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凳上的孤千徐,用手拍打桌麵,眉開眼笑愉快高興,捧著腹大笑起來,秦翌神情愀然變色,麵容一時變得嚴肅。有股淡淡的殺氣,騰騰而出,秦翌臉色暗沉,氣勢旺盛兇狠。


    秦翌仰起頭來,聲色俱厲的說道:“小子,想去親身體驗一下嗎。”


    孤千徐一臉懵逼,隨後支支吾吾點著頭說道:“好啊……”


    眼前少年不按常理迴話,秦翌自我的認為,少年應該靦腆的拒絕。此時的秦翌,神情有些迷茫,內心是崩潰的,少年跑來粘著他,低聲細語的說想去試試。


    “小子,別鬧了,說正事要緊。”秦翌咳嗽一聲,讓少年坐好,談談正經的事。


    孤千徐垂頭喪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大叔可真不靠譜,敢做還敢說,就是不敢帶我去。”


    秦翌詫異的看著,揚起眉毛瞪大眼睛,說孤千徐人小事多,非死皮賴臉粘著自己。秦翌緊接著怏怏不悅的神情辯解,行俠仗義疏財,正人先正己,不可能去那種地方。


    “哦……已經去了,那你就是小人。”孤千徐搖頭不信秦所說,像剛睡醒的樣子說秦翌是小人非得講些大道理。


    “你小子,是不是不信!”秦翌拍桌一喊,就仿佛偽裝的和善,氣憤中露出了本相。


    孤千徐滿臉堆笑說道:“大叔啊,你的兇相畢露了。”


    秦翌一臉的喜怒無常,沒有繼續爭論下去,秦翌來到床上盤坐,心平氣定唿吸,攤開雙臂,兩手五指緊握住,一套自創拳法打的悠閑自得,快到殘影流動,慢則穩健如虎,掌中的氣蘊聚集,整齊的動作一套下來,行雲流水一般。孤千徐剛準備誇喊一聲,秦翌一掌即出,瞬間一股濃流來襲,從孤千徐右臉龐擦過,撞在房間的牆壁,一聲轟響爆裂分散,化成涼風消失不見。


    “大叔……厲害啊!”孤千徐的記憶猶新,看授劍人和那四重能如此神過,別無第三者,誤認為人間不可能會有,沒想到秦翌真是深藏不露,區區凡人體質,竟然有這修為。


    “來!”孤千徐又被授劍人強製喚到自立的空間,毫無征兆的來到亭子,一往不變的事物,顯得有些暗沉沉。


    “汝乃井底之蛙,世間有種獨特的體質稱為神茫仙體,十分的稀少罕見,天生可擁有相對應的術法,比如那人是氣雲體質,天生習得雲術法。可惜沒高人指點,隻好自創些招式禦敵,隻有到了仙界,才會有宗派賞識,用大量資源栽培。”授劍人替孤千徐講解疑惑。


    “那我是什麽體質?!”孤千徐欣喜的問。


    授劍人愁眉苦臉坐立著,想說又不想說,磨嘰半天,話語才脫口而出,“汝乃天生的黑龍體質,吾的故人也與汝有相同的體質,神茫仙體心術正道,不濟也能成為一方強者。那故人遠超常人,包括吾在內的強者,傲立整個世界之巔,有著崇高的尊貴,低首即可蔑視眾生,掌握著萬物的宿命,掌控著天下的格局,掌管著天地的權威,可惜汝卻弱成廢物。”


    孤千徐苦澀的笑道:“都是黑龍體質,那我也能像你的故人那樣強大吧。”


    “可能吧,也許有的黑龍,天生就是逆天之物,但也有可能隕落在蒼茫雲海間。”授劍人似乎有點語塞,話中有話不肯直接說明。


    “遊師,你放心,我一定能傲立天地間!成就強者夢!不會讓你失望的。”臉上洋溢的笑容,看得出孤千徐的信心很飽滿。


    “吾看青山嫵媚,相信那故人不會長眠,但他這一生的光輝故事,必將由汝來抒寫。”授劍人看著亭外風景,欣慰一笑。


    聽著耳邊的一番話語,孤千徐神情顯得好奇。眼前的人,口中所說的人,究竟有什麽寓意,孤千徐笑著告別此地。


    “遊師,我出不去啊!”孤千徐一個勁的找不到方向,亭子立在高山,沒有出路口,莫非要跳下去不成。


    “對的,一躍而下即可出此地。”授劍人點頭示意。


    孤千徐緊抓抱著石柱,腳慢慢地伸出,懸在半空中,遲疑不決觀望四周,一眼望不見底,孤千徐身體不禁冷冷顫抖了一下,連忙嚇得縮迴亭中,驚慌失措的樣子坐在石凳上,一臉茫然的質疑。授劍人開懷大笑,剛才的辦法肯定是假的,就怕孤千徐太蠢,萬一真的跳下去,到時候隻能徒步下山,撿個全屍埋葬在山中。


    “那我跳了。”孤千徐壯膽再次嚐試,威脅的語氣跟授劍人講話。


    “罷了,汝可真有趣,出去吧!”授劍人揮手作別,孤千徐眼前一亮,迴到房間裏,沒睡醒的眼神,呆呆望著麵前,秦翌一臉嚴肅看著自己,察言觀色打量著。


    “大叔,你在幹什麽。”孤千徐站久了有些勞累,舒緩著全身筋骨,平和的坐在凳上。


    “小子,你剛才不害怕嗎?”秦翌臉懵了一下,內心複雜難解,眼前的少年沒有被嚇到,還心平氣和的問自己在幹什麽,有些不對勁啊,完全沒理由啊,看來猜不透高人,一個毫不起眼的樸素少年,居然能如此淡定。


    “大叔沒睡醒吧,剛才能有什麽。”孤千徐裝著明白,說著糊塗話。


    秦翌坐在凳上,低頭沉默著,怎麽都想不明白,剛才的舉動,乃刻意為之,可這少年有些遲鈍,難道高人在場,悄無聲息抹除了他的記憶。


    “冒昧打擾到高人!在下魯莽了!”秦翌猛然起身,單膝下跪請求高人饒恕。


    “大叔,你怎麽又神經兮兮的。”孤千徐一個哈欠接一個,拿著根香蕉, 遞給疑神疑鬼的秦翌。


    “我可能用不了。”秦翌恍惚的說著。


    “那我可就吃了。”孤千徐手兒靈活剝開黃皮,猛的一口咬下,吞咽差些哽住。


    秦翌看著桌上和地下的瓜皮,堅定的眼神想著,眼前少年肯定是個貪吃鬼轉世,坐在凳上苦笑說道,“你慢點,沒人敢和你搶。”


    “沒事,你去看他們叫價吧,不用管我的。”孤千徐狼吞虎咽猛吃。


    差些忘了拍賣的事,秦翌緩緩起身走去,外麵的嘈雜聲激烈。青娥刻意提示,虎符的出世,有些事情與此相連,環環相扣在一起,全場瞬間就沸騰起來。已經有貴客出了五十五萬紫幣的高價,完全輾壓之前的物品,不禁誇讚虎符,果然很吸引眼球,不愧是此次的重頭戲,競爭相當激烈,想得到它的貴客,都不肯拱手相讓。


    “五十五萬五千五百五十紫幣。”秦翌湊合著,舉高牌喊著。


    熟悉的號房傳出喊價聲,鬧騰的閣樓裏,悄然間寧靜,紛紛將目光投向四樓,譽為神秘的五十號房,那黑衣中年站立著,四樓的貴客看見房間裏的桌上,隱約可見俊俏少年,大口吃喝不用愁,破舊布衣顯得樸素無華,四樓都在小聲議論,可急慌了三樓,視野低了一截,完全看不見房內,好奇的站在凳上也模糊不見其影,並不清楚裏麵的舉動。


    看眾人的行為有些異常,暮紋產生一絲的好奇,帶著好奇喊道:“五十六萬一千紫幣!”


    白渠舉著牌,笑著說:“五十八萬紫幣!”


    “好家夥,老夫出六十萬紫幣!”四樓三號房,心不在焉的舉牌喊價,正是對黑衣人畢恭畢敬的老人,在絞盡腦汁的思索,五十號房裏,毫不起眼的少年,到底是誰。


    “一百萬紫幣!”之前鬧了別扭的三樓十五號房,把價格直接抬高,不少貴客都忘塵止步,本以為是那粗獷的漢子,卻沒想到,是那個向暮老道歉的清秀小生。


    鴉雀無聲勝有聲。


    “有出更高價的嗎?!”秦娥敲響第一錘,目光環繞一圈,問著貴客,是否有出更高價。


    一百萬的金票,那可是相當的高的價格,比得上軒王朝國庫半年的巨額開支,每個地方征收,湊都得幾個月時間。壇元帝國的動物和植物僅次於人口,寬闊的領土,人煙稀疏,本土物資豐富多嬈,經濟來源卻稀薄,遠遠不如軒王朝和天旭國,此事千跡人人皆知。


    在場都是貴客,竟然無人競價,當青娥已經敲響第二錘時,晴然舉著牌,一下就冒了出來,“一百一十萬紫幣。”


    “一百二十萬紫幣!”辰同隻好再次出價,眼看虎符就快到手,半路中,天旭國跑出個晴然公主,也不知道有何用意。


    四樓十四號房,暮紋敏思苦想著,虎符就算貴重無比,但是根本不值這個價,可青娥的話語似乎不簡單,令人疑惑萬分,是惡意抬價有所圖,還是虎符中有什麽秘密。


    “一百二十五萬紫幣。”晴然笑著解答,讓辰同別在意太多,天旭國對虎符,也有奪取的意向。


    “公平競爭而已,價高者得之,不能壞了壹趣的規定,我出一百三十萬紫幣!”辰同笑了笑,舉著牌繼續出價。


    “公子年紀雖小,氣度不凡,給人不一樣的印象呢,我就再追一下吧,一百五十萬紫幣!”晴然神情轉換自若,笑容逐漸變冷。


    “長公主哪裏的話,我這小身板,可扛不住揍啊,依靠目前的價格充實一下,那我隻能出一百五十五萬紫幣。”辰同微笑示意,作輯行禮請在座的貴客,高抬貴手一迴。


    都看出來,拍賣的虎符,壇元帝國勢在必得,竟然出重金購買,這落魄的半截虎符,是象征著帝國,還是另有隱中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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