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春柳。”他握住她的手,“你是若嫿,能為我做別人做不到的事!”


    “真的嗎?”方若嫿扭頭,臉上表情半是歡喜半是疑惑,“你要我做什麽?”


    “陪我!”胡炔篤定地說,對著她的眼睛,“若嫿,你相信我嗎?”


    “嗯!”方若嫿點了點頭。


    這個男人給她的一個月,她恐怕終其一生都不會忘記,又如何能不信他?


    “好!”胡炔緊緊擁住她,讓她的臉靠在自己胸口,“陪我到最後,若嫿,任何時候都不要懷疑我,你能做到嗎?”


    能做到嗎?方若嫿聽著他的心跳,腦海裏有些混亂,答案卻不經思量:“嗯!”


    “若嫿……”胡炔的臉色在她身後變得複雜,絲絲掙紮在潭眸中一掠而過,目光高投,迎著天上的月。


    月色皎潔,在這乍暖還寒的時候,最是迷人。


    “若嫿,今夜月色美好,為我一舞,如何?”


    緩緩離開胡炔的懷抱,方若嫿盈盈一禮:“遵命!”


    月下起舞,春柳扶風,她每一次舉袂、每一個轉身,都是那樣動人!胡炔重新橫笛,伴隨她的舞蹈,兩情愜愜,天下無雙。


    春柳受梅三娘指派,入園侍奉胡炔,卻每每被胡炔遣迴。原以為他最近是因朝務的緣故,但是也沒有一個月不要侍寢的道理。春柳已覺不對,加之這些日子常常見方若嫿出現在胡炔經過的地方,心裏便越來越疑。枉她背負了寵妾的名聲,卻名不副實,這口氣叫她如何咽下?


    今晚,春柳並未真正迴去,而是躲在花園裏,想看看胡炔到底會做些什麽。在太湖石一頭貓了半個時辰,看到胡炔從清遠堂出來,立在一棵春柳下吹笛,春柳是在想不出他吹笛的目的,不一會兒,聽到腳步聲響,太湖石的另一頭有人走出,春柳睜大了眼睛:是方若嫿!


    真的是這個賤人!春柳恨得牙癢癢,直想抽這個賤人一巴掌。


    胡炔很快便看到方若嫿了,卻沒有停下吹笛,笛聲反而更歡了。方若嫿站在那裏,確是風姿卓絕。春柳看不到她的表情,卻想象到了她臉上的癡迷神色。


    一曲終了,胡炔收起笛子,頎長的身軀隨意往柳樹上一靠,確是濯濯春月柳,說不出的風流。


    春柳看得癡迷,見他緩緩張開雙臂,她差點衝出太湖石迎上,然而撲入他懷中的卻是方若嫿這個賤人!


    手狠狠抓在太湖石上,春柳好不容易才控製住衝動,看胡炔和方若嫿在柳樹下一番纏綿,她恨不能雷公顯靈,劈死這個賤人!


    後來聽到這個賤人提到她,說什麽不想和她一樣做妾,她心裏很不以為然:你個賤人也配做妾?沒想到胡炔一番話,將她一點信心擊得粉碎。


    胡炔說要方若嫿陪他,什麽意思?他到底方若嫿做什麽?……


    那夜,春柳在夫逸園偷看偷聽了一夜,第二日早晨才溜出園子,將一切告訴了梅三娘。


    梅三娘正在用早膳,聽了春柳一番話,頓時什麽胃口都沒了,示意丫鬟將早膳撤下,對春柳說:“你跟我來!”


    春柳隨梅三娘入內,見梅三娘不動聲色地拿出幾件春衫,笑著對她說:“這衣服新裁的,你挑一件吧。”


    春柳愣愣地看著這春衫,都是上好的料子,刺繡花紋都精巧的很,不像是給她們做妾地穿的,便知這是梅三娘在收買她,趕緊堆起笑臉:“謝夫人!”又說:“昨晚夜涼,妾衣著單薄,這會子覺得鼻塞……”說著適時地打了個噴嚏,又覺得失禮,眼中生出了幾分怯意。


    梅三娘將一切瞧在眼裏,心知春柳這是在提醒她昨晚的情形,便冷笑了一聲。剛剛春柳將昨夜的事說得繪聲繪色,自然不乏添油加醋之處,然而胡炔最近的異常,她也不是毫無察覺。雖然胡炔住在園子裏,而方若嫿搬進了梨花院,成了領舞舞姬,兩人似不曾來往,但是暗度陳倉之事,隻要胡炔想要,誰又能阻止?


    隻是……


    隻是,為什麽偏偏是方若嫿?


    “你的功勞,我記著了。”梅三娘轉身看向窗外,窗外桃花初綻,在春風中灼灼可愛,隻可惜過不了多久便要飄謝,會結出什麽樣的果,誰知道呢?


    為什麽花無百日紅?


    又為什麽一定要結果?


    見梅三娘背影惆悵,春柳心中打鼓:“夫人到底想做什麽,封了我的口嗎?”


    “春柳,”梅三娘翩然轉身,絕世的容顏笑意隱隱,“今晚,你依舊進園子伺候。”


    春柳聽得莫名其妙,“萬一又被趕出來呢?”


    梅三娘淡淡看了她一眼:“按我說的做!”


    傍晚的時候,方若嫿沐浴更衣,正在房中等候,等候天黑,等候那一縷笛音。


    梅三娘房裏的丫鬟來傳話:“姬姐姐,夫人請你去一趟。”


    方若嫿也曾算梅三娘地貼身侍女,雖然胡炔為了歌舞的排練,讓她搬進了梨花院,但是梅三娘待她的好,她心裏怎能不感念?


    春日黃昏,夕陽西下,梅三娘素衣如雪,淡雅得似要超脫凡塵。丫鬟在桃花樹下煮酒,酒香飄出很遠。方若嫿遠遠地便聞到了酒香,到梅三娘跟前時已如醉如癡。


    梅三娘笑意盈盈,朝方若嫿伸手:“若嫿,來。”


    方若嫿忘了行禮,隻順著梅三娘的意思伸出手來,梅三娘握住她的手,讓她坐在對麵,丫鬟很快斟上酒來。梅三娘放開了她的手,端了一杯酒在手,輕輕搖晃著說道:“這酒裏煮了青梅,我們也學學他們男人的法子,黃昏把酒,你說可好?”


    方若嫿怔怔地看著梅三娘,梅三娘喝酒的樣子,頗為陶醉,頗似胡炔得意時地模樣。眼見桃花下梅三娘的風姿,又想起春柳下的胡炔,方若嫿心裏竟煩亂起來。很多問題是她想不通的。


    原本胡炔有了梅三娘這樣的女子,又何用那麽多妾?又何必說要她陪他?


    青梅煮酒,把酒黃昏後,兩個絕色女子在桃花樹下暢飲,忘了周遭。


    一彎月兒中天,方若嫿突然想起和胡炔的約會,站起身來半醉半醒之間,認出梅三娘纖媚的笑眼,“夫人,你醉了!”方若嫿撫著桃樹,腳步踉蹌。


    半冷半暖的春夜,是什麽熨帖在身邊?梅三娘看著桃樹下舉袂翩躚的女子,身心酥軟綿綿。


    方若嫿在桃樹下轉了幾圈,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對梅三娘說:“夫人,他在等我,我必須走了,下一次……下一次我們還一起喝酒……”說著就要離開,晚風吹得她衣袂如仙。


    梅三娘在後麵“啊喲”了一聲,方若嫿趕忙迴過頭來:“夫人,你怎麽了?”


    梅三娘扶著桌子,手撫在胸口,蹙起秀長的眉,一臉難受的樣子。


    “夫人,夫人……”方若嫿趕緊走到梅三娘麵前,握住梅三娘的手,關切問道:“夫人是不是喝了酒不舒服?”


    “不是的。”梅三娘在方若嫿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臉色黯淡,“若嫿,你扶我進去吧?”


    “好。”方若嫿扶著梅三娘離開桃樹,跨上台階,“夫人,小心台階!”進了臥房,分開一手撩起珠簾,讓梅三娘先進去,她自己才進去。


    房內點著燈,但光線暗淡,金獸香爐裏香氣騰騰,不知道是什麽熏香。方若嫿記得梅三娘喜歡百合香,可是這一次的絕不是百合。她漸漸昏迷,恍惚梅三娘在耳邊喃喃喚:“若嫿,若嫿,不允許你再去找他,我要你忘了他……”


    方若嫿不知道梅三娘口中的“他”是不是指胡炔,“夫人……”


    “答應我,以後再也不去找他,我要你忘了胡炔!”


    胡炔?


    青梅煮酒,把酒黃昏後,兩個絕色女子在桃花樹下暢飲,忘了周遭。


    一彎月兒中天,方若嫿突然想起和胡炔的約會,站起身來半醉半醒之間,認出梅三娘纖媚的笑眼,“夫人,你醉了!”方若嫿撫著桃樹,腳步踉蹌。


    半冷半暖的春夜,是什麽熨帖在身邊?梅三娘看著桃樹下舉袂翩躚的女子,身心酥軟綿綿。


    方若嫿在桃樹下轉了幾圈,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對梅三娘說:“夫人,他在等我,我必須走了,下一次……下一次我們還一起喝酒……”說著就要離開,晚風吹得她衣袂如仙。


    梅三娘在後麵“啊喲”了一聲,方若嫿趕忙迴過頭來:“夫人,你怎麽了?”


    梅三娘扶著桌子,手撫在胸口,蹙起秀長的眉,一臉難受的樣子。


    “夫人,夫人……”方若嫿趕緊走到梅三娘麵前,握住梅三娘的手,關切問道:“夫人是不是喝了酒不舒服?”


    “不是的。”梅三娘在方若嫿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臉色黯淡,“若嫿,你扶我進去吧?”


    “好。”方若嫿扶著梅三娘離開桃樹,跨上台階,“夫人,小心台階!”進了臥房,分開一手撩起珠簾,讓梅三娘先進去,她自己才進去。


    房內點著燈,但光線暗淡,金獸香爐裏香氣騰騰,不知道是什麽熏香。方若嫿記得梅三娘喜歡百合香,可是這一次的絕不是百合。她漸漸昏迷,恍惚梅三娘在耳邊喃喃喚:“若嫿,若嫿,不允許你再去找他,我要你忘了他……”


    方若嫿不知道梅三娘口中的“他”是不是指胡炔,“夫人……”


    “答應我,以後再也不去找他,我要你忘了胡炔!”


    胡炔?


    胡炔?“不……”方若嫿終於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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