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過後,酒菜逐漸被丫頭送上來,阿綠便不去管其他,隻吃喝起來,但那媽媽卻一時沒有帶著姑娘們迴來,讓黃豆仙君覺得好生無趣,好幾次想要走出廂房去看看是個什麽情況。


    阿綠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白眼他:“瞧把你急的,當真這麽性急。”


    黃豆仙君搖頭晃腦道:“非也非也,我急的不過是這個花樓裏的最高美色是何模樣,況且那媽媽這般拖遝懈怠,實有不將我們放在眼裏的樣子,我也就算了,紅豆能受這樣的委屈?”


    “我受得起。”紅豆語氣平靜冷淡,毫無波瀾。


    說完這句話後,那媽媽就領著幾個姑娘進來,異色的確比之前那四個好上不少,卻依舊美得俗氣,黃豆仙君隻看一眼,不由道:“若貴處最高姿色是這等,真是有辱名聲。”


    那媽媽笑容一頓,略有些訕訕:“公子們來的不巧,樓裏最好的仙蕊,芳環被其他客人點了……”


    黃豆仙君聽了這話,靠近紅豆咬耳朵:“這瓊城內還有比你排場大的?”


    紅豆認真想了想:“有幾個。”


    黃豆仙君又道:“我覺得這個老鴇輕視我們。”


    紅豆端起酒杯飲了口:“從門口迴答問題後,她就不會怎麽重視我們。”


    黃豆仙君還沒明白過來,那媽媽見他們許久都不開口說話,心裏也有些忐忑,不由開口:“不知幾位公子覺得這些姑娘可行?”


    阿綠與阿笙原本就不在意這個,紅豆同樣不在意,不過想到黃豆仙君方才說的點,視線飛快從四位姑娘身上掃過去,開口問媽媽:“那兩位姑娘是被何人點的?”


    那媽媽有些難為情,隻這阿那的不說話,黃豆仙君見了嗤笑一聲:“就如此膽量也敢在這樣的地方經營生意?”


    阿綠聽了話,停下吃東西的動作,用手肘去碰吃的正歡的阿笙,阿笙連忙收了筷子抬頭去看那媽媽身邊的姑娘們,忽道:“別折騰人家媽媽,這幾個姑娘已經不錯,拿來糊弄你是綽綽有餘。”


    這話一說出來,黃豆仙君還沒什麽反應,那媽媽就先白了臉連忙解釋:“小公子這是什麽話,若公子們早來些時辰或者是平日裏定是能將好的安排過來,隻是今日實在是貴客多,那幾位老爺公子早早就點了姑娘們……”


    黃豆仙君不由樂嗬起來,一時明白紅豆剛才那句話的意識,不過是他們好心理會了那媽媽,讓她覺得他們四人是性子好的人,之後紅豆又表示他們並無那方便的需求,不過是找些姑娘陪酒罷了,這個媽媽心裏多少會輕視他們幾人。


    阿綠也漸漸品過味來,隻笑不語,原本這不是件值得生氣的事情,或者那媽媽一開始就說清楚直接將這四位姑娘帶上來倒也不妨事,隻是先帶了四個中等偏上的貨色來糊弄他們,才叫人生氣。


    這時黃豆仙君也開口,他素來不是個願意受委屈的人,耐著性子打趣道:“想不到偌大的一個花樓,竟然隻有兩位姑娘拿的出手。”


    那媽媽臉色更是難看,賠笑起來:“公子們這是什麽話,隻是姑娘們一聲都閑不下來,若公子不介意略等等,老身瞧瞧去。”


    也不知黃豆仙君心裏如何作想,聽了這句竟也不去計較,反倒示意紅豆留下那幾個姑娘放那媽媽離去,紅豆似乎猜到他在想些什麽主意,點頭應允,得到迴答後,那媽媽為難的看著那四位姑娘:“那這些姑娘們。”


    紅豆毫不在意的迴一句:“留下吧……”


    那媽媽眉眼帶笑的離去,黃豆仙君趁機分出一半心神跟上去,那四位姑娘彼此瞧了瞧,職業素質良好的各自循著人就去,各有各的風情韻味,妖嬈的彩衣女子直奔紅豆委屈,清冷的青衣女子則往阿綠那邊靠,嬌憨的橘衣女子則跑到阿笙旁邊給她添菜倒酒,最後那一臉矜貴的素錦女子則往黃豆仙君那邊靠去。


    彩衣女子靠近紅豆後,硬生生擠進他與阿綠身邊,伸出纖細雙臂,露出一腕雪白,去拿那酒壺,對紅豆柔情似水道:“公子,彩蝶為您添酒。”


    本想拒絕的紅豆被身旁的黃豆仙君拉扯一把,示意他去瞧另一邊,另一邊阿綠已經摟住青衣女子的腰,正笑嘻嘻拿著一塊芙蓉糕喂她,阿笙也十分享受有人夾菜添酒的快樂,漸漸與那橘衣女子越坐越近。


    紅豆想了想,還是開口:“我不需要服侍,你去服侍他。”


    邊說邊伸手去指黃豆仙君,黃豆仙君似有惋惜,不過很快展露笑顏,對那彩衣姑娘拋了個媚眼,他麵相慣會迷糊他人,縱然那彩衣女子心有不甘,卻不是不能接受,淺笑著也就過去與素錦女子一同服侍黃豆仙君飲酒。


    黃豆仙君素來追捧美人,油嘴滑舌慣了,甜言蜜語張口就來,不多久就哄得身旁兩位姑娘嬌嗔不斷,紅豆猶如坐佛一般靜坐原地,隻時不時飲一口酒,也不知在想什麽,阿綠偶爾看他兩眼,他都會立即迴應,然後勾出一絲淺笑,往她那邊靠近半分,阿綠便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般往阿笙那邊靠近半分,到最後一臉茫然的阿笙迷糊開口:“突然變得好擠。”


    然後抬頭一看,黃豆仙君與那兩位姑娘旁邊空了大塊,阿綠身邊的姑娘幾乎快貼到她的臉上,不由開口埋怨黃豆仙君:“你就這麽討人嫌嗎?”


    正處於興頭上的黃豆仙君一怔,抬頭一看紅豆與阿綠的情況瞬間明白過來,站起身幹脆將阿綠往這自己這邊拉,眉飛色舞道:“來來來,讓哥哥教你怎麽在這兒玩!”


    阿綠身旁的青衣女子麵上泛起些許紅霞,阿綠正是茫然,就見黃豆仙君拿起一塊糕點,咬住一半往彩衣女子那邊靠,彩衣女子笑得嬌俏,仰頭靠過去銜住另一邊,正是十分曖昧親密的時候,阿笙旁邊的姑娘驚奇道:“公子手裏的珠子是什麽,瞧著怪可人的。”


    阿笙樂嗬嗬道:“這可是件寶物,你若喜歡我送你個差不多的。”


    黃豆仙君一聽這個,連忙轉頭去瞧,果然是留影珠,心裏一陣臥草之聲唿嘯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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