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還是要來,我的雙手沾滿了無辜人的鮮血,該受到的懲罰還是會承受!”血杜鵑阿爾塔好像從其他人那裏打聽到了有關皇家第三艦隊的塞巴斯蒂安男爵趕來的消息,所以才會顯得那麽的惆悵。


    “你都知道了?”張文濤故意問道。


    “世界上哪裏有不透風的牆?還在普利茅斯港的碼頭時,我就猜到了我的下場。”阿爾塔皺了皺眉道。


    “你也別太絕望,我猜你一定有辦法可以聯係到其他三支海盜團的吧?”張文濤誘導道。


    係統提示:血杜鵑阿爾塔凝望著您,似乎想要從您的雙眼中看出一些端倪來。


    “我沒有要試探你的意思,我深知你們總會留幾個後手,要不然憑你們的情況,早不知道要被殺幾十次了。”張文濤繼續誘導道,“隻要你將如何通知其他三支海盜團的方式告訴我,我就可以幫助你離開這裏!”


    係統提示:血杜鵑阿爾塔雙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不過,很快阿爾塔還是從自己的****中取出了一支類似於“飛毛腿”的玩意兒,“將這下麵的引信點燃,釋放出來的圖案就可以被那些流竄在附近的海盜團發現,可是,你為什麽要救我?按照你的意思,不是應該將我送往巴黎交差嗎?”


    “也許你不信,但是我覺得你的本質還不夠壞,特別是,我不願意成為那個把你送上絞刑台的人!”張文濤手裏緊緊的捏著那根“飛毛腿”,隨後將事先準備好的木條和木片丟棄在了草堆下麵,在阿爾塔驚奇的眼神洗禮下,迅速的來到了隔壁的倉庫,將船艙打開後,用早已準備好的燭台點燃了那支“飛毛腿”,隻聽到一聲兀長的鳴叫聲隨著大量的硝煙衝天而起,接著就在無盡的夜空中出現了一隻血色的杜鵑像。


    做完了這一切後,張文濤將燭台熄滅,在黑暗中慢慢的離開了。


    那血色的杜鵑像很快就被附近的海盜船發現,並且用最快的時間匯報給了附近的毒蛇契科夫知道,很快,又是一聲奇特的鳴叫聲,夜空中出現了一條綠色巨蟒,盤踞在空中,這似乎是在向其他兩支海盜船發布消息,使其盡快匯合。


    當三大海盜團的船長們出現在一艘旗艦上的時候,契科夫迫不及待的向兩人介紹有關血杜鵑阿爾塔的消息。


    “契科夫,你確定那是血杜鵑阿爾塔本人發的信號嗎?”野狼布裏斯托充滿疑惑的問道,“要知道我們的消息得知,血杜鵑阿爾塔是在歐代維爾港被一夥神秘人擄走的,難道不會是對方故意用阿爾塔的信號彈來故意引誘我們上鉤嗎?要知道那裏至少有一支整編的海軍艦隊!”


    “布裏斯托,你這是什麽意思?是不相信我契科夫說的話?還是你壓根兒就不相信那是阿爾塔向我們求救的事實?”毒蛇契科夫雖然素有陰險之稱,但是他對於朋友來說還算是講義氣,雖然海盜之間也沒有真正的友誼存在,但是麵對共同的敵人,他們有時候比起任何組織都要團結。


    “夠了!”黑豹勳爵忽然出聲製止了兩人的爭吵,臉上的麵具根本看不出表情,但是光是從那聲音就聽得出他在思考。


    “不管怎麽說,我都要去將阿爾塔救出來,不能讓那些人將她送上絞刑架!”毒蛇契科夫下定決心道。


    “等等,我覺得現在阿爾塔並不會有什麽危險,如果對方真的一心要將她送往巴黎行刑的話,怎麽會一路向東航行呢?”黑豹勳爵製止了衝動的契科夫道,“我覺得這裏麵必定有大文章。不過也不能排除對方是有意這麽做,用來麻痹我們的大意。”


    “說了那麽多,到底我們要怎麽做呢?”毒蛇契科夫有些不滿黑豹勳爵的優柔寡斷,比起之前炮轟西法蘭西的事情來,牽絆太多。


    “不如…這樣…”黑豹勳爵當下在一張海圖上麵指了指,其餘兩人臉上才有了笑容。


    張文濤站在甲板上,用單筒望遠鏡朝著可能受襲的幾個方位查探了一下,因為是夜晚,艦隊停泊在了一處海灣裏麵,這裏四周易攻難守,很容易遭遇伏擊,如果敵人不從海上直接殺來,而是從陸地上突襲的話,恐怕會造成不小的損失。


    三支艦隊都安排了守夜的人,除了亞瑟家族的艦隊上安排的是玩家外,其餘的船隻上麵,包括了瑪格麗特號上都安排了npc守夜。


    重新返迴到了臨時囚室裏,張文濤站在外麵看了眼附近的餐盤,隻見餐盤裏麵的食物已經被人吃光,看來自己的勸告成功了,阿爾塔為了能夠出去,用食物補充了體力,做好了逃離這裏的準備!


    “……”阿爾塔從來人的腳步聲就可以判斷出是張文濤來了,她轉過頭,眼神複雜的看向了張文濤,“雖然我一直對你沒有好感,但是從剛才那一刻起我覺得你是一個不錯的人,如果…如果我可以從這裏離開的話,我發誓以後你的商船可以安全的在這一帶進行貿易!”


    “你別誤會,我這麽做可不是要你用這種方式報答我!”張文濤搖了搖頭道,“我隻是不想看著你那麽年輕就走上一條不歸路,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可以用另外一個身份雇傭你,成為我的地方艦隊,守護瑟堡港一帶。”


    係統提示:您的提議似乎超脫了血杜鵑阿爾塔的認知,她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也許你需要給她一些時間。


    “我知道你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我的提議,但是誰也不是一生下來就喜歡做海盜的,整天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總有一天會葬身魚腹。”張文濤說著,忽然轉頭看向一側,大聲喝道,“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別跑!來人啊!”


    張文濤忽然朝著臨時囚室的一處死角跑去,一邊在喊叫著什麽,一邊假裝拔出自己的彎刀在四周胡亂的劈砍著,然後換了一身夜行衣,將之前阿德裏安重新修繕的人皮麵具帶上後,取出了另外一把匕首,與自己手上的彎刀互砍了幾下,發出了幾聲“鏗鏘”聲來,接著,慘唿了一聲,發出一聲悶哼聲,倒地不起,然後以新的身份出現在了臨時囚室前麵。


    “你…你是什麽人?你把他怎麽樣了?”血杜鵑阿爾塔果然認不出張文濤,不過突然被激動的阿爾塔逼問,張文濤還是有些緊張,不過他還是在阿爾塔的眼前晃了晃手裏的鑰匙道,“想出來就給我閉嘴!那個冒險者已經被我幹掉了,不過他們似乎可以通過一種神秘的秘術複活,這已經不重要了,你現在最好跟我離開這裏,馬上就會有更多的人前來的!”


    係統提示:血杜鵑阿爾塔眼神中流露出對您的擔憂,對眼前的你充滿了憤恨!


    顯然,係統是最聰明的,不會被玩家的易容術瞞騙過去,所以才會出現了這番模淩兩可的提示。


    “不想死就跟我走,你以為那個冒險者真的可以救你?那後麵可是尾隨著一整編的法蘭西皇家第三艦隊,指揮官是素有法蘭西之虎的塞巴斯蒂安男爵,你以為那個冒險者真的可以違背塞巴斯蒂安男爵的命令將你救出去嗎?”張文濤臉上披著人皮麵具,換了另外一個低沉的聲音一邊打開囚室的大門,一邊冷笑道,“現在你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相信我,並且跟我離開這裏!快點,有人來了!”


    血杜鵑阿爾塔跺了跺腳,她很想去確認一下張文濤的情況,是不是真的與這個神秘人說的那般被幹掉了,除非讓她親眼看到張文濤的屍體,否則她是不會相信的,但是跟在神秘人身後,看到在臨時囚室附近的地麵上有一大灘血汙,並且有一長條拖拽的痕跡,那痕跡一直到隔壁的雜物室就消失不見,但是她隱隱的可以看到那草堆裏躺著一個身影,血杜鵑阿爾塔用手捂住了櫻桃小嘴,強忍住淚水不往外流淌,攥了攥左手,在心裏發誓,一旦獲得自由,一定會取這神秘人首級為張文濤報仇!


    血杜鵑阿爾塔的心裏活動早就已經被係統提示給了張文濤知曉,張文濤隻是扮演著神秘人的角色,他現在隻是一心一意的要帶著血杜鵑阿爾塔離開瑪格麗特號,至於接下來是迴到三大海盜團去,還是就直接放阿爾塔離開,這都是以後的事情。


    “抓緊了,爬下去,快點,別磨磨蹭蹭的!”張文濤對著血杜鵑阿爾塔的小蠻腰推了一把,讓她抓住一根早就準備好的繩索,從船尾處爬下去,接著自己單手抓住繩索,在下落到半空的時候,一把用匕首割斷了繩索的一頭,利用身法穩穩的站在了沙灘上麵。


    此刻,瑪格麗特號上滿是喧鬧聲,甲板上麵火光陣陣,包括亞瑟家族的艦隊和皇家第三艦隊上麵也出現了大量的火光,就在這些人得知臭名昭著的血杜鵑阿爾塔被人劫走並且殺了張文濤後,一時之間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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