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帶著小白迴了房間。當晚,所有人還在睡夢中的時候,方若嫿踏著月色,帶著小白離開了“方氏玉行”。


    駕著馬車走了一個時辰方若嫿才後悔當初沒帶上霜影走。


    估計現在騎在霜影身上的人已經是夢紜香了吧。


    那曾是她的馬,人也曾是她的人。


    不,不是。


    她是他的,可他,是那後宮萬千佳麗的。


    方若嫿現在才發現,華無缺從來就未屬於過自己。


    搖搖頭歎了一口氣。


    要去哪呢?


    風越絕對是華無缺的勢力範圍。冬安?一想起夢紜香,方若嫿心裏就不舒服。夏安不錯,聽華無缺說過,那裏一年大部分時候都是夏天,以海聞名。


    前世父親每年都要帶她去一次馬爾代,那裏的海景,氣候和環境,簡直是沒得說。


    已經有一陣沒看海了吧。


    想到那清澈到透明的海水和溫和的海風,方若嫿的心裏就是一陣清朗。


    就是夏安了。


    想到這裏,方若嫿興奮一甩馬鞭。


    “駕!”


    方氏玉行內。


    “小姐不見了?”


    “是啊總管,剛才我去叫小姐吃飯,可房間裏除了這字條之外什麽都沒有了。”


    雪兒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這會兒怎麽就不見了。小姐要是有個什麽意外,她的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總管看了一眼字條上那句“我走了,勿念。”朝下人門擺了擺手。


    “派人去京城告訴夫人一聲。都下去吧,沒事了。”


    雪兒不知道,她家的這位小姐此時正把馬車停在了樹林之中抱著小白睡的正香呢。


    隻聽華無缺說過夏安在風越國的南部,這些天一直通過星星來辨別南北方向。


    烏雲蔽月,連一顆星星都沒有,這可讓方若嫿為難了。


    已經走了半個月,方若嫿一路上除了買些吃的,很少跟人說話,讓她開口問路,她還真做不到。


    不得不說,她和華無缺有些地方還真是像。


    方若嫿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


    真沒出息,怎麽又想起他來了。


    現在看來,隻能先找地方睡一覺,明天再出發了。


    剛摟著小白在馬車裏躺下,就感覺周圍有正人在靠近。


    不多,似乎隻有4個。


    按倒坐起來的小白,在小白耳邊輕輕道了一句“沒事。睡你的。”


    “大哥,看樣子這人挺有錢的。”


    “他媽的,難道你想把人吵醒麽!”


    聽到手拍在頭上的聲音方若嫿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有這樣打劫的麽。還真是無語。


    “我數一二三你就把那馬車門踢開。知道麽?”


    “可那門要是拉的呢?我踢一腳不倒把人吵醒了麽?要是被他發現我們不就得傷人了麽。”


    “也是,我們雖然是打劫的,但是我們也是有原則的打劫。不能傷人。”


    方若嫿實在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大哥,完了。我們被發現了。”


    聽著這幾個人的對話,方若嫿的頭上已經冒出了無數黑線,幹脆開了馬車門下了車。


    “你看大哥,這門果然是拉的,幸虧我沒踢。”


    這迴連小白都笑了。


    完全沒有大腦啊。


    看著這四個人方若嫿突然想到了一部電影。捂著肚子笑的蹲在了地上。


    “大哥,還是個女的呢。”


    “廢話,用你說麽。”被叫做大哥的男人直直的看了方若嫿半天“我的媽,還是個好看的女的呢。”


    笑也笑過了,明顯這幾個人沒什麽壞心眼,也許真是有困難才來做著打家劫舍的行當,又這麽……可愛。


    方若嫿決定先了解一下情況。


    “你們很需要錢麽?”


    “廢話,不需要錢誰幹這個。”


    大哥模樣的人見方若嫿這般直接,自己也就不遮掩了。畢竟他們也真是沒有辦法。


    “噢?你跟我說說,你們四個有手有腳的大男人為什麽會缺錢呢?”


    方若嫿坐在馬車邊上輕輕撫摸著小白柔順的毛,淡淡的問。


    “姑娘,不怕你笑話,我們四個是兄弟,我叫李長東,我這三個弟弟叫李長西,李長北,李月南。家裏還有個妹妹。前些日子我娘也不知是得了什麽怪病,治了幾個月就是不見好,我們哥四個辛苦攢下的錢都用光了,家裏能賣的東西也都賣了,可我娘的病還是沒什麽起色,實在沒有辦法,這才。。。。。。”


    說到這裏,李長東的眼裏閃過一絲無奈。


    “你家在哪裏?”


    “就在離這裏不遠的河莊。”李長東也想明白了。


    四個有手有腳的大男人什麽事做不了,若是被他們的娘知道她辛苦養大的這幾個兒子幹這樣的事,就算有了錢,他們娘也不會用這錢來治病的。


    “帶我去。”


    “姑娘。你。。。。。。”


    四個人全都不可置信的看著方若嫿。


    “帶路就是。見到你娘之後我會出錢把她的病治好。隻不過你們得步行。”


    這姑娘,難道就不怕他們在半路殺了她麽?


    素昧平生,她卻願意相信他們,願意幫他們的娘出錢治病?


    見四個大男人傻在那,方若嫿不願再說,上了馬車。


    “你們若是不願意就算了。”


    “不不不。姑娘請跟我們來。”


    大概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方若嫿跟著四個人停在了一個茅草院前。


    房子已經很破舊了,窗戶被厚厚的草紙糊著,明明就是農家,家裏卻連一匹馬一頭牛都沒有。


    看著隻有兩間小房間的院子,方若嫿不禁皺起眉“你們六個人住這裏?”


    “嘿嘿,是啊。”


    李長北撓撓頭,一臉的憨厚,倒被李長東和兩個兄弟齊齊的瞪了一眼。


    走進房間,一個比方若嫿稍微大一點的女子趴在炕邊,土炕上正躺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臉色差極了,氣息也十分的輕。


    病的還真重。


    “這裏最好的大夫是誰?”


    “是仁世醫館的朱平貴。可是他看病很貴。沒有二十兩他是不會出診的。”


    方若嫿白了這四個人一眼,伸出手就是兩錠一百兩的白銀。四個人又傻了。


    “姑娘,你這是?”


    “現在天還沒亮,錢少了怎麽請得動那個劉什麽虎的。大娘正是需要補身子的時候,去買些好吃的,想買多少買多少。”


    “那也用不了這麽多啊!”


    方若嫿瞪了一眼李長東。


    “以後你們掙了錢再還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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