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用生命獻祭的男人啊……


    黑崎一護莫名出神。


    而少女身上環繞的靈力越來越濃,直到某個臨界點的時候,靈力全部湧向一個方向,最終導入刀內,而少女的身影也越來越淡,直到消失……


    就仿佛,從來沒有這樣一個人存在過……


    可是,沒有不代表不存在……


    就好像,罪孽,即使被掩蓋,始終還是罪孽……


    ——


    虛夜宮中,淺褐色長髮的少女驀然睜開眼,琥珀金眸一如既往的黯淡,似乎有什麽不同,又似乎什麽改變都沒有……


    “歡迎來到虛夜宮,虛待以夜的宮殿。”清冷的嗓音,冰綠色眸子的某虛麵色平靜。


    “烏爾?”遲鈍了幾秒,殘夜才反應過來,眉眼抽搐了一下,“我還以為誰說這麽那個的話呢……”誰會想到烏爾奇奧拉說這種讓她囧囧有神的話啊,就算烏爾在別人麵前這樣可是在她麵前都很乖的好不好!


    猶豫了一下,烏爾奇奧拉坐到了殘夜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可疑的停頓了一下,才說道,“這是藍染大人的吩咐,說等你醒了就說這句話,之後沒要求。”


    “哥哥?”那就有原因了,烏爾很聽哥哥的話的,虛夜宮虛夜宮,虛待以夜的宮殿,聽起來貌似很幸福的樣子——可是哥哥,你為什麽不親自說呢?果然哥哥大人你也知道這句話的威力有多麽囧囧有神才專門欺壓聽話的烏爾吧……莫名奇妙的,殘夜吐槽了。


    “烏爾……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昏迷?”沉著聲音,腦中閃過無數畫麵,意圖捕捉卻毫無所獲。她隱隱覺得自己似乎不應該是單純的昏迷,或者說,應該是,在這段時間中她似乎做了什麽隻不過她自己沒印象而已。究竟……是怎麽迴事?微微皺眉,殘夜神情諱莫如深。


    “不知道。”幹脆的搖搖頭,烏爾奇奧拉沉默了一下才說,“市丸……市丸大人帶你過來的時候,你就一直昏迷著。”


    “市丸銀?”驀然冷下來的聲音,不用想都知道少女很憤怒,這個時候是誰都不敢撥少女的逆鱗的。烏爾奇奧拉識相的沉默了。


    在少女委婉卻足夠淩厲的殺氣過後,她微微垂下眼簾滿是思慮。


    一直這樣自己瞎猜也不是辦法,果然,該攤牌了麽……


    “烏爾奇奧拉,帶我去見哥哥吧。”終究,還是要走出這一步啊,殘夜眉宇間肅殺一閃而過,犀利頓現。


    91


    91、兄妹攤牌 ...


    少女穿著有些大的寬闊的白色破麵服,步伐緩慢而又沉穩,在第四十刃的帶領下,逐步走向虛夜宮的大殿。


    身上的靈力一波波的散發出去,根據不同的折射程度從而判斷路徑。隻是盡管如此,還是讓人有種不太安心的感覺。所以,烏爾奇奧拉雖然在前麵帶路,卻始終控製在與少女相聚三步以內的位置,少女一旦伸手,便可以碰到那白色的破麵服。


    殘夜並不急著去見藍染,有些事情,到了要發生的時候,反而有些怯懦,漫不經心的聽著烏爾奇奧拉對於環境的介紹,殘夜微微有些失落。聽烏爾說,虛夜宮最多的,就是自己最喜歡的白色了,這是哥哥為自己建的宮殿呢……看不到……還真是有些遺憾啊。


    她本來以為自己可以等的……可是……從心底湧上的悲傷,卻讓她難以冷靜。似乎有什麽人離去了,還是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可是,她卻不再記得他,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離去,或者,不知道那個離去的人會是他。當一個人的死亡,被人遺忘,便是這個世界上最涼薄不過的事情了。


    “姐姐,你會記得小矢嗎?”


    那個死前執著著這個答案的男人,卻再也不能夠聽到迴答,或者說,沒有答案的模糊有時候恰恰又是一種希望。


    隻可惜……巴溫特,從來沒有來世……


    虛夜宮的大殿,空曠的令人心悸。


    王座高高在上,棕發男子含笑,仿佛在俯瞰眾生,如同神祗一般,溫和的背後是難言的涼薄。


    屬於死神的靈力擴散到大殿來,卻不屬於藍染市丸銀和東仙要三人中的任何一位,虛,有些蠢蠢欲動,不強的靈力,卻足夠美味。藍染淡淡的掃視,勾起溫和而涼薄的笑,起身,緩步走下台階,強大的靈壓將虛的本能成功的壓製住。


    沉沉的腳步聲逐漸逼近,緩慢的讓好奇的十刃有些埋怨,被藍染大人壓製後的冷靜迴來了,這年頭誰規定虛不能擁有好奇心了啊?


    大門被冰綠眸男子打開,閃身,殘夜的身影便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她的身影很單薄,臉上淡淡的蒼白更加讓人心疼,黯淡的琥珀色眸子仿佛將她所有的神采奪走,可是此時,她卻笑得如此張揚,如此恣意!藍染微微皺眉,轉瞬即逝。在場的十刃除了帶人來的烏爾奇奧拉和之前為殘夜檢查身體的薩爾阿波羅之外,全部沒有見過殘夜,因此各人反應不一。前三刃全部眼觀鼻鼻觀心心神守一,廢話,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除了實力還是需要看上司臉色的,沒看見那個男人臉上奇怪的沒有殺氣的表情嗎?【童鞋,那是溫柔!溫柔!不是什麽奇怪的表情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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