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是時候該請雲修遠吃飯了,人和人之間就不能簡單點嗎?願求一服清涼散,人人解醒。那該是多好的啊!”


    “雲管家,你知道大公子在哪嗎?”


    “老奴沒看見。”雲陽雲管家乃是這府中的老人了,聽說雲陽這個名字還是上一任雲相,雲舒的爺爺親賜的,一直都跟在雲南麓的身邊,府中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這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麽就丟了呢!”雲修遠沒有出去,可是他的房間、書房很多地方雲舒都找了就是找不到這個人了,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雲修遠從遠處的看到了站在那的雲舒,眼中竟有了殺意。


    “雲舒,聽說你在找我?”走到雲舒的身邊雲修遠的眼中又是變成了那種寵溺的樣子。


    “大哥,我想請你吃頓飯。”


    “為什麽突然要請我吃飯?”


    “不久雲舒就要出嫁了,還是要謝謝大哥當日的安排,要不然雲舒恐怕就要待定了。”在雲舒的心中一直認為她能成為靖王側妃都是雲修遠一手在後麵搞的鬼。


    “謝我什麽,我也沒做什麽?早知道你會被靖王看上,我也就不用多此一舉做那等無用功了。”


    “靖王不是你安排的?”“我哪有那麽大的本事能左右一個王爺,你太看得起我了,倒是你不得不讓我佩服竟能讓一個王爺中意很是不簡單啊!”雲修遠看似表揚的背後卻隱藏著冷漠,別人或許不知道當雲修遠要殺人前都會變得異常地像個書生,文質彬彬談吐儒雅卻還會有些死讀書的那種拗的感覺,這個時候的他是最可怕的。


    “這?我還以為是你安排的,不過算了,我眼看著就要走了,以後若是想迴來也難了,就當是提前為我踐行吧!不知大哥可願賞光,可有時間。”


    “妹妹相邀,怎敢不去。”“那我們就說定了,今晚我做東,親自下廚招待我的尊貴的客人。”


    “好,我等著,今晚一定會是一個難忘的夜晚。”


    “一定”邀請到雲修遠,雲舒的計劃也就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等待他來赴約。


    雲舒待在房間裏看著那個釵子心中是五味雜陳,直到現在她都沒有下定決心,她有時候都覺得是自己太敏感來了,畢竟雲修遠並沒有做什麽傷害她的事,有時候卻也想不明白這份寵溺到底是因何而來。


    可是病榻前雲修遠那冷漠的話語,那不擔心的樣子和他在雲舒麵前展示的截然不同,不弄明白這就會如鯁在喉,芒刺在背,不知什麽時候就會傷了自己也傷了別人,如今她已經攪進京城的這趟渾水而不能自拔,那麽就要處處多留一根神經,這是她必須繃住的底線,是她賴以存活的基礎。


    “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雲舒收起釵子,心中做出了決定,若是雲修遠露出一點破綻那她便不會留情。


    天快黑了,雲修遠看著那日雲舒買的泥人,那是雲舒和雲修遠,那天的雲舒笑的好開心,後來雲舒被含羞扇吸引這個泥人他就一直收藏著。也不知他在想什麽想的那麽入神,盯著兩個泥人一動不動的。


    “該去赴宴了。”雲修遠收起泥人走了出去。


    “大哥,來我敬你一杯,自從迴府一直以來都承蒙你的照顧,若不是有你,雲舒寸步難行。”雲舒一飲而盡,她這倒不是在說假話,確實是雲修遠幫了她很多,在她最傻的時候,還沒有適應這裏的遊戲規則的時候,若不是雲修遠恐怕活不到適應法則的那一刻。


    “既然雲舒妹妹叫我一聲哥哥,自然當哥哥的要照顧妹妹了,何謝之有。”雲修遠也喝下了手中的酒。


    “大哥處事公正幫理不幫親,若是你我初見之日大哥向著母親,妹妹怕是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可是妹妹不懂事還和大哥頂嘴,實數不該,自罰三杯。”


    “此事不該全怪妹妹,是我先入為主誤會了妹妹,該罰的是我。”雲修遠也一杯接著一杯地灌自己。


    “妹妹今日怎麽想麽會戴著這支釵,我送你之後還從未見過你戴,一直以為你不喜歡。”


    “大哥送的東西雲舒怎麽會不喜歡呢!隻是平日裏舍不得戴罷了。大哥別隻顧著喝酒,也嚐嚐雲舒的手藝是否合大哥的口味。”


    “嗯,好吃,妹妹做的就是不一樣。”兩個各懷心事的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言的說著。


    “沒酒了,我去給大哥換一壺。”


    “喝,接著喝。”雲修遠已經有些醉意。


    “好好好,接著喝,我去給你拿壺酒,你等著。”雲舒拿著酒壺出去了,腳步無比的沉重,她早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壺裝著毒藥的酒,雲舒拿著酒,腳下的步伐卻怎麽也邁不開。


    佛說: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雲舒現在就走在這個十字路口上,醫術可以是治病救人幫助人們擺脫痛苦的良藥,也可以是殺人越貨,奪人性命的毒藥。


    是佛是魔,是醫是毒,是善是惡,是正是邪全在人的一念之間。


    “別怪我,我也沒辦法,隻有將你的命攥在我的手上,我才能安穩的離開。”雲舒並不是想要雲修遠的命,她給他下的是一種控製的毒,隻要日後雲修遠做出了傷害她的事,或者露出了狐狸尾巴,她都可以隨時引發雲修遠體內的毒,讓他頃刻之間暴斃而亡。


    “你迴來了。”雲修遠此刻坐在那裏哪還有什麽醉意,簡直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大哥您醒了。”雲舒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強裝鎮定地將酒放在了桌子上,她對自己的毒藥有信心不會被雲修遠看出異樣,就算她自己喝了也不會有事,大不了之後再給自己吃了解藥就是了。


    此事她誰也沒告訴任何人不存在暴露的危險,這些都是雲舒在電光火石之間的分析。


    “酒來了,您還要不要再喝點。”


    “不用了,我這裏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釵子,雲舒妹妹要不要給我解釋解釋。”雲修遠拿出了一個和她頭上戴著的釵子時,雲舒的心咯噔一下。


    “這世上怎麽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該不會是巧工坊做了一對吧!”雲舒一邊拿過釵子,一邊試圖狡辯著。


    “一對?圖紙是我親自畫的,你難道是覺得巧工坊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和我對著幹,敢為了一個釵子和相府為敵嗎?”雲修遠越是平靜的述說雲舒越是覺得冰冷刺骨,屋內的溫度嗖嗖嗖的往下掉,直叫人想要逃離。腳下微微後退了一小步,強行止住了,身體一顫,這個時候她不能露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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