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無差別,但聽著覺得怪怪的,秦翌擺了擺手,也跟了上去。一個少女後麵跟著三個男子,老中小一個不漏,孤千徐賠個笑臉,嘀咕著求朱允原諒。


    朱允搖頭一笑,“你哪裏錯了。”


    “我,哪裏錯了……”孤千徐壓根不記得哪裏錯了,又好像記得他沒有錯。


    “哼,不理你了,拜咯。”朱允跺了跺腳,加快腳步離去。


    孤千徐一臉不解看了看兩手,“唉,我哪裏錯了啊,你說一說啊。”


    朱允停下腳步,迴頭一看,“你問你自己啊,問我有什麽用,哪裏錯了都不知道。”


    孤千徐頓時語塞,朱允有些憤然,一個扭頭就跑,低著腦袋偷偷笑著。


    秦翌有點看不太懂年輕人,神情嚴肅斜著腦袋調侃道:“少年,你辜負她了?”


    孤千徐仔細一迴想,哪裏答應朱允要廝守終生了?他現在正直十五的少年,朱允似乎都大他兩年。孤千徐搖頭晃腦,表示主要的不在於年齡,二人並沒有談及長相廝守。


    孤千徐指天笑了笑,“沒有,誰敢辜負她啊。”


    秦翌嘴角上揚,“你多大了。”


    秦翌的笑容有點詭異,孤千徐看了看自身衣物,沒有什麽不對勁的。


    孤千徐扳手指迴想道:“現在曆元五一七年,已滿十五,明年春初時滿十六。”


    秦翌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在乎,表示聊的方式不同,然後喊了喊老乞丐,讓老乞丐用幾句話說一說孤千徐。


    老乞丐在原地轉了一圈,“十六啊,長相像十八,英俊少年。看一看一身,不高不矮,中等偏上。”


    老乞丐兩手一拍,“不止眉目,整個臉也相當清秀,但仔細一看,表情嚴肅一點,令人陶醉其中。”


    秦翌大笑著說:“獨特一麵,異性人緣也高到離譜。”


    孤千徐調侃著:“又不能當飯吃。”


    秦翌捧腹大笑,拍了拍孤千徐肩膀,笑說有一種能靠顏貌去吃的飯,俗話都說軟飯比硬飯好吃,吃軟飯的個個都嫩皮臉白。


    孤千徐想了想說道:“小白臉兒?!”


    秦翌豎著大拇指,“對啊,黑臉兒的可吃不了軟飯。”


    “誰去吃軟飯,有辱男兒風度。”孤千徐搖了搖頭說不妥,男兒當自強,不能靠吃軟飯混日子。


    秦翌不禁笑出了聲,“少年啊,你終歸太年輕了,可懂軟飯硬吃的道理?!”


    孤千徐微微搖了搖頭。


    秦翌想了想,“我記得以前說過的啊。”


    孤千徐臉上有疑,想了一會兒表示秦翌喝多了,在哪裏說的?!也笑青樓那地方真不行,秦翌現在都糊塗了。


    秦翌假裝咳嗽道:“咳,別聊青樓的歡快時光了,沒什麽好說的。你的小娘子跑了老久了。”


    孤千徐手敲著腦袋,拔腿就跑去追朱允,心想著朱允跑了好久了,可能有些生氣,他聊著天都忘了去追,這下可慘了,估計又會惹她生氣。


    秦翌滿麵笑容,不慌不忙跟了上去,老乞丐卻慌了神,匆匆緊跟孤千徐,生怕跟丟了一樣。


    孤千徐繞了一圈來到一間房門前,怕朱允會發小脾氣把事情透露出去,孤千徐二話不說直接破門而入。


    房內挨著窗旁有一張圓形木桌,朱允坐在凳上,茶杯冒出騰騰熱氣,綠衣丫鬟也坐在其旁,好像在聊著天,床上躺在未醒的憮然等人,由瓦拉戈親自看護。


    朱允看了一眼孤千徐,揭開蓋喝一口茶水,“你來做什麽,太慢了吧。”


    孤千徐小步朝朱允走去,“你沒說什麽吧……”


    朱允雖有生氣但依然笑著說:“我能說什麽啊,你當我什麽人啊。”


    “沒,沒什麽。”孤千徐看著朱允笑容不太正常,停下腳步朝瓦拉戈走去。


    瓦拉戈附耳低言告訴孤千徐,“隻有她們兩個醒了,床上躺著的依然沒有醒,鎮上也沒有人醒來。”


    綠衣丫鬟捂著暈乎乎的腦袋問著:“小姐,他們在說什麽啊。”


    朱允搖著頭笑說:“沒什麽啊,可能說的悄悄話,你不用聽的。”


    綠衣丫鬟點頭哦了一聲,緊接著自言自語道:“為什麽我的頭好暈啊,略微有一些疼痛。”


    “我們被敵人襲擊了,大家都暈了,幸好那陳家的少爺救了我們。”朱允指了指床旁的孤千徐。


    “對,我記得科誒爾都對付不了,那少年真有本事?!”綠衣丫鬟記憶模糊,依稀記得孤千徐和什麽怪物在打鬥,然後就記不清了。


    孤千徐低頭小聲說著:“抹除得有點不徹底,那事都能記得。”


    朱允拍桌一驚一乍,“沒有吧,你做夢了,科誒爾在那躺著好好的呢。”


    綠衣丫鬟迴頭一看,科誒爾安然無恙躺在地上,不禁懷疑是不是她在做夢。


    孤千徐撓了撓頭,“哈,可能你做的夢吧,你看他穿著一身藍色的衣服,睡得老香了。”


    話剛說完,躺在地上的科誒爾咳嗽了幾聲。


    綠衣丫鬟驚訝說著:“他醒了?!”


    科誒爾全身酸痛,抬著頭看見朱允,小聲說道:“小……小姐,我的頭好暈……”


    朱允點了點頭,“你記得什麽嗎?”


    “不記得了,好像到什麽鎮來著,然後……”科誒爾猛的敲打腦門,表示什麽都記不清,腦袋有點暈,不太舒服。


    孤千徐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你!你為什麽在!”科誒爾斜個腦袋抬頭一看,居然沒發現孤千徐在身旁,床上躺著兩男一女,就他一個人睡在地上。


    孤千徐低頭一看,“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小姐的房間,你為什麽會在!我為什麽在地上躺著,你們對我做了什麽?!”科誒爾一臉驚慌失色,身體卻無動於衷。


    “我,我,我為什麽不能動了,又酸又痛。”科誒爾猜測著,肯定是孤千徐做的好事,因為嫉妒他和朱允的關係,才會暗下殺手。


    孤千徐無奈攤開雙臂,“你問我啊,我又問誰去啊。”


    科誒爾可不信孤千徐會不知情,一臉憤然臭罵撒謊都不會找個好理由。


    “愛信不信,不信就拉到。”孤千徐搖了搖頭,朝朱允的方向走了過去。


    “喂!別傷害她!”科誒爾勃然大怒,想去抓住孤千徐腿,可惜全身上下無力,隻能趴在地上看著孤千徐走向朱允。


    孤千徐拿出凳子坐下,“果然很護住。”


    科誒爾捏緊拳頭打在地上,“有種朝我來!我就說你們不像好人!”


    朱允將茶杯放桌,輕聲輕語說著:“不得無禮,他救了我們。”


    “不可能!他一個窮酸廢物,憑什麽能力救我們!小姐啊,你別被他騙了。”科誒爾始終不肯相信孤千徐能一己之力救眾人。


    爭吵了一會兒,秦翌才慢吞吞推開房門來到房屋裏。


    秦翌撓了撓耳朵說道:“犬吠真闊噪,擾得房內都不能寧靜。”


    “不敢光明磊落的小人!”科誒爾唾罵聲不止,更揚言等他好了再說,保證要讓孤千徐償命。


    老乞丐蔑視一笑,“何出此言。”


    “敢不敢單挑?”科誒爾探知不到老乞丐的修為境界,自然不敢貿然招惹,轉移目標問孤千徐敢不敢和他單挑,一決勝負。


    孤千徐閉眼一睜,“已經敗了一次,再來一次又有什麽用呢。”


    科誒爾支支吾吾說著:“切,那次你耍了花招,有種咱們光明正大打一架。”


    孤千徐笑了笑沒說話,科誒爾趴在地上自信一笑,“不敢來?徒手單挑不用神力。”


    科誒爾大笑直問孤千徐敢不敢應戰,科誒爾表示他不用術法,武技功法都不需要,免得在修為境界方麵欺負孤千徐,並且放下豪言壯語,讓孤千徐別跟個娘們似的磨嘰半天,痛快一句話,堂堂正正像個男人一樣決鬥。


    “可以啊,你們兩個打一架,看一看誰會更厲害。”朱允並不打算阻止,反而讓科誒爾和孤千徐打一架,她好在一旁加油打氣。


    秦翌把長刀放在牆壁一旁,活動著筋骨,“欺負一個剛出家的少年算什麽本事,在下陪你打一架。”


    老乞丐抖了抖肩膀笑道:“我也行,人雖年老不中用,但贏得實力仍然有。”


    科誒爾猶豫著,都說了生死打鬥分勝負,拳腳無眼,何況老乞丐和秦翌修為境界完全輾壓他,萬一借機耍賴,沒命的可是他。科誒爾搖頭拒絕,依舊抓著孤千徐不放,因為對他而言,對上的是孤千徐,那勝算就大了,完全能在朱允麵前表現一下。


    “行,我陪你打一架,但規矩說在前頭,拳腳無眼相當殘酷無情。”孤千徐笑著答應科誒爾,畢竟都挑釁在頭上了,就差被科誒爾牽著鼻子走了。


    “那好!我現在也沒辦法打鬥,對我不太公平,敢不敢給我解藥。”科誒爾全身仍然無力可用,喊孤千徐給出解藥,殊不知孤千徐也沒有解藥。


    “呸!怪不得敢答應,原來不敢給我解藥啊。”科誒爾吐了一口唾沫,把孤千徐又臭罵了一頓,髒話勝於所學的文化。


    孤千徐聽煩了科誒爾說話,目光看著老乞丐,喊老乞丐去看一看小草莓等人多久能醒,老乞丐點著頭去到床旁。科誒爾有些不解,為什麽深藏不露的強者都對孤千徐言聽計從。尤其那個落魄老乞丐,從表麵上就能看出來,完全對陳家的那個窮酸少年百依百順。


    科誒爾趴在地上低著腦袋,猜測功都歸於陳家,花了大量金錢才能聘用到強者,不然哪個強者會屈尊一路跟著孤千徐,科誒爾也不得不說陳家財源茂盛,竟然能請得動三個強者,修為境界高到離譜,實力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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