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的花若影已經睡下,這裏的念塵正慢慢起身,他**著上身,背部是挺腱的肌肉,結實的背部讓陳曉熙著迷。


    念塵恢複了意識,他怒道:“你對我下藥?”


    “什麽嘛……”陳曉熙嘟嘟嘴,她笑著用手指劃過念塵的肩膀,勾勒出他的輪廓,“明明是尋求刺激,你我不是兩情相悅嘛,你啊,就是一根筋,都還俗了,還守身如玉幹什麽,這世間啊,隻有男女情愛最讓人著迷。”


    念塵望去白柔藏身的方向,發現那裏早已經沒有了人影。


    走了啊……


    其實一開始他就察覺到白柔悄悄跟了過來,隻是……可……


    自己的心,怎麽會有點慌張?


    陳曉熙見念塵不答話,賭氣似的啃念塵的脖子:“再來嘛,男女雲雨,最是快活了。”


    天黑,她看不見念塵的表情,隻覺得對方像榆木一般呆板,但還是讓她有被征服了的感覺,她竭力配合著,倆人又吻到了一起。


    念塵顧不得這些,他摟住陳曉熙:“我以前跟你說的事情,莫要忘了。”


    陳曉熙輕聲附和:“唔,嗯……你讓我快活,我自然幫你,不就是錢嗎,唔,你抱我……”


    她沒有看見,自己意亂情迷時,念塵清明的眼睛。


    仿佛還是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


    這一夜,魚水交歡。


    轉到白柔''這邊,白柔黯然神傷地迴去,她悔恨,她不甘,她拿起鏡子照自己的臉照了一個晚上。


    清晨,她化了濃妝,妖嬈的紅色,她挑了一件大紅色外衫披上,細心梳理了自己的雲鬢,收拾好後,她做了一桌子的飯,卻不吃,因為直覺告訴她,她認為念塵會迴來找她。


    她等了許久,終於在接近晌午時等到了念塵。


    念塵穿了一身藍色繡花袍,他傳慣了素色,此時一換上藍色袍子,竟讓白柔愣了愣神。


    “來了。”她裝作很自然地說道。


    念塵看著一桌子飯菜,竟然笑了起來,這還是他在還俗後頭一次對白柔笑,“給我做的?”


    “嗯。”白柔有些期待地看著念塵。


    一夜之間,他好像憔悴了不少,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仔細一看,脖子上還有吻痕。


    滿腔的酸意,她忍不住撲過去抱住念塵,吻起他的脖子。


    念塵也不反抗。


    不知吻了多久,白柔問:“你願意舍去陳曉熙,與我一起嗎?”


    對方不答話,白柔繼續不甘心地問。


    她隻覺得眼睛幹澀,腦海裏全是念塵那日與她一起給她講故事的樣子,那時他還是個和尚,自己隻是個丫鬟,可那時候自己的感情還在封閉在內心的最深處,未曾向他言明。


    念塵溫柔地推開她:“我們……是不可能的。”他輕輕擦去她臉上的妝:“濃妝不適合你。”


    他臉上流露出淒苦的神情:“我再喜歡素素,我也明白,她已死去,屍體埋在冰冷的土地裏,再也迴不去了。”他見白柔不語,繼續說道:“你再對我好,也入不了我的心,我們遇到的時間不對,就像這碗飯菜,等到對的人,它熱著,不燙也不涼,剛好可口,可我……來得不巧。”


    “既然這麽喜歡素素,幹嘛去找陳曉熙呢?”她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念塵沒有迴答她。


    他牛唇不對馬嘴地說:“把人皮麵具脫下來吧。”


    說罷便想著揭下白柔的人皮麵具。


    可白柔躲開,昨日的怨氣隨著今日的醋意爆發,她吼道:“你不喜歡素素,你就是個負心薄幸的男人,你為錢勾搭陳曉熙,你無恥!”


    “你又好到哪裏去?”念塵說道,“我留你三日,三日之後,我要你離開,並留下素素的臉。”


    “我不!”白柔哭著蹲下,“念塵,還記得我曾跟你說過的,我的愛情嗎……哪怕飛蛾撲火,哪怕隻有一絲絲希望,我都希望可以留住你。”


    念塵苦笑:“你的愛情,與我何幹?”他轉身,“不癡纏,便是你我最好的結局吧。”


    他起身離去,缺拴上了門鎖。


    白柔這時警覺。


    “你幹什麽!放我出去!”白柔拍打著門。


    可對方隻告訴她除非留下麵具離開,不然不會給你開門的。


    可愣是這樣,白柔餓了三天,她氣若遊絲,快暈過去的時候念塵打開了門,慌忙跑了進來。


    幾日不見豐神俊逸,看來,陳曉熙很是看好他,看來,他活的很好。


    念塵怒道:“你是瘋了嗎!”


    可他望著的,是披著素素麵皮的白柔,她低頭,聲音越來越小:“我想,我不會放棄的……”


    視線逐漸模糊,她聽見念塵的歎息:“有些事,我也不會放棄的……”


    話還未聽完她就已經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就是從迴春堂裏,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中醫正看著自己,見自己醒來,說道:“姑娘醒了,喝點藥吧,補補氣血,調理一下身子。”


    白柔溫順地喝著湯藥,仍問道:“念塵呢?”


    “他啊……”老中醫摸摸胡須,有些為難地看著她:“他……或許不久便要……”


    “便要怎麽……”


    “與陳家小姐勾搭在一起,現在陳家倒了,他想必也不太好過吧。”


    “這是怎麽迴事!”白柔一驚,陳家……倒了?


    原來,念塵出賣了陳家,他搜集證據,挖出了陳家非法販賣人體器官的齷齪勾當,陳家已經被抄家了,陳家老爺看家產散盡,氣的一口氣沒有背上來死在了流放的路上,念塵的風評變得有好有壞。


    有人認為他正義,敢於揭露陳家,還為他的以後而擔心,畢竟陳家在官場上結交了不少達官貴人,雖然這些人多少是不願多管閑事的類型,可畢竟陳家的販賣的人體器官都用來救他們的命,他們自然感激。


    也有人認為他背信棄義,不是個好東西,辜負的陳家小姐的一片癡情,卻揭發她,盡管他做的是正義行徑。


    白柔想要出去,老中醫卻叫住了她:“姑娘,你的身子還沒有調理好,不能亂動。”


    “那……他呢……念塵去哪裏了?”


    老中醫摸摸胡子:“他啊,被那些官人誣陷,給了個陳家幫兇的罪名,進了大牢,因為沒權沒勢,怕是難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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