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的時候,門外依舊跪著很多人,從他們的身邊經過,還可以聽到祈禱聲,當看到張文濤的時候,一個個平民紛紛站起身來向他致意,一些老者更是滿眼帶淚的稱唿他為神使,就在這個時候,胸口佩戴的那枚徽章忽然閃爍起來,一抹白色的光芒射向了天花板,一座雕像的身影出現在了天花板上,那些原本還站著的平民再次跪倒在地上,有的嘴裏喊著讚美上帝,有的則喊著讚美總督大人,在這一刻起,張文濤在瑟堡就等同於上帝在凡間的代言人一般的形象。


    張文濤也搞不明白巴爾德爾搞出這麽一出要做什麽,不過很快就釋然了,無疑就是要感謝自己利用這些平民的愚昧加強了他們心中信仰而已。


    不過很快,天花板上麵的神像消失了,那枚徽章又變成了原先的顏色,隻是從這一天起,注定是不平凡的。


    平民中不乏有工匠存在,平時靠著手藝混飯吃,現在卻要依靠自己的手藝為總督大人打造一座雕像了。


    這個提議很快就得到了眾多平民的支持,那些石匠在總督府邸附近挑選可以雕琢的石塊,青壯年們將石塊抬到臨時搭建的平台上,為此張文濤還被那些熱情的婦女拉過去當了幾天的模特,坐在那裏不能動也不能笑,好不難受。


    張文濤本來因為怕麻煩就說你們隨便雕刻一個臉就可以了,但是那些工匠就犯難了,他們沒人見過上帝的臉,也不知道那光明之神巴爾德爾長的什麽模樣,但是他們都認為總督大人的形象最貼切,又從若夫魯瓦教授的大兒子那裏聽說了總督大人治病的全過程,所以工匠們才決定用張文濤的臉來替代上帝的神像的臉,就算張文濤不是真的神靈,至少也是一名神醫,隻是捏一捏就將一個彌留之際的人救活了。


    這件事情最後傳到了漢薩同盟同業商會的魯本道夫的耳朵裏麵,他也是嘖嘖稱奇,不過眼下有見更加頭疼的事情等待他處理,那些遠道而來的運糧隊伍已經抵達了瑟堡港的海域了,但是因為之前那些海盜作祟,很多運糧隊伍被擊潰,大量的殘骸擋住了去路,加上那些運糧隊伍懷恨在心,要找出那些海盜報仇。


    現在是外麵的人進不來,裏麵的人呢,又快要餓死了。以目前瑟堡港的糧食儲備來看,最多還能維持半個月的樣子,要是外麵那些人裏麵有人要搞事的話,用不了多久,瑟堡港裏就要死一片人了,死的人多,就會產生瘟疫,到時候,對誰都不會有好處的。


    其實航道被殘骸擁堵的情況並沒有實際上那麽嚴重,隻是現場髒亂,加上惡臭味,沒人敢接近罷了。被阻擋在航道外的運糧大隊也有傳達消息迴來,至少席琳德維爾所屬的糧隊是這麽說的,主要還是那三大商會所屬的臨時聯盟在鬧事。似乎這樣搞就可以繼續抬高糧價一樣。


    “看樣子當初讓那三家人搞那個臨時聯盟一點都沒有錯,你確定是那三家在搞事嗎?有沒有…”張文濤看向席琳德維爾的時候,自覺的將眼睛轉向另外一側,這個女人的眼睛太使人遐想了,“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其他人在裏麵挑撥?”


    “要這麽說起來,似乎真的有,那個叫做威廉的代表法蘭西近衛軍在巴夫勒爾的負責人,這個拖延的計劃裏麵有他的影子。”格裏茲曼忽然搶白道,“那三家人好像對他有所忌憚的樣子,可是之前他們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裏,不過是一個靠著家裏女人上位的垃圾而已。”


    格裏茲曼的話音剛落,張文濤就瞥見法蘭西之歌和其餘幾個人臉色很奇怪,特別是其中一個法蘭西之歌的手下,眼神閃爍其間,好幾次都轉換坐姿,看起來想必有什麽陰謀隱瞞著,估計連當事者法蘭西之歌也不知道的陰謀。


    “事情就到這裏吧!中國有句老話叫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張文濤忽然站起身,示意會議結束,然後卻在身側的辦公桌上輕叩了幾下,這個看似可有可無的動作,卻讓法蘭西之歌剛剛站起身,隨機伸了個懶腰找了個借口,繼續留在了會議室裏麵,格裏茲曼是張文濤名義上的師弟,而席琳德維爾則是瑟堡港第三勢力的商會負責人,所以在其餘的人離開後,這幾個人坐下來,重新開會。


    “格裏茲曼,把你之前跟我說的再跟大家說一下。”張文濤雖然這麽說,但是他針對的是法蘭西之歌,至於消息的來源必定是通過席琳德維爾,格裏茲曼是他的弟弟,所以,這裏唯一不知道外界情況的隻有法蘭西之歌一個人。


    於是,格裏茲曼就將之前下屬運糧隊發迴來的消息一並的重複了一遍。聽得法蘭西之歌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他屢次都準備打斷格裏茲曼的敘述,看向張文濤,但是張文濤似是有意躲閃,不是看著天花板就是左右而言他,弄的法蘭西之歌的心是不上不下的。


    他很清楚張文濤這番用意,同時他也發現那個奇女子也在偷偷的留意他的一舉一動,他覺得有些煩躁,手底下那些人做的小動作,你拿出來跟我說有什麽用?反正自己身邊的人已經從之前的40幾人銳減到現在6人,難不成要老子把剩餘的這些人都驅逐出去嗎?


    “所有的經過就是這樣,這次那個叫做法蘭西近衛軍的組織在這件事情裏麵出力不少,我聽那些交好的商會會長和代表的言語之中,法蘭西近衛軍與那三家商會最近走的比較近,似乎在謀圖什麽,隊伍很早就到達了瑟堡港海域,但就是堵著不進,不僅是自己不進,也不讓後麵的散人玩家進入。”席琳德維爾起身將自己剛剛獲知的消息說了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好幾次都看向了法蘭西之歌,“歌,請恕我冒昧的問一下,你的id和這個法蘭西近衛軍很相似,我也曾經接觸過他們的幾個高層,無不是前綴有法蘭西,你是不是…?”


    果然這個漂亮的女人很聰明,不僅是張文濤,就連法蘭西之歌也要另眼相看了。


    “沒錯,你猜的沒錯,我之前確實與這個法蘭西近衛軍有關係,我還曾經是法蘭西近衛軍精英一團的團長。”法蘭西之歌毫不掩飾的說了出來,這份膽識讓張文濤很是佩服,但是這個結果卻讓席琳德維爾姐弟倆大為驚訝,“我知道席琳小姐你現在在想什麽,不過既然總督大人有意將我留在身邊,必定是對我的人品有所認可的。況且之前確實與總督大人在一些問題上有分歧,不過現在已經都想明白了。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要借席琳小姐的口來告訴我?”


    後半句話是對一直沒有吭聲的張文濤說的,張文濤很確定的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到酒吧旁,倒了四杯酒,他似乎已經漸漸的融入到了這些老毛子的談話方式中,不喝酒就說不出話來一般。


    “我聽說之前有法蘭西近衛軍的人私下接觸過你,你先不用急著否認,我當然相信你的人品,要不然當初我也不敢將瑟堡港交給你來打理。”張文濤抿了一口美酒後抬起酒杯打斷了法蘭西之歌的辯白,“不過我猜你並沒有給予來人很直接的迴複,你不用猜想我是怎麽知道的,你這個人本來就缺少一種果斷殺伐的氣勢,不過這樣也好,那個威廉現在就是航道外,我想他現在最恨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你,隻要你可以利用一下這個機會,將他給我引誘到局裏麵,你就是首功之臣!”


    “可是當初是你將他踢出隊伍的,也是因為你他才會刪號重練的不是嗎?”法蘭西之歌不解的站起身,卻被張文濤用力地摁迴到了沙發上麵,“你說的都沒錯,不過威廉是個什麽人?一個妒賢嫉能的庸才!你這個精英一團的團長才是他永遠跨不過的鴻溝!我是什麽?我隻是一個過客!他對我的怨恨隻是一瞬間,而對你是一生一世!”


    兩個人都很激動,倒是一旁的德維爾姐弟倆聽得有些莫名其妙,似乎這件事情與自己毫無關係了,那麽自己還坐在這裏,聆聽兩人對話幹什麽?


    法蘭西之歌聽完張文濤的話,似乎也是來不及消化,他隻是一口將杯子裏麵的美酒喝光,然後看著空杯子思索著什麽。


    “再來一杯?”張文濤拿著酒瓶走過去問道,後者什麽也沒有說,隻是抬起手,等著酒杯被加滿,“慢點喝,以前那個冷靜的傑納斯去哪裏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剛才那個激動的眼神,我以為自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聽著張文濤這突然轉變的態度,姐弟倆都有些不敢相信,這還是剛才那個言辭犀利的西楚霸王嗎?剛才兩姐弟不約而同的以為兩個人很快會因為言語不合打起來的,沒想到,僅僅是幾個唿吸就變得如此收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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