉詩詩用小手不停的繞著頭發,一聲不做。

    安然碰了下劉詩詩道:“想什麽呢?”

    “在

    想那保險箱裏存的到底是什麽啊,能讓小鬼子這樣不計代價的來搶。”

    “肯定是好東西啦。”安然道:“行啦,別多想了,中午還沒吃飯呢,先找個地方吃飽了再說。”

    “走,今天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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