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上校的話,何晴更放心了,因為他竟然讓一群女人來收拾她,那總比讓臭男人拉拉扯扯地好多了,可聽了後麵的話,她心裏反而不踏實了。表麵上看,是不想讓她受傷,可不讓她受傷又想讓她痛苦,那辦法一定很拽,就是因為猜不透她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所以更讓她害怕。何晴雖然臉上仍然帶著冷笑,兩條腿卻止不住地有些發抖。


    十來個女人圍了上來,本來架著她的兩個憲兵把她留在原地,然後退了下去。她們圍著她,一言不發,但那雙雙眼睛裏怪怪的笑容卻讓何晴不寒而栗。


    “你們是誰?我沒見過你們,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們想把我怎麽樣?”何晴的聲音有些發顫,她們給她的這種無聲的壓力,比起滾滾雷霆更讓人受不了。


    “我們是誰?你當然記不得了,因為你殺的人太多了。”對麵兩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說話了,她們在這群女人中算是年輕的,也算是漂亮的,從打扮上可以看出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


    何晴扭頭環顧四周,想找到一個缺口從這些女人的圈子裏跑出去,她感到她們的目光就象一條條火蛇,把她纏住,燒得她渾身的汗象用水澆過一般,箍得她喘不上氣來。


    何晴癱倒在地上,本來就白淨的臉變得象紙一樣,汗水濕透了衣衫,使那緊身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肉上。她感到肌肉一陣強過一陣地收縮著,終於控製不住,屎尿一齊流了出來,臭烘烘地弄了一褲襠,先前的英雄氣慨不知跑到哪裏去了,哇哇地哭了起來。


    “還說什麽女英雄,人家還沒動手就這樣了,真丟人!”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哇!”圍觀的人群紛紛議論起來。


    何晴不是不想當英雄,如果殺她的真是那些當兵的,她也許會挺胸抬頭地去受死,就算千刀萬剮也能挺得住。偏偏準備收拾她的是同她自己一樣的女人,而且個個都是滿腔仇恨,不知道她們想怎樣。而且,聽聽她們的控訴,想想自己殺死她們的男人和父親的那些事情,這心裏頭就硬不起來,自然也就沒了充英雄的資本,等屎尿一出來,該出的醜都出盡了,也就破罐子破摔,由他去了。


    “何晴,當時你怎麽殺別人的,今天也要怎樣收拾你!”說著,那群女人就圍了上來。


    “啊!不要!不要!我對不起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別讓我出醜,咱們都是女人呐!”何晴雖然害怕,但還沒有忘記羞恥,她拚命躲閃著那一雙雙準備剝去她衣服的手,但本來就給人捆得結結實實的她怎麽可能抗拒十幾雙憤怒的手呢?


    “都是女人!你也算女人?殺人的時候比誰都狠!”她無言以對。


    何晴此時唯希望有三寸地縫能讓自己鑽進去,有一碗清水能把自己淹死,有一塊豆腐能把自己砸死,但偏偏就是沒有死的機會。她的手捆在後麵,沒有辦法保護自己,更不可能抵擋伸過來的十幾雙手。


    對於這些女人來說,撕爛薄薄的衣服也不算什麽難事,隻聽“嘶嘶啦啦”的裂帛之聲不斷,何晴的衣衫已成了碎布條條。


    “都扯下來,一根布絲都不給她留。”女人們咬牙切齒,真的把那些壓在繩子下麵的布條一根不剩地抽出來。此刻,何晴除了求告已經什麽本事都沒了。


    眾女七手八腳何晴抬了個四腳朝天,任她尖聲哭叫著剝了她的鞋襪,露出那一雙瘦瘦的,嫩嫩的腳。


    何晴便被四腳朝天地拎著,在那空場上沿著警戒線走了個來迴,人群中發出一陣女人咬牙切齒恨聲,還有男人的一片驚唿和哼哼聲。


    幾個人又把她抬著在河灘上遊行起來。何晴隻羞得拚命低著頭,嘴裏則仍在不停地哀求人家饒過她。


    幾個男記者不停的拍照。也就是這個時候,何晴才明白為什麽專門找幾個女人來殺自己,為得就是她們可以無所顧忌地盡情折辱自己,現在後悔已經晚了,而且,看來死了以後,他們還打算把屍首留在這河灘上示眾,此刻,何晴除了哭泣,再沒有別的什麽能耐了。


    “求求你們了,大姐大嬸,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快讓我死了吧,下輩子作牛作馬,也要報答你們的大恩大德。”何晴終於受不了了。


    何晴在那裏哭,其他人則在那裏笑,笑他們的仇人如今醜態百出,笑這個曾經令四鄉不寧的女漢奸如今也是這樣生不如死。


    這種懲罰一直持續到所有的人都看累了為止,當那個女人從一個士兵手裏接過步槍向她走過來的時候,何晴又哭了起來,親娘親奶奶地一個勁兒叫,仿佛那女人是他重生父母一般。


    “等等!別讓她死得太難看。”


    “那你說怎麽辦?”


    “來,大夥幫幫忙。”


    女人又指揮著一群女人把何晴放下來,卻用繩子拴住她兩隻腳踝,把腳吊在架子上,令她的全身倒立起來,展現在最方便觀看的角度,這才去行刑。


    何晴真希望那女人用的是一隻打兔子的火槍,那大片的鐵砂子能把自己搗個稀爛,可她也知道這是一種奢望,現在對她來說,能夠快一點兒死已經是一種奢求了。


    晚上,何晴就被綁在一個大木架上,因為女人們希望明天繼續還能折磨她。


    半夜的時候,幾個士兵坐在篝火旁喝得酩酊大醉,睡著了,此時,一個年輕軍官的身影悄悄的向木架處走去…


    何晴死了,無頭的屍體就在那河灘上放了好幾天,有專人時常往她身上潑些河水,使屍體一直保持濕潤,因而能夠以盡可能讓的身體進行展覽。


    報紙上第二天就登出了對何晴執行死刑的消息,還用好幾版的篇幅登出了何晴被幾個女人折騰時的組照,不過,那幾個女記者拍的照片因為角度太過不堪而沒有見報,隻在暗中流傳於那些出得起錢的男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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