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都重新修葺了,之前一些半坍塌的也重新蓋好了,外麵原本是茅房的地方被花草覆蓋,夏日的微風送來淡淡的花香。


    跑迴屋裏推開後門,多了一個通往湖中間的長廊,長廊的盡頭是一個涼亭,臭水溝也變成了小池塘,準確的說是荷塘。


    荷花開滿池塘,低頭望,池水清澈見底,錦鯉自由自在的嬉戲著。


    這簡直就是脫胎換骨,若不是真切地在曾經的天涯閣中住了大半年,雲舒怎麽也不會將兩者聯係到一起。


    “這簡直太美了,王爺這真的是之前的那個天涯閣嗎?”雲舒從亭子跑迴屋裏拉著獨孤靖澤的手詢問著,她有些不太敢相信。


    獨孤靖澤挺了挺胸膛,得意地說:“當然了,你滿意嗎?”


    “嗯”雲舒用力的點點頭,眼中充滿了歡喜。


    “你滿意就好。”獨孤靖澤花了很多心思在這上麵,就怕雲舒迴來之後不滿意,現在終於可以放心了。


    “王爺今晚我們就在那亭子上用晚膳,行嗎?”


    “都依你。”


    “哈哈……太好了。”雲舒笑著在長廊上旋轉,她太喜歡這個新居了。


    看著雲舒的笑容獨孤靖澤眼中充滿了寵溺,荷塘月色間,絕世佳人立。朦朧月光灑,映襯佳人美。此時的雲舒被襯托的別有一番風情。


    雲舒本不是屬於那種一眼看去就能勾人魂魄的絕世美人,可是在這一刻她更像是仙女墜落凡塵,清澈如一汪清泉直擊心靈。


    若這滿塘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美的不像是人間可以擁有的,獨孤靖澤看著看著就看癡了。


    “汪汪……汪汪……”似是問道了雲舒的氣味,自從雲舒踏進天涯閣,這黑岩、黑虎就格外地不安分。


    “黑岩黑虎別叫了。”柳絮安撫著雲舒養的兩隻狗,生怕它們吵擾到雲舒和獨孤靖澤。


    雲舒去靜庵堂前這兩條狗就交給了王福,可實際上都是獨孤靖澤在照料的,後來有了柳絮,便一直由柳絮專門照看,如今這兩隻小家夥長的是越發圓潤了。


    “黑岩,黑虎,你們有沒有想我啊!”杏兒見到它們顯得格外親切,最初就是杏兒在照顧它們的。


    兩隻狗用頭蹭著杏兒,表達著開心。


    “你們不許叫哦!這是火影和光影都是自己人。”


    “汪汪,汪汪。”黑岩黑虎好像聽懂了杏兒的話。


    “這位姐姐應該就是柳絮姐姐了吧!”杏兒聽雲舒提起過柳絮,如今總算是見到真人了。


    “我是柳絮,你是杏兒?”


    “嗯”柳絮又轉過頭看著火影和光影。


    “火影”


    “光影”幾個女孩算是認識了。


    “是黑岩黑虎的聲音。”雲舒聽到聲音從後麵跑了出來。


    “汪——”黑岩黑虎掙脫了柳絮的束縛衝向了雲舒,圍著她不停的轉。


    “這兩個畜生我算是白養了它們三年了。”隨後走出來的獨孤靖澤很是吃味,對黑岩、黑虎表示著強烈的不滿。


    “誰讓我才是它們的第一個主人啊!”雲舒有些小得意,小聲的對著黑岩黑虎說:“你們記住了,以後他要是欺負我,你們要幫我咬他。”


    獨孤靖澤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普天之下敢說讓狗咬自己的夫君的雲舒可算是頭一個了吧!


    別說咬了,就算是頂撞夫君都是大不敬都是違背女德女訓的,可是雲舒冷靜的時候這些都是約束,她也做的很好。


    可真等到她遇到事情,這些都會忘在腦後,先讓自己痛快了再說,他不就是被雲舒咆哮過好幾次了。


    獨孤靖澤絲毫不懷疑若是他有一天真的開罪雲舒,雲舒不會放狗咬人,想到這獨孤靖澤渾身一緊。


    雲舒正沉浸在和黑岩黑虎的重逢的喜悅裏,並沒有發現獨孤靖澤的變化,和兩個小家夥玩了一會兒,晚膳也準備好了。


    東宮的一個角落裏藍花楹搖曳在風中,樹下一個打扮精致的女子癡癡的望著藍花楹,那是有一次她進宮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樹,覺得很美便停下腳步駐足。


    “你也喜歡藍花楹嗎?”那是她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到他,和煦的風中他溫和的對著她笑。


    濃濃的眉毛,黑黑的眼眸,配上那張俊逸的臉龐煞是好看。


    還有那不怒而威站在那就自然散發出來的王者威儀都深深的印進了她的心裏,後來她才知道他是當今太子。


    藍花楹下的女孩正是雲怡婉,她傻傻地問:這樹叫藍花楹?


    太子很耐心的給她講著,她什麽都聽不進去眼中隻有那個身影,這就是他們第一次的接觸。


    後來雲怡婉想要當太子妃,想要做這天下未來的女主人,他是唯一能夠幫她實現的人,所以雲怡婉主動接近太子,最終她成了他的女人。


    這些都是外人眼中的雲怡婉,隻有她自己知道,她隻是想要做那個在藍花楹樹下遇見的少年的妻子。


    隻因為他是太子所以她才想要做太子妃,才想要做這天下未來的女主人,這些訴求都是想要讓自己站在他的身邊。


    她成了那少年的女人,卻不是他的妻子,如今……


    “三年了,都已經三年了藍花楹都開了三年了,你怎麽還不來。”雲怡婉站在藍花楹樹下喃喃著。


    自從當年被禁足她就再也沒有走出去,三年來用度不減,封號不廢,太子也從未來看過她一次。


    “雲舒,你迴來了,你憑什麽迴來,同樣是三年為什麽靖王記得去接你,為什麽,我不服。”


    雲怡婉撕心裂肺的怒吼著,對雲舒的恨意如野草一樣瘋長著,這是她活下去唯一的動力。


    原本雲怡婉以為這次也會和之前一樣,關一段時間做做樣子太子就會來接她出去。


    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春去秋來都沒有等到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直到絕望。


    可惜這一切都晚了,她走不出這方寸之間,餘生都將在這裏度過。


    也就是在這個環境中,雲怡婉對雲舒的恨越來越重,她始終認為她落得今天這般田地都是因為雲舒。


    如果雲舒真的破了葷戒,如果雲舒不是用素食做的假象陷害她,她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麗妃,依舊陪在他身邊。


    “紮死你,紮死你……”手中的布偶已經破爛,執念已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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