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落花情流水，寧掘無情堤（上）
四人沿溪水一路向下遊行去，為了不被空中直升機發現，他們不敢走溪邊開闊地，隻能在靠近小溪的樹林裏搜索前進。
中間休息時，淩雲楓又去纏著刀客問各種刀法的練習與對戰策略什麽的。偶爾也去找黑龍學習黑龍擒拿手，當然，這是刀客故意去當排頭兵探路時，淩雲楓找不到他才去找的黑龍。這讓黑龍有種備胎的感覺，好不鬱悶。
淩雲楓自己也很奇怪，他發覺自己學什麽都特別快，而且記憶力超強。隻是失去之前的記憶，讓他不知道自己從前是不是也如此天才。
不到十公裏的山路，四人便來到了樹林邊緣。小溪也在這裏匯入一條大河，流向不遠處的一個小型水庫。這裏地處丘陵地貌，沒有特別高大的山川與河流。所以水庫也隻是依仗丘陵間的低窪處建造。從遠觀這水庫外形，顯然是大建設時代的產物，不過有這個小水庫，附近村鎮的供水與發電就足夠使用了。
由於小辣椒是女人，更容易與人接觸和使別人放下戒備心理。所以幾人商定讓小辣椒和黑龍扮成來這裏旅遊的情侶，去偵察地形和守備情況。至於選黑龍，小辣椒還是很不樂意的。但考慮到淩雲楓體力很差，若有什麽變故會很難脫險。而刀客有些魯莽，最終還是決定讓沉穩一些的黑龍與小辣椒出馬。
兩人才走出去沒幾步，淩雲楓和刀客都忍不住狂笑起來。刀客更是捂著肚子笑得滿地打滾。小辣椒和黑龍兩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看刀客強忍著笑指了黑龍的褲子就又笑翻在地。
原來黑龍褲子後麵有兩個巴掌大的洞，就像貓頭鷹的兩個大眼睛，正盯著眾人好奇的看著。
這當然是淩雲楓的傑作，那時他做過濾器時，就順手從被扔到岸邊的衣服上割了兩塊，那時黑龍正在下水捕魚。
幾人突然意識到什麽，霎時安靜了，然後都彎下腰去幹嘔。
“你那過慮器竟然用那裏的布……，你，嘔……”小辣椒當時喝得水最多，還邊喝邊誇獎淩雲楓這法子好。
“我都洗過了，沒事的。你看，沒一個拉肚子的。”淩雲楓偷笑著，安慰小辣椒道。
眾人笑夠了，也就開始準備任務的各種物品。隻是黑龍穿著有破洞的衣服似乎不太合適。於是，小辣椒便不懷好意地從眾人身上掃過。
這一下，引得眾人都是相繼後退。最後，小辣椒的眼神落在了刀客的身上。還俏皮地眨了眨那雙水汪汪地大眼睛。
“為什麽是我？”刀客有些憤懣，但迎上小辣椒的眼神後聲音就小了下去。
刀客不知為什麽有些怕這小辣椒，最隻得乖乖躲到樹後與黑龍換了衣服。隨後小辣椒與黑龍慢慢走遠。
淩雲楓與刀客也沒閑著，兩人笑鬧了一陣。就去準備紮藥包的模型。當然，真的紮藥包是沒有的，而且也不可能真的把那水壩給炸毀。所以隻要把模型放到爆破點上就可以了。既然任務上隻是說炸毀那水壩，又沒有給真的紮藥和其它說明。那麽秘密潛入，安好模型，這樣做就應該算任務完成才對。
於是，兩人把從溪邊取來的篝火炭灰，加幹沙與一些小石子混合起來，這樣看上去有點黑活藥的樣子了。這當然是不可能爆炸的，連假冒偽劣都不算，隻能算是個模型。而且就算是真正的黑活藥，這點份量的威力也不足以起到作用，頂多聽個響而已。
刀客想要找些麻布之類的把這堆沙子炭灰包起來，怎麽也得有個紮藥包的形狀才成。於是找來找去卻沒有什麽可用的，此時他就看著淩雲楓眼前一亮，開始不懷好意的壞笑起來。
……
一刻鍾之後，淩雲楓正往光著的上身抹泥巴。刀客在一旁捆紮著zha藥包，滿含幽怨地望著淩雲楓，摸了摸腫脹的臉頰直吸溜涼氣。
“我說你小子下手可真夠狠的，不就要你件衣服嗎？看你把我給打的，嘶……”刀客一碰傷口，又禁不住吸起涼氣來。
“我哪知道你是要包這‘zha藥’啊，我還以你想……”淩雲楓也有些哭笑不得。剛才那刀客一近身，淩雲楓立即施展起剛學的黑龍擒拿手。這種近戰，也最利於使用這種擒拿格鬥技術。刀客雖然也很厲害，但他沒有長刀在手，又不防備的情況下，吃了不少虧。也幸好淩雲楓是初學，體力也不好。即便如此，刀客也淤青了好幾塊。
“我想幹嗎？我能幹嗎？你又不是小辣椒……”刀客自知失言，馬上閉嘴。
“原來你喜歡小辣椒……哈哈哈……”淩雲楓像是知道天大的秘密般，不懷好意的看著刀客陰笑。
這迴輪到刀客心裏發毛了，忙一付討好的奴才樣道：“都是戰友同誌嘛，當然相親相愛嘍。我們可是說過同生共死的啊……”
“切，少來。你是不是特想和黑龍換換？你也想和小辣椒一起出去偵察，對不對？”淩雲楓誘惑著問道，眉毛還一挑一挑的。
“這個，這個，要是有機會的話。不，是有需要的話，當然，我當然要去了啊……”刀客雖然加入不久，還是覺察到幾人都願意聽從淩雲楓的，所以他說話還是很有分寸的。
“那麽說，你是對黑龍有意見了哦？對我們的安排也有意見了哦？哼哼，你小子一下得罪這麽多人，我看你是還想領教一下鴛鴦陣法了啊。”淩雲楓狡詐地奸笑著。
“別別別，我啥也沒說啊。我將功補過，將功補過還不成嗎？”刀客忙一臉堆笑。
“這可是你說的啊，可沒人逼你。”
“我是發揚精神，學習**好榜樣嘛！嘿嘿……”
“嗯，那這三包模型……？”
“我背著。”
“要是不情願，可別勉強啊。”
“哪能啊，我這是為團隊服務，為大夥出力嘛。”
“這到是，沒準小辣椒一看你這麽賣力，就從此對你另眼相看也說不準啊。”
“真的？那可太好了。沒事，我力氣大，其它東西也我來拿。”本來還有些不情願的刀客，一聽能引起女孩的注意，就十二分賣力起來。
這倒讓淩雲楓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其實也隻是口頭上過過癮，並非真的要刀客如何。畢竟這些戰友在部隊多年，還是很天真的。
不一會，三個模型就包好了，看刀客的手藝還是相當不錯的。淩雲楓又用炭條在每個包裹表麵寫上大大的“t.n.t”三個字母。摸著下巴欣賞了好一會傑作，還不停的點頭讚許。就是不知道是覺得炸藥包做的好，還是字寫的好。
不到半日時光，黑龍與小辣椒也迴來了。四人圍坐成一圈，開始說起偵察的結果。
黑龍示意小辣椒來說，小辣椒便當仁不讓的說道：“沿河大概一公裏的開闊地就是水庫，水庫不大，大概占地一平方公裏左右。壩牆在東南方向，壩頂離水麵也就三四米的樣子，鋼混結構，壩兩端還有警察和聯防我們靠近不了，隻能遠遠地看了幾眼。再往南七八百米就是一個村子。村裏的巡查也很嚴，我慌稱是老王家親戚，村民正好聽說老王家有個要來相親的，才蒙混過去。而且這個村證實就是小河村。”
這時黑龍又補充道：“本來這裏隻是一個蓄水壩，發電場還在下遊，所以平時根本沒人看守，隻是汛期才有人定期過來巡視一下。但聽村裏人說，鎮裏派出所接到報警，說有人要炸這水壩。所長不敢耽擱，昨天連夜派人來守著，還讓村裏的聯防也去輪班值守。要不是我會說幾句當地方言，說是送妹子來相親的，差點就被聯防起了疑心。”
“也就是說，黑閻王他們即給了我們任務，又報假警給我們增加難度。”聽到小辣椒和黑龍沒有扮成情侶，刀客神情一振說道，同時眼角餘光掃向了小辣椒，好像在說，快誇我啊！我聰明吧！
“看來我們化裝抵近偵察是不成了。而且有聯防的人加入，都是本村的人，一旦有生麵孔就馬上會被認出來的。”見小辣椒沒有看過來，刀客再接再厲，繼續分析著情況。
“而且從樹林到水庫這一公裏的開闊地也要注意。”黑龍又補充著說道。
幾人一時有些沉默，卻又都望向一直沒說話的淩雲楓。好像在等他的意見。也許是習慣了在遇到難題時，淩雲楓總能給出解決辦法一樣。
人其實是很懶的動物，能偷懶時，肯定是要偷懶的。這是天性，不幹褒貶。就像如果你想要一個資料，問一句就有人能告訴你和翻書才能找到時，大多數人會直接問，而不是去翻書。哪怕書就在手邊。所以，在這個權力欲望還不是太強的臨時小隊裏，有個能依靠的人出主意，那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大家的狗頭軍師。
淩雲楓見大家都看向自己，也就開口道：“首先，咱們這選拔和演習類似，咱們雖然在‘敵後’，但不能和真的敵後一樣去傷人。更不能傷了村民百姓，我們可是人民子弟兵。所以，聯防就是最大的難題。其次，警察接到報警，不能確定他們知不知道這是演習。所以他們身上可能是有武器的，而且極有可能是實彈。所以，一旦和警察衝突是非常有危險的。我們即不能傷到他們，又不能被傷到啊。所以……”淩雲楓摸著下巴做沉思狀。
“這次我們沒有任何軍用裝備，所以大家盡量的偽裝一下自己。天黑後，潛行到水庫邊。如果天公做美的話，下水泅渡到水壩，然後在這三個點安放模型，刀客不會遊泳，負責在岸上監視，有情況及時通報。咱們在這個點集合，從這裏撤退。”淩雲楓根據偵察的結果在地上畫了個草圖，並計算出水壩的薄弱點，也就是爆破點（至於怎麽計算出來的，不讓發啊，你們懂的。）。還標注了集合與撤退的路線。
幾人又商量一些細節，以及備用方案什麽的，便各自去偽裝自己了。剩下的時間就是等天黑了。
淩雲楓他們沒什麽裝備，大多就是去水裏把自己弄濕，然後滾上泥士，再用樹枝和草編織一下弄到身上而已。這時刀客又湊到淩雲楓身邊，小聲說道：“我說軍師，哦不，是飛虎兄。算了，還是叫你軍師吧。你說小辣椒怎麽不理我啊？不會是你這狗頭軍師打我小報告了吧？”
淩雲楓有些無奈了，這愣頭青怎麽就纏上自己了呢？你說我沒事和他逗什麽悶子啊？便好言安慰道：“肯定是你表現得還沒那麽亮眼，等會行動時，你主動幫她的忙。她肯定感激你啊，到時不就注意你了嗎？”
“真的？”
“真的。”
“不帶騙人的？”
“不騙你。”
刀客猛然站起身來，把淩雲楓嚇了一跳。隻見他大步走到小辣椒身邊，抄起剛編織的偽裝就走，還說著：“你是女兵，以後重的東西都我來拿。”
小辣椒愣了好一陣，才怒吼道：“混蛋，你把老娘的衣服拿走了，老娘穿什麽？”
原來小辣椒嫌髒，不願意往身上抹泥，就用外套沾了些泥士並編織上一層樹枝當作偽裝。不仔細看是發現不了的。當然，這件外套也是她偵察時從一戶人家順的。
這時黑龍湊過來和淩雲楓已經笑得前仰後合了，黑龍邊擦著的笑出的眼淚，邊問淩雲楓：“你小子又出什麽壞了？”
淩雲楓也笑得直差氣，根本沒法迴答。
就在笑聲中，對，還有小辣椒的怒罵中，以及刀客那幽怨的眼神中，時光飛逝，太陽轉眼就不見了。
四人準備妥當，開始向水庫進發。當然，刀客沒忘了把三個模型都放在自己的背上。這讓淩雲楓覺得刀客還是蠻可愛的嘛，就是不知道小辣椒知道刀客的心意後會怎麽想。
（未完待續……）
四人沿溪水一路向下遊行去，為了不被空中直升機發現，他們不敢走溪邊開闊地，隻能在靠近小溪的樹林裏搜索前進。
中間休息時，淩雲楓又去纏著刀客問各種刀法的練習與對戰策略什麽的。偶爾也去找黑龍學習黑龍擒拿手，當然，這是刀客故意去當排頭兵探路時，淩雲楓找不到他才去找的黑龍。這讓黑龍有種備胎的感覺，好不鬱悶。
淩雲楓自己也很奇怪，他發覺自己學什麽都特別快，而且記憶力超強。隻是失去之前的記憶，讓他不知道自己從前是不是也如此天才。
不到十公裏的山路，四人便來到了樹林邊緣。小溪也在這裏匯入一條大河，流向不遠處的一個小型水庫。這裏地處丘陵地貌，沒有特別高大的山川與河流。所以水庫也隻是依仗丘陵間的低窪處建造。從遠觀這水庫外形，顯然是大建設時代的產物，不過有這個小水庫，附近村鎮的供水與發電就足夠使用了。
由於小辣椒是女人，更容易與人接觸和使別人放下戒備心理。所以幾人商定讓小辣椒和黑龍扮成來這裏旅遊的情侶，去偵察地形和守備情況。至於選黑龍，小辣椒還是很不樂意的。但考慮到淩雲楓體力很差，若有什麽變故會很難脫險。而刀客有些魯莽，最終還是決定讓沉穩一些的黑龍與小辣椒出馬。
兩人才走出去沒幾步，淩雲楓和刀客都忍不住狂笑起來。刀客更是捂著肚子笑得滿地打滾。小辣椒和黑龍兩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看刀客強忍著笑指了黑龍的褲子就又笑翻在地。
原來黑龍褲子後麵有兩個巴掌大的洞，就像貓頭鷹的兩個大眼睛，正盯著眾人好奇的看著。
這當然是淩雲楓的傑作，那時他做過濾器時，就順手從被扔到岸邊的衣服上割了兩塊，那時黑龍正在下水捕魚。
幾人突然意識到什麽，霎時安靜了，然後都彎下腰去幹嘔。
“你那過慮器竟然用那裏的布……，你，嘔……”小辣椒當時喝得水最多，還邊喝邊誇獎淩雲楓這法子好。
“我都洗過了，沒事的。你看，沒一個拉肚子的。”淩雲楓偷笑著，安慰小辣椒道。
眾人笑夠了，也就開始準備任務的各種物品。隻是黑龍穿著有破洞的衣服似乎不太合適。於是，小辣椒便不懷好意地從眾人身上掃過。
這一下，引得眾人都是相繼後退。最後，小辣椒的眼神落在了刀客的身上。還俏皮地眨了眨那雙水汪汪地大眼睛。
“為什麽是我？”刀客有些憤懣，但迎上小辣椒的眼神後聲音就小了下去。
刀客不知為什麽有些怕這小辣椒，最隻得乖乖躲到樹後與黑龍換了衣服。隨後小辣椒與黑龍慢慢走遠。
淩雲楓與刀客也沒閑著，兩人笑鬧了一陣。就去準備紮藥包的模型。當然，真的紮藥包是沒有的，而且也不可能真的把那水壩給炸毀。所以隻要把模型放到爆破點上就可以了。既然任務上隻是說炸毀那水壩，又沒有給真的紮藥和其它說明。那麽秘密潛入，安好模型，這樣做就應該算任務完成才對。
於是，兩人把從溪邊取來的篝火炭灰，加幹沙與一些小石子混合起來，這樣看上去有點黑活藥的樣子了。這當然是不可能爆炸的，連假冒偽劣都不算，隻能算是個模型。而且就算是真正的黑活藥，這點份量的威力也不足以起到作用，頂多聽個響而已。
刀客想要找些麻布之類的把這堆沙子炭灰包起來，怎麽也得有個紮藥包的形狀才成。於是找來找去卻沒有什麽可用的，此時他就看著淩雲楓眼前一亮，開始不懷好意的壞笑起來。
……
一刻鍾之後，淩雲楓正往光著的上身抹泥巴。刀客在一旁捆紮著zha藥包，滿含幽怨地望著淩雲楓，摸了摸腫脹的臉頰直吸溜涼氣。
“我說你小子下手可真夠狠的，不就要你件衣服嗎？看你把我給打的，嘶……”刀客一碰傷口，又禁不住吸起涼氣來。
“我哪知道你是要包這‘zha藥’啊，我還以你想……”淩雲楓也有些哭笑不得。剛才那刀客一近身，淩雲楓立即施展起剛學的黑龍擒拿手。這種近戰，也最利於使用這種擒拿格鬥技術。刀客雖然也很厲害，但他沒有長刀在手，又不防備的情況下，吃了不少虧。也幸好淩雲楓是初學，體力也不好。即便如此，刀客也淤青了好幾塊。
“我想幹嗎？我能幹嗎？你又不是小辣椒……”刀客自知失言，馬上閉嘴。
“原來你喜歡小辣椒……哈哈哈……”淩雲楓像是知道天大的秘密般，不懷好意的看著刀客陰笑。
這迴輪到刀客心裏發毛了，忙一付討好的奴才樣道：“都是戰友同誌嘛，當然相親相愛嘍。我們可是說過同生共死的啊……”
“切，少來。你是不是特想和黑龍換換？你也想和小辣椒一起出去偵察，對不對？”淩雲楓誘惑著問道，眉毛還一挑一挑的。
“這個，這個，要是有機會的話。不，是有需要的話，當然，我當然要去了啊……”刀客雖然加入不久，還是覺察到幾人都願意聽從淩雲楓的，所以他說話還是很有分寸的。
“那麽說，你是對黑龍有意見了哦？對我們的安排也有意見了哦？哼哼，你小子一下得罪這麽多人，我看你是還想領教一下鴛鴦陣法了啊。”淩雲楓狡詐地奸笑著。
“別別別，我啥也沒說啊。我將功補過，將功補過還不成嗎？”刀客忙一臉堆笑。
“這可是你說的啊，可沒人逼你。”
“我是發揚精神，學習**好榜樣嘛！嘿嘿……”
“嗯，那這三包模型……？”
“我背著。”
“要是不情願，可別勉強啊。”
“哪能啊，我這是為團隊服務，為大夥出力嘛。”
“這到是，沒準小辣椒一看你這麽賣力，就從此對你另眼相看也說不準啊。”
“真的？那可太好了。沒事，我力氣大，其它東西也我來拿。”本來還有些不情願的刀客，一聽能引起女孩的注意，就十二分賣力起來。
這倒讓淩雲楓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其實也隻是口頭上過過癮，並非真的要刀客如何。畢竟這些戰友在部隊多年，還是很天真的。
不一會，三個模型就包好了，看刀客的手藝還是相當不錯的。淩雲楓又用炭條在每個包裹表麵寫上大大的“t.n.t”三個字母。摸著下巴欣賞了好一會傑作，還不停的點頭讚許。就是不知道是覺得炸藥包做的好，還是字寫的好。
不到半日時光，黑龍與小辣椒也迴來了。四人圍坐成一圈，開始說起偵察的結果。
黑龍示意小辣椒來說，小辣椒便當仁不讓的說道：“沿河大概一公裏的開闊地就是水庫，水庫不大，大概占地一平方公裏左右。壩牆在東南方向，壩頂離水麵也就三四米的樣子，鋼混結構，壩兩端還有警察和聯防我們靠近不了，隻能遠遠地看了幾眼。再往南七八百米就是一個村子。村裏的巡查也很嚴，我慌稱是老王家親戚，村民正好聽說老王家有個要來相親的，才蒙混過去。而且這個村證實就是小河村。”
這時黑龍又補充道：“本來這裏隻是一個蓄水壩，發電場還在下遊，所以平時根本沒人看守，隻是汛期才有人定期過來巡視一下。但聽村裏人說，鎮裏派出所接到報警，說有人要炸這水壩。所長不敢耽擱，昨天連夜派人來守著，還讓村裏的聯防也去輪班值守。要不是我會說幾句當地方言，說是送妹子來相親的，差點就被聯防起了疑心。”
“也就是說，黑閻王他們即給了我們任務，又報假警給我們增加難度。”聽到小辣椒和黑龍沒有扮成情侶，刀客神情一振說道，同時眼角餘光掃向了小辣椒，好像在說，快誇我啊！我聰明吧！
“看來我們化裝抵近偵察是不成了。而且有聯防的人加入，都是本村的人，一旦有生麵孔就馬上會被認出來的。”見小辣椒沒有看過來，刀客再接再厲，繼續分析著情況。
“而且從樹林到水庫這一公裏的開闊地也要注意。”黑龍又補充著說道。
幾人一時有些沉默，卻又都望向一直沒說話的淩雲楓。好像在等他的意見。也許是習慣了在遇到難題時，淩雲楓總能給出解決辦法一樣。
人其實是很懶的動物，能偷懶時，肯定是要偷懶的。這是天性，不幹褒貶。就像如果你想要一個資料，問一句就有人能告訴你和翻書才能找到時，大多數人會直接問，而不是去翻書。哪怕書就在手邊。所以，在這個權力欲望還不是太強的臨時小隊裏，有個能依靠的人出主意，那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大家的狗頭軍師。
淩雲楓見大家都看向自己，也就開口道：“首先，咱們這選拔和演習類似，咱們雖然在‘敵後’，但不能和真的敵後一樣去傷人。更不能傷了村民百姓，我們可是人民子弟兵。所以，聯防就是最大的難題。其次，警察接到報警，不能確定他們知不知道這是演習。所以他們身上可能是有武器的，而且極有可能是實彈。所以，一旦和警察衝突是非常有危險的。我們即不能傷到他們，又不能被傷到啊。所以……”淩雲楓摸著下巴做沉思狀。
“這次我們沒有任何軍用裝備，所以大家盡量的偽裝一下自己。天黑後，潛行到水庫邊。如果天公做美的話，下水泅渡到水壩，然後在這三個點安放模型，刀客不會遊泳，負責在岸上監視，有情況及時通報。咱們在這個點集合，從這裏撤退。”淩雲楓根據偵察的結果在地上畫了個草圖，並計算出水壩的薄弱點，也就是爆破點（至於怎麽計算出來的，不讓發啊，你們懂的。）。還標注了集合與撤退的路線。
幾人又商量一些細節，以及備用方案什麽的，便各自去偽裝自己了。剩下的時間就是等天黑了。
淩雲楓他們沒什麽裝備，大多就是去水裏把自己弄濕，然後滾上泥士，再用樹枝和草編織一下弄到身上而已。這時刀客又湊到淩雲楓身邊，小聲說道：“我說軍師，哦不，是飛虎兄。算了，還是叫你軍師吧。你說小辣椒怎麽不理我啊？不會是你這狗頭軍師打我小報告了吧？”
淩雲楓有些無奈了，這愣頭青怎麽就纏上自己了呢？你說我沒事和他逗什麽悶子啊？便好言安慰道：“肯定是你表現得還沒那麽亮眼，等會行動時，你主動幫她的忙。她肯定感激你啊，到時不就注意你了嗎？”
“真的？”
“真的。”
“不帶騙人的？”
“不騙你。”
刀客猛然站起身來，把淩雲楓嚇了一跳。隻見他大步走到小辣椒身邊，抄起剛編織的偽裝就走，還說著：“你是女兵，以後重的東西都我來拿。”
小辣椒愣了好一陣，才怒吼道：“混蛋，你把老娘的衣服拿走了，老娘穿什麽？”
原來小辣椒嫌髒，不願意往身上抹泥，就用外套沾了些泥士並編織上一層樹枝當作偽裝。不仔細看是發現不了的。當然，這件外套也是她偵察時從一戶人家順的。
這時黑龍湊過來和淩雲楓已經笑得前仰後合了，黑龍邊擦著的笑出的眼淚，邊問淩雲楓：“你小子又出什麽壞了？”
淩雲楓也笑得直差氣，根本沒法迴答。
就在笑聲中，對，還有小辣椒的怒罵中，以及刀客那幽怨的眼神中，時光飛逝，太陽轉眼就不見了。
四人準備妥當，開始向水庫進發。當然，刀客沒忘了把三個模型都放在自己的背上。這讓淩雲楓覺得刀客還是蠻可愛的嘛，就是不知道小辣椒知道刀客的心意後會怎麽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