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喬掃了一眼白瑾身上穿的那件天王鎧甲,又看向半空中那個巨大的骷髏頭骨,幽幽開口道:“這些寶箱裏麵裝的寶物好像與開啟寶箱的人之間有著某種聯係……”


    白瑾微微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我都有些好奇小丫頭會開出什麽樣的寶物了。”


    轟轟單掌立於胸前,默念了一句口訣,那個巨大的骷髏頭骨迅速縮小了,化作一個拳頭大小的頭骨吊墜被轟轟係在了腰間。他用粗壯的手指撫摸著那個頭骨吊墜,道:“這塊巨人的頭骨說不定與轟轟的身世有關,轟轟先收下了,日後,妊姑娘若是有用得著轟轟的地方,隻管知會一聲便是!”


    “有你這句話就好。”


    妊喬一直有意結交轟轟,他的體內流淌著遠古巨人族的血脈,是東夷族人與普通人族誕下的後代。很快,她就要打上天宮,去尋找那個將眾人帶到這裏來的戰神刑天,轟轟的身份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百裏公子,下一個寶箱你去開吧!”


    “這恐怕不大合適吧……”


    白瑾向前推了推百裏追風,道:“磨蹭什麽?小丫頭讓你開你就去開吧!”


    百裏追風有些遲疑地探出了手,還是打開了一個寶箱,他不想拂了妊姑娘的一番好意。


    “唰——”


    一道流光從寶箱內閃了出來,懸浮在半空中。從外麵看,那是一團顏色漆黑的雲霧,從裏麵看,卻是一件金絲銀鱗編織而成的披風。


    百裏追風的雙瞳驟然一縮,滿臉震驚地道:“這件披風難道是仙界消失已久的金縷仙衣?”


    “金縷仙衣,那是什麽東西?”白瑾皺了皺眉頭,這件披風看上去可沒有他的天王鎧甲威風。


    百裏追風鎮定了一下神色,緩緩道:“金縷仙衣是一件仙階的防護裝備,但除了防護功能之外,穿上它還可以隱匿身形,讓敵人無從發覺。”說著,他抖開了那件金縷仙衣披在身上,動作一氣嗬成。百裏追風的身軀瞬間化作一團黑霧,在眾人麵前消失了。片刻之後,他又解下了那件披風,現出了身形。


    “哇!真的好神奇!”白瑾拍了拍手掌,驚唿道。


    百裏追風麵色微紅,行至妊喬麵前,拱了拱手,道:“這件金縷仙衣在整個仙界都算是難得一見的寶物,妊姑娘厚賜,在下受之有愧。”


    妊喬挑了挑眉,道:“百裏公子,這件披風也不是平白無故送給你的,你接下來可有什麽打算?”


    百裏追風的麵色沉了沉,他能有什麽打算?師尊想要殺他,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他還不能迴鼇背山。


    見百裏追風沉默不語,妊喬繼續說道:“我要上天宮,去東夷尋找一位故人,你可願隨我同行,助我一臂之力?不過,我把醜話說在前麵,此行危險重重,我不能保證你們每個人都安然無恙。”


    百裏追風對著妊喬躬了躬身,道:“妊姑娘救了在下一命,在下願意追隨妊姑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妊喬開心地笑了笑,轉頭看向神獸白澤,道:“白澤,輪到你了。”


    神獸白澤抬起銀灰色的眼眸看向妊喬,語氣淡然地道:“放眼全天下,我想要的東西隻有一樣,可那樣東西並不在那些寶箱之中,她就站在我麵前。”


    妊喬聽了,滿麵羞紅地垂下了頭。


    白瑾的心中怒意升騰,小丫頭似乎很喜歡這個神獸白澤,可小丫頭越是喜歡,白瑾就越是憎惡!他齜了齜尖牙,將手中的百結連理枝向前一指,怒道:“小東西!你再胡說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神獸白澤看向白瑾,眼底冷芒一閃,道:“雖然本尊現在隻是一頭幼獸,但你這隻小狐狸隻怕還不是本尊的對手!”


    “你說什麽?”


    白瑾頭頂的毛發根根豎立,正欲撲上前,就見神獸白澤的身軀陡然漲大了數倍,化成了一名白衣銀發的俊美男子,他沉眸看了白瑾一眼,周身散發出一股淩厲的氣勢,將白瑾逼退了兩步。那是十階靈獸的強大威壓,比仙界靈獸也不差分毫。


    白澤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一旁的白瑾,而是闊步上前打開了一個寶箱。一股淡淡的幽香從寶箱中逸散了出來,緊接著,一朵奇特的淡黃色花朵從寶箱中飄出,懸浮在白澤麵前。


    “這是什麽?”


    妊喬不知何時站到了白澤身後,盯著那朵淡黃色的花朵,好奇地問道。


    白澤眼中的神色黯淡了一些,輕笑道:“這個寶箱還真是有趣!這是一朵忘情花,又名忘憂草,食之……可以解情殤。”


    解情殤?妊喬看著白澤失魂落寞的背影,不由自主地抓住了白澤的手。白澤輕輕一拉,就將她攬入了懷中。


    “白大人,他們在做什麽?”轟轟嘟著嘴,指了指不遠處的妊喬和白澤。


    “不許看!可惡!”白瑾將百結連理枝放入口中,用力地咬了咬,臉上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百裏追風的麵色紅了紅,側過身不再去看妊喬他們了。


    妊喬向外推了推白澤的胸口,悄聲道:“快放開我,大家都在看著呢!”


    白澤的目光一刻也未曾離開過妊喬,溫柔地注視著她道:“他們想看就讓他們看好了。我不放,我害怕一鬆手你就在我的麵前消失了……”


    妊喬長睫輕垂,麵色一赧,道:“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油嘴滑舌了?再不放手,我就要惱了。”


    白澤輕笑著,彎下腰在妊喬的耳廓旁親了親,聲音低沉地道:“小丫頭,我知道你的心裏有我,對不對?”


    妊喬的一張臉“騰”地一下紅透了,心跳驟然加速,猛地推開了白澤。


    “希望我永遠都不會用上它。”白澤臉上的笑容未減,對著妊喬眨了眨眼睛。他收起了那朵忘情花,再次化身成一頭幼獸的模樣。


    妊喬咬了咬唇,平複了一下激動的情緒,向最後一個寶箱走了過去。她迅速打開了那個寶箱,他們在這裏耽擱得太久了,要盡快前往天宮才行。


    一道流光從寶箱內飛竄而出,懸在妊喬麵前,那是一張殘破的古卷,看上去像是一卷功法秘籍。妊喬盯著那張殘破的古卷看了一眼,猛然睜大了雙目,隻見古卷上麵寫了幾個大字:女媧古卷之圓光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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