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濤自然明白那個聲音是來自於光明之神巴爾德爾,他也知道這是巴爾德爾在賣他個人情,其實那什麽光明神使徽章就是個擺設罷了,對於像是托勒密紅衣主教這種不是科班出身的半路出家的神棍是沒有多少約束力的,但是一個神罰就可以讓他堅定的信心支離破碎。


    “你們還在等什麽?難道沒有看到光明神的怒火嗎?快點將托勒密和其他聖殿騎士捆綁起來帶迴教堂地牢去!”尼古拉白衣聖堂主教突然有種翻身做主人的自覺,不用張文濤再次開口,就命令自己的手下將托勒密紅衣主教一行人綁成粽子一般,押解離開。


    “嗯,那個,尼古拉,你做的很好,有時間遇到教皇大人,我會推薦你來擔任這個諾曼底大區的紅衣主教。”張文濤隨口就許諾了一個空頭支票出去,尼古拉一張老臉都笑成了菊花,不過剛才的神罰實在太過震撼,此刻抬頭就可以看到夜空的星象,實在是透著詭異和恐怖。果然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獄,要不是自己一開始就表明了態度,得到了神使大人的親睞,托勒密就是自己的前車之鑒。


    餐廳自然是不能繼續待著了,抬頭看了眼失去了天花板的餐廳,張文濤也對巴爾德爾的大手筆點了個讚,不過還是趁早開溜吧!別到時候被無聊人士堵了問東問西,說著他還用手有意的去遮擋了一下胸口的光明神使徽章,在這樣的夜晚,閃著銀光的徽章顯得很是耀眼。


    那些驚若寒蟬的商人們,也沒有了繼續談下去的興趣了,不過他們此刻對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勳爵大人有了更足的信心,居然敢直麵嗬斥一名大區的紅衣主教,而麵不改色,特別是那個白衣聖堂主教嘴裏的什麽神使徽章,居然造成了那麽大的效果,整個飯店的天花板都消失了,要是那種力量用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用在了自己的勢力身上,想想就脖子一縮。


    巴爾德爾的靈體在黑兵的攙扶下,穩住了身形,剛才的那擊神罰幾乎耗盡了他好不容易恢複的9成神力,要是在以前全盛時期,隻要揮一揮手指就可以將巴夫勒爾直接抹滅掉,可見他的靈體已經虛弱到怎樣的程度了。


    “主人,真的有必要為那個混蛋小子如此付出嗎?”黑兵不解的問道,“剛才幾乎耗盡了您全部的神力,要是主人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不要,也要手刃了那個混蛋!”


    “黑兵,你還是那麽衝動。”巴爾德爾虛弱的擺了擺手,“你以為光憑那枚徽章就真的可以起到讓人敬仰的效果?我必須那麽做,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人情,不僅是為了他,也為了讓那些敢於褻瀆神明的異教徒,我也必須這麽做,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替盡心的為我尋找碎片恢複力量。”


    張文濤自然呈了巴爾德爾的情,以當時的那種情景,如果自己不做出一點表示的話,真的會被那個該死的紅衣主教托勒密以異教徒的身份送上火刑家,他看得出,那個托勒密是個瑕疵必報的主兒,如果這次不能徹底解決他的話,以後將會是無盡的麻煩。


    一頓好好的飯局草草收場,不過有了張文濤這個揮之欲出的身份,那些商人所凝聚起來的臨時聯盟反倒是變得更加的穩固起來,就連那三家最大的商會負責人也對之後的交易充滿了信心,同時也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總部做了匯報。


    張文濤走出飯館的時候,外麵依然聚著很多不明覺厲的玩家,不過一輛馬車很快的來到了他的身前,那名車夫很有禮貌的為張文濤打開車門示意其上車,“一位美麗的小姐已經為大人您支付了所有費用,她正在前麵不遠的酒館裏等候大人蒞臨!”


    看樣子是席琳德維爾沒錯了,張文濤果斷的上了馬車,車夫合上車門後,一聲“駕”,馬車緩緩朝著既定的方向行駛過去,一些玩家則跟在了馬車後麵,想要繼續打探一些消息,其他的人則圍繞著突然失去了天花板的飯館向飯館老板提出了詢問,不過飯館老板被尼古拉白衣聖堂主教下了封口令,玩家們並沒有從他那裏獲得任何有用的訊息,這才有人想起了那乘坐著馬車離開的npc,於是,一些玩家朝著馬車消失的地方跟了過去。


    馬車在飯館不遠處的一家酒館前停了下來,其實巴夫勒爾港真的很小,所以平時沒人會那麽奢侈的動用馬車來代步的。但是馬車是身份的象征,能使用馬車代步的人又哪裏是一般人?


    張文濤隨手丟了一袋金幣給殷勤的車夫,車夫含著笑目送著張文濤進入到酒館裏後才駕駛著馬車離開。


    這家酒館與之前的那家又有所不同,裏麵沒有廉價的酒吧女郎,每一位女服務員都大方得體,她們看出張文濤的身份,和其胸口佩戴著的貴族專有的徽章,於是,服務態度上麵顯得更加的小心。


    “有位美麗的小姐邀請我來的,請帶我過去。”張文濤從背包裏麵摸出了幾枚金幣塞進了一名女服務員的手心裏麵,那女服務員麵帶微笑的在前麵帶路,她似乎很驚訝會收到一位貴族的打賞。


    跟著女侍一路來到了酒館的三樓包間,裏麵的正是早早離場的席琳德維爾,此刻的包間裏麵布置著很多佳肴和美酒,看得出她等候良久了。


    “沒有你的事情了,退下吧!”席琳德維爾丟了幾枚金幣給女侍,後者高興的合上房門離開。


    “剛才的飯局一定很不合大人您的胃口,我好不容易在這裏布置了一番。”席琳德維爾站起身,走到餐桌前麵,給兩個空酒杯紛紛滿上美酒,“這是來自波爾多的葡萄酒,希望大人可以喜歡。”


    “說起來真的有點餓了,剛才你走後發生了一些不愉快,所以沒怎麽享用美食就各自匆匆散了。”張文濤沒有刻意隱瞞飯館發生的事情。


    “我已經聽說了,隻是那太過匪夷所思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據說飯館的二樓和天花板都被神秘的光束洞穿了,然後,飯館的老板被人下了封口令。”席琳德維爾自然有她自己的渠道打探到城裏的任何消息,隻要她願意。


    “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我本來倒是對這位突然造訪巴夫勒爾的紅衣主教大人有些興趣,不過現在看來,傳言有誤,他簡直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混蛋!”張文濤將自己描述成了受盡欺辱的小貴族,而托勒密紅衣主教則成了一個“逼良為娼”的大魔頭,反正飯館老板被下了封口令,就算張文濤這裏說的再匪夷所思,天花亂墜,也無從證實的。


    席琳德維爾自然是不會全信的,這聽起來完成不符合正常的邏輯,不過那詭異的光束確實被所有目擊者看到了,那種隻存在於神話中的場景,隻存在於電影裏的特效確確實實的被很多人目睹了,那麽,那就是真實存在的。現在席琳德維爾對張文濤已經不僅僅是一開始的充滿好奇那麽簡單了。


    “今晚的事情已經按照了較好的軌跡進行了,隻要到時候可以將一切的責任推到那三家商會的身上去,你們德維爾商會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張文濤切了一塊牛肉塞進了嘴裏咀嚼著,“這牛排煎的有些老,不過這葡萄酒口味很適中,為了我們的計劃成功,幹杯!”


    兩隻玻璃杯碰撞在了一起,席琳德維爾很豪爽的一口灌了下去,然後鼓著腮幫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現在有點相信自己的弟弟的說法了,也許跟在這個男人的身邊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兩個人一直喝到了第二天天亮,席琳德維爾緩緩醒來,宿夜的酗酒讓她的頭有些脹痛,但是她發現自己的身上披著一身華服,可是包間裏麵已經沒有張文濤的影子了,“你…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此刻的張文濤已經站在了巴夫勒爾的碼頭上麵,督促那些隸屬於德維爾商會的玩家,將一袋袋的糧食作物運送到單軌帆船上的貨物艙內,已經連續忙了近3個小時了,那些玩家們一個個累的氣喘如牛,不過上麵的命令是要在中午前將船上所有60個貨物艙都塞滿,這艘船將要載著這些糧食作物離開巴夫勒爾。


    這個巨大的消息不脛而走,臨時聯盟的其他成員們也都安排了大量的舢板,此刻的巴夫勒爾港的碼頭上麵是一副迎來送往的油畫,一眼望去,數以萬計的人頭攢動著,好不熱鬧。


    除了隸屬於各自商會的玩家外,大部分都是沒有商會庇護的散人玩家,他們也像是得到了什麽訊息一樣,開始往自己的愛船上麵囤積各種通過各自渠道弄來的糧食作物,在他們認為,這些商會吃肉,自己怎麽也可以弄點湯喝喝,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一場巨大的陰謀正在漸漸拉開帷幕。在這種商業競爭下,必然會有一些弱勢群體得到傷害,一些散碎的市場份額得到重新洗牌,重新凝聚成新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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