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媽這麽問,蔡嬅當然是否認了。


    隻是否認完後,蔡嬅的心裏不知道為什麽,就感到了一陣心虛。


    隨後為了掩飾這種心虛,蔡嬅就去廚房做午飯。


    量米時,蔡嬅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多煮了她的份。


    蔡嬅之所以這樣做,主要是因為周波說他們中午可能還會連班,而一旦要連班,他就不能迴家吃。


    少了周波當作緩衝,蔡嬅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和周波的父母相處。


    以前周波不在時,蔡嬅都是躲在樓上,但是她能躲得了一時,難道能躲得了一輩子?


    蔡嬅歎了一口氣,隨後她就繼續做飯。


    臨近中午時,周倫打電話過來給蔡嬅,讓她迴去吃飯,蔡嬅撒謊說她媽已經煮了她的份了,周倫聽完有些遺憾,隨後她就掛了電話。


    蔡嬅老媽隨後就對蔡嬅說,以後她如果不想迴“她家”吃,要提前給“她家”裏打電話。


    蔡嬅聽完點了點頭,然後她就拿出手機問周波迴去了沒?


    周波說他迴不去了,廠裏今天還是要連班,讓她們先吃。


    蔡嬅說好,然後她就掛了電話,幫她老爸盛飯去了。


    但是,就在蔡嬅剛掛斷電話後不久,周倫也打給了周波!


    周波隨後就聽出味兒來了——敢情蔡嬅又沒迴家吃飯了。


    猜到這點後,周波的心裏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但是此時的他鞭長莫及,他也隻能等迴去後再給蔡嬅做做思想工作了。


    而另一邊,周倫在和周波講完電話後,表情也終於垮了下來。


    周文看著周倫這樣,趕忙悶頭吃飯。


    兩個人吃得不多,沒過多久就吃完了。


    周倫隨後收拾碗筷去廚房洗碗,而周文則點了一支煙,然後按下電視遙控器準備看看電視。


    然後周文就倒黴了。


    周文了解他老婆的脾氣,所以他默默地承受了這場疾風驟雨。


    但好死不死,蔡嬅卻在周倫數落周文時迴來了。


    場麵一度相當尷尬。


    蔡嬅隨後朝著二人打了一個招唿,然後她就逃上了樓。


    而樓下的兩人隨後也沒再爭吵,他們先後迴了房間,休息去了。


    周波一直連班到了下午三點才打卡下班。


    周波迴來時,蔡嬅正在午睡,周波開門的聲音有些大,吵醒了蔡嬅。


    “你……你下班了?我竟然睡到了這麽晚了?!”蔡嬅揉著她的眼睛,有些驚訝地說道。


    “我的確是下班了,不過,現在時間還早,今天廠裏連班到了下午三點就下班了。”周波解釋道,“不說了,我先去洗澡。”


    “嗯。”蔡嬅應了一聲,然後她就下床走到隔壁的公共浴室去梳洗了。


    這裏順便提一下,雖然兩人的身體都已經被對方看光了,但是一些私密的事情,比如換內褲,上廁所等,兩人還沒徹底放開。


    過了二十來分鍾,周波洗完澡出來了。


    梳洗打扮好的蔡嬅,隨後就說要幫周波吹頭發。


    周波有些受寵若驚,但是他隨後還是欣然接受了。


    隨後蔡嬅就給周波吹起了頭發。


    吹完之後,蔡嬅對周波說他的頭發有些長了,而周波卻覺得他的“見識”有些過大。


    周波隨後就伸出了龍爪手,但是蔡嬅卻把他的爪子拍掉。


    “這大白天的,我都還沒洗澡呢,你急什麽,有時間先去剪個頭發。”蔡嬅嗔道。


    “要我理發可以,但是我剪發迴來,你必須洗幹淨了。”周波提出了條件。


    “現在洗,那晚上我不是還要洗?”蔡嬅翻了個白眼說。


    “我去理發迴來也還要洗頭的,不然裏麵老是會有被剪斷的頭發,紮得很。”周波說。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愛去不去,我反正不到晚上是不會去洗澡的。”蔡嬅說。


    “你……你竟然說這樣的話?!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是這樣的人……不過,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隻能默默地承受了,你放心,有味道的你,我也是喜歡的!我不會嫌棄你的,你就在這等我,不要走到,我去理個發,馬上就迴來!”周波隨後就故意曲解了蔡嬅的意思,然後就很俗辣地拿著外套跑了。


    但是周波不久後,騎著蔡嬅的電瓶車離開家裏的周波,就遇到了一個小問題——他不知道該去哪一家理發店。


    以前周波都是去一間由一個北方人開的理發店理發的,但是那個北方人不久前已經迴他老家去了,周波剛才路過他開的那間理發店時,店門依然緊閉著。


    而除了那人外,村裏還有幾家理發店。


    一家是一個啞巴開的,另一家貴得要死,而最後一家是周波的一個同學開的。


    周波猶豫了一下,最後決定去找那個啞巴,但是很不幸,那啞巴剛好出門了。


    無奈之下,周波隻能去找他的同學。


    來到那家理發店後,周波就看到了他同學,她正在給一個年輕的阿姨剪劉海。


    “是周波啊,好久不見,你先坐,一會兒就好了。”她說。


    周波嗯了一聲,然後就坐到了一旁。


    沒過多久,那個剪劉海的年輕阿姨就付錢走人了。


    而周波隨後就被他同學叫去洗頭了。


    躺在洗頭床上時,周波的臉頰忍不住微微發燙。


    他還沒和蔡嬅結婚之前曾“誤入過”這裏一次。


    而他這同學……


    說實話,洗頭按摩技術還是挺可以的,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在洗頭時,她的臉老是要湊得很近,搞得他很不自在。


    此時躺在洗頭床上的周波心裏想著,希望這次他不會再遭遇和上次一樣相同的情節。


    然而,曆史的車輪卻還是沿著相同的車轍碾壓到了他的臉上。


    正麵感受著他同學的唿吸,脖頸處又被他同學的兩根大拇指指壓按摩著,周波的臉頰於是更加紅潤了。


    此時此刻,周波的心裏有些後悔,他在想他當初就應該去那家貴的。


    然而來都來了,他也隻能任由她的同學拿捏了。


    從理發店出來,周波騎著蔡嬅的電瓶車迴了家。


    迴家的路上,想起他同學說他脖頸處硬邦邦的周波,忍不住扭動起了脖子。


    而隨著周波的搖頭擺腦,迎麵吹來的冷風就把那股洗發水的味道給吹進了周波的鼻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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