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疆大殿之內,道門與天疆的談判才剛剛開始。


    “恩公……不,此等場合,吾還是稱你為‘道溟’吧。”


    牧神倒下,作為天疆智囊的玉雉衣被三族推出來談判,經過這一次,他對“恩公”的恐怖之處有了進一步認識,顯得十分謹慎:“道溟布下此局,雖然天疆略有損傷,但能擒住天地蝱,為天疆去一大患,這點仍需感謝。隻是不知,道溟下一步究竟如何打算?三界之爭,您要插手到底嗎?”


    賦影然詫異道:“三界之爭與吾有何幹係?吾隻是看不慣閻王。”


    “哦?道溟要繼續針對閻王?”


    “雖然笨了點,畢竟是吾徒,”賦影然把玩著手中一支孔雀羽毛:“辛辛苦苦栽培的小白菜被一頭大野豬拱了,雉君你講,換你,你開心嗎?”


    眾人:“……”


    ……恕我們直言,蛻變黑後看著可不像小白菜,比較像黑寡婦。


    賦影然繼續玩羽毛:“在針對閻王這一點上,吾與天疆立場一致,吾們也無需浪費時間,表明態度,分工協作。”


    “這……”玉雉衣麵露為難之色:“此事需由牧神決定。”


    “牧神啊……”賦影然欲說還休的看著劍鬼:“你覺得他行嗎?”


    劍鬼當場炸毛:“老牧當然行!不管你要做什麽,我老鬼是挺他到底啦!”


    賦影然搖搖頭,直言道:“吾覺得他不行啊。”


    在天疆眾人發怒之前,她率先提問:“仙老,吾問你,牧神並非天疆土著,隻是受到三族尊敬,平定孽族之後直接上位,對吧?”


    被點名的孔雀老者一怔:“當年的確如此,但是……”


    “不用告知牧神有多仁慈,也不必複述你們三族有多敬仰牧神,吾想問的已得到答案,接下來,由素還真接手一切。”


    賦影然倏然起身,示意道門眾人散場。


    “恩公……”玉雉衣欲出言挽留,賦影然卻擺擺手示意不必多言,又掏出一張塔羅牌扔給劍鬼。


    “牧神現狀不妙,此物當有所助益。”她頓了頓,又補充道:“至於應該如何收拾天地蝱……弁襲君會向你們示範。”


    “弁襲君?”玉雉衣愣了愣,這才想起天疆大牢還關著一隻黑罪孔雀:“他……”


    “他喜歡天疆,就讓他留在此吧。至於你們家牧神醒來之後是否還要對他進行處置……便不是吾能決定之事。請。”


    道門之人離開天疆,天疆高層又和素還真圍繞被閻王盜走的古曜一事扯了一番皮,勉強達成條件交換,便立刻關門緊急開會。


    今天這一出對他們刺激很大,萬萬沒想到昔日伸出援手的恩公竟是如此手段通天之人,簡直把三界都玩弄於指掌之間,尤其是她展示的那幅26平米的決策圖,玉雉衣特別做了將近半個時辰的解釋,並聲明有些地方自己也沒看懂,令眾人忍不住哆嗦。


    “恩公雖然布局機深,但吾感覺她對天疆並無惡意。而且看她維護蛻變黑後,並非表麵那般冷情,隻要吾等不犯底線,想必不會產生衝突。”


    雖然挨了賦影然一掌,麟台和猊主倒是並不記恨。


    劍鬼更關心牧神的狀態,舉著烏蘭狄月給的塔羅牌急道:“那現在是要怎樣辦?這東西要給老牧用嗎?”


    “讓吾一觀。”孔雀老者接過那張塔羅牌,翻來覆去看半天,自言自語道:“方才戰場之上,牧神對楚狂師敵下了殺手,分明他已經死了,卻活過來,當時吾看見他胸口出現了類似之物,嗯……”


    山龍隱秀提醒道:“還有……當初原無鄉擒抓宗女之時,他身側也出現這些東西阻撓天疆大軍,或許是特殊法器。”


    劍鬼不耐煩的一拍桌:“哎,說來說去,到底是用不用?”


    “且先讓吾一試吧。”作為牧神準女婿的若葉知秋挺身而出:“此物似有機關陣法之功效,吾來試。若有蹊蹺,以吾家學淵源,也能應對。”


    “義兄……”心急如焚的凜若梅有些羞愧,定了定神,決斷道:“吾陪義兄同試。”


    劍鬼反對道:“不行啊若梅,萬一有危險呢?”


    “身為牧神之女,這是吾應該做的,更何況……若不是吾,天疆不會被牽連至此。”


    “……好吧。”心知凜若梅對自己並無男女之情的若葉知秋掩下心中紛亂,點頭答應。


    孔雀老者將塔羅放在牧神心口,催動孔雀秘法,若葉知秋和凜若梅也將手同時放在塔羅牌之上。


    幽光閃過,二人神識通過塔羅牌進入牧神意識空間。


    與凜若梅想像不同,牧神的意識空間並非她過去所以為的聖光普照、悲憫祥和,而是充斥著一種悲傷壓抑的氣氛,更有綿延不絕的黑色漩渦。


    “怎會這樣?”


    凜若梅還在喃喃自語,突然眼前一陣眩暈,場景變換,她仿佛坐在一片紅色的喜房之中,若葉知秋手握紅綢滿麵春風向她走近。


    “若梅,吾們終於結為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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