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官八年落魄,所受的屈辱無人問津,庇護的百姓閉口都是誇獎,行動證明卻無言沉默,最終確定了人心的寬敞,卻沒確定是否明亮。


    大街上祁隆被官兵扣押帶走,不清楚的還以為是遊街示眾,百姓紛紛議論當初的都駒祁大官人。


    一個年輕男子說道:“都駒祁大官,不會犯了什麽錯事吧?!”


    年老體衰的乞丐迴道:“瞎說!祁大官不會的!肯定得罪了現任的都駒……”


    年輕男子冷嘲熱諷道:“沒法啊,誰讓他當初管那群低等人,連累了自己悔在當初!”


    乞丐憤怒的反駁道:“那是好官!別張口閉口低等下等,不是祁隆當官整治!一片都是烏煙瘴氣!”


    年輕男子一笑了之,“誰讓他這麽做了?!之後我們被欺負慘了!他做的事最後還讓我們承擔!”


    “道不同,不相為謀!”乞丐轉身走了,走之前看了一眼祁隆。


    街道的百姓爭吵不休,擁戴祁隆的顯得少之又少,批判祁隆的也隻能說成屈指可數,明真相看破事理的寡言少語。


    “我命由我不由天!”無奈仰頭望天空,祁隆強顏歡笑,縫隙眼擺頭,笑著失落沒了情。


    祁隆心中有些複雜,他也許是錯了,來錯了地沒留下好的,拖累了他也連累了大家,些許有些是對的,可惜在黑夜中搏鬥,沒一絲耀眼的希望。


    乞丐心事重重目送祁隆遠去,歎息道:“有些人懦弱下去靠他人庇護,都會支持讚同,恩人沒落再遭到成倍欺辱,終會落井下石。”


    陳老狗看著沒人出麵替祁隆求情,張牙舞爪似的笑著說:“祁大官人,看到了吧,這些就是為你無私奉獻的子民!”


    “罷了,放了這幾個兄弟,我隨你去衙門。”祁隆仰天長歎,不能再連累剛才的幾個壯漢。


    陳老狗點頭笑著抱拳,“死到臨頭還擔心別人,我陳修相當的佩服。”


    祁隆禮貌的迴答道:“陳士青言重了。”


    幾個壯漢都說沒事,祁隆歎了口氣,笑著說再也不會拖累了,祁隆又看了看幾個大漢剛才幫了他,如果陳老狗能放了他們幾個,也算人情世故。


    可陳修是出了名的狗,豈能盡如人意把羊放跑,落榜後靠油腔滑調披著羊皮扮演狼,可惜尾巴豎不下去。陳老狗文不對題不搭理祁隆,表示通通抓迴去,然後又當著麵跟官兵聊著該如何定祁隆的罪。


    官署為衙門 ,政權機構的辦事場所,寬敞明亮些許,內圈第二的正義不滅,祁隆也挺懷念當初為官,公正、公平之道。


    【大公無私】


    神聖的裁決之地,牌子高掛官廳,耀眼奪目,可大公無私四個字,早被現任的劉都駒毀了,劉都駒靠關係爬的樓梯,升官發財的確快。


    現任的劉都駒看見了祁隆,欣喜萬分的說:“喲!上任都駒祁大官人?!”


    祁隆看了看周圍,“你是……現任都駒劉大人!?”


    劉都駒點頭笑了笑,“祁大官人有空來此地轉轉?迴憶一下?!”


    祁隆低下頭說道:“希望你是好官。”


    前任都駒與現任都駒,聊天的話語中帶著諷刺,兩人都不歡而散。劉都駒也確實大,臃腫的身材胖的沒頸,官服官府披在身上坐在家中,大事上堂開庭審判,小事一語就能定個乾坤。


    劉都駒神情嚴肅,理直氣壯的語氣說道:“看你幾時完!今日由本駒親自斷定好壞,開庭帶犯人!”


    “劉大人,犯人到了。”陳老狗湊著熱鬧直入官廳,帶著祁隆等人上前,跟迴到家似的,無拘無束聊著天,由此可見惡霸和官兵勾結,實屬百姓不幸!


    劉都駒站起身問道:“你是何人?”


    祁隆被迫跪在地上,抬頭迴道:“草民祁隆,外圈第五的農夫。”


    “你放狗屁!”好好的審問,陳老狗跑來插一腳,對祁隆大聲指罵。


    祁隆低頭一搖,“草民不敢。”


    陳老狗變本加厲,疑惑的問:“你不是都駒?!你有何不敢!”


    祁隆沒理會陳老狗,抬頭看著劉都駒,低言說道:“還望都駒明查,別聽了狗屁話語。”


    祁隆說的話在陳老狗看來,這就是**裸的挑釁,陳修老狗瞬間憤怒灑氣,甚至無視官場動手踢人,劉都駒不但不阻攔,還辱罵祁隆,神情嚴肅內心愉悅,在官廳仗著官職,狐假虎威。


    陳老狗和劉都駒一唱一和小人得誌,抓到手的把柄,不可能輕易丟了,恐嚇威壓祁隆,笑裏藏刀詭計多端。


    陳老狗一聲厲吼道:“祁隆你可認罪!”


    祁隆笑了笑,“草民何罪之有?!”


    劉都駒拍板大喊道:“嘴殼子硬,冥頑不顧!夾刑伺候!”


    官兵取來刑具,按住祁隆,綁住四肢,五指上夾刑,祁隆痛苦哀嚎。


    “劉狗官!陳老狗!不得好死!你們會遭到報應!”祁隆痛苦欲絕,痛罵著陳老狗和劉都駒。


    “對!狗官當道民不聊生!”圍觀百姓也紛紛怒斥狗官,但都被攔在外麵眼睜睜看著。


    圍觀百姓本以為說幾句話會無事,不料陳老狗叫官兵捉出帶頭吼的,說什麽擾亂秩序,立法扣押三天。


    圍觀百姓敢怒不敢言,隻因鬥不過官兵。


    和祁隆隨同的幾壯漢也被關押,手腳刑具扣上,官兵私自用鞭刑大打出手,幾個壯漢自身難保,出手也救不下祁隆,官廳裏的痛罵聲瞬間引人圍觀。


    “咦!沒王法了?!”醉醺醺的老頭擠了進來,中等的個頭,淺黑的髒衣,帶個深黑鬼頭麵具,正是當年的滸淅,好像還有個小年輕的男子緊隨跟著,滸淅一身酒味彌漫,身體靈活闖入官廳,陳老狗鼠目寸光試圖阻攔滸淅。


    陳老狗攔住老頭,大聲問道:“你是何人?!敢在衙門鬧事!”


    滸淅揉了揉眼睛,“咦……眼前模糊不清,有條狗!”


    陳老狗大聲吼道:“媽的!敢罵我,捉住這老頭!”


    圍觀百姓紛紛嘲諷著陳老狗官真大啊,竟然能踩在劉都駒的上方了。陳老狗命令官兵捉拿了滸淅,陳老狗拿手中扇子敲打滸淅的腦袋,準備替其解下繩子,摘下麵具看一看滸淅的真容。


    憮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住手!”


    “又是誰啊!”陳老狗仔細一觀摩,有個青年男子走來,淺白龍紋麵具掛臉上,年齡不大二十出頭,嫩白膚色潔白衣物,英姿颯爽,腰間玉佩突出,一條玉凰圖騰,另一麵遮攔看不清。


    陳老狗猶豫的問道:“你是哪家公子?!”


    憮然看了一眼四周,“我都不是。”


    陳老狗不解的問道:“你不是來湊什麽熱鬧。”


    憮然自信滿滿說道:“我樂意。”


    陳老狗覺得眼前的男子肯定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不敢輕易妄動,字斟句酌詢問他的身世憮然卻不肯告知,開口卻還有理。


    祁隆蔑視一笑,“嗬!陳老狗也會怕?!”


    “媽的!給我打斷他左腿!牢房關他五天!”陳老狗把不服的氣灑在祁隆腿上,憮然也被官兵攔住,滸淅醉酒不醒,擒拿在地暈暈沉沉。


    “啊!!!”祁隆苦不堪言,大聲喊著,官兵可不留情分,舉起棒狠打,清脆響聲痛苦不堪入目,祁隆的腿血肉模糊不清,渣血鮮淋淋。


    教書育人的老先生趕來,怕出意外帶著祁隆的女兒,步履蹣跚腿腳不方便擠進人群。祁隆的女兒碰巧看見,失聲恐懼痛哭,抽泣著想衝去營救,老先生怕她落入虎口,攔住她抱在懷中。祁桔痛恨那些人,掐著老先生手臂,隔著衣物也疼,老先生沉默寡言,承受小小的痛又算什麽,隻要別被陳老狗發現就好。


    “讓一讓!”官廳外麵的腔調濃厚,一聽就知道又有官兵來了,劉都駒仔細一打量,正是新上任的重地將領,楊政主將,負責樂都出入秩序,不少人背地簡單喚他為看門狗。


    楊政在樂都論官也是大人物,可惜剛上任的新官,沒人待見,少之又少的才結交他。漆黑的魅影暗淡燈火也是罪孽。


    聖醫滸淅同徒弟憮然到樂都遊玩,兩人都是當今聖上身邊可圈可點的紅人,圖王朱邦親自領命派人送達樂都,吩咐楊政接待,並說一定要照顧周全,且不可暴露二人身份。圖王朱邦派人從軒朝王都平隆,把師徒二人一路護送到樂都,玩樂兩月再迎迴,憮然聽說是歡樂大都,樂趣頗多,也是期盼已久。


    楊政剛陪同憮然小先生看衣飾,一轉眼就沒了,一路上詢問在衙門碰見,看那正是落榜書生陳修,都說人麵獸心,要是二人在此出了事,他九族的命都賠不起。


    楊政來到憮然身旁,單膝下跪說道:“小先生!可讓小的好找啊!”


    憮然歎氣說道:“沒事,就是些許不滿。”


    看見是楊主將親自來了,陳老狗嗬斥官兵下手沒輕重,都暈了還打。劉都駒一看輕蔑一笑,堂堂一個主將,居然屈尊年輕人之下,莫非有隱情。陳老狗和劉都駒走上前問事,裝無辜瞎狡辯,錯的全是對方,對的都是他倆,典型顛倒黑白。


    憮然實在看不下去了,獨自拉走楊政,敘說事情大致經過。


    楊政低言細語小聲的說:“那我立刻派人來。”


    憮然搖頭說道:“不可,把無辜的人帶走。”


    楊政不解為何不一鍋端了賊人,憮然可不想害了楊主將,剛上任哪裏來的資本,就算除草就得引蛇出洞,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楊政又來到劉都駒麵前,“劉都駒,人我需帶走。”


    劉都駒一笑而過,“楊主將蠻橫無理?!”


    楊政看了一眼祁隆。“人帶走可以不追究。”


    劉都駒看得出楊政的語氣明顯不好。陳老狗和劉都駒都一根繩上的螞蚱,進退兩難,二人悄悄竊竊私語,劉都駒想著,可以不放祁隆,區區主將也不必在意,可讓楊政俯首稱臣的年輕人,身世背景壓根沒底,若事傳大了吃不了兜著走,放了又不追究責任,反正教訓完了斷了祁隆的腿,放走祁隆冷暖也能賣個大人情。


    劉都駒同意楊政帶走祁隆等人,陳老狗熱情洋溢笑容,攙扶昏睡的祁隆。


    陳老狗拍了拍祁隆臉龐,“不醒啊,不如……”


    祁隆突然一陣慘叫。也真的人如其名,陳老狗用腳踩祁隆被打斷的左腿,強行喚醒祁隆,楊政捏緊拳頭,被憮然勸退。


    看著祁隆狼狽的樣子,陳修像極了條老狗,搖著尾巴,笑容燦爛捧腹大笑。


    憮然怕生變,讓楊政在官廳看著剩下的壯漢被釋放了再會合,又在圍觀百姓給錢財叫來兩夥計背祁隆和醉酒的滸淅。


    老先生看憮然眾人可托付,尾隨緊跟在憮然等人身後,看憮然等人離開了陳老狗視線,喊停了憮然,並把祁隆的女兒祁桔喊來,老先生老態龍鍾向憮然介紹著他自己,老先生精神矍鑠老而強健不失風采,告知祁桔的身份,並讓憮然帶祁桔一路。


    憮然欣然答應下來,準備去往醫館救治,大夫卻嫌棄不救,說傷勢嚴重救不了。憮然一時間不開竅,想了想接骨師傅滸淅最拿手,憮然重金扔出,買下了醫館,暫停服務。


    滸淅猛然驚醒,“咦!放下他!”


    憮然搖頭說道:“師傅……你剛才又掉鏈子了。”


    隨後,憮然一盆溫水替師傅擦臉,滸淅的酒勁也漸漸地消失了,關鍵時刻挺靠譜,滸淅輕摸細看,骨折嚴重接不了,血流不止,為了防止流血過多等感染發生,唯有用新方法,截肢保住命。


    “不!不行!”祁隆昏迷狀態反對,意誌力真強大,都不成樣了,還能反抗,身殘誌不殘。


    滸淅的聖醫之名果然名不虛傳,祁隆的腿算是保住了,可也烙下病根,行動艱難困苦,全家脊梁柱可能得換人了。憮然將醫館舍去歸還,說有緣自會相見,憮然在祁桔指引下來到溫馨的小家,有個女子在家門口坐著等待,姿顏很迷人,獨特個性越看越美,稍不留神魂都沒了。


    憮然始終不明白,都說樂都是聖地,可眼見不一定為實,變的是一個樂都,還是一個人,或者隻是些許,聖地髒了何時才會聖潔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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