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迴去後秦曄也沒有走,就維持著剛才半跪的姿勢,看著淩辰吐出一口口的水也覺得心疼。


    淩辰水都空出來了,可是他還是沒有醒,除了剛才睜開眼看了他們一下後,又閉上了,然後就再也沒有醒,這個狀態就很不對了。


    “快去開車,我們去醫院!”柏容凜把淩辰橫抱起來,跟旁邊的陳清喊到。


    “好的,柏總,我馬上去開,您慢點兒!”


    秦曄也跟著他們走,在車子開過來的時候,他連忙把後車門打開了,然後也跟著坐進去了,等行駛了一段時間後,才發現他好像不應該跟著來。


    他們三個人坐在後麵,怎麽想都覺得他在柏容凜跟淩辰之間很奇怪。


    隻是他不跟著來,他也坐立不安。淩辰到現在還沒有醒,臉是蒼白的,因著湖水冷,他時不時的抖一下,盡管柏容凜已經把他包著毛毯裏抱在懷裏,可依然沒有緩解。


    淩辰的臉上有水跡,柏容凜輕手給他擦,秦曄本來以為是柏容凜身上滴下來的水,他自己頭髮都沒有顧上擦。但是再仔細看時,發現那是淩辰的眼淚。


    從他眼角一行行的出。


    這些眼淚淩辰控製不住,這跟淩辰來這裏的那天晚上一樣,在恐懼到極點的時候,控製不住。


    柏容凜心如刀絞,他把淩辰向上使勁抱懷裏去了,把下巴抵在他額頭上,靠的這麽近了,也試的見淩辰的體溫了,可是卻依然止不住手抖,他抱著淩辰的手在簌簌的抖著。


    柏容凜不敢去想如果剛才他不知道淩辰掉下湖,那會是什麽樣?


    如果淩辰再也醒不過來,他該怎麽辦?


    都怪自己,他為什麽要跟淩辰吵架,為什麽睡完後還讓淩辰走了呢?


    明知道外麵會有他的黑粉,為什麽就不攔著他呢,為什麽不好好跟著他呢?


    為什麽呢!


    是他該死的自尊心,在淩辰跟他吵架後,在跟他睡完覺後說要自己靜一靜的那一刻,他拉不下臉去追淩辰,他害怕淩辰在明知道跟他睡了後依然要離婚。


    他也拉不下臉去看院子外麵的那些人,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難堪過……


    對不起,對不起,柏容凜無聲的跟淩辰道。但淩辰還是沒有反應,這會兒也不哭了,安靜的跟睡著了一樣。


    柏容凜跟前麵開車的陳清到道:“再快點兒。”


    陳清跟他道:“好的,柏總,還有十多分鍾,您坐穩了。”


    水鄉的路不好走,離鎮上也就3裏路,拖拉機十多分鍾也能到,但別的車也隻能是這個速度,彎彎繞繞,起起伏伏。


    柏容凜也知道這個情況,於是又低頭看淩辰,秦曄杵在一邊終於低聲跟他道:“柏總,對不起。”


    這句話秦曄上午就應該說的,隻是那時候沒有說出來,柏容凜沒有看他。


    秦曄也繼續說:“我跟淩少沒有任何出格的關係,那張照片是在草原拍戲的時候,我不知道狗仔隊怎麽拍到的,但是我對天發誓,對著長生天發誓,我跟淩少清清白白。”


    這一個上午,他把之前的事使勁的想了,其實也不用使勁想,他記得很清楚。


    秦曄看向偎依在柏容凜懷裏的淩辰,那天他把淩辰抱起來時,淩辰也是這麽靠在他懷裏的。


    於是秦曄輕聲道:“那天晚上收工早,淩少那天拍戲很順利,他拍的非常好,圍獵的戲份他拍的異常精彩,張導很高興,讓我們早早收工了。我住淩少的後麵帳篷,聽見他在拉小提琴,拉的非常好,我,”


    秦曄停頓了下,一會兒才道:“對不起,我……唱歌跑調,可是喜歡音樂,我知道這麽說你可能不信,可是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是聽著音樂去敲的淩少的門,淩少給我開的門,他還沒有睡,聽我說要拉小提琴就讓我進去了。”


    他看著淩辰的睡臉輕聲道:“我用淩辰的小提琴拉了一首曲子,結果抬頭時淩辰靠在沙發上睡著了,睡的特別香,我拉的都是噪音,但都沒有吵著他睡覺。他是太累了,”


    看柏容凜看他,秦曄跟他笑:“那天他幾乎在馬背上一整天,”


    看柏容凜眼神波動,秦曄也苦笑了下:“淩少他太拚了,張導本來以為要拍三天的戲,他一天就完成了,所以那天張導才高興的早早收工了。哦,”


    秦曄意識到自己說跑題了,連忙拉迴來,現在柏容凜肯看他了,那他就敢繼續說了:“我叫了淩辰兩次,他都沒有醒。我看他實在累極了,於是就自作主張把他抱床上去了,就到這裏,給他蓋上被子我就走了,出門的時候還碰上了肖銳哥,肖銳哥說他是看到了個鬼鬼祟祟的人,那恐怕就是狗仔隊,隻是那時候我沒有多想,對不起。”


    秦曄再次跟柏容凜道歉:“我的花邊緋聞太多,我不在意那些狗仔隊,但是我沒有為淩少考慮下,實在對不起。”


    柏容凜細細的看著淩辰,手輕輕的在他臉上撫摸了下,他不應該懷疑淩辰的,他知道淩辰很累的,他明明知道的。


    淩辰跟自己說‘他不知道’是因為他真的睡著了,他沒有撒謊。


    是他自己吃醋後沒了理智。淩辰跟他說了一遍遍,他不僅不肯信,還越發生氣了。


    柏容凜手指輕顫。


    秦曄看柏容凜這個動作心裏說不上什麽滋味,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麽的酸意,秦曄不再看淩辰,隻低著頭把昨天晚上的事說清楚:“昨天晚上,我是白天睡多了,半夜上廁所聽見了淩少在外麵砍甘蔗,他昨晚沒有吃飯,淩少說他餓了,於是我坐下來給他劈甘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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