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雲舒沒有表現出悲傷可那淡淡的淚痕,和一絲憂鬱的氣息都被冷瞳捕捉到了。


    “沒什麽,我可以自己處理。”你最近還是不要突然出現,等王爺氣消些再說吧!


    冷瞳點點頭,要不是這個事情太震撼了,他才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找不自在,躲著獨孤靖澤還來不及呢。


    “杏兒她們現在下落不明,你去跟蹤燭影說不定可以找到她們。”


    “嗯”雲舒並不擔憂她們的性命,既然獨孤靖澤對冷瞳下的不是必殺令,隻是驅逐就明白她們那幾個人不會有什麽性命之憂,可是雲舒心中還是掛念。


    雲舒去城門口溜了一圈還是沒找打獨孤靖澤,一打聽知道太子在兩個時辰前就已經被押解出了京城,她現在再去追也追不上,隻好蔫蔫地迴了靖王府。


    冷瞳看著氣氛不太對,很識趣地溜了。


    “娘娘,夜裏涼,還是先迴屋吧!”王福給雲舒拿來了一個披肩。


    “沒關係,王福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自己等就好了。”


    雲舒等了一天獨孤靖澤都沒有出現,如今天都黑了雲舒擔憂的守在門口。


    她想去找可是卻沒有方向,不知王爺去哪,在做什麽,不知何時歸,焦急的等待成了她唯一能做的,這還是她第一次心裏沒底,感覺慌慌的。


    “王爺,我知道自己錯了,你趕緊迴來好不好,我已經明白你等了一夜的滋味,你快迴來啊!”雲舒終於是嚐到了獨孤靖澤昨夜等她一夜的心情,可是獨孤靖澤卻不給她彌補的機會。


    “花滿樓”三個醒目的大字矗立著,雲舒就站在門外傻傻地望著,看著那刺眼的字目光下移就是那緊閉的大門。


    花滿樓京城最大的妓院,雲舒得到消息說獨孤靖澤昨夜一夜未歸就宿在了這裏。


    那道門就像是隔絕了兩個世界,獨孤靖澤在裏,雲舒在外卻怎麽也不敢邁開腿踏進去,就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場景,如果不曾親眼所見是不是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王爺,這就是你對雲舒的懲罰嗎?你做到了。”


    雲舒在門口待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走到了門口卻不曾有勇氣推開,轉身離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不進去嗎?”


    “走吧!進去了我又能做什麽呢!他是王爺三妻四妾不過是平常事。”雲舒紅著眼圈,無力的歎息著。


    相比於很多女子雲舒是幸運的,她已經擁有了太多,雖然心底不願與人分享獨孤靖澤,可是她終究沒有她想的那麽堅強,她不知道如果自己衝了進去之後,之後要怎樣……


    之後該怎麽辦?像一個妒婦潑婦一般大吵大鬧一番,塗個一時痛快?還是當個好好女人對之視而不見。


    如果一個男人變了心,大吵大鬧隻會降低了自己的品格,若是讓她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雲舒做不到,那不是雲舒的個性。


    “不管他是誰,讓你傷心就是他的不對。”冷瞳說話間已經將門踹開,他對獨孤靖澤的做法很是氣憤。


    本來以為獨孤靖澤對雲舒好,冷瞳是從心底裏替雲舒高興的。


    知道是因為他的一些原因才讓兩人鬧了別扭,如果他不帶雲舒偷偷溜走就不會有後麵的事情了,所以他想幫雲舒將獨孤靖澤找出來,想要他們化解誤會,卻沒想到……


    白天的花滿樓都是從半下午才開始營業,此時正是在夢中的好時候。


    “誰,誰呀,趕來砸場子,也不看看是哪裏。”老鴇氣勢洶洶的衝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群打手。


    冷瞳也不跟他們廢話,一手一下,一下一個通通都被放倒了,老鴇嚇的躲在了桌子後麵。


    完了,完了,什麽時候惹了這麽個殺神,這群廢物也太不中用了,他……


    還不等老鴇猜測完就被冷瞳從桌子後麵提溜出來了,“靖王在哪裏。”


    “靖王,靖王沒有來過。”曾經獨孤靖澤是這裏的常客,她也知道靖王是誰,可那是個她得罪不起的主。


    “在哪?”冷瞳從來都不喜歡說話說第二遍,抬手就要給老鴇點教訓。


    “有人看到他進來,並沒有出去,你最好告訴我他在哪個房間,否則我不介意一間間地找。”


    來這裏的人有不少都會在這裏過夜,第二天一早離去的,甚至有些大臣都是從這裏起床去上早朝的。


    花滿樓可是京城最大最豪華的妓院,能在這裏消費得起的哪一個不是有頭有臉的,若是一間間地找,不知會得罪多少人。


    她不知道雲舒是什麽來曆,但是明白這筆賬一定會算在她的頭上,她可開罪不起那麽多財主。


    冷瞳手中的情報網也不是蓋的,想要找一個不是故意隱藏行蹤的人還是很容易的,雲舒相信獨孤靖澤應該就在這裏。


    老鴇指了指樓上的一個房間,示意他們獨孤靖澤就在那裏。


    既然冷瞳踹開了門,那條鴻溝已經蕩然無存雲舒退無可退,邁著步子朝樓上走去,每走一步腿上都和灌鉛一樣的沉重,短短地一段路她愣是走了很久,很久。


    房門再次被冷瞳粗暴地踹開了,燭影從旁邊的房間裏出來與冷瞳交上了手。


    “啊——誰啊!”屋裏傳來一個酥到骨子裏的女聲,女子很是警覺地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將榻上她自己的被褥藏進櫃子裏。


    “有病啊!大清早的饒人清夢。”旁邊的房間裏的客人被冷瞳和燭影的打鬥聲吵醒。


    ……


    “燭影,怎麽那麽吵。”獨孤靖澤被屋外的聲音吵醒,迷糊著揉了揉發脹的頭從床上起來。


    “是我。”雲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邁進去的,進了一個房間就看到獨孤靖澤衣衫不整地坐在床邊。


    “公子您醒了,奴家給您準備了些醒酒湯。”一個酥到骨子裏的聲音從雲舒的身後傳來,來人正是迎春。


    曾經百花巷中的那一枝獨秀,三年的時間也從那裏輾轉來到了花滿樓。


    雲舒打量著迎春,肌膚勝雪,腰肢細膩,凹凸有致,一顰一笑間勾人心魄,聲音酥麻就在剛剛那一瞬間雲舒也有一絲被電到的錯覺。


    迎春見屋中還有其他人,猜到了幾分眼前的女子多半和獨孤靖澤有些關係,隻是她沒想到對方竟會闖到這裏,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很好的掩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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