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寐輕蔑的笑了一笑看了一眼孤千徐,一身破舊的黑衣物,就一個窮酸少年,除了長相別無值得讓人多看兩眼的。


    曾寐毫不猶豫的認為孤千徐就是一個窮酸的少年,說什麽替圓小滿交贖身金都是在說大話。


    “跟本少爺說話注意語氣!”曾寐一腳踹向孤千徐。


    沒等曾寐踹上來,孤千徐就把曾寐推倒在地。


    秦翌放聲大笑著嘲諷道:“看來大戶人家的公子不怎麽鍛煉身體,這就站不穩了。”


    府門的兩個閽者嚇壞了膽,匆忙前去攙扶曾寐。


    曾寐抖了抖身子,“你不想活了嗎!”


    孤千徐點了點頭,“當然想活,但我並沒有惡意,隻來替小滿贖身,還小滿的自由。”


    “賣身契上麵可寫著一百三十金票,半年來圓小滿受到青樓栽培,已經成了有名的歌妓,當然也得給點迴報,總共就四百三十金票。”曾寐神氣十足的說著,完全不相信孤千徐有那麽多錢,也準備等孤千徐拿不出錢時趁機侮辱一下孤千徐。


    孤千徐緊接著直指上空,“天上那裏有個仙女。”


    曾寐和兩個閽者都抬頭去看,秦翌等人也沒有落下,孤千徐則把箱子從星識海中喚了出來。


    圓小滿看了上空兩三眼,什麽都沒有看見,才發現被孤千徐騙了。


    曾寐眯著眼看著天上掃興的說道:“哪裏有什麽仙女。”


    當曾寐看向孤千徐時,曾寐突然發現孤千徐的身旁多了個箱子。


    孤千徐笑著指了指地上的箱子,“請曾公子數一數,裏麵應該剛好有四百三十金票,一分不少,不分不差。”


    曾寐打開箱子愣了一會兒,金票整齊堆放在箱子裏麵,差不多有四百多金票。


    曾寐先認為全部都是假票,但看箱子裏金票左上角印製的龍可不能作假,正所謂金票左上有條龍,銀票右上有隻鳳,中間的位置有官印,更簡單的識別方式則為看票子大小,五寸大的為金票,兩寸大的為銀票,而銅板上刻的大軒通寶一目了然。


    曾寐看著四百三十金票樂開了花,“看在錢的份上那應該能行,圓小滿跟我睡一晚,明天你們來接她迴去,賣身契撕了也給你。”


    老乞丐走了出來,看著曾寐說道:“你有點不講理了。”


    曾寐冷嗬一笑,“臭老頭,你看清楚這是誰的地盤誰的家。”


    “那我就帶小滿迴去了。”孤千徐不打算和曾寐糾纏下去。


    曾寐一看孤千徐要跑路,哪裏肯放孤千徐走,曾寐直接表示來了曾府就別想著把東西帶迴去,不僅圓小滿不能帶走,箱子裏的四百三十金票也不能帶走。


    秦翌唿出一口氣朝曾寐的位置走過去,“別扯那麽多了,箱子裏有四百三十金票一分不少,按照規矩快點交出賣身契,撕了一了百了。”


    曾寐蠻橫無理的說道:“我爹已經答應了,把圓小滿許配給我,所以圓小滿隻能是我的。”


    秦翌慢慢捏緊了拳頭,“真巧啊,我爹也說了,讓我把你打一頓,而且你隻能被我打。”


    “我在曾府門前你敢打我?你憑什麽來打我,看清楚了,我家是曾家,揚城數一數二的世家,我可是曾家的二少爺!你還敢動手嗎?!”曾寐可不覺得秦翌敢當著麵在曾府門前動手打他。


    “理由倒有一個,在下乃正直的遊俠,容不下你的無恥行為。”秦翌說出了理由直接一拳打向了曾寐。


    曾寐捂著嘴緊接著吐出了一口血,又拿手在嘴裏搖了搖牙齒,“你居然把我的牙齒都打掉了……”


    閽者一聽那得了啊,急忙跑上前去。


    “你們有種就等著!跑了你們就孬種!”曾寐說完扭頭就跑,好像去搬救兵了。


    兩個閽者一看情況有點不對,剛反應過來就被秦翌給撂倒在地。


    圓小滿看向了孤千徐,“我們跑不跑,等會人來多了就麻煩了。”


    “不用,我們就在曾府門前等著,看一看曾家有多不講理。”孤千徐說完低聲和老乞丐說了幾句,讓老乞丐裝成無賴去人多的地方,把人都吸引到曾府門前。


    老乞丐點了點頭覺得是個好計謀,緊接著便看了一眼四周,人都沒有一個。


    老乞丐先原地躺好,緊接著大聲喊道:“唉!曾家欺負老頭咯!動手打得我好痛哦!到底有沒有王法啊!曾家欺負人了啊!”


    大街上的人一聽聲音從曾府傳出來的,紛紛跑去曾府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麽大事。


    曾寐毫不知情帶著家丁出來,家丁的手裏都拿著木棒。


    老乞丐瞄了一眼,看準時機又大喊道:“你們看見了吧!曾家欺負老頭啊,都不肯放過我啊,拿著木棒又要打我哦!你們給我評評理啊!”


    圍觀的人紛紛指罵曾寐和曾家的家丁,居然動手打一個老人。


    “沒,我沒有打他啊,他們先打的我。”曾寐慌忙的解釋,可圍觀的人哪裏肯信。


    圍觀的個別人直說曾寐仗著曾家一直都在欺負低層的窮人,現在竟然動手打個老人,真的丟曾家的臉。


    孤千徐看圍觀的人都痛罵曾寐,覺得時機差不多,“各位請聽我簡單說幾句,我們來自外地,在今天啊,我們去青樓替歌妓贖身,而青樓的東家有兩個,朱家答應了曾家卻不答應,等我們來到了曾府,曾公子卻壞了規矩言而無信,居然打算把歌妓占為己有,而且不讓我們離開,揚言讓我們把歌妓和四百三十金票留下,更令我氣憤的是曾公子以破女子的封印為榮,你們來評一評理,揚城到底有什麽王法了!莫不是曾家就是揚城的王了?”


    在當地人眼裏,曾家的確算得上揚城東麵的王。


    “我來做評價,不管曾家怎麽樣,壞規矩就是不行,如果隨便換規矩,那如何服眾!曾家如何立足!”有個江湖俠客站了出來,直接聲討曾家無理服眾。


    圍觀的人裏麵有個三十多歲的女子也指著曾寐大喊道:“那個是曾寐!我認識他!一個人渣!專門去糟蹋無家可歸的姑娘,甚至當眾去調戲未出嫁的女子,而且去貧窮村子低價買年輕的女人再帶去青樓!”


    江湖俠客一聽就來氣,“什麽……那曾寐可真是一個人渣,居然販賣女人,曾家什麽時候開始做這種生意了。”


    曾家的家主曾令也正好談完事一個人迴來,一看有人圍在曾府門前,好像在罵曾家,曾令便擋著臉跟圍觀的人一打聽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曾寐焦爛了頭,隻能看著被罵。


    曾令從人群裏走了出來,“各位稍安勿躁!”


    曾寐一看有人替他解圍,一看才發現是他的父親曾令,曾寐緊接著大喊著解釋道:“爹!你迴來了啊,他們撒謊,我根本沒有打那老頭,那個穿黑衣服的中年先打的我!”


    曾令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搖著頭歎了一口氣,“給我閉上你的嘴。”


    秦翌看了看曾令,也算一個修仙者,但一把歲數了修為境界才靈係,秦翌猜測曾令剛成為修仙者沒多久,不會超過兩年。


    孤千徐抱著拳說道:“看來你就是曾家主了,希望曾家主能給我們一個說法。”


    曾令抱拳迴敬,“那當然得給個合理的說法,那就按照規矩來辦,贖身金交了就撕毀賣身契。”


    曾寐點了點頭扭頭就跑,曾令表示曾寐去拿圓小滿的賣身契了,耽擱不了多久。


    等了一會兒,曾寐喘著粗氣從曾府裏麵跑了出來,手機拿著粗製的黃紙。


    曾寐把圓小滿的賣身契交到了曾令的手中,孤千徐也笑指著箱子,表示贖金四百三十金票一分都沒有少,曾令笑了一笑把圓小滿的賣身契撕成兩半交到了孤千徐的手上。


    孤千徐收下圓小滿的賣身契便直說曾令不愧為曾家的家主,做事豪爽痛快。


    曾令緊接著抱著拳說道:“多謝誇獎了,犬子剛多有得罪,望海涵。”


    圍觀的人看了也紛紛誇讚曾令解決事情的方法令人佩服。


    曾令看圍觀的人已經沒再指罵曾家,也鬆了一口氣,畢竟此事萬一傳出去,對曾家的名聲也大有影響。


    孤千徐揮了揮手,“曾家主再見,我們有緣再見!”


    曾令笑著點了點頭,心裏暗諷看著孤千徐等人明目張膽的跑了,他卻無動於衷隻能看著。


    圍觀的人看見沒了看頭,都紛紛散去。


    曾令憤怒的用手抹了抹臉,緊接著給了曾寐一巴掌,曾寐愣在了原地,沒搞明白曾令為什麽會打他。


    曾令手捏緊又放鬆,緊接著用手指著曾寐的臉,“下一次多動點頭腦啊,你咋那麽笨呢!如果我沒有迴來,你說說該怎麽辦!你想外麵都是罵曾家的啊!”


    曾寐被曾令罵得低下了頭,“那他們就放了?不行啊,圓小滿長得多美啊,刑部員外郎的女兒呢,我把她搞到手讓她懷孕,到時候員外郎不認也得認啊。”


    曾令聽了更加氣憤,“都什麽時候了,你咋不想個好的呢!剛填平了坑,你就又要去把土給我刨開!你給我好生待在家裏,等過幾天再說,我看他們有點本事,等我去查一查,畢竟為了個歌妓願意一次性拿出四百三十金票的贖金肯定不是貧窮人家,就算大戶人家的子弟都沒那個本事,你動一動你的豬腦子!他們會那麽簡單嗎!”


    曾寐突然開竅似的點了點頭,“對啊!我都拿不出四百三十金票,他居然心都不軟一下就拿出來了,好像沒有後悔,不過他好像跟神仙一樣,說天上有仙女,我一看發現鳥都沒有一個,就在那個時候他變出了一個箱子,就是那個裝滿金票的箱子。”


    曾令突然發覺到了不對勁,覺得曾寐說的可能和空間戒有關,可人間不可能有那種寶物,除了有此寶物的修仙者登仙界前留下的,不然絕對不可能,然而有空間戒的人都不簡單,要麽望族或者江湖高修為的修仙者,因為一枚空間戒抵得上整個揚城兩年的收入,能有空間戒的人隻能是望族出麵拿巨資買下的,或者高修為的修仙者搶奪到的,所以曾令猜測孤千徐等人的身份不簡單,不能沒探清對方來曆前就貿然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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