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離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秦若霜的脆弱。 他什麽也沒說,手輕輕的摟住了她的腰肢,僅此而已,沒有更多的動作。


    葉離雖然平時嬉皮笑臉,像個小痞子,一口一個姐姐。但在關鍵的時候,他是絕對的爺們,可以為這些姐姐們擎起天地來。


    秦若霜很感動,不是因為葉離的照顧。而是因為信任,她信任葉離,而葉離終究沒有辜負她的信任。在她酒醉的時候,他隻是默默的守護在一旁。


    秦若霜吐過之後,接著漱口。人也跟著舒服了很多。不過頭還是有些疼。


    “霜姐姐,我幫你按按摩。”葉離看出她的頭疼,便說道。


    “你還會按摩?”秦若霜不由訝異。


    “額,專業級別的。”葉離說道。


    秦若霜便點了點頭,直接來到沙發前,撲在沙發上。


    客廳裏的燈已經打開,兩米高的吊盞燈發出柔華的光芒。


    秦若霜這麽撲著,挺~翹的臀在套裙的緊繃下,畢露無遺,非常的誘人。她穿的是黑色的長襪,更添一份嫵媚。


    葉離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說道:“霜姐姐,咱能文雅一點麽?”


    秦若霜頓時臉紅如霜,嗔道:“什麽意思?”翻身坐起。


    葉離便也坐在沙發上,嘻嘻一笑,說道:“你枕在我腿上,你是頭疼,我給你按摩按摩太陽穴就好了。”秦若霜的確頭疼,也不多說,就舒舒服服的枕在了葉離的腿上。


    葉離的眼角餘光看到了秦若霜的飽滿,從襯衫扣子縫隙處往裏麵看,霜姐姐戴的卻是白色的文胸。


    可惜,這警察製服實在是防走光的。所以葉離再想看多一點,也是看不到了。


    秦若霜醉酒了,不占便宜。這是葉離的品格。而她醒了,葉離想看,那是他的本性。


    君子是不欺暗室的!


    秦若霜閉上了美眸,舒服的躺著。葉離雙指運起,輕輕按住秦若霜的兩邊太陽穴。


    混元真氣同時輕柔的在指尖湧動!這混元真氣能瞬間將堅硬的犀牛皮洞穿,像一根堅硬的鋼針。但也能在葉離的運用下,柔如水流!


    上善若水!


    一瞬間,秦若涵隻覺整個腦海都浸泡在溫泉之中,舒暢至極。


    葉離的手法,實在是太厲害了。


    沒過多久,秦若霜就不再頭疼。葉離便也收了功。秦若霜坐了起來,拍了拍葉離的肩膀,說道:“臭小弟,想不到你還有這手絕活,以後得經常給我按。”


    葉離嘻嘻一笑,說道:“沒問題。”他頓了頓,又正色問道:“霜姐姐,你今天怎麽了?”


    秦若霜本來洋溢著喜悅的臉蛋立刻陰鬱下去,並且帶了說不出的憤怒。她想了想,說道:“算了,不跟你說了,說了也沒用,隻會讓你也跟著心情不好。”


    葉離摸了摸鼻子,正兒八經的說道:“霜姐姐,什麽事情?你就盡管跟我說吧。我幫你解決。”頓了頓,補充說道:“額,我很厲害的,真的。”


    秦若霜微微苦笑,隨後說道:“這種事情,你也幫不上忙的。算了!”


    葉離心下一個咯噔,說道:“霜姐姐,難道是你爸爸幫你安排婚事了?”他覺得隻有這種家務事,自己才幫不上忙。他也知道秦若霜是有錢人家的姑娘。


    有錢人家的姑娘,一般都是這個故事情節。反正葉離覺得小說裏,電視裏都是這麽演的。


    “不是!”秦若霜馬上說道。一下就粉碎了葉離的想法。


    “那是.....?”葉離好奇到了極點。


    秦若霜猶豫再三,想了想,最後還是覺得不吐不快。她說道:“我也就一說,你也就一聽,都是我們工作上的事情。”


    葉離微微一怔,隨後微微一笑,說道:“霜姐姐,你真是勞動楷模啊!居然為了工作這麽憂國憂民,深夜買醉!”


    秦若霜卻是笑不出來,她看見葉離笑,便感到有些憤怒,眼神裏閃過一種刻骨的怒火,道:“你知道什麽,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葉離第一次見秦若霜這樣的神情,他知道事情隻怕不同尋常,便正色說道:“霜姐姐,到底是什麽事情?”


    秦若霜一拍桌子,說道:“我恨不得我不是警察,恨不得一槍斃了那群畜生。”


    隨後,秦若霜平複下了情緒,說道:“我們靜海省這裏的靜海中學你知道嗎?”


    葉離當然不知道,但這不是重點,他點了點頭。


    秦若霜繼續說道:“就是在靜海中學裏,靜海中學的校長黃天為了討好雷兵臨雷公子,居然將學校裏一個才十一歲的吳欣小女孩送到了雷兵臨的床上。雷兵臨這個畜牲,夥同兩個同伴,將吳欣輪jian了。”


    葉離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怒意,但很快,他就平靜了下去。


    秦若霜說道:“這還不算完,吳欣的爸媽發現了孩子的異常,終於問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吳欣的爸爸是個白領,叫做吳剛。他們本來的家庭很美滿,吳剛和妻子劉麗當然不能容忍。他們找到了學校,找到了黃天。”


    “結果你猜怎麽樣?”秦若霜憤怒的問葉離。


    “黃天不承認?”葉離說道。


    “沒錯!”秦若霜說道:“黃天根本不承認。吳剛夫婦沒有辦法,就去報了警。但是警察那邊早就被雷兵臨打了招唿,也不理睬吳剛夫婦,說他們無理取鬧。後來,吳剛夫婦又去法院告黃天,又拿橫幅堵學校,又去請記者。但是,靜海省硬是沒有一家報社敢刊登關於吳剛夫婦的消息。法院也不受理。黃天這幫人怕吳剛夫婦把事情鬧大,就拿了十萬塊到吳剛夫婦的家裏,要吳剛夫婦從此閉嘴。吳剛夫婦當然不肯,結果,雷兵臨幹脆指使黃天把吳剛夫婦抓走了。雷兵臨當這吳剛的麵再次把吳欣和吳剛的妻子劉麗給......”


    秦若霜說到這兒,再也說不下去。


    葉離依然顯得平靜,問道:“然後呢?”


    秦若霜抬起頭,她的雙眼血紅中帶著紅腫。她看到葉離的平靜時,不由訝異。“難道你一點都不氣憤嗎?”


    葉離卻是不答,隻是問道:“然後呢?”


    秦若霜再次沉浸到憤怒的情緒中,說道:“吳剛被活生生逼瘋了。雷兵臨威脅劉麗,如果再敢鬧下去,就將吳欣給賣到南洋去。劉麗那裏鬥得過雷兵臨她們,被恫嚇下,隻能在家老實的照顧女兒和瘋了的丈夫。”


    “霜姐姐,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葉離又問。


    秦若霜說道:“我是聽我爸無意中提起的。我當時就快氣瘋了,我去找了劉麗,想要幫劉麗翻案。但是劉麗根本就不肯站出來,還求我不要再管這件事。我去找我們局長,我們局長狠狠的罵了我一頓,並且警告我,不許再插手這件事情。否則立刻開除。就連我爸也驚動了,他也過來對我施壓。”


    “我都想,什麽都不要管了。一定要去將雷兵臨告倒。我爸跟我說,他已經接到了上麵的警告。如果我再管下去,吳欣一家的下場就是我的下場。我爸隻差沒跪下來求我了。”秦若霜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無奈,說道:“小弟,你說我應該怎麽辦?我沒有任何證據,即使有證據,也不敢出手。我們國家不是講司法公正呢?難道司法公正隻是針對有錢人,有權人?”


    “我當初想去當警察,就是恨,恨那些貪官汙吏,恨那些欺負老百姓的地痞混子。”秦若霜說道:“我現在才知道,其實我什麽都不是,我什麽也改變不了。”


    “雷兵臨到底是什麽人,居然有這樣的手段?”葉離沉聲問道。


    秦若霜說道:“雷兵臨的父親是軍區的人。”


    軍區的人!難怪能這般囂張跋扈了,簡直就是要一手遮天。


    有錢的人,一定不能一手遮天。但是有權的人,絕對可以!


    “霜姐姐,凡事盡力就可以了。”葉離安慰著說道:“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所以沒必要這麽折磨自己。你不是救世主,沒必要的。”


    他也隻能這麽安慰秦若霜。而秦若霜說這些,也隻是為了傾訴,發泄。所以根本不太在意葉離的安慰。這一夜,她也的確是太累了,很快便伏在葉離的腿上睡著了。


    葉離待秦若霜睡著後,他悄悄的出了總統套房。


    淩晨五點,黎明前的天空格外的黑暗。葉離依然是一身白色的t恤,牛仔褲。看起來,他就像是一個剛剛讀高三的少年。


    葉離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他想了想,給顧正揚打了一個電話。


    顧正揚正在睡夢中,他現在心情不錯。周明那一家已經被他整的差不多了,身邊還有文世朝這麽個厲害的高手保護,羅刹王的威脅也沒有了。


    這時候接到葉離的電話,顧正揚微微意外,不過也不會因為葉離吵了美夢而發怒。而是微微一笑,說道:“葉離,怎麽拉?”


    葉離的聲音沉穩,平靜。“顧叔叔,我要你幫我查一個人的住處。”


    “沒問題!”顧正揚說道:“什麽人的住處?”


    “劉麗,吳欣的母親,劉麗!”葉離說道。


    顧正揚微微意外,說道:“還能詳細點嗎?”葉離便說道:“靜海中學的吳欣,她的母親叫做劉麗!”


    “好,我馬上去查。”顧正揚又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跟叔叔說,叔叔幫你。”


    葉離淡淡說道:“沒有,我自己能解決!”說完便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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