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來襲,晚風清涼。雲良倚著八角閣樓的欄杆,吹著微涼的晚風,她靜靜的看著熱鬧的街道以及五彩斑斕的彩燈。駱宸坐在桌邊自顧自的到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他扭頭神色複雜的看著雲良,她發絲輕揚,櫻唇杏目,因為喝了酒,所以臉色有些微醺。雲良感受到他的目光,淡淡的開口道:“我想一個人出去轉轉。”


    駱宸慌亂的移開目光,輕輕嗯了一聲。雲良扭頭看了他一眼,就什麽都沒說,從他的身旁走過,噔噔噔地下樓去了。


    雲良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思緒萬千。突然,自己被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狠狠的撞了一下。雲良抬頭去看時,那人早已被人群衝走。而她的餘光卻剛好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身影,隻見那人麵覆白玉麵具,一襲青衣朝著人群外走去,雲良愣了一下,又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麽,急忙提起裙擺追了上去。誰知道那人猛的朝巷子裏拐去,隻留下一個青色的衣角,雲良也急忙朝著巷子裏拐去。她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青色的背影,靜靜的立在老榕樹下,就在這時,雲良的心口猛然刺痛,雲良急忙扶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那人聽到這邊的動靜,緩緩轉過身來。雲良看向正緩步走來的那人,那是一雙冰藍色的眸子,卻如同凍結住的湖泊,不起一絲波瀾。


    心口的刺痛已經讓雲良的意識漸漸模糊,當那人走到自己身邊時,雲良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那人急忙去扶她,順勢將她打橫抱起,環顧了四周後就走入了夜幕之中。


    雲良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她楞楞地坐在床上,是做夢了嗎?雲良捂著胸口,可是那感覺卻如此真實。


    雲良朝門外喊道:“來人。”


    張品大步跑來,“小姐,您醒了。”


    雲良問道:“昨日我是怎麽迴來的。”


    張品迴答道:“迴小姐,昨日王爺找了您一宿,迴來才發現您已經睡下了,許是您醉酒後自己迴來了吧。”


    雲良低下頭沉思,朝張品揮了揮手,“好了,沒事啦,你下去吧。”


    那男子定然是那日自己在碧落沼救下的人,那半張白玉麵具,雲良絕對不會認錯。隨即,雲良便找來紙筆把記憶中那副麵具畫了下來,雲良輕輕吹著紙上未幹的墨跡,然後她把這幅畫裝進了信封,並吩咐張品把信送到駱宸府上。


    過了些時候,張品剛和宸王府門前的侍衛打過招唿,正準備進去,就被一個大丫鬟攔了去,“你可是霖園的張品?”張品迴答道:“姑娘可是有什麽事。”那女子迴答道:“我是王爺的貼身丫鬟,王爺吩咐以後霖園的事交代給我就好。”


    張品謹慎的笑道:“這般小事就不勞煩姑娘了。”


    那丫鬟皺眉開口道:“這你就是要我難辦了,你也知曉這側妃的性子,王爺若不是為了不叫人誤會了去,也不會吩咐我來了。”


    張品猶豫道:“那也隻能如此了。”他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信封遞了過去。那丫鬟接過信,扭頭看了看四周,“你速速迴去,別再落人口舌。”語畢,就匆匆進府去了。


    玉蘭苑中,“奴婢拜見娘娘。”開口的人正是剛剛截住張品的那個丫鬟。


    蔣知夢正軟軟的側躺在貴妃榻上,眯著眼睛看向來人。“彩蓮,何事啊?”


    彩蓮笑著迴答道:“迴娘娘的話,那邊來人了,正巧被我給截下了。”


    蔣知夢急忙坐直,“可有說什麽。”


    彩蓮把信呈了上去,蔣知夢急忙撕開那封信,那信中隻寫了幾個字,“汝可知此物所屬何人。”那紙上儼然是一張麵具。蔣知夢蹙眉喃喃道:“她怎會識得此人。”


    隨後蔣知夢對著彩蓮吩咐:“今日之事切不可透露絲毫出去。”


    彩蓮立即恭敬道:“是,奴婢謹記。”蔣知夢怔愣著,看向窗外。


    雲良倒是個閑不住的,待到張品迴來後就急著出門。剛出了霖園的大門,就遇到了從馬上下來的蔣晉,雲良自然是感受到了深深的敵意,裝作沒看到的模樣準備從旁邊走開,蔣晉越加氣憤,一把抓住雲良的肩膀,雲良轉過身狠狠的瞪著他,“放開你的手,在我沒發火之前。”


    蔣晉並沒有放手,“現在你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了,我看你勾引王爺的時候怎麽...”在他的話沒說完的時候,雲良就清脆的一巴掌甩在蔣晉的臉上。她這一巴掌帶著不少內力,瞬間,蔣晉的臉頰就腫了起來,指著雲良,“你,你竟敢...”


    雲良咯咯咯地笑著,“可惜了這張臉,若不是這張不知好歹的嘴,倒也生的是個好模樣。”


    蔣晉氣憤之至做勢要打她,“好你個臭丫頭,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雲良急忙轉身,心中念道,蔣晉內力深厚,自然不能與他硬碰硬,她施展輕功,足尖輕點,剛好避過了蔣晉的攻擊。蔣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又開口道:“你果然會功夫。”


    雲良迴答:“我何時瞞過。”


    蔣晉拔出長劍,“既然會武功,就好好較量一場,分出個輸贏來。”


    雲良不甘道:“隻比試沒有彩頭怎麽行,也太沒意思了。”


    蔣晉自信道:“我若輸了,就任你處置,你若輸了...”雲良笑道:“當然也是任你處置了。”


    蔣晉把身邊的另一把劍丟向雲良,雲良一把接住,二話沒說就直直的衝了過去,她目光淩厲猶如破空之勢。一時間,劍刃相接,清脆淩厲。雲良雖然內力不如蔣晉,但其氣勢卻非常人可比,蔣晉的劍招使的十分剛硬,刀刀入木,而相比之下,雲良則是招招躲避,蔣晉冷冷一笑,直衝雲良而去,雲良迴頭微微一笑,劍刃一閃,一個旋身避了過去,她用內力包裹著劍刃,雲良手中的劍就如同遊龍般一閃而過,在蔣晉看來,確實刀刀虛影,難以捉摸。突然,雲良直衝蔣晉而去,蔣晉下意識的去擋,誰知雲良劍氣一收,猛的朝他撒出一把粉末。蔣晉咳咳兩聲就身子一軟倒了下去,指著雲良就開口:“你這卑鄙小人!”雲良低頭看著他戲謔道:“小子,這叫兵不厭詐。”


    沒等蔣晉再說話,雲良就把一顆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裏。蔣晉慌亂的往外吐,“你這毒婦,給我喂的什麽東西。”


    雲良拍了拍手,“沒什麽,就是一顆忠心蠱罷了,你不必費力去吐,這東西入口即化,瞬間就能滲透到骨血之中。”


    蔣晉氣的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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