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非常喜歡你,即使並不是最重要的。一旦有利益衝突,他們也許也會對你下手,但在這之前,總是能避就避的——誰願意傷害心中的光呢?畢竟,你不可能是每個人的最重要的人……我一直在思考如此任性卻單純的你是在什麽情況下成長的,畢竟柳生家並不可能帶給你這樣的環境,知道見到你的哥哥,我才明白——殘夜,你真的很幸福。”她定定的注視著殘夜,笑容柔和。


    “你吃東西的時候非常滿足,好像擁有了整個世界,你很固執,倔強起來總是愛抿起嘴,你還有點天然呆腹黑,傻傻的……對了,一直沒有說,你的茶道真的很不錯,當然,劍道也很帥……還有那天你第一次給我打電話,盡管是因為幸村綾而心情不好,但是我意外的開心呢……也是在那之後我才真正認可你的,畢竟,友情是需要雙方的付出的不是嗎?可是後來青學的校園祭,你卻那麽任性的失蹤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會擔心啊!還是為了一個男人……你把那些關心你的人置於何地?你知不知道,當看見你躺在床上的時候……”聲音漸漸哽咽,夏川靜強忍著淚水。ne,真是討厭呢……隻不過是把過去的事情複述一遍,卻那麽脆弱的哭泣……


    殘夜默默的流著眼淚,揚著笑聽著夏川靜的話。


    是啊,原來我如此任性。


    當網球部的人急匆匆擺脫了所有邀約後來到休息室,便看到兩個女孩默默流淚的樣子,被莫名的哀戚影響到的少年們沉寂了下來,默默的找位置坐下,很明顯,他們都知道,即將發生什麽。那個人,殘夜的哥哥,早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大家,都到了呢……”拭去淚水,殘夜的情緒依舊低沉卻還是揚起了一個微笑,側了側頭沒有聽到少年們的迴答,她露出苦惱的樣子,“唔,為什麽不說話呢,大家?莫不是……因為我沒有親自向你們祝賀網球部舞台劇的巨大成功?據說是歷年來最高的投票率呢!”


    一下子,所有人都囧囧有神起來,少年們的臉更是五顏六色不斷變換,而夏川靜早已經不給麵子的笑倒在殘夜肩上,幾人充滿殺意的目光射向始作俑者。


    笑鬧了一陣後,殘夜終於開口了,“大家……都知道了吧……”


    一下子,讓空氣沉寂了下來。


    “殘夜,非走不可嗎?”忍足侑士從未發現自己的聲音如此幹澀無力,“還要把所有的聯繫斷掉?”


    “對啊對啊,殘夜,就算你走了我們還可以時常聯繫的不是嗎?我們想你了也可以坐飛機去看你啊,為什麽一定要斷掉聯繫!”向日嶽人炸毛了,可是眼睛中已經隱隱露出水光。


    “對啊……”剩餘幾人符合道,即使是失明了,殘夜還是可以感覺到他們目光中帶著的不舍與期盼。


    “傻瓜……”輕輕笑罵,殘夜斂下神色,“你們聽我說。”一下子安靜下來。


    “其實,你們看到我的劍道時就應該知道,我的過去並不簡單。哥哥說,我們族裏的人個個都是劍道高手,比我厲害的也有很多……既然是族內叛亂導致我這幾年的生活,那隻能說明,很麻煩,雖然有哥哥在,並不成大問題。可是,對於你們來說,就不是了……即使我沒有恢復記憶,我也知道,那個世界,你們不該涉及……不要說什麽不害怕,你可以任性,可是你們的家人呢?你們就忍心拋下嗎?況且……”殘夜的神色有些朦朧,“那個地方,在我朦朧的印象中,是浮華下的奢靡,良善隻能屈從,自欺欺人,也比固執好上許多……”有些惆悵的笑了笑,“當然,沒那麽誇張……不過那個地方的腐朽卻是事實,一直固步自封。據說,當年,我是被我的朋友害的……”


    低低的聲音迴響在空氣中,幾人似乎想要說寫什麽,卻又被殘夜打斷,“不知道這一次變革需要多少年,或許,難以再見了……所以,你們不要說了,好嗎?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哥哥快來了……”帶著顫抖的尾音。


    “小景,你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就是別扭了點,小心以後追女朋友的時候吃苦哦。”跡部轉移了視線,一臉不屑,眼角卻有些濕潤。


    “侑士,你也要收收心了,不然就真成為斯文敗類了。”忍足侑士似乎想要笑,扯了扯嘴角,很是僵硬。


    “長太郎,你其實一直都很優秀,但是不要學冥戶那樣把自己逼得太緊了,自信一點哦~”冥戶低低的切了一聲轉過頭去,鳳早已經微紅眼眶。


    “嶽人,慈郎,你們也要收收心,樺地很辛苦的,而小景遲早會被你們氣出白頭髮的……”跡部眉頭微皺十分不滿,嶽人扭頭不出聲,而慈郎卻難得沒有睡覺,清澈的眼中沉澱著明媚而憂傷的感情,樺地依舊沉默不語,低頭看地。


    “還有……若……”最後轉向這個陪伴了自己許久的青梅竹馬,殘夜終於忍不住落淚,在夏川靜的幫助下輕輕擁住金髮少年,“笨蛋,要幸福哦……”少年抿了抿嘴,最終卻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溫柔的抱著女孩,以表達自己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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