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修仙界共知的一件事情,昆侖是八大宗門當中,最神秘的一方大教!門中弟子向來囂張跋顧!”雷戰繼續說道,顯然對於昆侖沒有什麽好感。


    “按理說,昆侖擁有兩部道經,之前的那次鬥法大會,應該不止於此,有人說,昆侖有驚世之才未出,才成就了玄清那次的威名!”公孫無忌也是麵露沉思之色緩緩說來。


    劉子楓聞言,不禁皺眉,這樣的底蘊,這樣的大教,在之前的鬥法大會上,竟然如此的低調,簡直不像一方傳承該有的做派,名聲不顯於人世,這樣實在太奇怪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其他七大宗門難道沒有什麽風言揣測嗎?”劉子楓不知為何突然對昆侖越發的好奇了起來,竟將金烏帝相訣的事拋在了腦後,打聽起了小道消息。


    “揣測很多,但大多是臆想出來的,沒有切實的根據!”雷戰搖了搖頭說道。


    劉子楓聞言,眼露異色,口中喃喃自語:“昆侖!”聲音微不可聞!


    出了聚英樓之後,劉子楓便與雷戰,公孫無忌告別,向天境峰方向飛去,在路上遇到了正在尋找自己的葉揚。


    這是劉子楓迴到宗門後,兩人第一次見麵,之前葉揚一直不在宗門內,所以此刻兩人相見,都顯得頗為興奮,一路上葉揚與劉子楓暢談甚歡,他曾遊曆修仙界,所見風物自然廣博,而劉子楓雖然未曾在外曆練闖蕩,但早已將九州山河錄爛熟於心,此時兩人言談之下倒也盡興。


    “葉大哥,我聽孫雲他們說境天師叔常年在外,幾乎很少留在門內,這次似乎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啊!”劉子楓開口說道。


    葉揚聞言,點了點頭,正色道:“天境峰一脈日漸沒落,門下弟子也漸漸稀薄,除了赤炎穀較為特殊,和其他六脈比起來,若將天境峰歸為一脈的確是有些勉強。這些年師尊遍訪修真界,一來是尋找補救天境道印的辦法,天境法典失去了天境道印,門下弟子就始終沒辦法參悟天境法典全篇,充其量不過是一門威力大點的法術罷了。”


    “身為師尊座下的大弟子,我修習的不是天境法典,卻是劍道,雖然明麵上沒有人說,但暗地裏卻也免不了被人說三道四,空有一脈神通絕學,卻無法傳承。這樣的弊端一日不除,天境峰一脈始終難以脫離困境。二來則是尋找修複天境道印的天才地寶。”


    “原來還有這樣的隱情,我之前就在猜測,為何雷戰師兄的雷龍禦劍術,無忌師兄的寂滅天刀,鄧川的厚土天皇經,都能爆發出極為可怕的力量,反觀雲濤師兄和孫雲兩人,施展天境法典上的術法神通,卻始終威力有限,之前一直以為是兩位師兄對法典的領悟,不夠深刻。現在看來,竟然是因為本源道印損壞了。”劉子楓露出驚訝之色。


    “玄清派身為八大宗門之一,立派已有數十萬年,難道門內密藏連修複的神材都拿不出來嗎?”這是劉子楓驚疑的地方,按理說,像玄清派這樣的遠古宗門,數十萬年的積蓄,其庫藏必定驚駭世人,可是到底是怎樣的天才地寶,竟然還需要一脈首座訪遍修仙界尋找,劉子楓百思不得其解,拋出了疑問。


    葉揚搖了搖頭,露出凝重之色:“當年一戰太過慘烈,你也知道那場變故,是因為我天境峰的一位弟子,叛出玄清派所致,那位前輩有絕代之姿,而且當時神通已成,八大宗門損失慘重,天境道印破損極為厲害,幾乎被打的粉碎。”說到此處,葉揚神思悠往,目光渙散看向前方的雲海,好似看到當年血屍漫灑飛濺的場景。


    “也正是如此,天境道印修複起來才頗為麻煩,門內有耆老存世,乃是不世出的煉器高手,但是上古大能的手段不是我們能夠揣測的,即便他出手沒有百年的時間,根本沒有修複的可能,而且這還是在能夠找到其中幾味主要材料的情況下。”葉揚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然而天境道印傳自玄清道卷,聽說當年祖師煉製的時候,用的幾味神材世間罕見,不要說是現在,即便在那樣的年代都難以遇見!”


    劉子楓聞言一驚:“竟然是這樣,那豈不是說天境道印永遠沒有修複的可能?”


    “也不盡然,實在找不到,總有替代的神物,隻是效果會差上一些,即便修複威能也不能與從前相比!”葉揚擺了擺手說道。


    “此次鬥法大會,你聲名鵲起,讓許多看笑話的人都傻了眼,玄清派也維護了臉麵,你雖然不是我天境峰弟子,但我和師尊也沒把你當外人,若是你和我隻要有一個成長起來,那麽至少五百年內,可保天境峰傳承不斷。之前,師尊最為擔心的,便是天境峰的傳承會在他手裏斷掉,然而,自從你來了天境峰之後,卻是真的高興,我已經很久沒有見他,真正那麽開心的笑過了,這些年他身上的擔子實在太重了!”葉揚歎了一口氣,臉上露出追憶之色。


    劉子楓在旁邊,能夠感覺到葉揚發自肺腑的關心和擔憂,心下湧出一股感動,他聽幻雲濤說過,葉揚是風境天撿迴來的,帶迴玄清派的時候還是一個嬰兒,自幼由風境天撫養長大,兩人雖然是師徒的名分,然而卻有父子之情。


    “葉大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會發生那樣大的變故,波及八大宗門,就連一脈傳承都沒落了下去!”劉子楓終究還是問出了口,這是他的一個疑問,壓在心中多時,葉揚和風境天情如父子,或許會知道些什麽!


    “你想知道?”突然葉揚轉過頭,看著劉子楓,眼中閃現異彩,似乎有不尋常的意味在其中。


    劉子楓微微一愣,繼而點了點頭,葉揚見狀,不再看他,隻是沉默了下去,許久沒有說話,劉子楓暗道可能是自己說錯了話,剛要出言,便聽葉揚緩緩說道:“師尊曾經和我說過一些,本來是不應該告訴你的,那人的名字在玄清派是一個禁忌,沒有人敢提,直到幾乎快被人遺忘了!”葉揚將速度慢了下來,似乎這個故事很長,流雲逸過了他的臉龐,輕輕掠起了他的青絲。


    “已經幾百年了吧,那時候,師尊尚還年少,估計與你一般大小吧,他自外門開始便與那人相識,那人在外門的時候一直不顯山不露水,比起同輩來,隻能算的上普通,並沒有過人之處,然而當時沒有人會想到,這樣一個平凡普通的弟子,會在不久的將來,威震玄清,將他的名字在修仙界揚起!”葉揚的聲音幽幽響起,好似一個看客在講述一個古老的故事,而劉子楓則做好了觀眾的角色,在一旁靜靜聆聽。


    “那一晚師尊喝醉了,喝的伶仃大醉,他和我說,他們初次相識的時候,那人就站在他眼前,觸手可及,那樣的年少,那樣的芳華,如陽光一般璀璨,他說他叫沈玄陽,因為年齡與師尊相仿,漸漸兩人成了好朋友。沒過多時外門大比開始了,師尊年少時便展露出驚人之資,力壓同輩,成為那一次的冠軍,進了內門,而他卻連前八都沒有進!”


    “就這樣過了三年,師尊一直在等待,每有新人進來他總會前去查看,但始終沒有等到他,師尊也曾動過去外門看他的心思,但是一直未能成行,被一些事情耽擱了!就這樣一直到第四年的時候,他又站在了師傅的跟前,以一個天境峰弟子的身份,師尊很開心,那一晚兩人偷偷爬到了天境宮的房頂上,對月豪飲!”說到這裏葉揚笑了笑:“隻怕玄清開派以來,隻有他們敢這麽肆無忌憚吧!”


    “那人雖然進了內門,但是表現依舊平平,與他一起進入內門的幾個弟子早就將他甩開,或許他注定一生平庸吧,當時所有的人都這麽想!然而直到有一天,一位少年的到來改變了一切!”語音漸漸沉寂,聽到此處,劉子楓心中狂跳,仿佛猜到了什麽,果然隻聽葉揚繼續說道。


    “那是一年冬天,白雪皚皚將整個玄清派披上了一層銀裝,一位少年拜在了赤炎穀門下,與往年一般,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然而這位少年在入門不久,卻展現了驚人天賦,不足一年的時間竟然領悟青蓮劍意,在當時引起了轟動,震驚了玄清上下,人們都說這少年日後會有大成就。


    當時玄清派弟子之中,資質最好的要數師尊,但是自從這位少年來到之後,師尊的光芒漸漸暗淡,他太為驚豔,冠絕一代,有人說這孩子生不逢時,若在上古,或許是證道的苗子,這在當時是極高的評價了,想必你也猜出來了,這少年便是楚天簫!”葉揚話音悠長,看也不看劉子楓,仿佛陷入追思之中,劉子楓心頭震撼,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靜靜聆聽。


    ps:撒花!恭喜書友北銘源源成為本書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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