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山人海的觀眾席中,孤千徐費了不少勁才和朱允等人會合,憮然也笑著恭喜孤千徐成功晉級,孤千徐點了點頭,也表示鬥智似乎有點簡單,事事順到離譜。


    朱允笑了一笑,告訴孤千徐今年的百君一鬥有點不對勁,往年可不會如此順利,團隊組隊對抗也才新增的,不知主考官和主持者會推出什麽新花樣來挑出貨真價實的冠君。中年男子點著頭認同朱允的觀點,本屆的百君一鬥的確不同於往年,沒有複賽的說法,往年規則殘酷無情,輸了就是輸了,不會再有機會。孤千徐哦了一聲自嘲見識短了,差些誤會了百君一鬥,但也表示很期待,隨後又問了問朱允上一屆的冠君為何人也。


    朱允低著腦袋顯得沉著冷靜,然後告訴孤千徐上一屆的冠君叫祟孔,隸屬於暮氏名下的旁支,有著四屆不敗君的稱號,崇孔也因此深受暮紋器重,又在南川鎮國府當官差,負責解決南川境域民生的大事,因此崇孔憑借年輕有才的形象讓祟氏名聲大噪,一舉成名天下知便可用來形容祟孔,而且崇孔拜南川公暮紋為師習武,文能自學成才,禮又懂得謙讓,文武兼備令人羨慕。


    孤千徐聽了也跟著誇讚崇孔,也問憮然也當過冠君?!


    憮然搖頭笑了笑,“我不行的,隻專精於醫學和文學,不懂打打殺殺。”


    “你謙虛了啊,但也確實有點瑕疵,若能習武也能圓滿不輸那崇孔。”朱允也有一些不滿崇孔,覺得崇孔有點假君子。


    周圍的人聽了朱允說的,直言表示話可不能亂說,如果不出意料,本屆的冠君仍然是崇孔,隻要聖龍不下令禁止崇孔參與,憑崇孔的本事,往後十年的冠君都得被他獨自霸占。


    中年男子看著周圍的人,笑了笑說道:“各位繼續看比賽,我家小女一時口快,對崇孔絕無不滿。”


    朱允有點生氣,牽著孤千徐的胳膊轉身就走,老乞丐一看孤千徐跟著朱允走了,也準備跟在其後保護孤千徐,但他一走中年男子等人的安危就會得不到保障,秦翌看比賽有點無聊,也正好來到憮然身旁,並介紹嫩紫給他們認識,問了問準備離開的老乞丐。


    聽明白了老乞丐說的,秦翌嫌棄待在觀眾席看比賽太受折磨,於是自告奮勇表示去保護孤千徐和朱允,留下了老乞丐,直說剛才看見了徐水和周善立,讓老乞丐和瓦拉戈一起保護好中年男子等人,隨後秦翌朝孤千徐和朱允的方向追了上去。


    孤千徐胳膊被朱允緊緊的摟住,不知道朱允會帶他去哪裏。


    朱允摟著孤千徐胳膊一直走,“怕什麽啊,有我保護你呢,反正那比賽也差於往年,不如出去透透氣。”


    孤千徐低著頭迴看了一眼四周,“我們估計被徐水派的人盯上了,如果出去了會有危險發生。”


    朱允聽了緩緩放慢腳步,“什麽?!一個小家族膽敢如此放肆,真當我們好欺負呢。”


    “來者不善,我們去空曠的地方,給他們一點教訓。”孤千徐看見有一群人正朝他和朱允跑來,由於距離有限,暫時探查不出那群人的修為境界,是不是修仙者也不清楚。


    朱允也發現了異常情況,十個麵相一般的男子緊跟不舍,擔心道:“你行嗎,別逞強啊……”


    “秦大哥也來了。”孤千徐笑了笑表示秦翌正跟在後麵。


    秦翌戴上鬥笠與孤千徐和朱允保持著距離,避免打草驚蛇嚇跑那群人。


    孤千徐帶著朱允跑出比賽場地,那群人也不傻,用計依次出去沒有引起平衙萬軍的懷疑,孤千徐小步快行看見有個胡同口,牽著朱允的手加快了步伐,那群人生怕孤千徐和朱允會跑,到時候到嘴的肥羊就沒了,也匆匆加快步伐跟了上去,那群人的行蹤秦翌看在眼裏,那十個男子沒有一個發現秦翌正跟在他們身後。孤千徐和朱允來到胡同裏的十字路口站著,四個去路都被那群人攔住,壓根跑不掉。


    其中一個帶頭的男子慢慢走向孤千徐和朱允,一副癡漢臉搓著手,“嗬嗬,你們繼續跑啊,不跑就要倒黴了。”


    朱允抓緊孤千徐的胳膊,指責道:“你們膽大包天了?!”


    帶頭的男子嘴裏蠕動著舌頭,“喲,徐水少爺看上的女人果然不一樣,人美聲甜害得我都饞了。”


    “你的嘴巴有點不幹淨。”孤千徐說完後看了一眼十個男子,除了帶頭的男子有個靈係修為境界,其他的人都是沒有修為的凡人。


    帶頭的男子看出孤千徐在探查他們的修為境界,吐了一口痰說道:“別看了,老子比你強,你打不贏的。”


    “一個靈係即將突破到地係的修為境界實在下不去手,就拿給你練手了。”秦翌躺在房頂上,表示其餘九個沒修為的凡人都替孤千徐解決了,全部都打暈了。


    帶頭的男子嚇了一跳,一瞬間其餘九個都倒地不醒,他壓根都沒看見秦翌出手,而且秦翌什麽時候來的都沒發現。秦翌笑著解釋給帶頭的男子聽,表示他對點穴的功法頗有了解,也直說多謝了一路上撿的九顆小石子,帶頭的男子神情凝重,試著探查秦翌的修為境界,卻無法探知到,秦翌的修為境界高於他不止三個層次。


    帶頭的男子緊張到咽下唾液,“我與大人無冤無仇,大人為何出手傷我的人。”


    秦翌身體微微往裏麵挪了一挪,眯著眼笑著說:“在下看不慣你們不正當的行為,他和她一對情侶,所以你們爭奪也得正當,例如你和他打一架,誰贏誰就把那紅衣姑娘帶走。”


    帶頭的男子聽了高興的問著:“此言當真?!”


    秦翌躺在屋頂上看了一眼天空,“絕無虛言,公平競爭,隻要不威脅到他的生命,在下就不會食言。”


    孤千徐也笑著答應,直說隻要帶頭的男子能把他打趴下,就把朱允拱手相讓,朱允聽了掐著孤千徐的胳膊,顯然十分的生氣,也壓根不明白秦翌為什麽不直接打倒帶頭的男子。孤千徐附耳低言告訴朱允他不會輸的,小聲說著拿她當賭注隻是一個幌子,孤千徐心裏也明白,他需要在短短三個月內晉級地係,得有一個相仿的對手當陪練來試下手,正好看一看這一段時間的成果。


    帶頭的男子逐漸囂張了起來,“別怪老子欺負你啊,如果你怕疼啊,早點認輸免受皮肉苦。”


    “剛想到了幾招拳法,醫武結合對付你應該不成問題。”孤千徐讓朱允去安全的地方等著,隨後孤千徐走上前去,迴想著他在星識海中悟到個好東西,說不定能自創一套拳法。


    “嗬,什麽拳法啊,我敬畏大人不跟你動真格,真當老子會怕你啊?!”帶頭的男子神氣十足,言語中聽得出再刻意討好秦翌。


    “拳名命拳,拳拳都打要害。”孤千徐臨時說出拳名,迴想著那晚用滸淅之前贈予他的那份人體結構圖和授劍人給他有關拳的功法,將兩者相結合,出拳直接下死手,防守時也能隨機應變。


    帶頭的男子摳鼻藐視道:“什麽廢物拳法,老子聽都沒有聽過。”


    孤千徐步伐漸漸加快,帶頭的男子看了看孤千徐不禁大笑,直問孤千徐說好用拳頭,可拳頭在哪裏?!


    孤千徐沒有迴答,明白帶頭的男子仗著修為境界高於他,完全就不怕他,孤千徐快步直接來到帶頭的男子麵前,出其不意瞬間出拳打向帶頭男子的太陽穴。孤千徐的表現令帶頭的男子不吃一驚,可惜為時已晚,孤千徐僅用一拳把帶頭的男子打退了兩米左右。孤千徐突然覺得自創的拳法有些雞肋,也怪目前的修為境界太低,隻能靠偷襲才能傷害到帶頭的男子,隨後靈光一現,覺得能靠真氣化針出現在拳頭中間直插對手體內,達到更為致命的打擊,孤千徐也歎了一口氣,等他能將真氣操縱自如,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帶頭的男子已經被激怒,狼狽的樣子捂著頭,“你他媽的有點東西啊,居然敢打老子迷倒萬千少女的臉,你必須付出代價!”


    孤千徐哪裏肯站著等對方打,沒等帶頭的男子說完,腳蹬牆壁好似飛簷走壁,突然一躍而下握緊拳頭打向帶頭的男子,帶頭的男子慌忙用兩隻手防守,抱著保護好頭部,孤千徐的拳頭打在帶頭的男子的手臂上。


    帶頭的男子像猛獸似的咆哮了一聲,左手準備抓住孤千徐,孤千徐一看不妙,如果被抓住可就慘了,立刻翻身落地後退了半步。


    “同樣的招式老子不會再上當了!”帶頭的男子冷笑了一聲,低身朝孤千徐衝了上去。


    孤千徐沒有慌張,井然有序躲開了帶頭男子的進攻,孤千徐的右手也在空中揮舞著,好像再繪畫什麽東西一樣,不斷轉移位置,時不時挑釁著帶頭的男子。


    “你別後悔,我現在就來收拾你!”帶頭的男子憤然失智,管他三七二十一,捏緊拳頭直接衝。


    孤千徐站在原地不動,帶頭的男子冷笑以為孤千徐被嚇傻了,說不定都尿褲子了,帶頭的男子也毫無防備衝了上去。孤千徐看著迎麵而來的帶頭男子,若無其事的樣子打著哈欠,喊了一聲魂印,結!就在那一瞬間,帶頭的男子像碰到牆壁一樣不得不停下腳步,隨後帶頭的男子看了一眼什麽都沒有看見,於是罵罵咧咧直說撞了鬼一樣,撞得全身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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