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躺在唐超的懷裏,耳朵正貼著他的心髒,仿佛聽見了他的這些想法,忽然抬頭問:“你在想什麽?”


    唐超嚇了一跳,忙說沒什麽。


    張靜越發狐疑,道:“你不說,就是有事瞞著我!”


    “怎麽會呢,我瞞著你幹什麽呀!”


    “那你說。”


    唐超麵露難色,支支吾吾,半晌才吐出一句:“她要我離開你!”


    張靜一驚,馬上坐了起來,說道:“那你呢,怎麽想的?”


    唐超見她一臉嚴肅,又一把將她攬迴懷裏,道:“我當然舍不得你呀!不過,我以後再來這兒就不方便了,她昨天已經迴家了,我都沒去接,她自己迴來的,要是以往,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她是想看住你,早幹嗎去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不管怎麽樣,這迴是我的錯,她既然原諒了我,我不能不識趣。”


    張靜一把掙脫他的懷抱,怒道:“那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最好從此不要再見我,我可不想讓你為難。”


    “我說的是事實嘛,好好的你生什麽氣!”唐超不知那句話得罪了她,一時手足無措。


    “什麽事實?事實是我勾引了你,你根本沒有錯!”


    “好了,就當我沒說行了吧!我向你保證,我不會離開你!至於她那邊,我自有辦法應付。”


    張靜破嗔為笑,用纖細的小指點了一下他的鼻尖,道:“這還差不多!瞧你這副德性,倒成了香餑餑!”


    唐超做了個鬼臉,又一把抱住張靜,道:“我哪能跟你比呀,你才是我的香餑餑呢!”一麵說著,一麵去吻張靜,一雙不安份的手慌而不亂地在對方身上遊走。


    商量好了對策,唐超心滿意足地迴到了家裏,向歐陽蘭蘭匯報,謊稱已經和張靜打過電話了,說好了跟她一刀兩斷。


    歐陽蘭蘭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她憑直覺感到,事情沒那麽簡單,張靜可不是一般的人,沒那麽容易就繳械投降。


    但這事要達到預期的目標,也不能操之太急,得從此改變一下戰略戰術,讓他慢慢認識到,外麵那些野女人的手段也不過如此。男人有時就像個孩子,玩野了就什麽都忘了,等到他覺得累了的那一天,自然會迴家的。


    歐陽蘭蘭雖然想到了這些,也確實下定決心要一改往日的蠻橫態度,可真正做起來卻困難重重,這才發現所謂習慣成自然這股力量有多強大。


    她偶爾向唐超撒個嬌或問句關切的話,唐超卻總是條件反射似的惶恐不安起來,以為這背後必定深藏著什麽陰謀詭計。


    這天,歐陽蘭蘭早早地下了班迴家準備飯菜,全是唐超平時愛吃的。因為今天在單位裏,一個中年婦女像傳道的教士一樣告訴她,要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男人的胃;因為男人都是饞嘴貓,隻要有好吃的,保證整天呆在家裏不願走。所以這一陣子,歐陽蘭蘭一直在偷偷地練習手藝,修養內功,好教唐超吃一驚。


    唐超確實吃了一驚,迴到家一看,歐陽蘭蘭已在廚房裏忙得熱火朝天,一時愣住了,像遭了雷擊一樣站在那裏沒有動彈。


    歐陽蘭蘭從廚房裏欠身出來,朝他笑嘻嘻地說:“迴來了,先歇會兒,馬上就好。”


    唐超不由打了個寒戰,木然地點了點頭。心中忐忑不安,要進去幫忙,卻被歐陽蘭蘭推了出來:“去去,一個大老爺們兒,整天圍著鍋台轉算什麽!”唐超隻好退了出來,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心裏還是不踏實,擔心會發生什麽難以預料的事,不時偷偷溜到廚房門口看看。


    等到菜一上桌,唐超更是嚇了一大跳,歐陽蘭蘭還給他準備了兩瓶冰鎮啤酒。唐超不敢落座,像個等待審訊的犯人一樣,道:“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別給我使這些糖衣炮彈!”


    歐陽蘭蘭也是一愣,看著他,忽然有些誇張地笑了起來,說:“你想什麽呢,趕緊吃飯!”


    唐超察覺到了她那笑聲並非發自肺腑,而是摻雜了苦澀,不禁對歐陽蘭蘭有些心疼。


    他悶聲不響地吃飯,冰鎮啤酒沒心思喝。歐陽蘭蘭給他夾菜,卻突然哭了。


    唐超嚇了一跳,忙問:“你怎麽了?”


    歐陽蘭蘭一抹眼淚,勉強笑了笑,道:“沒什麽,我隻是突然覺得這幾年委曲你了!”


    這話從何說起呢?要是在以前,唐超一定會感動得涕淚橫流,可是今天,總覺得有些別扭,這太不像歐陽蘭蘭一慣的作風了,他反而一時難以適應。隻好悶頭吃飯不說話,隻怕一說話又招來她更意想不到的舉止。也沒什麽胃口,胡亂扒了幾口。


    等歐陽蘭蘭也吃完了,忙起身收拾碗筷去洗。歐陽蘭蘭一把將他攔住,道:“你坐著!”


    唐超不敢違拗,隻好坐下,以為歐陽蘭蘭又要問話,因為三天期限已到,該是匯報結果了。沒想到歐陽蘭蘭隻字不提這事,而是收拾碗筷自己去洗了。


    唐超一時啞然,既不敢阻攔也不敢爭搶,心裏莫名感慨,這簡直不是從前的那個歐陽蘭蘭。


    那他該幹些什麽呢?看電視也沒什麽意思,看書吧每看一會兒就要注意一下廚房裏的動靜,這樣書也看不下去。以前在家裏沒這麽清閑過,現在反倒有些手足無措。兩人自從這事之後,說話都像是站在台上演講,處處留著分寸,透著客氣,倒真應了相敬如賓那句老話了。


    唐超在房間裏踱著步,感覺這時間過得真慢,倒不如幹些家務呢。正想著,手機響了,嚇了一跳,心想莫不是張靜打來的,她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明知道這會兒自己在家,還來電話,豈不是故意招惹是非!廚房裏也停止了鍋碗交響曲,唐超想象著歐陽蘭蘭一定是在側耳傾聽。


    他走到桌旁,拿起手機一看,還好,是張濤打來的,心裏鬆了口氣。


    “喂,張濤呀!”唐超故意大聲說,停頓了片刻,廚房裏果然又傳來一片鍋碗撞擊的響聲。


    “唐大書記,在幹嗎呢?”


    “在家呢。”


    “大熱天的,悶在家裏做什麽,出來喝點冰啤吧!”


    “剛吃完飯,我就不去了,你們喝吧,你跟誰在一起呢?”


    張濤沒有迴答,一會兒那邊換了個聲音:“怎麽了,守著個大美人舍不得出來?”


    是張浩楠。


    最近張濤和張浩楠走的很近,這也是拜唐超所賜。


    “蘭蘭,張浩楠來了,我得出去一趟!”唐超說完,也不等歐陽蘭蘭迴答,就換了衣服出去了。


    唐超趕到飯店的時候,除了張濤和張浩南外,房間裏還有兩個女人,一個經過張濤的介紹叫趙含蕊,也是東川報社的,另一個,唐超也不認識,名叫白佳,是省電視台的。


    白佳是江南省的大名人,電視台的當家花旦。


    唐超進來,白佳和趙含蕊都站起來迎接,這個小細節沒能逃過唐超敏銳的眼睛,然後張濤非要罰唐超一杯不可,唐超無法,隻得端起酒杯,沒想到趙含蕊也端起酒杯,說願意和唐書記一起認罰。


    張浩南並沒有站起來,他仍然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裏,待唐超坐下去後,他便說:“老弟呀,你要注意補腎呀。”


    唐超有點莫名其妙,不好接腔,隻是望著張浩楠,等他往下說。


    張浩南果然說了,他說:“你想呀,你天天都要日李萬姬,這麽忙,你的腎怎麽受得了?”


    眾人大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張浩南把唐超叫道一邊,說:“老弟!那件事已經辦好了,你就放心好了。”


    唐超知道是王富貴那件事,便問多久,張浩南想了一下,說無期吧。張浩南果然與眾不同,他不像其他人那樣,辦事非常幹練,這件王富貴的案子從立案到逮捕,一共就一個星期。


    這時,趙含蕊拿了一杯酒走過來,說道:“唐書記,我敬您一杯!”說完,竟然一點都不扭怩,站到了唐超的身前。


    唐超隻好和她幹了一杯。


    張浩楠和唐超迴到席上後,將話題轉換了,指著白佳說:“這位是白佳小姐,不需要我替你介紹了吧?”


    如此一來,唐超又被白佳灌了一杯。白佳極其乖巧地說:“唐書記你好,以後還要請你多關照。”


    唐超覺得這話說得特別,其一,她有張浩南關照嘛,何須自己關照?再說了,想關照她的人能排成一個連,怎麽著也輪不上自己呀。所以他說,能關照一定關照,隻怕我想關照,卻關照不上。


    吃完了飯,又打了一會牌,唐超連忙說頭有點暈,就先告辭迴家了,隻留下了他們四人,接下來還有什麽活動,大家就心照不宣了。


    迴到家時,唐超見碗筷都洗完了,歐陽蘭蘭已經在臥室裏躺著看電視。


    冼完澡,兩人躺在被窩裏,歐陽蘭蘭突然冒出一句:“你們這次吃飯是不是有女人陪著?”


    “誰啊?”唐超一驚,他以為歐陽蘭蘭又想起了張靜,要跟他翻賬。


    “趙含蕊!”


    “她啊,有啊,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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