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被他們二人擺了兩道,在朝堂上更是之間引起了皇上的懷疑,如果此刻麵上一片冰冷,心中早已是怒火高漲。雲浩天此時這般態度,著實是有些刺激到他了。


    不過此處便在議政殿門口,雲淩天直接伸手一把抓住了雲浩天的胳膊,嘴角的笑容殘忍陰沉,“三弟這就想走了,為兄可是還有好些話要和三弟好好說一說呢。”


    雲浩天皺了皺眉頭,伸手想要把雲淩天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開,雲淩天卻死死的抓著他的肩膀不鬆手,一來一迴,兄弟二人就站在議政殿門口較起勁兒來。


    旁邊跟著的兩個侍從瑟瑟發抖,從議政殿裏麵走出來的大臣們,一個個更是腳步飛快,巴不得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


    忽然,雲浩天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鬆開了抓著雲淩天的手,“皇兄有話好說,臣弟人現在就在皇兄麵前,皇兄難不成還怕臣弟跑了不成?”


    雲淩天冷哼了一聲,鬆開了抓著雲浩天的手,語氣陰沉地問道:“你和姬長夜二人是不是早就和宋明遠認識。”


    雲浩天一臉淡定的搖了搖頭,在雲淩天更加難看的臉色下,幽幽的開口道:“臣弟也是在昨日才和那宋明遠見的麵。”


    說完之後看著雲淩天一臉不相信的模樣,雲浩天又道:“不過長夜確實是與他提早便相識了,這次說起來還真是多虧了皇上的,否則的話憑借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是怎麽都合作不到一起的。”


    不得不說,雲浩天這話在雲淩天心上又插了一刀。


    想起自己給姬長夜出的難題,就這麽輕而易舉的被他自己化解了,而且他今天還在朝堂上被皇上當眾責問,當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眼下麵對雲浩天隱含得意的笑容,雲淩天老哼了一聲,滿目不屑地道:“三弟也別高興的太早,一時之利,代表不了什麽。從什麽地方摔下去,本宮就能從那個地方再重新爬起來。倒是三弟最近要多小心一點了,夜路走的多了,總是會遇見鬼的。”


    雲淩天說完之後,擦著雲浩天的衣角走了過去。


    雲浩天也不在意,隻是淡漠的伸手拍了拍自己肩膀處並不存在的灰塵,轉身一如既往的瀟灑離去。


    而這邊,姬長夜迴到府中的時候,還沒見到葉桑,人就直接被老將軍叫了過去。


    老將軍的書房裏麵,看著姬長夜一臉平靜的模樣,老將軍詢問道:“今日在朝堂上可又鬧出什麽波折?”


    姬長夜搖了搖頭,坐到了老將軍的對麵,“賑災的銀子如今已經集齊,皇上派我明日出發。另外拍了大理寺卿在旁協助,我不在府中的這段時間,就勞煩爺爺多召開一下桑兒了。另外今日在朝堂上,我擺了太子一道。”


    老將軍聽言,眼眸微微密起,“怎麽說?”


    姬長夜將事情和老將軍敘述了一遍,抬頭看著老將軍認真地道:“太子心胸狹隘,有仇必報。孫兒在離京之前擺了他一道,他一定不會這麽善罷甘休。爺爺還是多調一些人在府中守著,孫兒估摸著太子會直接派人來下手。”


    老將軍麵容沉默了一陣,朝著姬長夜點了點頭。


    祖孫二人又在書房裏麵將姬長夜此去江南的大致行程商量了一遍,姬長夜這才離去。


    淮南院裏,所有的東西如今都已經分類整理好了,總共放了三個大箱子。


    每個箱子內側都裹著一層厚厚的油紙,就算是遇到下雨或者落入了水中也能保證箱子裏麵的東西完好無損。


    一旁的角梅和冬九看著自家小姐因為收拾東西而累得氣喘籲籲的模樣,心疼的上前為葉桑倒了一杯茶水。


    冬九柔聲勸道:“小姐快歇一歇吧,少將軍馬上便要迴來了,待會兒若是少將軍迴來看到小姐這般忙碌的模樣,怕是又要心疼了。”


    角梅直接將葉桑手上的東西接到了自己的手上,“冬九姐姐說的沒錯,奴婢剛才可聽說少將軍已經迴來了,隻是被老將軍叫到書房裏麵去了。小姐還是坐在這裏歇會兒,剩下的這些就有奴婢動手來弄吧。”


    看著他們二人這般緊張的模樣,葉桑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不過是收拾一點東西而已,怎麽被你們兩個說的,好像是我做了什麽了不起的重活一樣。”


    冬九和角梅兩人對視了一眼,默默地又扭開了頭。


    少夫人對自己的身體果然是有什麽誤解吧!


    前段時間還抱著個要爐子的事情,少夫人這麽快就忘了嗎?


    兩個丫頭默不作聲,但是眼中表達的意思卻很明顯。


    葉桑看懂了,有些心虛地捧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了門外小丫頭的行禮聲,“見過少爺。”


    緊接著葉桑便看到一身朝服,胸前繡麒麟的姬長夜,威風凜凜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在看到院子裏麵坐著的葉桑之後,姬長夜麵上明顯劃過了一抹笑意。


    “我聽爺爺說,你今日在我出門後不久便出去了,怎麽不多睡一會兒再起來。”


    葉桑麵上掛著清淺的笑容,任由姬長夜攬著自己的肩膀坐到了一旁的太師椅上,“你明日便要走了,我總是要給你準備一些東西,哪裏睡得著。與其在床上賴著,倒不如出去走走。”


    說著葉桑指了指旁邊放著的東西,“這些便是我為你準備的東西。”說完之後,葉桑微微皺起了眉頭,轉頭看著姬長夜認真地道:“你此次下江南是作為欽差大臣賑災的,我為你準備了這麽多的東西,看起來是不是有些太過奢華了?”這樣的印象對於災區的那些百姓們來說,是最要不得的。


    姬長夜聽著葉桑的話又轉頭看了一眼旁邊放著的那三個大箱子,每個箱子都是打開的,裏麵裝著的什麽東西,幾乎一眼便能看到。


    想著葉桑今日大清早的起來為自己準備這些東西,姬長夜便覺得心中有一腔柔情在沸騰,伸手將低頭沉思的葉桑抱在了懷裏,姬長夜頭壓在葉桑肩膀上,聲音微啞,“還從未有人為我準備過這些東西,桑兒有心了。”


    自幼時開始,冷若嵐便一心待在佛堂裏麵吃齋念佛。老將軍雖然寵愛自己的獨孫,可以也不會麵麵俱到,像給姬長夜收拾行李這種事情都是交給他身邊的下人去做的。


    這麽多年以來,葉桑是第一個為他收拾行李的人,姬長夜伸手將葉桑抱的更緊了一些。葉桑是由姬長夜抱著自己,清麗的麵容上掛著絕美的笑容。


    “那以後你要出門的話,你的行李都由我來為你準備。”


    姬長夜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葉桑感受到了,笑著將姬長夜抱的更緊了一些。


    站在淮南院門口的冷若嵐,看著院子裏麵的那對璧人,一向高傲冷漠的眸子中閃過了一抹什麽。


    站在一旁的冷嬤嬤見狀,輕聲提醒道:“夫人,要不要老奴進去提醒一下少爺和少夫人。”


    若是以往不得冷嬤嬤開口,冷若嵐恐怕已經開口嗬斥了。


    今日冷若嵐卻是搖了搖頭,一句話沒說便轉身離去。


    冷嬤嬤見狀心中默默的歎了口氣,連忙跟上了自家夫人的腳步。


    而這邊,姬長夜抱著葉桑好一會兒,在葉桑紅著臉,伸手戳著他胸膛的時候,這才把人放開。


    角梅和冬九兩個丫頭早就去廚房裏麵準備今天的午膳去了。放在院子裏麵放著的幾個大箱子也被折袍叫人抬走了。


    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嘴角皆是勾起了一抹笑容。


    姬長夜身上牽著葉桑的手,“距離用午膳還有一段時間,桑兒不如陪著我去手談一局。”


    葉桑眼眸微微一亮,她可想和姬長夜切磋好久了,當即便點了點頭。


    “好。”


    姬長夜轉頭朝著身邊的折袍看了一眼,折袍連忙吩咐跟前的小丫頭去屋子裏麵將棋盤和棋子拿了出來。


    擺好棋子,夫妻二人便在院子裏麵的梨花樹下下棋起來。


    而這邊,冷若嵐和冷嬤嬤兩人一路迴到了青竹軒,冷若嵐一迴來便坐在軟榻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冷嬤嬤也不開口說話,就這麽靜靜的陪在冷若嵐身邊。


    也不知過了多久,冷若嵐這才沙啞著嗓子開口道:“你說,這麽多年以來,我對長夜的關係是不是太少了?”


    冷若嵐說完之後不得冷嬤嬤迴答,便自嘲的笑道:“說來也真是的,我這個當母親的,至今連他的喜好都不知道。從小到大他見過我的日子也不多,整日不是在軍營就是在國子監,受了傷受了苦,也從來不說,而我也從未想過要主動去關心他。這些年來他為朝廷立下了多少功勞,又出征邊疆多少次,我竟是連一次衣服也未曾與他收拾過。”


    想到方才姬長夜抱著葉桑在她耳邊低語的模樣,冷若嵐隻覺得一顆心三四酸澀的厲害。若非她是長夜的母親,單單就憑借著這麽多年以來,她對長夜不管不問,恐怕早就被老將軍掃地出門了。


    難道這裏,冷若嵐轉過頭去,看著自己身邊的冷嬤嬤,“嬤嬤,你說長夜他會原諒我嗎?”


    冷嬤嬤有些心疼的伸手將冷若嵐從地上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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