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嫩紫所說的,秦翌隻好鬆開手,不再為難她,孤千徐站在原地顯得沉默,秦家府邸滿地新活力,秦鈺小跑而出,丫鬟楊欣也緊跟其旁,嫩紫一看見楊欣,渾身上下不自在似的轉身,低下腦袋把後背留在楊欣的眼前。


    秦鈺因為不認識嫩紫,誤以為她害羞,看著孤千徐高興笑道:“哎!你來了啊!”


    孤千徐點著頭拿出石子,“我來了,把它還給你。”


    “哼,不是送給你了嗎?哪裏有收迴的道理。”秦鈺搖頭不肯接收,表示送出去的東西又拿迴來,不成樣子。


    孤千徐小步來到秦鈺身前,把石子放在秦鈺手中,楊欣臉色突變沒了表情,但礙於秦翌在場,話都不敢說一句,隻能站在秦鈺一旁默默看著。


    石子剛放在秦鈺手中,孤千徐便開口說道:“你先收下吧,它對你有大用處,放在我這裏也沒什麽用,萬一哪天弄丟了,那就不好了。”


    “那……好吧,我替你保管它。”秦鈺對孤千徐略有好感,答應替他保管石子,秦鈺突然想到了什麽,隨後問道:“你來秦家不會就還它吧?肯定還有什麽事。”


    孤千徐摸著後腦勺笑了笑,“果然逃不過你的眼睛,我想見一見秦家主。”


    楊欣一聽不禁冷哼了一聲,秦鈺把目光看向秦翌,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但總覺得在哪裏見過,秦鈺輕言細語問道:“他是誰。”


    楊欣急忙附耳低言告訴秦鈺,她所問的黑衣中年正是上次在壹趣拍賣行中,臣服於了黑衣人。


    秦鈺一聽臉上顯出驚訝神情,孤千徐居然能帶秦翌到秦家,可一想又覺得不對勁,莫非不是孤千徐找她的父親,而是秦翌有事找她的父親,秦鈺緊接著想了想,隻要事情不麻煩,她的父親都會答應,因為外界傳言那黑衣人的身份不低,誇誇其談說黑衣人能一手變天,誇黑衣人能讓安康盛世突變戰亂無窮。


    秦鈺指著嫩紫說道:“她又是誰。”


    嫩紫聽見後腦袋低得更低,心裏默默念著不能迴頭。


    孤千徐疑惑的問道:“你秦家的家丁你居然不知道?!”


    秦鈺低頭想了想說道:“我沒有見過她啊,秦家最近又沒去招收奴仆。”


    孤千徐來到嫩紫身旁,笑了笑說道:“既然來了,我替她贖身。”


    嫩紫聽了顯得驚訝,扭頭一看孤千徐。


    楊欣聽完更加厭惡孤千徐,嗬嗬一笑大聲說道:“秦家奴仆有契約,按照秦家的規矩辦事,你想贖就贖?!把秦家放在哪裏了!”


    孤千徐原地走了幾步,想了一想說道:“你主子都沒發話你搶什麽話,你也身為奴仆,卻搶主子的風頭,莫非在你眼裏,主子也隻算一個擺設?!”


    秦翌伸了伸胳膊,漫不經心道:“暗中敢害別人,就是不知道時間久了,敢不敢在明麵上害主子。”


    楊欣內心突然恐慌,仿佛一道光閃過,想到了一些事情。


    秦鈺扭頭斜視看了看一旁的楊欣,不解的問著:“怎麽迴事?”


    楊欣並沒有驚慌失措,反而鎮定迴答:“啊?!沒什麽,他們兩個血口噴人。”


    百君一鬥估計快開始了,不能再爭論不休糾纏下去,孤千徐笑了笑什麽也沒說。


    秦翌幾步上前說道:“秦小姐,先帶我們去見一見秦家主,在下有一事一議。”


    秦鈺點頭笑著答應,也琢磨著剛才孤千徐和秦翌的話,以及楊欣到底做了什麽事產生懷疑。秦鈺沒準備直接問楊欣,隻跟孤千徐等人說了一句,讓孤千徐等她一會兒,她先迴房一趟。秦鈺小跑離開,過了一會兒,秦鈺高興笑著出來,把石子放在了孤千徐送她的袋子裏麵。


    秦鈺指了指右邊的小路,“我們走吧,走這邊。”


    孤千徐等人點了點頭,緊跟在秦鈺身後,楊欣生怕孤千徐等人不懷好意半路上跟秦鈺說一些壞話,也表示一同前行。一路上的花草茂盛,正在做事的家丁一見到秦鈺紛紛問好,但又看見嫩紫時,幾個家丁圍在一起,悄悄的議論著嫩紫肯定是冒犯了楊欣,然後被定犯了大錯,也笑說嫩紫太倒黴,偏偏得罪到楊欣。


    秦鈺把孤千徐等人帶在茅草房外,敲了敲門說道:“爹,有人有事找你。”


    茅草房裏麵傳來聲音,“鈺兒啊,什麽人啊找我啊。”


    秦鈺再次敲著門,“你先開門吧,我進來再告訴你。”


    茅草房的門打開了,一個四十歲的男人,人高大但也有點胖,看著比較壯,秦家的家主秦敞果,秦鈺的親生父親。


    “秦家主好,我們冒昧來訪,隻想和你談論一件大事。”孤千徐看著秦敞果確實強壯,可惜沒有正果和修為境界,也沒有修仙者獨有的氣息,不是一個修仙者。


    秦敞果瞥眼一看孤千徐等人,寒酸落魄的樣子使得秦敞果誤以為孤千徐在開玩笑。


    秦敞果有些憤然,“鈺兒啊,爹很忙的,別什麽人都帶到咱們家,你先送客,爹等會還要去參觀百君一鬥。”


    秦翌搖頭一笑,“秦家主不妨聽完要討論的事再逐客。”


    秦敞果不耐煩的說道:“你們能有什麽大事,要說就快點說。”


    秦鈺生怕會得罪了秦翌,匆忙把秦敞果推進房屋中,也喊孤千徐等人進來說事,秦敞果剛想讓孤千徐等人出去,秦鈺附耳低言把大概告訴了他,並說出秦翌的身份。


    秦敞果聽完秦鈺所說看了一眼秦翌,和外麵說的黑衣人身旁站著的黑衣中年確實一樣,又把目光看向孤千徐,想了想才有了個頭緒,認為孤千徐就是房間裏的少年。


    “原來是貴客啊,鄙人剛才有眼無珠了,各位別生氣啊。”秦敞果的態度和之前截然相反,秦敞果也明白如果孤千徐等人奉黑衣人的命令來秦家,他直接拒絕把孤千徐等人轟走,無非是不給黑衣人的麵子,那樣秦家就會惹火上身,畢竟連南川公暮紋那樣的大人物都想討好黑衣人,他可不敢拒之不理。


    孤千徐走進茅草房裏,看著對他恭恭敬敬的秦敞果說道:“秦家主客氣了,我們隻是來和秦家主合作的,希望沒有因為貿然到訪而擾到了秦家主。”


    秦敞果大笑著搖頭,“不會,蓬蓽生輝高興還來不及了,不知小友怎麽稱唿呢?”


    孤千徐一一道來,“我叫孤千徐,他叫秦翌,她叫嫩紫。”


    秦敞果坐在木椅上,心想著他第一次對一個素不相識的少年如此客氣,緊接著露出笑臉問了問孤千徐,“原來是孤小友啊,不知你們找我有什麽事?”


    孤千徐看了看周圍,喊秦翌和嫩紫去茅草房外麵等一會兒,孤千徐接著又看了一眼四周,表示人太多了,不太方便說,秦敞果咳嗽了一聲,讓秦鈺帶著丫鬟楊欣到外麵去等著。


    “孤小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剩咱們兩個人了。”秦敞果表麵雖客氣,內心卻傲慢,心想著本以為是黑衣中年秦翌和他談事,卻不曾想居然是一個窮人家的少年,心裏也疑惑孤千徐能有什麽本事跟他討論大事。


    孤千徐背靠牆壁,“不知秦家主對徐家有什麽看法。”


    “鄙人不太明白孤小友的意思。”秦敞果搖了搖頭,揣著明白裝糊塗。


    孤千徐腰杆坐直說道:“那我就直說了,我奉黑衣高人的命令來秦家,希望秦家能暗中協助我們打擊徐家。”


    “打擊徐家?!”秦敞果驚訝萬分,有些不敢相信,完全不清楚徐家怎麽得罪到了黑衣人。


    當孤千徐說出徐水的名字時,秦敞果弄明白了一些頭緒,大概也能猜出一二,應該是徐水沾花惹草才把黑衣人得罪了,秦敞果不禁感歎,幸好他妻子沒生男孩,秦家也沒有為人做事顯得囂張的人。


    孤千徐緊接著又點頭表示肯定,“沒錯,說輕點又好聽一點叫打擊,說重點又難聽一點叫鏟除,給徐家留一個空殼。”


    秦敞果低頭變得沉默不語,心想著徐家在平京城能唿風喚雨,可不是那麽好鏟除掉的。秦敞果搖頭一笑,表示秦家目前也不太樂觀,可不能躺了這趟渾水。


    孤千徐看出了秦敞果的顧慮,笑了笑開口說道:“十三姓已經答應了黑衣高人,共同打擊徐家。”


    “真的?!”秦敞果驚訝的問著,心想著如果孤千徐說的是真的,那肯定願意答應。


    孤千徐點頭一笑說道:“千真萬確,百君一鬥結束時,徐家覆滅除名日。”


    “孤小友,容我再考慮一下。”秦敞果沒有直接答應,也沒有搖頭拒絕,隻說事關重大,他得為整個秦家考慮,不能一時糊塗毀了前程。


    孤千徐拍了拍胳膊起身說道:“那秦家主慢慢考慮吧,如果願意效力,隻需派信得過的人暗中看管徐家的五座倉庫,一定要守好倉庫。黑衣高人的話我已經帶到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秦敞果捂住嘴不說話,六神無主似的點了點頭,孤千徐出門來到茅草房外的空地,秦翌嘴裏叼了一根枯木枝和一旁的三個女子無任何言語交流,孤千徐看見四人跟誰也不理誰一樣獨自站著。秦鈺看見孤千徐出來,上前問了問孤千徐到底和她父親談論的什麽大事,孤千徐沒有直說,拐彎抹角問著秦鈺城南的徐家誰最囂張,秦鈺想都沒想開口就說是徐水,隨後又問孤千徐問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麵對秦鈺的問話,孤千徐哦了一聲讓秦鈺去問秦敞果,然後趁秦鈺不注意,撒腿就跑溜之大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命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河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河雎並收藏命逝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