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王爺的,娘娘說王爺睡眠不好要給王爺做香囊,小的本想從市麵上上購買草藥,可是娘娘卻說市麵上的都不知放置了多久難以保證藥效。”


    張百貨說著還不忘看看獨孤靖澤的反應,見他沒有露出不悅便繼續說道:


    “後來娘娘便親自去給王爺采藥,從采集到晾曬都是娘娘親自打理的,小的隻是提供了一個地方而已,按照娘娘的吩咐早該來取了,可是娘娘遲遲未來所以小的才冒昧登門以為是娘娘忘了。”


    張百貨跪在獨孤靖澤的麵前等著,他知道雲舒怕是和王爺之間有什麽別扭,否則雲舒不會讓他扔了,他也不知道獨孤靖澤在聽到這些之後會有什麽反應,但這是他唯一能為雲舒做的了。


    “你是說她親自給本王采藥?”獨孤靖澤心中有一股暖流湧過,至少他知道了雲舒對他並非完全的虛情假意。


    “是,娘娘說紫鳶花的花蕊是最好的安神之物,而剛剛開放的紫鳶花蕊則是佳品中的佳品。”


    獨孤靖澤雖不知紫鳶花,但雲舒的那份用心,那份對他的心意,他是接收到了的。


    紫鳶花多長在深穀潮濕之地,而且紫鳶花本身的花朵就很小,采摘很是困難。


    盡管如此娘娘還是依舊堅持著,就這樣一點點的采集了數日才有了足夠做一個香囊所需的那拳頭大點的花蕊。


    “深穀潮濕之地,你們就讓一個堂堂雲妃的金貴之軀涉險。”獨孤靖澤言語中以有些怒意。


    “王爺冤枉啊!如果可以小的自然願意替娘娘涉險,可是娘娘說這是她要給王爺的不肯假手他人。”


    看著娘娘一人待在泥澤裏數個時辰腿被凍的失去知覺,嘴唇發青,顫抖著雙手收集花蕊,小的們也不忍曾進去想要采摘花朵讓娘娘出來收集。


    可是娘娘堅持尋找最合適的花蕊,不肯用斷了根就會閉合了的花朵的花蕊,還說若是她想湊合世上有太多的東西都可以起到助眠的效果,要給王爺的就一定是最好的,否則不如不給。


    小的們哪裏能勸動娘娘,她認準的事情誰又能改變,娘娘說要給王爺一個驚喜,小的人微言輕隻能聽命行事。


    張百貨巧妙地將雲舒對獨孤靖澤的心意說了出來。


    心想:也不知道娘娘到底怎麽惹到了王爺,竟然會讓娘娘給王妃當腳踏,不過王爺聽了這些應該會心軟放過娘娘吧!


    沒想到在小舒心中我竟有這般地位,那紫鳶花生長在深穀潮濕之地,隻要花被摘下就會閉合,那她肯定受了很多的苦吧。


    “前麵帶路。”獨孤靖澤要去看看雲舒到底受了多少苦。


    “到了,就是這個深穀,每次娘娘進去最少也有兩三個時辰。”


    獨孤靖澤抬腿踏進了深穀,山中本就要涼爽些,這背陰之地就更甚了,一腳踏進這潮濕之地,就能感覺到刺骨的寒涼。


    小舒每次都要在這裏呆那麽久,本王就待了一會兒就覺得很不舒服了,就她那身子骨怎麽受得了。


    獨孤靖澤隨手摘下麵前的一朵紫鳶花,就看到開著的花朵一下就閉合了,摘下一片花瓣露出裏麵的花蕊,隻有米粒般大小。


    曬幹之後隻會更少,雲舒為了做這樣一個香囊給獨孤靖澤,可見是花了多少的心思,受了多少的苦,隻是為了用最好的東西幫助獨孤靖澤睡眠。


    獨孤靖澤走出深穀對著張百貨說:“把東西都送到王府。”那是雲舒的一片心意,他不想辜負。


    “是”張百貨乖乖地退了下去。


    “小舒,這是你的真心對嗎?”獨孤靖澤自語著他希望這是真的,可是這是真的還是雲舒的手段呢!


    獨孤靖澤現在越來越看不清雲舒了,他好像從來也沒有真的看清楚雲舒,所有他以為的事情真相都不是雲舒真實的想法,她就像是水中月鏡中花能看見卻怎麽也抓不到。


    而且獨孤靖澤知道雲舒應該從痛苦中走出來了,她已經有危機意識,獨孤靖澤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隻是現在還不是和雲舒說清楚的時候。


    “給你一天的時間做一個香囊。”獨孤靖澤讓人傳來了話。


    “是,妾身領旨。”雲舒麵無表情的應下了。


    “娘娘,這怎麽可能,一天之內根本做不到啊!”杏兒有些焦急,她的女紅可是一等一的好,明白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做事哪來的那麽多的抱怨,既然王爺給了命令自然要能完成也要完成,不能完成就想辦法去完成。”


    杏兒弱弱地應了一聲,雲舒沒有再在這件事上過多的糾結,她猜到了獨孤靖澤應該是召見了張百貨否則不會有這麽巧的事。


    隻是知道了又如何,現在這些還重要嗎?恐怕也會被當做是爭寵的手段,故意為之的事情吧!


    “三郎你都看見了,原來你真的一直都在暗處看著。”雲舒心中有些刺痛,香囊印證了雲舒的猜想。


    在門口雲舒給南宮雨颯當踏板的時候,獨孤靖澤真的是在暗處看著這一切的,原本是她的猜想。


    還對獨孤靖澤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這些屈辱不是獨孤靖澤給她的,可獨孤靖澤用香囊不打自招,破滅了雲舒心中最後的念想。


    “娘娘,公子傳來消息說,相爺並不知道指環的事情。”冷瞳將雲修遠詢問的結果告訴了雲舒。


    “嗬嗬,不知道,是不知道還是不記得了,他果然是這般薄情。”這件事在雲舒的意料之中,詢問不過就是要求證一下。


    雲舒在靖王府中,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時候,需要他這個做父親的一句話或許就能換迴雲舒一條命的情況下,他都無動於衷,又怎會記得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情。雲舒替她的母親感到悲涼。


    “娘娘,你……”冷瞳察覺到雲舒有些異常。


    “我沒事,你下去吧!”冷瞳從雲舒的聲音裏聽出了一絲疲憊,這段時間她都是在一個人苦苦支撐著,如今最後的希望也都徹底破滅了,對於那個家,那個父親再無半分情義可言。


    除了不可更改的她是雲家的女兒這個所謂的事實以外,除了頂著個這個身份,她與雲相府形同陌路。


    從今天起在雲舒的心中,她雲舒就隻是雲舒,而她也隻有一個哥哥,那個地方與她再無瓜葛。


    “娘親,那個指環的主人難道不是父親嗎?”雲舒在心底叩問著,可惜季芊芊再也無法迴答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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