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孤千徐來說,此次收服地蟒可能不太順利,反噬已經出現,反噬的力量已經在身體中亂竄,孤千徐自身的筋脈在無規律地舞動,孤千徐麵目表情從驚訝到疼痛。


    麵對反噬的力量,孤千徐站在原地閉口不言,終歸受反噬的劇烈影響,麵目蒼白顯得萬分痛苦,全身酸痛無力倒在黃土地上。


    “別去!”老乞丐吼著,讓幕後主使別上前去,孤千徐的情況不容樂觀,身體被一團黑乎乎的風侵蝕,可能屬於傳聞中的那種心魔。


    “強撐出現漏洞,導致心魔亂體,趁機逃了出來。”幕後主使恍然大悟,心魔乃孤千徐的克星,擁有勝於孤千徐的力量,剛才能收服地蟒,很有可能靠的心魔。


    孤千徐一臉蒼白難堪,鬥誌強撐著身體,奮力不肯屈服。孤千徐沒想到反噬他的黑風居然如此暴躁,比地蟒更加難以對付,黑風在孤千徐體內四處奔波,孤千徐一時半會無法抓捕住,隻能任由黑風襲刮著體內的筋脈。


    “那可如何是好啊!”幕後主使焦躁不安,問老乞丐有什麽辦法。


    吃了孤千徐給的丹,老乞丐差不多恢複了一半,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搖頭說慌也沒有用,說此事得靠孤千徐自己,心魔由孤千徐喚醒,如果心魔占據孤千徐的身體,那簡直不敢想象,隻能提前一步殺了孤千徐,避免危害到無辜人。


    “滾出去!”孤千徐一聲厲吼,憤然並沒有什麽用,黑風仍在孤千徐體內亂竄,完全打亂孤千徐的筋脈,漸漸侵蝕孤千徐的肉骨。


    孤千徐驚慌失色,有種東西在咬他的手指骨,肉骨正在一點點的消失,從手到腳。


    “不行!我答應過爹娘,要活著迴去!”孤千徐瞬間鬥誌昂揚,絕不甘願認輸,大好年華不能被體內的黑風帶走。


    “有機會了!”老乞丐驚訝說著,孤千徐沒有被心魔同化,還有自我的意識。


    老乞丐絲毫不猶豫,施法將神力傳給孤千徐,認為時機已經到了,能助孤千徐一臂之力,幫助孤千徐鎮壓住心魔。


    “本座也來!”幕後主使話音剛落,將體內少數的神力傳給孤千徐。


    孤千徐發現有兩股力量在幫助自身抵抗黑風,也明白反敗為勝的機會到了,不能輕易放棄,堅決拚死一搏。


    授劍人仍未出手相助,反而在暗中看著孤千徐,察言觀色目睹一切。


    “滾出去!”孤千徐再次釋放神識威壓,可惜黑風非實體。用力過猛,孤千徐反而受到影響,體內的神力不斷在外泄。


    老乞丐一看不對勁,立刻停止施法,將神力阻斷。


    老乞丐竭力一吼,“快停下,我們的神力太猛,他已經承受不住。”


    幕後主使微微點頭,將傳給孤千徐的神力緩緩減少,直至確保萬無一失,瞬間鬆開兩手。


    孤千徐沒有兩股外力的支持,反而受到更加嚴重的侵蝕,老乞丐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害怕孤千徐承受不住二人的神力爆體而亡,又擔心孤千徐被心魔徹底控製。


    “關於鏟除心魔,無一人可治,隻能靠自身。”老乞丐無奈攤開雙手,仰頭看著天,不禁笑出了聲,造化弄人。


    孤千徐無力反抗,漸漸閉目陷入沉睡中,右手緩緩抬高,又像一塊石頭落地,頓時令幕後主使心頭一顫。


    黑風仍在無情侵蝕孤千徐的肉骨,一刻也未停留,老乞丐無計可施,隻能靜觀其變。


    “好像差不多了,到底能不能因禍得福,有些好奇。”授劍人在暗中默默看著,黑風要不了多久時間,就能徹底侵蝕掉孤千徐的肉骨。


    在同一時間,武旗鎮仍在堅持,抵抗著強敵的入侵,寬敞的大街上,秦翌的身體受到輕傷,在剛才,有兩名無腦亂跑的百姓,也被土匪抓住,人頭落地死於大刀下。


    “投降饒你一命。”白衣蒙紗姑娘笑了笑,手嫩如玉持一把油傘。


    中年男子躲在屋內觀看打鬥,白衣蒙紗姑娘身輕體柔,尤其手中的油傘,完全把秦翌牢牢克製住。


    秦翌吐出唾沫呸著,“寧死不降匪徒賊寇。”


    “嘴真硬,你能堅持到什麽時候?!”劉老二大搖大擺從土匪人群裏麵走出。


    憮然呆滯看著劉老二,不久前到武旗鎮,添堵的也正是劉老二,棲奉寨的二當家。劉老二也看了看憮然,臉上並無任何表情,憮然也覺得奇怪,劉老二和棲奉寨的大當家安乾一樣,完全對他沒有任何的印象,好像被什麽東西控製住了,也有可能抹掉記憶淪為仆者。


    秦翌低著頭笑說:“在下能力戰到明日天亮。”


    “那就陪著武旗鎮一同安葬。”白衣蒙紗姑娘疾言厲色說完,身體向前彎下,一腳踢到劉老二的大刀上,如同上弦的弓箭,瞬間手持油傘刺向秦翌。


    “來的好!一雲刀,十刃寒!”秦翌不打算以守為主,抬頭目光直視長刀,猛的跑向白衣蒙紗姑娘,秦翌在與白衣蒙紗姑娘距離快兩米處,先橫再豎猛的兩刀劈向迎麵而來的白衣蒙紗姑娘,銀光閃爍的兩刀刃,瞬間嗖的一下,一刃變十刃,兩刃共有二十刃,每一刃充斥著冰冷寒流。


    白衣蒙紗姑娘一看不能強接此招,靈活翻身一躍落地,本以為能躲開全部的攻擊,不料隻能躲開十刃寒流,幸好白衣蒙紗姑娘反應快,手兒一揮撐開油傘。秦翌也認為白衣蒙紗姑娘隻能死守,哪料白衣蒙紗姑娘將油傘當鉤似的捕捉冰冷的十刃寒流,身體一個翻轉,把十刃寒流拋了迴去,十刃寒流劈向了秦翌。


    秦翌匆忙揮舞著長刀,順利接下十刃寒流。


    白衣蒙紗姑娘的油傘,令秦翌頭疼萬分,完全琢磨不清,以柔克剛使得秦翌占據下風,完全不敢出全力。


    白衣蒙紗姑娘低頭一笑,“接著打嗎?”


    “喂!你不是經常說自己很厲害嗎!為什麽不去幫忙!”紅衣少女咬著牙有些生氣,秦翌處處被針對,瓦拉戈卻無所事事在看戲。


    中年男子憤然說道:“不得無禮!”


    “我們也要相信他啊,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鍛煉。”瓦拉戈笑臉相迎,想幫忙也不行,內心清楚一點,如果出手就會暴露身份,到時候肯定毫無疑問,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虛偽的謊言!”紅衣少女內心憤憤不平。


    身後房屋有鎮上的百姓,孤千徐上山也不知是否安全,秦翌搖頭拒絕投降。


    “在下奉命在此,不為別的,就當護一方平安。鎮從未亡,長刀扔然在,那人命也在。”秦翌再次手持長刀,表示武旗鎮不容土匪侵犯。


    “那就把命留下!”棲奉寨的大當家安乾一聲咆哮,手將大刀舉高,氣勢洶洶衝向秦翌。


    秦翌定睛一看,安乾修為不低於他,秦翌兩手緊握長刀,一路小步狂奔。


    大刀與長刀相碰撞,竟產生氣流波動,秦翌抵擋不住氣流波動而被彈開,安乾的身體重量優勢,紋絲不動,但大刀從安乾手中脫落,嗖的一下彈出,哐啷一聲落在大街上,大刀已經破裂不能再使用。


    “你的長刀馬上就歸我了。”安乾看上秦翌手中的長刀,揚言長刀馬上就會換一個主人。


    秦翌笑嗬一聲,“大言不慚。”


    安乾麵無表情冷笑,拿的新武器是一把斧頭。


    斧頭挺長很結實,安乾滿意一笑,大步流星跑向秦翌,大街都在震動,安乾舉高斧頭怒吼道:“天風裂!”


    秦翌臉上帶著吃驚,斧頭的重量不低於三千斤,隻能暫時不交鋒,找準機會再下手。


    “臭蟲子,別躲啊!”安乾興奮大笑,看準時機準備偷襲,一拳打向秦翌。


    安乾出招屬實怪異,秦翌一時糊塗,也捏緊拳頭和安乾硬碰硬。


    猛的一聲巨響,再次產生氣流波動,兩人都相繼被彈開。


    安乾站立不穩坐在地上,“有點力度……”


    秦翌趴倒在大街上,右拳已經麻痹,沉默不語的看著,自己一拳能有六千五百斤,而安乾出拳的力度至少高於封頂的六千八百斤,幸好真氣護體,不然秦翌整個手臂都得骨裂。秦翌懷疑的目光看著安乾,沒有使用功法就能達到六千八百斤以上的力度,完全不像人間的修仙者。


    兩人拳頭相互碰撞,產生的氣流波動巨大,襲來的氣流餘波也劃傷了不少的土匪,周圍的房屋也破損嚴重,屋內的百姓渾然不知,都低著腦袋嘀咕求神靈保佑。


    秦翌舒展完筋骨,麻痹的拳頭恢複正常,秦翌也從地上站起來,大聲問著土匪,“你們到底何許人也。”


    白衣蒙紗姑娘微微點頭說著:“和你一樣,奉命行事。”


    “剛才多謝閣下未插手。”秦翌抱拳謝著,如果剛才白衣蒙紗姑娘出手,他不死也得重傷。


    白衣蒙紗姑娘微微搖頭,“無妨,我不喜歡做偷雞摸狗的事。”


    紅衣少女就不愛聽白衣蒙紗姑娘所說的話,隻因白衣蒙紗姑娘自誇高挑身材,說什麽從來不偷雞摸狗,做事光明磊落。紅衣少女搞怪嘖嘖,謊言哪有什麽正義,到頭來也照樣屠殺武旗鎮上的百姓。


    小草莓也點了點頭,小聲嘀咕著白衣蒙紗姑娘,應該就是赫老頭口中所說的假聖人,裝著真聖人示眾,暗地卻是假聖人。紅衣少女嘟嘴嘲諷,白衣蒙紗姑娘假聖人都當不上,哪有假聖人光明正大屠殺武旗鎮,如果有,那可真害臊。白衣蒙紗姑娘並沒生氣,隻是笑了笑,表示奉命行事,此事與她無太大關係,絕不會殺害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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