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尖銳的充滿了傷痛,試圖用鋒利的刺來保護自己,凜然扯出苦澀而瘋狂的笑:“我早該明白的,你會知道我的身份……宿命……哈哈哈哈……宿命不就是我是雲城凜然而你是藍染殘夜,不,該說是風離才對!這就是宿命!”


    殘夜眼角濕潤,笑容悲傷中帶著血色的絕望,“凜然,你殺不了我的……”


    “我知道……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就一定會有所準備……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準備殺死你……但是至少,可以爭取更多的時間……啊……小夜夜……等你醒了,就會恢復我們的曾經的記憶吧……明明,一開始都是決定要守護……可是,卻始終不行呢……”


    殘夜的腦海中飛逝過無數的畫麵,兩個女孩歡笑的樣子如今成為莫大的諷刺,頭仿佛是要炸開一樣。


    “小夜夜,為什麽你是風離殘夜呢……如果你不是……妃雪姐姐就可以幫我好好的照顧你,可是偏偏,你是風離殘夜呢……小夜夜,為什麽我要認識你呢?如果我不認識你,今天下手就不會那麽痛苦了啊,不,在那之前,我就可以毫不留情的下手了……”


    什麽是宿命?


    什麽是宿命!


    雲城妃雪說:因為凜然,殘夜進入了靜靈庭,以風離為姓,認識了白銘和大家;因為凜然,她選擇了承受命運,埋葬所有感情,與殘夜為敵,精心設下圈套,步步為營;因為殘夜的死,藍染進入了靜靈庭,滅了雲城家……


    什麽是宿命?一個預言,害的凜然被迫離開屍魂界……卻同樣因為這個預言,見證了雲城家的滅亡!多麽可笑的宿命啊,宿命!


    “可是,如果不是我……小夜夜你也不會進入靜靈庭……至少不會因為我……這之後的一切……小夜夜,你知道嗎?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


    “我從來不曾,遇見過你——”


    殘夜的眼猛的睜大,痛楚從傷口擴散,一個用力,凜然將手中的刃又刺的深了些然後拔出,鮮血帶出,濺了她一臉。


    血色的絕望在凜然的臉上擴散,她輕輕撫著殘夜,哭著笑。


    “所以,我們從此兩不相欠了,好不好?我護你,讓你被藍染找到,所以,我們從此以後,扯平了,好不好?”


    “你說啊……好不好……”


    哽咽的聲音,凜然哭著喊。


    “到現在都沒有人來,你不就是想要一個決斷嗎?為什麽不說好!為什麽不答應啊!小夜夜,你說好,好不好……你說啊……嗚嗚……”


    凜然捂著嘴,任淚水與鮮血混雜,絕望的斑駁,在她的臉上錯落。


    “你說好不好,我們扯平了……”


    那一剎那,黑暗的世界充滿了血色,無數的失落的記憶被凜然解封,殘夜的那雙琥珀色眸子又再度明亮,盛滿著絕望的血色荼靡,依稀看見一雙含淚的眸,帶著決然的笑,轉身,打開了穿界門——


    “……好。”凜然,如你所願。


    她輕輕的說,淚水墜落的同時,心中一角塌陷,再也沒有陽光。


    殘夜,對不起……


    凜然帶著血色絕望離去。


    所以,你的記憶,是我能夠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ne,你答應了,我們扯平了……


    你的哥哥,我的姐姐,就註定了我們相刃的局麵……


    姐姐對不起你……可是,姐姐也是為了我……


    所以,是我欠你的……


    我會償還的,好不好,小夜夜……


    所以,當我們下一次遇見之際,請你懷著恨,對我揮刀吧……


    小夜夜……


    ——


    “我叫凜然哦~”


    “我最最喜歡的就是我的妃雪姐姐了,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人呢……”


    “小夜夜,你是你哥哥的唯一,我卻是姐姐的獨一無二,是的,獨一無二。”


    “小夜夜,我先迴去了哦,改天見~”


    可是,那個和服女孩卻再也沒有出現……隻有一塊刻著過往童真言語的石碑,被風侵蝕的蕭瑟斑駁……


    等待了許久的褐發女孩,一日復一日,卻再也沒有遇見那個有著爽朗微笑的和服女孩……


    於是,她選擇了踏上靜靈庭的道路,隻想站在和服少女麵前,問一句,你為什麽不來……


    隻是沒有想到,在那個寒冷的靜靈庭,她怎麽也找不到,兒時好友的身影……


    ……


    “嘿,美女,介意搭座嗎?”


    “我說,你不要這麽沉默吧,很傷我心的。”


    “嘻嘻,說了這麽多,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叫凜然,空座町第一高中高二生。”


    “殘夜,不要這樣……如果你傷心你就繼續哭啊,哭到再也哭不出來了也不要就這樣子笑啊!


    95、最後的時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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