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我今天很運氣能夠遇著你,在我不認識你以前,我的思想,我的觀念,也同她們一樣,我也是一樣的沒有勇氣,一樣的預備就此糊裏糊塗地一天天往下過,不問什麽快樂什麽痛苦,就此埋沒了本性過它一輩子完事的;自從見著你,我才像烏雲裏見了青天,我才知道自埋自身是不應該的,做人為什麽不轟轟烈烈地做一番呢?我願意從此跟你往高處飛,往明處走,永遠再不自暴自棄了。


    63


    63、看不到我的你 ...


    喜歡上混蛋的我,算什麽呢?


    陽光晴好,小矢的聲音也很好聽,她漫不經心的望著窗外,目光迷離。


    小矢雖然看出了她心不在焉,卻仍然緩慢而又低沉的說著。低低的聲音,卻仿佛來自忘川的葬魂曲,讓她不願去聽,卻又掙紮著想多聽到些什麽。


    這般矛盾


    “姐姐當時是叫風離殘夜,被別人稱為‘鬼道聖手’,因為姐姐的鬼道,即使是你的隊長平子真子,也比不上……”小矢有點自豪的說,又看了看殘夜毫無波動的臉色,心下一沉,連這都沒有印象嗎?


    “風離殘夜……”殘夜低低地喃著,手不自覺的敲擊著桌麵,她側著頭,正迎上陽光。整個人仿佛就應該生來就是沐浴陽光的。小矢看的有些呆了,也不覺住了聲。殘夜姐姐,多久時間沒有見到了?當時若不是殘夜姐姐,他們全族都會死,就是因為屍魂界的偽善!後來姐姐到了現世駐守十年,然後常常會偷偷的接濟點什麽,一般來說,大多是她從技術開發局裏拿來的靈力丸——她不願因為自己救了他們而看到更多無辜的人的死亡——再然後,在十年中,她總是想方設法的讓他們躲過虛的襲擊,但她也知道,如果僅僅是這樣,還是不行。後來殘夜姐姐就一直在想辦法,如何控製他們空虛的食慾,總有一天,她會離開的。後來,也終於有了方法……


    “小矢……你說我過去是叫做,風離殘夜……”殘夜微微側頭看著他,明亮的琥珀色眼中,一半光明,一半陰影,“那麽,小矢,我有哥哥嗎?”


    哥哥……殘夜的手微微的握緊了,帶著自己也不知道的期待。


    “哥哥?”他愣了愣,兇惡的眉眼帶著錯愕,“不知道……可是蘭島說,姐姐入真央時,家人一欄填的是空呢!”


    家人一欄……填的,是空……


    一下子,滿心的期待全部化為虛無,殘夜覺得心很空,仿佛一直以來的所要追尋的目標落空了一樣。她緊緊的握住了拳,有種小獸的驚慌,“小矢,你確定,我沒有哥哥嗎?真的沒有哥哥嗎?你再想想,再想想……”


    不會的……怎麽會呢……怎麽會沒有哥哥呢……


    明明,記憶是那麽的真實……惣右介哥哥……這般讓她心安的名字,僅僅隻是念著,仿佛就有了一往直前的勇氣,怎麽可能會沒有呢?


    “姐姐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別的事情,因為……”因為你一直都知道,我們恨著屍魂界,“因為某些原因,所以每次我們見麵的時候,姐姐總是會說故事給大家聽,其他的什麽也沒有提,或許,是蘭島記錯了。”小矢急急的說,直覺這樣,殘夜不會露出那般令人悲傷的神色。


    是麽……


    殘夜微微苦笑,看見對麵那個兇惡長相的男子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滿滿的無措與驚惶一下子泄了下來,無法爆發。


    “我沒事,小矢。”清清淡淡的聲音安撫著那個大男人,看見他仍然猶疑不安的眼神,心中柔軟,彎起幹淨的眼睛,她輕輕笑起來,“我們繼續吧。”


    “其實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小矢的聲音低低的,似乎壓抑著什麽,又突然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她,露出少有的沒有任何雜質的微笑,“反正姐姐就是姐姐啊……”


    傻瓜……


    被那樣幹淨的目光注視著,殘夜心底漾著淡淡的酸澀又清甜的感覺,眼睛有點澀,她趕忙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抹微笑,“說起來,小矢,我還一直不知道,為什麽你會叫我姐姐呢!”


    小矢的臉上露出點赭色,才發現他之前看到殘夜一直都太激動了,一直沿襲著以前的叫法,可是現在由於殘夜的重生,她在人類眼中不過是一個青蔥少女,而他已是一個成年男子了。在姐姐眼裏,這一定是很奇怪的吧……


    “因為當時我遇見姐姐的時候,還是個孩子,可是現在姐姐轉世了……”小矢的眼神有些飄渺,不去看對麵鼓起包子臉的殘夜。


    “原來是這樣啊……”殘夜有些鬱悶的戳著桌上的蛋糕,看著對麵的男子,突然有些感慨。小矢一直是兇惡的樣子,不知道這麽孩子氣的小矢,有多少人見過呢?


    獨一無二,隻有她一個。


    “對了,小矢,上次你給我的劍穗,我想了想,還是還給你比較好。你都說從前的我送給你了,總不能讓我一失憶就拿迴來吧!唔,抗議無效!”殘夜拿出劍穗,硬塞到小矢的手中,看見他有些鬱鬱的神色,又笑眯眯的開口了,“要不,小矢你換個東西送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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